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桿面棍哪里好?!司老板你手段一定要這么刺激嗎?”
“我女兒值得世上最好的男人來愛她,不夠格的男人來一個、我打退一個。”
“美寧當然值得世上最好的男人來愛她,但我卻是世界上最愛她的人!
“臭小子,你這么精,敢打包票!”司老板指著他的鼻子,看似罵他,其實是服了他。
他沒辦法否認岳晨,因為那兩句話不但贊美了他引以為傲的女兒,也同時壯大肯定了岳晨自己的聲勢與優勢。
岳晨的氣魄,令司老板無話可說。
“你們兩個,又一大早就吹胡子瞪眼睛了,在聊什么,氣氛這么僵?”司美寧從廚房端了鍋餡料出來,看見兩張陰森對立的臉,就知道那一老一少又在斗嘴了。
想想岳晨也真是自作孽,一天到晚跑來跟司家父女斗個沒完。吃虧的時候多,得賞的時候少,他猶樂此不疲,人家說的皮在癢,指的大概就是岳晨這種人。
“美寧,看能用什么方法讓這臭家伙以后別再來了,要混去別處混,不然礙手礙腳又礙眼,看了就心煩!彼纠习暹艘宦暋
“是喔、是喔,我礙手礙腳又礙眼,司老板你還把什么事都交給我做,真奇怪咧!又要嫌棄、又要差遺,你真好意思喔!”岳晨不客氣地回嗆。
“我是在考驗你的體力和耐力!碧鞎缘眠@個二十八歲的處男是不是身體有問題。
幸好長久以來的苦力考驗,一次又一次地證明岳晨孔武有力、雙肩能挑、雙手能提,還可以啦!日后女兒的“性!睉摵苡斜U稀
呃!怎么會想到那里去?!司老板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司老板你根本就很信任、依賴我,只是不好意思說嘛!”岳晨早看穿了他的心思,發覺司老板和司美寧矜持的個性簡直一模一樣,是親生父女絕對不會錯。
“鬼才信任你、依賴你。哼!”司老板惱羞成怒地扭頭就往廚房走,沒幾秒卻又聽他扯嗓門大喊!斑不趕快來揉面,要等面團變水泥塊你才高興嗎?”
司美寧噗的笑了,老爸過河拆橋又丟炸彈,臉皮比墻壁還厚!
“他真是你爸喔?”岳晨也笑了起來,轉頭揶揄地問。
“呃……暫時裝作不認識!彼久缹幨掌鹦θ,丟臉得連父親都不認了。
“我進去幫忙了!痹莱繙蕚渫莺笞撸鱿肫鹨患掠终哿嘶貋。“對了,今天晚上我要去臺中,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欣綠萊臺中水晶會館正式開幕營業,集團總部的各部門高階主管,每個人都奉命以度假之名行視察之實,輪流前往體驗住宿服務,于是岳晨打算趁此機會,假公濟私一下,希望與司美寧共度一個香艷刺激的夜晚。
假如運氣好,終結處男生涯就有望了。
“你明知道我要幫忙做生意,不可能跟你去!
“可以等店里打烊后再走沒關系,如果你擔心司老板,我負責去跟他講!本蛯⒛抢项^交給他處理,哪怕是破司老板斷手斷腳,岳晨也一定要爭取到底。
“不只是我爸的問題!彼久缹幋驍嗨!斑有……我也不想跟你去!
“為什么?我以為……你不那么討厭我了。”他以為她感受到、也接納了這些日子以來,他對她的用情和用心,難道這全是他的錯覺?
“我不討厭你!彼母星,早在看見他的付出與轉變時就逐漸確定了,縱使這段期間,她內心非常旁徨與矛盾,然而在他家墻外花圃那一跌,卻像是天時、地利、人和的絕佳契機,一股腦兒將她的心意給傾倒了出來。
她怎么可能還討厭他?
不,早就不討厭了,取而代之的是,喜歡他、想愛他。
雖然她任何一句情話也沒對岳晨說過,但她的行為、態度已充分說明了一切。
“那就跟我一起去,我想有個伴!痹莱扛┦鬃穼に蛄晳T回避他的眼神而老是調往別處的視線,期盼她能點頭應允。
“我只是感到很不安。”她的心態和立場已不似以往,當地對岳晨情感愈深,相對的,對左燕婷的愧疚就愈重。
縱然她已言明不愿割愛,但不能否認的,左燕婷確實是她心中最大的顧忌。
左燕婷的悲戀或許是自作自受,可是俗話說:“人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卻絕不能拿刀插朋友”。
司美寧由先前的討厭岳晨,轉而變為喜歡,如此巨大的逆轉,確實就如左燕婷所說的,像是拿把利刀住她背后捅一樣。
自己真的是個罪孽深重的人嗎?司美寧輕聲自問。
按理說,她根本不必多心憂慮,畢竟男女感情之事無法勉強;可是道義上她仍覺得過意不去,只能說,她或許還不夠自私。
“告訴我,沒關系,我不會勉強你!
“燕婷仍對你念念不忘,據我所知,她一直在等待你有一天會愛上她,你難道都不知道她的心意嗎?你對她沒有任何感覺嗎?”
“坦白說,我知道。我唯一的感覺就是,很無辜。我從來就沒有招惹過她,沒錯,是曾經在一夥兒同行的人當中,跟她同桌吃過幾次飯、聊過幾句話。如果不是她經常找機會出現在我面前,我根本不會對她有印象,難道你認為我應該為這樣的女人負責?”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我懂了,你在意左燕婷!
“我能不在意嗎?她是我朋友,一個非常信任我的朋友,我現在卻跟她喜歡上同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之前還被我罵到……”罵到臭頭!
“很高興聽見從你口中說出你喜歡我。”乍然聽見她的愛語,岳晨喜出望外,當下立即聽見自己歡欣鼓舞的心跳聲,他雀躍地擁她入懷。
“小心等一下被我爸看見。”司美寧緊張兮兮的推開他。
“被看見最好!敝暗奈鞘撬练藫寠Z來的,此刻的擁抱可是兩情相悅,干脆讓司老板眼見為憑,徹底面對自己女兒已被他這臭小子拐走的事實吧!
“喂!正經點。”岳晨才壞心的打著如意算盤,肩膀就冷遭司美寧粉拳一擊。
“好啦!我正經,現在我非常正經的跟你說……”岳晨收起戲謔,正色道:“美寧,你喜歡我,跟左燕婷喜歡我,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我知道,但我就是覺得怪怪的,感覺很悶。”都怪自己先前太愛發表意見,憑的又僅是左燕婷的片面之詞,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道聽涂說。
“關于左燕婷,我沒有要自認清高,也不想在你面前夸大事實,我愿意跟你坦承,我與她的熟悉度真的遠不及其他女孩子。我曾親吻過不少女人、也曾經對不少女人說過甜言蜜語,然而左燕婷并不在那些女人的行列。我絕不刻意或惡意貶低任何女人,可是如果說‘玩’過就要負責,那我要告訴你,她還輪不到我來負責,你信不信?”
“我當然相信,只是……”司美寧自己也不知該說什么,因為她的良知與感情產生沖突,正義與友情的關系也早在上次的“談判”中破裂了。
“難道你希望我跟左燕婷在一起、對她‘負責’?”司美寧要敢說是,他絕對二話不說拎起她好好打一頓屁股!
“老實說,我的確曾經那么想過。”
在她完全認識岳晨之前,她確實曾在勸解左燕婷無效之后,真心祈求上蒼——就讓岳晨愛上左燕婷吧!別再折騰那個可憐的女人了!
“不,這不是你的本意,這絕不是我所認識的公平正義、就事論事的司美寧。我拜托你,不要跟別人一樣鄉愿。我最欣賞的就是你義正詞嚴、理直氣壯的樣子,別為了一時的婦人之仁,就想……犧牲我!
“我沒有要犧牲你,我說了是曾經、曾經這么希望過,不是現在!你沒聽清楚就不要亂發飆!彼久缹幍故切α似饋,沒想到他會這么緊張。
“我不管!在你真正接觸我之前,你就知道我并不喜歡左燕婷,而你之所以對我有意見,也只是因為我的‘不良’素行惹你不順眼,你唾棄的是流連花叢的我,而不是不愛左燕婷的我,對不對?所以,以后請你別再那樣想了,那會讓我很難過的!
“有那么多人愛你,你難過個什么勁?”司美寧好玩地以食指住他胸膛戳了一下,仍是笑著。
“你不了解人緣太好的痛苦,我深受其害,好想只被你一個人喜愛!彼プ×怂{皮又滿足調情之意的手指,一瞼肅穆,心卻浮躁了起來,超想再用力地將她抱入懷中、痛快地吻一次呀!
“瞧你委屈的咧!”司美寧又笑了。因為他而笑,對他的感情,已經到了泛濫的地步。
好想只被你一個人喜愛——聽了這句話,她怎能不笑呢?她一直不懂自己究竟有何魅力,教那個有如“過街王子、人人喊追”的男人獨為她鍾情?
“總之,你別再讓我難過。”純情處男容易受傷,需要情人掛保證才心安。
“是,我不會再讓你難過!
“嗯,那就好,你剛才真的嚇到我了!
“我必須說你的確很了解我,我覺得很驚喜。”被了解、被懂的感覺竟然這么贊!司美寧仿佛此生第—次碰見知音,心情忽然激動起來。
“那是當然的啦!你腦袋瓜里想什么、在意什么,我都感應得到!
“最好是這樣啦!”給三分顏色就開起染房來了。男人喔,果然夸不得。
司美寧從他的大掌中抽出自己的手指頭,改戳了他的額頭一下。
“我再次好心提醒你、熱切叮嚀你,別盲目地做善事,善事有分很多種,管道也很多,你不要莫名其妙想將我推給別人。開玩笑也不行,懂嗎?”
“懂了。”據為己有都戰戰兢兢了,還把他推給別人咧?她又不是傻子。
司美寧笑容燦爛,柔情盡在美麗的雙眸中。
“融化了的冷若冰霜天寒地凍包,滋味真好。”岳晨將手搭在她細小的肩上,俯首與她一掃陰霾、明朗光亮的眼眸相對。
“你真有口福!比舴窃凰麏Z走了一吻,被他握有她為他動情的證據;若非看見他的好,知道他對她很用心;若非那夜共乘一騎的順風而行,在夕霧草花圃跌個兩體相貼、心心相印,她不會知道自己已經因為愛情而陶醉。
“喂,臭小子!面團要變水泥塊了,你還不快來?!是想罷工喔?”
正當岳晨與司美寧想不顧一切,來個熱情的大擁吻時,就聽見司老板煞風景的鬼吼聲。
“我去幫忙,不然等一下桿面棍就丟過來了!比钦l都行,就是別惹到手中握有武器的司老板!
岳晨匆匆在司美寧唇上一啄,隨即拔腿往廚房奔去。
司美寧淺淺地笑,那碩長英挺的身影,順風而行時給她溫暖與幸福的倚靠,她希望這輩子當她需要時,能環著他的腰、將自己的臉貼在那片厚實精壯的背上,甜蜜的微笑。
一輩子,在他的柔情里,享受當女王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