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影,她下意識的抬頭,臉色瞬間蒼白。
“你……”她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你怎么會在這里?”她身邊,赫然是身形瘦削但清俊挺拔的霍家公子。
霍子超半掩著魅惑的眼眸,“溫小姐,夜寒露重,還是早點休息吧!”
溫芯芮猛然站起身,“你來這里做什么?”他進出她家的院子竟然沒有驚動護衛,這太令人感到不安了。
他不讓她遠離他,上前一步,逼近她的面頰,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嬌嫩的肌膚上,一縷清淡的幽香飄進他的鼻腔。
“過幾日的商會,你務必要到。”
溫芯芮瞪大眼睛,“你當你是什么人?憑什么你讓我去,我就要去?”她想要撇開頭,避開他的氣息,無奈他鉗制住她的下巴,讓她動彈不得。“放開我!”
“不!被糇映D暗,手臂摟住她的腰肢,將她帶進懷里。
“放……唔……”紅唇被人吻住,溫芯芮身子一僵,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
待她開始反抗時,他干脆反剪她的雙手,舌頭撬開她的牙關,加深這個吻。
她逃脫不得,只感覺唇上熾熱一片,心臟激烈的跳動。
他的氣息霸道得不容許她感應別的事物,他的吻對她是一種致命的誘惑,她痛恨自己軟弱的同時,仍舊無法阻止自己陷入他制造的意亂情迷中。
不知道是誰先放柔了動作,原本激烈如撕咬的吻變得纏綿而絕望,霍子超吻過溫芯芮殷紅欲滴的唇 辦,沿著她的臉頰往下移動,吸吮她的頸子。
感受到他灼熱的氣息、鐵鉗般的手臂,以及那沒有絲毫掩飾的情/yu味道,她忍不住輕吟出聲,身子越來越熱,好像有一把火在她的體內無情的燃燒,直燒得她兩腿發軟,如果不是他攔著,只怕她早就癱坐在地上。
感應到懷中人兒的變化,霍子超憐惜的圈抱著她,一手輕輕撩開她額頭微微汗濕的發絲,粗糙的手指摩挲著她柔嫩的臉頰。
他想要她了,很想,很想,自從那日兩人決裂以來,他總是一個人坐在桌前,發呆的看著他們曾經歡好的床榻,她的身影將他的腦海完全占據卻不自知,他突然有些怨,怨她的不解風情,怨她的橫加指責,他承認他沒給她聽取解釋的機會,但是她竟然連那一丁點的信任都不給他,讓叱吒商界、無人能敵的他更加無措。
而他卻一邊怨著她,一邊瘋狂的想她,想她甜美的聲音,想她的冰肌玉膚,還想她在迷亂的巔峰之際凝望著他的目光。
他們明明是相知的,為什么要強迫分離呢?
溫芯芮迷蒙的看著他伸手抹去她唇邊的銀絲,然后那修長的手指又放進他的口中。
……
下腹的酸麻逐漸變得強烈,預告著更加洶涌的潮流即將到達,溫芯芮咬著唇,盡力不尖叫出聲。
終于,一道閃電猛地劃過兩人的腦海,耳畔似乎有煙花爆裂的聲音。
溫芯芮吟哦一聲,便昏了過去。
清晨,陽光從窗縫灑了進來,滿室濃膩的歡愛氣味還沒有散去。
溫芯芮呼出一口氣,身子疲軟,睜開有些酸澀的眼睛,轉頭一看,身邊空無一人,一片冰涼。
那人……不知何時已經走了。
突如其來的苦澀漫上心頭,她的頭埋在殘留著他的味道的被褥間,任由淚水滲進錦被。
為什么她總是被他拋棄?可惡!太可惡了!他這是什么意思?想她就過來如此這般一番,第二天又不見蹤影,這是他的報復嗎?
她忍不住捶打枕頭,而最可惡的還是自己,竟然像個浪蕩下作的女人一般跟他交媾。
“小姐,”繡兒在門外聽到屋里有聲音,出聲呼喚,“可要漱洗?”
溫芯芮抬出頭,強忍著身子的酸痛,哽聲開口,“放著吧!我自己來就好!
“是。”繡兒應了一聲,便再也沒有聲響。
她起身下床,將自己打理妥當,沒有喚任何一個丫頭,梳了個簡單的髻就出門,抬眼看到繡兒立在門外。
“不是讓你下去嗎?怎么還在這里?”她口氣輕淡的問,言語間的疏離清晰可聞。
繡兒猛然跪在地上,“小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饒了我吧!”
溫芯芮心頭一震,險些站不穩,定了定心神,閉上眼,很快又睜開,“你隨我進屋!鞭D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繡兒怯怯的跟上,嗅到屋內沒有散去的香膩氣息也沒有半點驚愕,這讓一直注意著她的神情的溫芯芮心下涼了半截。
“說吧!”她坐下,青蔥般的手指撫著太陽穴,顯然疲累到了極點。
雙手緊抓著衣擺,繡兒有些窘迫,咬著唇,大大的眼睛霧氣蒙蒙,一副小孩子做錯事的模樣,“我只當小姐不愿嫁給王家少爺,是因為……因為霍公子,小姐明明那么喜歡霍公子,而且我也看得出霍公子對小姐極好,況且這幾日二夫人又跟老爺說你的婚事了……你……”她沒再說下去。
溫芯芮也不想聽了,曾幾何時,她的小丫鬟也看出了她的心思?是!她心心念念的人永遠都是那一個,可是,他呢?對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從不掛心,讓她如何面對自己這般卑微的感情?
“對我極好?那又如何呢?”她擠出凄婉的笑容,背過身子,“罷了,你下去吧!不用來伺候我了,愿意跟誰……就跟誰去吧!”
她心思煩雜,站起身,逕自走出房間。
不是她對繡兒狠心,只是這丫鬟打小跟著自己,自己什么心思自然瞞不過她,她無法面對自己如此赤luo的感情,而打發了繡兒,無非是想自欺欺人的相信自己早已不愛他罷了,如今,她也只能自欺欺人了。
“小姐!”繡兒跪倒在地上,淚眼朦朧,“小姐,原諒繡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