“學(xué)長，我現(xiàn)在很好，我可以照顧自己�！比~羽寧堅強且燦爛地笑了。
鄭立璟凝視著她臉上熟悉美好的笑容，停頓了一兩秒，才說：“那就好。”姿態(tài)雖然輕松，語氣卻有著說不出的落寞。
葉羽寧拿著可樂瓶輕輕碰觸他的海尼根，看著他，雙眸含笑。
“不過，我很高興你還記得我。無論如何，謝謝你來看我�！�
************
接近打烊的時間，杰斯和璩烈在玩足球臺，很不認真地那種。
他們從大學(xué)時期就是好友，兩人在橄欖球校對里都是前鋒。雖說兩人皆抱持不婚主義，杰斯和璩烈的愛情觀還是大大不同。
杰斯怕惹麻煩，覺得喜不喜歡，愛不愛，要不要在一起，到分手好不好，每項決定都要選擇，也都是麻煩。
璩烈生性浪漫，重感覺卻不重承諾。他可以花很多心思去追求一個女人，討好她直到對方愿意成為他的女朋友，但如果要結(jié)婚，他就一臉抱歉謝謝再聯(lián)絡(luò)的表情。然后，像一名獵人，很快地更換狩獵的對象，享受愛情游戲的樂趣。
深夜，單身的他們嘴一叼根煙，一手握著揮擊球盤的圓桿，很無趣地打來打去。
杰斯眼角余光還是可以看見鄭立璟從在吧臺邊，手上那瓶海尼根喝了一整晚還沒喝完，顯然是在等葉羽寧下班。
“你可以下班了。”
“為什么？”她很疑惑，回頭看著杰斯，因為他向來要求嚴(yán)格，從不讓她有偷懶的機會，今晚竟然要她提早離開。
“你那朋友一瓶海尼根喝了足足五個小時，你下班他就可以不用再喝下去了。”杰斯在煙灰缸彈掉煙灰，微帶嘲弄的說。
“喔�！比~羽寧淡淡應(yīng)了一聲，原本要走開，想想不大甘心，低聲問：“我跟他走，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杰斯愣了一下，而璩烈輪流打量著他們，覺得這樣冷凝的氣氛令人尷尬，能躲就躲，于是默默走回吧臺避開。
“算了，當(dāng)我沒問�！焙镁枚嫉炔坏浇芩够貞�(yīng)，葉羽寧撂下這句話，低頭收拾酒瓶。
后來，葉羽寧蹲下身去拿塑膠箱要回收那些喝完的瓶子，杰斯在桌上煙灰缸捻熄香煙，走近她身邊，低聲說：“去吧，這里我來就可以了�！�
“不要，我不想去�！比~羽寧低聲抗議了一下，隨即不再理會他。
他們最近這幾天的關(guān)系都是這樣，對談老是冷漠中透著一絲緊繃，最后只落得不了了之。
杰斯輕嘆一口氣，轉(zhuǎn)身要走，葉羽寧終于受不了了，語氣犀利、帶著怒火地說：“如果我跟他走，就算上床你也沒感覺，你還敢說我不是替代品！”
杰斯低咒一聲，突然轉(zhuǎn)身走回來，然后沉著臉說：“要不要和他上床這種事是你自己的決定，不要賴在我身上�！�
“我賴你？你敢說我賴你？”葉羽寧抬頭瞪他，雙眸怒火迸烈，質(zhì)問的聲音越來越高。
酒吧內(nèi)的人全朝他們的方向看了幾眼，杰斯壓低聲音，不想讓其他人聽見他們的談話。
“你到底想怎樣？”卻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
“想知道你的想法就這么難嗎？”她一句話頂了回去。杰斯原本想走開，又轉(zhuǎn)了回來，忽然拉她站起身，直接拉進廚房避開其他客人。
然后，杰斯像上次一樣把她困在餐桌，直視她的雙眼，壓抑怒火說：“這種事情我只說一次。我吻你是因為我喜歡你，我對你心動，絕不是什么替代品，你聽到了嗎？”
“呃……那你干嘛什么兇？”
“我兇，是因為你如果想追求那種一生一世的愛情，抱歉，我這里沒有。要，就去找別人�！苯芩估浜粡埬�，直截了當(dāng)?shù)貙λ砻髑宄?br />
“你的條件還真苛刻。這樣也算喜歡嗎？”葉羽寧微抬下顎瞪回去，手推了一下他的胸膛，他卻不為所動。
“我怕會傷了你的心。你自己想清楚，以后不要再問我了�！苯芩骨榫w和緩下來，聲音低沉、微帶感傷地說，手指觸她落在頰邊的卷發(fā)，輕摸著她的臉。
“你對我來說，太年輕了�！苯芩垢袊@。
“年輕又怎樣？我只知道我喜歡你�！比~羽寧倔強地看著他，卻卑微地說：“知道你也喜歡我就夠了。”
兩人視線相交，燦亮的火花似電，瞬間在空氣中飛竄。杰斯情不自禁地吻了她，輕輕啄觸她的唇，接著慢條斯理地深吻，嘴含著她豐潤似蜜的唇瓣，緩慢蹂躪，隨即舔噬。
“嘿，杰斯，我要先回去了，酒錢擱在吧臺上，就這樣�！辫沉业穆曇艉鋈粡膹N房外傳來，沒掀簾，說完就離開了。杰斯只是緩下動作，卻沒離開葉羽寧的唇，聽見腳步聲走遠，繼續(xù)和她纏綿深吻。
************
后來，他們就在一起了。
即將天亮，葉羽寧躺在杰斯的懷里，起初只是一些戀人絮語，大都是葉羽寧跟他說自己沒想過要喜歡他，卻發(fā)現(xiàn)無法控制地越來越喜歡他。
“可能因為你想法很成熟，不管我說什么你都能理解，同年齡的男生只能一起玩樂，卻沒辦法理解�！�
“你把我說得像是七十歲老頭�！苯芩剐λ�。
“哪有。”她把臉藏地他頸窩，輕聲撒嬌。“你很容易就碰觸到我這里�！�
杰斯低頭看她，她指著自己心臟的位置，表情單純可愛，無辜又惹人憐愛。杰斯把她的頭發(fā)撥到耳后，微微一笑。
然后，他輕吻她頭頂，溫柔地問：“你沒做過，對嗎？”
話題忽然變得私密又曖昧，葉羽寧微感差赧�！皩��！贝菇蕹姓J，但又強辯說：“我已經(jīng)二十四歲了，知道男女之間是怎么一回事�！�
知道和真的發(fā)生是完全兩回事。杰斯又笑了，感覺她開始緊張，于是換了話題。
“你什么時候生日，怎么沒告訴我？”
“我們在夏天的時候還只是普通朋友。”
“你怎么過生日�！�
“我打電話回家跟媽媽聊天，錄了一段歌給我家的小狗旺福聽，然后去散步，到一間樂器行彈鋼琴，再到街上去買一塊蛋糕，兩三口就把它吃掉。”
“對小狗唱的歌能不能也對我唱？”
“不行，那是我和旺福之間的秘密�！比~羽寧吻了他的下顎，感覺刺刺的，用開玩笑的口吻說：“以后我也會為你寫一首歌，就是那種大金剛和外星人決斗的歌�！�
“哈哈�！�
這晚，他們只是親吻彼此，熟悉對方的氣味和身體，緩慢發(fā)覺他們心靈相異與奇妙之處，隔了好幾天，他們才做愛，但杰斯跟她說：“我們隨時都可以停下來，不要的時候就說不，懂嗎？”
杰斯對她一直非常溫柔。起初，葉羽寧覺得兩人相依相偎的感覺很好。像洗澡，溫水流滑撫觸著身體，后來，杰斯的吻變得比較煽情，粗糙的手指仿佛具有魔力的鋼琴師，創(chuàng)造激情的音符。
他們互相結(jié)合，即使杰斯一直非常溫柔，但那種力量和強度還是讓葉羽寧稍微駭住，體內(nèi)無法抑止的渴求讓她覺得既陌生又奇異。
高潮如細密的浪花來襲，杰斯炯亮如火的雙眸深深映進她心底，最后，汗水淋漓相互擁抱變得很親密，而且重要。
以吻開始，也以吻結(jié)束。杰斯溫柔地吻她。
“我很高興和你在一起�！彼�，葉羽寧將唇貼在杰斯的胸口，對他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