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聊了好一會了,可是還不知道小姐叫什么名字,總不能讓我們一直小姐、小姐的叫你吧?”
“我姓朱,你們叫我晨茵就行了,晨是早晨的晨,茵是碧草晨茵,晨茵!
她簡單的介紹自己的名字。
她的名字有什么不對嗎?為什么這兩個男人在聽到她的名字后,由一副洋洋得意的臉孔換上一副驚恐的神色?她的名字沒這么恐怖吧?
兩個男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很有默契的同時站起來。
“不好意思,朱小姐,我想起我還有事,恐怕不能再和你多聊了!
“是呀!真是抱歉,我們得先走了。”
這兩個男人前后說著客套話,然后飛也似的離開她眼前。
“喂、喂……”晨茵不死心的在身后叫他們,可他們連頭也沒回,就這樣走出她的視線。
他們兩個是怎樣?見鬼了是不是?跑那么快做什么?
晨茵挫敗,不懂情況怎會變成這樣,一開始他們不是聊得還蠻愉快的嗎?怎么聽到她的名字就臉色大變,接著就跑了?
她氣惱極了.還在想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時,就看見一雙帶著興味的眼睛正看著她。
她瞪了他一眼,經過剛才的事之后,她已經沒了認識男人的心情。
接下來的幾天,同樣的情況不斷的重復上演。
晨茵對這種情況覺得火大,再這樣下去,不用說要嫁,她連認識男人都不可能。
晨茵氣死了,卻在這時候又看到那個陌生男人。
她已經看到他好幾次,而且每次都在這種情況之下,而他也是每次都以一雙帶著興味眼神看她。
真不知道他是在看什么,看她出糗嗎?
晨茵還在懊惱,可靳培廷那張該死的好看臉龐,偏挑這個時候出現在她眼前。
他就站在那,兩只眼睛一直看著她,然后緩緩的、一步一步的往她這兒走過來。
晨茵不想理他,眼看培廷就要走到她的桌旁,晨茵雙腳一蹬,用力的站起來,腳跟一轉,往那個老是用興味眼神看著她的男人走去。
也沒跟那個男人打聲招呼,她逕自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上,沙發剛剛好叫兩人給占滿。
“為什么你老是這樣看我?”
培廷的出現和這幾天所發現的事,叫晨茵心里不太爽快,也不管禮不禮貌,她沖著這個不認識的男人問道,口氣可沖了。
“我怎樣看你?”那個男人似乎也不太在意她的無理,反倒覺得她的行為很有趣似的反問她。
“就是等著看我出糗的眼神!庇绕涫窃谀切┠腥耍诼犚娝拿趾筇又焯鞎r,她就會看到他那種眼神,好像她是個專門表演出糗的小丑似的。
“我是不太清楚我看你的眼神是什么,我只知道那個男人看我的眼神,好像是想在我身上燒出幾個洞!
那個眼神真是灼熱,如果不是確定他的眼神不可能會發出光束,他真的會以為他的心臟會發熱,是因為他在那上頭燒穿了幾個洞。
聞言,她回頭去看培廷,他坐在她之前所坐的位置,雙眼直盯著他們瞧。
他那個臉,好像一副老大不爽的樣子。怎么?看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心里不高興是嗎?那她就讓他再更不爽一點好了。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她不客氣的拿起桌上沒人喝過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美眸直視著男人興味不減的眼眸。
“知道,朱小姐,對吧?”他可是久仰她的大名。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你為什么沒跟其它男人一樣,一聽到我的名字就落跑?”
“因為我并不害怕某個人的勢力!蹦腥说哪抗鈩e有深意的瞥了眼培培廷。
經由他這么一提點,晨茵好像有點明白了。
看看這個男人,一身的亞曼尼西裝,手戴高級鉆表,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強勢氣息一點也不輸給靳培廷,桌上放著的車鑰匙,還是扣在寶馬標志的鑰匙圈里。
看來這個男人也是非富即貴。
晨茵挪動臀部向男人靠近,整個上半身都貼向他的胸膛。男人也不客氣,大手環上她的腰。
“怎么?想故意陷害我?”她的意圖明顯到讓人不用多想便可點破。
“是你說,你并不害怕某個人的勢力的!彼膊环裾J。
他大手在她的腰部施壓,讓她整個人緊貼著他,薄唇還輕薄的在她頸上偷了個香。
“喂!別亂吃我豆腐!”她抗拒他的靠近,不過他緊箍著她纖腰的手讓她不能動彈。
“別亂動!想演戲就要逼真,這樣看戲的人才會信以為真!彼p輕松松就擋去她的掙扎。
男人邊說,眼神邊向培廷飄去,不意外的看見他的臉色臭得可以。
“快點,親我的臉頰一下,我保證他會氣到發狂。”男人不怕死的想繼續揚風點火。
晨茵有些遲疑,可她腦袋瓜里的不理性因子很快就戰勝一切。
晨茵真的親了那個男人,可是她沒料到他會突然轉頭,她的吻沒落在他的面頰,而是落在他的唇上。
晨茵嚇了一跳,而那男人得意的神色,讓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她指控他的行為。
他無所謂的朝她笑了笑,一點都不想否認。
“你這樣做到底有什么好處?”這個男人真是可惡透了。
她氣得想從他身上掙脫,可還是未能如愿。
“我這么做可以在幫你!闭媸遣蛔R好人心。
幫她?晨茵壓根不信,他不過是想趁機吃她豆腐吧!
“不信?”她臉上的表情讓他知道她的想法,“不然你轉頭去看看那個男人。”男人用下巴指了指培廷的位置。
半信半疑的,晨茵回頭去看培廷。
她看見他臉色鐵青,緊瞇著雙眼在看他們,放在桌上的雙手握成拳頭,好似在忍耐些什么,然后,她看見他站起來,似乎是打算走過來他們這邊。
“他要過來了!背恳鹫f出顯見的事實。
“好像是這樣,”男人也站了起來,一副打算離開的樣子,“如果你不想和他碰面,我可以帶你走、帶你去兜兜風。”他在她面前甩動自己的車鑰匙。
晨茵沒有多想,握住在空中擺動的鑰匙,“我跟你走!
她現在已經沒有理智可言。
男人笑了出來,牽著她的手,避開培廷離去。
培廷見狀,大步追了上去,可他還是晚了一步。
他們在即將合上門的電梯里,對著在門外的培廷微笑道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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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帶著晨茵去玩,過了午夜才送她回家。
“謝謝你,我今天很開心!毕铝塑,在即將進公寓大門之際,晨茵轉身對那個男人說。
一天相處下來,除了在培廷面前,這個男人沒再對她沒規矩過,幸好,他并不真的是個登徒子。
“不用客氣,跟你在一起我也玩得很高興,”男人沒下車,只是打開車窗跟她說話,“只不過以后應該沒這種機會了!睆乃恼Z氣里聽不出一絲的惋惜。
“為什么?”只要他們兩個開心,他們隨后都能再結伴出游。
“因為那個男人!彼麤]說出培廷的名字,但他相信她知道他指的是何人。
“我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所以只要你有空,你隨時可以來找我!彼挪辉诤跄莻人怎么想呢!
“這可不行!蹦腥诵χ鴵u頭。
“為什么?你不是說你不怕他的勢力嗎?別說找我去玩,就算你想娶我當老婆都行!敝灰麄儍蓚都愿意就沒問題了。
“因為他不會對付我,可是他會直接拿刀砍了我!比绻嬗心莻膽子說要娶她,只怕隔天他就得橫尸街頭。
“什么意思?”她認為他的話別有意義。
“你不好奇我是誰嗎?”他不想正面回答她。
“你是誰?”她順著他的話回問他。
他們相處一天了,可她沒心情也不想知道他是誰,所以連問都沒問。
“我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受他之托每天到飯店看著你,因為他知道你最近不會想看到他,所以才會來拜托我!
若不是知道他不會對她怎樣,那家伙怎么可能放心讓她跟他出去!
晨茵靜靜的聽他說著,直覺自己又被他耍了一次。
“想知道那些男人為什么在聽到你的名字后就跑了嗎?那是因為他放話,要是有人敢碰你,他就會用展翔集團的力量對付那個人。”就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會一直碰壁。
晨茵無語,在飯店的餐廳里經由他的提醒,她早就想到有可能是培廷在搞鬼。
他是故意要讓她與男人成為絕緣體。
“雖然他已經放話出去,但還是擔心有不長眼的家伙出現,所以才會天天花錢請我去飯店吃東西!彼运艜焯煸陲埖暌姷剿
有他鎮壓,那些人更是別想越雷池一步。
聽完他的話,晨茵的臉色難看至極。
“上樓吧!相信我,他等一下就會出現。”男人瀟灑的向晨茵擺擺手,駕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