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紀安安繼續(xù)調(diào)面糊,過了一會兒又有些遲疑的看著他,“你要不要喝杯花草茶?”
那個對舒緩心情有點幫助,他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張丞嘯的答案,紀安安猶豫了一下,還是替他泡了一杯花草茶——最多就是他不喝而已,他應(yīng)該不會把熱茶潑到她的臉上!
花草茶清幽的香氣讓張丞嘯深吸了一口氣,端起來喝了一小口,“謝謝。”
沒想到他會說謝謝,紀安安驚訝得有點結(jié)巴,“沒、沒關(guān)系!
接下來張丞嘯又不再說話,只是把剩下的蛋糕放回冰箱,偶爾喝一小口花草花。
紀安安也不說話的忙著手邊的工作——把好的面糊放進烤箱后,開始準備制作新鮮的奶油。
剛放好鍋子,紀安安就愣住了——這個奶油的味道很特殊,一聞就會知道是他剛才吃的那個蛋糕,那他不就知道那個蛋糕是她做的了?
還是等他回房間再說吧!
紀安安把需要冷藏的材料又放回冰箱,之后因沒什么可做,只好尷尬的站在角落,盡量不影響到他。
“忙完了嗎?”出乎意料的,張丞嘯突然回過頭,主動跟她說話。
嘎?“我馬上回房間去!奔o安安急急的說——本來她的習(xí)慣是在烤的過程中不離開烤箱,不過現(xiàn)在還是走吧!
“坐吧!”張丞嘯低下頭,看著手中的花草茶。
咦?他剛才不是想趕她走嗎?紀安安有些糊涂的坐下,“有事嗎?”
張丞嘯沒說話,喝了一口花草茶,不知在想什么。
他現(xiàn)在很想找人聊一聊,可他為什么會把她留下來?
就只是因為她剛才對著肚子說話的樣子看起來傻得很有趣嗎?他難道忘了她做什么都是在演戲嗎?
算了,他今天太累了,不想再猜測她又是在演什么戲,總之他只要記住一直忠于小音就對了。
今天就讓他先松懈一下,不去想兩人該有的敵對狀態(tài),只是簡單的找個人陪他聊一聊。
“你……你是在煩公司的事嗎?其實你不用這么著急,才四月的時間,你做得已經(jīng)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好了……”紀安安說完就后悔了,這樣豈不是讓他知道她總在關(guān)注他的消息嗎?
張丞嘯倒是沒有對她泄漏出的訊息多說什么,“寶寶還好嗎?”
紀安安又驚訝得結(jié)巴了,“很、很好!
張丞嘯靜了一會兒,突然開口,“我心情不好是因為小音!
紀安安稍微愣了一下,“你可以不回來住,直接搬到她那里去,只要小心記者就行!
她逼婚不就是想拆散他和小音嗎?怎么現(xiàn)在又會同意他搬去跟小音一起。
張丞嘯沒想到她會這么說,有些詫異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她去英國了,四個月前。”
嘎?“那……你可以去看她,離開公司一、兩天不會有問題的,或者我可以請我爸回來一段時間,讓你在英國多陪她一些日子!彪m然爸爸不一定會同意,但她可以想辦法。
她究竟在想什么?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張丞嘯站起來,走回房間。
她又做錯什么讓他厭煩了嗎?紀安安苦笑一下,把材料從冰箱里再次拿出來,準備繼續(xù)做蛋糕,沒想到一回身就看到張丞嘯拿著筆電,又坐回到餐桌前。
張丞嘯看著她拿的大堆東西,有些疑惑的問:“你還沒忙完嗎?”都已經(jīng)這么晚了,她到底是在做什么?
“沒、沒有!奔o安安又轉(zhuǎn)身把材料放了回去,不明白他為什么又回來了,還帶著筆電?“你是要辦公嗎?那我不打擾你了。”
不知道他要幾點才睡,會不會來不及做蛋糕了?要是弄砸了客戶女兒十八歲生日paty該怎么辦……
“坐!睆堌﹪[奇怪的看著她又要回房的動作——他怎么會感覺她總是想要避開他?
嘎?紀安安真的被他弄糊涂了!芭叮
打開剛收到的郵件,張丞嘯把筆電推到紀安安的面前,“我是因為她穿成這樣逛街,所以心情不好!
躺下以后一直覺得心好煩,本想出來喝杯水,沒想到又遇上她。其實她好像也不太討厭……
不不不,她還是很討人厭,但是他今天卻想假裝她并不討厭,單純的找個人聊聊。
說不清是怎么想的,他就把筆電拿過來。想聽聽她會怎么說。
紀安安看到趙佳音的穿著,當(dāng)下也為之一愣,“你不喜歡她穿這樣,可以跟她明說!
“我說了,可她說在國外,大家都是這么穿的!
嗯,她第一次去英國,就看到很多女人穿著超低腰的牛仔褲,上面露出丁字褲的帶子,而且她們還總愛做出彎腰撿東西的動作,讓一大半的屁屁都露在外面;而且還有男人好像也是這么穿……
記得當(dāng)時嚇了她一跳,但也不是每個人都這么穿的吧?
紀安安看著他有些生氣的樣子,“你是不是說話的語氣不太好?當(dāng)留學(xué)生很容易被欺負的,她可能只是想跟他們的行為習(xí)慣保持一致,想盡快融入那個環(huán)境,你該理解她的!
頓了一下,紀安安又加了一句,“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的原因,佳音就不會出國了。”
“那也不用穿成這樣!”張丞嘯有些后悔讓趙佳音出國了。
“其實臺灣也有很多女生穿得很性感,可能是你沒注意到!痹谒难劾铮瑧(yīng)該只有佳音吧?“女生會覺得自己的身材好,為什么不能展現(xiàn)出來?你是因為對她的占有欲,不想讓別人的男人看見她的好身材不開心嗎?那你就該好好跟她溝通才對,只是兇兇的會愈說愈僵!
紀安安看到張丞嘯奇怪的神色,有些尷尬的一笑,“對不起,我太羅嗦了!
張丞嘯看了她一會兒,“你不是喜歡我嗎?”那么當(dāng)她看到他與小音有爭執(zhí),應(yīng)該要開心才對吧?
為什么要替他出主意?
愣了一下,紀安安慌亂的低下頭,巴掌大的小臉上忽紅忽白——她只是希望他能幸福啊……
此時,烤箱烤好蛋糕的提示聲打破了兩人間奇怪的靜默,紀安安像是得救似的站起身,戴上厚厚的手套,把烤
盤拿出來,倏地一股濃郁的蛋糕香氣充滿了整個空間。
“你會烤蛋糕?”張丞嘯這才想起她剛才正在調(diào)面糊,她會做家事?
她曾跟他說過她的工作……
紀安安垂眸輕應(yīng)了一聲——他根本就沒仔細聽過她說話吧?把酒搭配上糖水,她開始細心的讓蛋糕坯體浸酒。
看著她的動作,張丞嘯突然提醒她,“你刷這么多酒水,蛋糕不就散了嗎?”
大小姐果然還是不會做家事,不過他也不用雞婆的提醒她吧?
紀安安愣了一下,“這個蛋糕就是要把酒水都浸透蛋糕體才會好吃,所以這個蛋糕坯體是高筋度的,不能用普通的海綿蛋糕!
張丞嘯沒想到她這么專業(yè),愣了一下后不再說話,只是看著她的動作,“怎么不做了?”
她浸好酒以后就只是站在那里,不是該調(diào)奶油什么的嗎?
他人在這里,她沒法制作奶油啊……紀安安極不自然的笑了笑,“你還不睡嗎?明天還要上班呢!”
她想趕他走嗎?張丞嘯疑惑的看著她,“你不睡嗎?孕婦該多休息。”
“嗄?啊……我當(dāng)然也要去睡了!
她臉上明顯的寫著“我在撒謊”吧?張丞嘯沒再多說什么,站起身回到房間,“晚安。”
“哦,晚、晚安!奔o安安跟在他身后,關(guān)掉燈后也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