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曇大步流星的把管萌萌帶進屋里,氣場強大的威脅感還沒收干凈!拔也皇钦f過你的眼睛除了我以外不許多看別的男人一眼?”他揚起下巴站在擇木地板上,像個王。
管萌萌沒有被他全身的陰鷙給嚇到,她蹙了蹙眉,“英曇,不要這樣!
“哼,你干么和他有說有笑的?我看了不舒服!
“你……怎么這樣……太不成熟了!彼蛣e人共事,難道要她的人際關系掛鴨蛋?“你不信任我,胡亂發脾氣,別的女孩子會怎么想我不知道,可是你讓我覺得你太不尊重我,你太過分了,我不喜歡!
這般激烈的性子,把她當所有物,他和傅閑庭有什么不一樣?
起碼的尊重與信任,這是她想要的,人和人之間要是少了這兩樣,說了再多的喜歡又有什么用。
“你不必和他共事,只有你和我!彼苌僬f這么重的話,他心里的不舒服更加擴大。
“笨蛋!”
“你罵我笨蛋?”她那眼光陌生得叫他心慌,這幾天累積下來的親近又好像被他一把推遠了,加上挨了罵,他頓時炸毛了!澳懔R我笨蛋,我哪里笨?!”
管萌萌無視他眼里赤裸裸的占有欲和氣憤,這有理說不清的人!她抬腿給了英曇一腳。
想不通這些,歲數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挨了一腿的英曇忽然可憐兮兮的垮了臉,簡直像一只沒人要的哈巴狗。
嘩,目睹整個情況的尹,對管萌萌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居然有人敢踢他們家老大的腳,老大還吭都沒吭。
從來沒有人敢給老大臉色看,還踹他,所謂的一物克一物,這個小女生太強大了!
“萌萌——”英曇撒嬌的喊,駒,他只是吃味嘛,她到底在氣什么?
她的心好遙遠,他又要看不見了。
“別叫我!”管萌萌轉身走了。
尹看著英曇受到重挫,還一副快要傷重不治倒地的樣子,嗯,不妙不妙,他還是溜之大吉的好,以免掃到臺風尾。
打定主意,趁著英曇還釘在地上,他很沒義氣的溜了。
管萌萌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理也不理幾度在門外敲門求和的英曇。
她趁機把行李大致整理了下,呈大字形的躺在全新的寢具上,這房間雖然說是客房,卻什么都不缺,布置得溫馨舒適,心里忽然想起英曇的好,不禁反省自己干么跟他發那種脾氣……只是躺著躺著,就打起哈欠,眼皮掉了下來。
雖然她是搭車的那個人,但是舒服的大床加上放松后的疲累感一股腦涌了上來,沒多久,就這樣睡著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醒過來時天色已經黑了。
難不成她就這樣睡了一整天?趕快翻身起來,打開房門,客廳里黑漆漆的,她打開燈,這才發現英曇躺在一張時尚摩登的長沙發上,兩眼緊閉,劍眉低低的壓著,一只手搗著腹部,像在忍受著什么痛苦。
這家伙,打盹也不知道要蓋條被子,再仔細看,他額頭有冷汗,臉色自得嚇人,管萌萌下意識就伸手去抹他頭頭上的汗,這一摸,覺得不對勁,又聽見他幾不可聞的呻吟。
“英曇、英曇你哪里不對?”她聲音急了。
“餓……胃痛!彼犻_眼,眼里有痛色。
他的痛不是裝的!八幠?家里有沒有藥?還是胃乳片之類的東西?”都多大的人了,肚子餓也不會去找吃的,真要急死人了。
“液晶電視……下面的第一格……抽屜……”
她轉身就要去取,卻發現衣服被他抓著。
“有什么話等一下再說……乖,聽話。”
“唔!彼j然放手了。
她……哄他呢。
管萌萌很快在抽屜里找到小包裝的胃乳液,又去倒了杯溫水,回到他身邊蹲下。
她先放下水杯,撕開胃乳包裝,然后遞到他手上,確定他拿了,這才用自己吃奶的力氣撐起他的身體,讓他靠著自己的胸口,這時候沒空去管姿勢曖不曖昧,他的身體重不重,好吃藥就行了。
確定他把胃乳液倒進嘴里,又拿起水杯讓他喝水漱口。
“怎樣?有沒有好過一點?”
他點頭。
他在老家的時候也跟她喊過胃痛,她一直以為只是尋常的胃酸過多,沒想過這么嚴重!翱催^醫生嗎?”
“我討厭醫生。”緩過一口氣,又是平常那副死樣子了。
“晚一點,我帶你去看醫生。”沒得商量,也不用商量,這種事,她決定就好。
“可不可以不要?”
“你給我差不多一點,自己的身體也不照顧,一個人三餐都沒有照時間吃對吧?身體那么破爛,拿什么給我幸福?”她口不擇言了。
前一秒還病儼傾的人,眼睛瞬間發亮了。
“你是說……你是說……”她也喜歡他對吧?
他的心放起燦爛的煙火,笑意像泡泡不斷地從身體里冒出來。
管萌萌不給追問的機會。“你呀,給我躺平,我去煮飯!彼麄儎倧耐獾鼗貋恚淅锊恢烙袥]有東西可以下鍋。
這次,他很聽話的躺下,沒有第二句話。
廚房的雙門大冰箱里滿滿都是食材,管萌萌心想,尹倒是個細心的人,知道她和英曇今天會回到家,外面那疊了又疊的紙箱上還貼著進出境快件報關的標簽,署名都是英曇的東西,他是專程為了送那些物品來的吧。
她拿出了想要的食材,洗洗切切,考慮到現在英曇沒辦法吃什么油膩的,很快煮了一鍋稀飯和清淡的兩樣小菜——只是她為什么會有那種又做回英曇老媽子的感覺?
“尹呢?”她把稀飯端出來,隨口問著英曇。
她睡飽起來就沒看見那位經紀人的影子了。
“他回飯店去調時差了!背赃^胃藥的英曇看起來氣色是好了許多,不過一只手依舊摸著肚子。
當著他的面問別的男人……讓他想吃醋發火……不成,這缸子醋不能吃,這火得滅,萌萌才為了這件事和他發過脾氣,雖然要他忍很困難,但是總比她因為生氣不理他好多了。
嗚,其實天地良心,他從來沒有不相信她,他就是不想她跟哪個男人有說有笑,但是,他更不想再被她罵笨蛋了,她賭氣不理他,簡直比塞一嘴硼砂給他吃還難過啊。
“你的胃痛成那樣,今天只能吃稀飯了!
“只要是萌萌煮的東西,我都吃。”
“馬屁精,是誰以前嫌棄我煮的菜是廚余?”
“那時候的我年少不懂事嘛!鄙倌甑乃麆e扭得不像話,雖然表面嫌棄,但是只要是她煮的東西他一定吃得干干凈凈,什么都不剩。
她從小就在他心里生了根,他不會把她讓給誰,誰都不行!
“還痛嗎?先吃一點墊肚子,看醫生怎么說我再給你弄吃的!
“都聽你的。”他笑。
在外面與人用盡心計,回家只希望看到一張笑臉,關心他餓了沒、渴了沒,能令他身心安頓、能令他安逸舒適的人,她就坐在他面前。
“你曾問我為什么喜歡你,我還是說不出來,可是我可不可以就因為喜歡你而喜歡你,喜歡你的全部而喜歡?”
她就是他的人生藍圖,是全部的渴望。
“英曇,無論你說再多的甜言蜜語,吃了飯,我們還是要去看醫生!眾A了一筷子少油炒的新鮮香菇到他碗里,欽此。
被識破詭計的英曇吞了香菇。
于是,一臉不情愿,卻無力反抗暴政的英曇飯后還是讓管萌萌押去了醫院。
醫生做過檢查后,確定是胃潰瘍,工作壓力過大,三餐不定時,是現代人常見的文明病,但是,他又比別人的更嚴重了一點。
她聽著,眉頭打了十個結。
后來她聽尹聊起,英曇根本是個工作狂。
在西班牙的他不給人管,誰都不能侵犯他的私領域,生活隨心所欲,一關進書房,投入工作,常常一整天看不到人,吃睡都在書房,一旦閉關出來除了大吃大喝,就是馬不停蹄的到處去參觀別人的展覽,對于醉心的書法,幾天幾夜可以不吃不睡的研究,想成功的執念強烈到把自己當機械人,他不放蕩,卻頹廢,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難怪會出問題。
“總之,醫生說了這段期間你要禁甜食、酸辣,三餐要正常,我煮什么你就吃什么,對了,生活作息要正常!被氐郊液蠊苊让阮C布新的生活作息令。
“不要啦,這跟和尚有什么差別?這么不人道的話你還說得那么輕柔優雅,萌萌、萌萌、萌萌,我沒零食吃,會沒靈感……”被人管著,他沒有半點不樂意,可零食是他的繆思女神。
“就一個星期!彼曇舾p柔了,完全是商量的口氣。
“可是……”他不敢可是下去,“萌萌怎么說,我怎么做就是了……”七天就七天。
“但飯后甜品不能少!彼狡鹆俗。
“就說要戒甜食了……”她慢半拍的意會過來,英曇這只猛禽所謂的“飯后甜品”指的是什么。
禁不住英曇嘻皮笑臉的糾纏,拿他實在沒辦法的管萌萌只好簽了喪權辱國的約定,只要他乖乖聽話,他說的那個什么早安、午安、晚安……我愛你都予以開放,甚至“甜品”只要在不是很過分的情況下……也可以啦!
她完全不曉得,得到最惠國待遇的男人那一晚高興得在席夢思床上跳來跳去,夢里都是吃到飽的“甜品”。
不是很過分……那就表示,如何拿捏都在他的五指山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得逞的男人開心到腸子打結……但,樂極生悲,他那才好上一咪咪的胃看不過去他的得意,極度叛逆的引發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