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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得罪太子 第1章(1)
作者:安琪
   
  “什、什么?!”

  一名年約十七八歲,樣貌甜美可愛的女孩怪叫一聲,還從酸枝木椅上躍起約莫一尺高,險些栽到地上去。

  “您、您們說什么?”凌皖兒像聽見什么駭人的事般,粉嫩的小臉?biāo)查g刷白,紅潤潤的櫻桃小嘴,也沒了顏色。

  “哎喲,有必要那么驚訝嗎?呵呵!就是有人威脅小太子的安危嘛,咱們尊貴的小太子嚇壞了,所以才千里討救兵,要借你去貼身保護他。美其名是去當(dāng)他的保鑣,其實只需要擺個樣子,嚇嚇那些蠢蠢欲動的家伙,教他們別輕舉妄動,也讓小太子安心,就好啦!

  凌皖兒的娘親──金小菊擺擺手,豪邁地呵呵笑著,說得比吃大白菜還簡單,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凌皖兒瞪視著母親,面頰抽搐。

  首先,她一點也不了解,自己的女兒并不想離家遠赴大理。

  第二,她并不很想再見到段子讓,當(dāng)然更不想貼身保護他。

  她娘似乎忘了,經(jīng)過十三年的歲月,當(dāng)年的“小太子”,早已長成了一名“大太子”,不是摸頭就可以安撫,在一旁哄哄他就行的小娃兒。

  想起自己曾拿木劍,將當(dāng)年那個老愛擺臭架子、一點都不可愛的家伙給敲昏,她就不禁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

  “不要!我不要!娘,算算年紀(jì),段子讓今年已經(jīng)二十,早就不是‘小’太子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說是為了貼身保護他,但傳出去也不好聽吧?更何況難道大理國沒有習(xí)武的人才,非得千里來討救兵不可?娘,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凌皖兒愈想愈不對勁。

  討救兵討到中原來,難不成大理皇宮的護衛(wèi),全是豆腐店的老板,或是涼水?dāng)偟男∝溂娌畹模?br />
  有鬼!這其中,必定有鬼!

  “有什么文章?難不成人家是瞧中了你,專程來選你入宮不成?”金小菊拿她的粉拳,敲了女兒腦袋瓜一記。

  誰教夫君老愛敲她腦袋?她也來嘗嘗敲人的滋味,嘿嘿!

  “哎喲!娘──”凌皖兒捂著被敲疼的腦袋瓜,噘嘴瞪著那個顯然極高興女兒被欽點入宮的壞心娘親,欲哭無淚地轉(zhuǎn)向自己的爹,以眼神控訴母親的惡行。

  您看啦,娘欺負我!

  她爹知道她娘孩子氣重,總愛故意招惹她,所以大都會站在她這邊,要她娘別跟孩子計較,哪知這回,他卻說:“皖兒,你娘說得對,太子需要你,你就走一趟大理吧!”

  “爹!”凌皖兒不敢置信。

  爹竟和娘沆瀣一氣,非得讓她這只柔弱小兔兒,跳入賊窟……呃,說是賊窟,或許太過分了,人家那兒好歹也是堂堂大理皇朝的皇宮。

  不過──反正,她不想去大理,也不想看見成年后的段子讓!

  并不是她真那么討厭他,而是當(dāng)年她年幼無知,把人家的腦袋瓜敲了一個大腫包,害對方當(dāng)場昏了過去──這是她極不愿意回想起的一段爆糗往事。

  而想也知道,這件往事對那位尊貴的太子而言,也必定是一段極不美好、不堪回首的恥辱;她打賭他一定會挾怨報復(fù),在她前往大理時,對她百般羞辱、極盡欺凌之能事。

  她把兒時從長輩那兒聽來的后宮嬪妃爭斗血淚史,全套用在自己身上,在腦中演練一遍,儼然把自己當(dāng)成飽受宮中嬪妃,與皇親貴族欺壓凌虐的小可憐女主角,愈想愈覺得凄慘悲苦,她眼眶兒紅咚咚,淚水滾呀滾,眼看就快滴下來了。

  “爹!您竟忍心讓可憐的皖兒去送死……嗚……哎喲!”小腦袋瓜咚地又挨了一記,疼得凌皖兒眼淚真的噴了出來。

  “不過是讓你走一趟大理皇宮,替小太子打跑幾個壞蛋,就在那兒雞貓子喊叫個不停,這像什么話?這樣沒出息,真是丟咱們金刀門的臉!”

  動手行兇的金小菊,手叉纖腰,指著女兒的鼻子罵道:“告訴你,這件事我是幫定了!人家要你去你就乖乖給我去,要是讓柔弱無助的小太子傷著半根寒毛,我就先剝了你的皮!聽見了沒有?”

  眼見可愛甜美的俏娘親,搖身一變成了張牙舞爪的母老虎,凌皖兒立刻縮起脖子,躲進父親懷中,可憐兮兮地吸鼻子控訴:“娘好可怕!我早就懷疑自己不是娘親生的,一定是這樣的,嗚嗚……”

  “胡說什么?你當(dāng)然是你娘的親生女兒,別胡思亂想。”凌皖兒的父親──當(dāng)年威風(fēng)凜凜的大理國大內(nèi)密探凌蒙,好笑又疼寵地揉揉女兒的頭,溫聲安撫她。

  “皖兒,你聽爹說,這回要你前往大理協(xié)助保護太子,實在是不得已的。爹娘與太子的爹娘──也就是當(dāng)今大理的皇帝與皇妃是舊識,有將近二十年的交情了;大理那邊提出這個要求,于情于理,我們都難以拒絕。

  確實,大理皇宮高手如云,不缺你這個小女子,但我們懷疑,企圖對太子不利的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為了確保太子往后數(shù)十年的安危,我們必須揪出背后那個龐大的黑暗勢力才行。

  我們要你去,并不只是要你保護太子而已,更重要的是,你得想辦法,找出是誰想殺害太子,這才是你最要緊的任務(wù)。若在太子身旁安插一個男人,很容易引人疑竇;你一個女孩子家,可假扮成宮女,也比較不容易引起對方懷疑!

  “是這樣嗎?可是……”聽完父親的解釋,凌皖兒稍微釋懷了,不過她還是不太想接受這個任務(wù)。

  “真的非去不可嗎?”她心中萬般掙扎。

  去了,怕自己在人生地不熟的大理國遭人欺負;不去,又怕段子讓真讓刺客給謀害,那她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去或不去,由你自己決定,爹不勉強你。不過爹相信,若不是情況危急,大理那邊不會來討救兵!闭f完,凌蒙逕自走到一旁,當(dāng)真不再給女兒壓力;就連愛妻金小菊還想說些什么,他也暗示她別說。

  “我……”父親不威逼,反而讓凌皖兒猶豫了。

  確實,她若真不想去,誰也無法逼她,但只要想到段子讓,很可能因為她的退縮而受傷,甚至死去,她就心中難安……

  到底該怎么辦才好?

  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猶豫又猶豫,思量再思量,最后,無法眼睜睜看段子讓因她而受難的罪惡感,促使她做下了決定。

  凌皖兒咬牙,轉(zhuǎn)頭對著爹娘,堅定地道:“好,我答應(yīng)去大理!

  凌蒙與金小菊互望一眼,同時松了一口氣。

  女兒肯去,總算是不負段家所托。

  凌皖兒望向窗外,秀麗的眉頭不由自主地擰了起來。

  原來外頭不知何時,竟下起雨來了。

  銀針般的雨絲,伴隨著瑟瑟寒風(fēng)由空中飄落。

  這片凄風(fēng)慘雨,就像在預(yù)告她的未來……

 。  *

  上關(guān)風(fēng),下關(guān)花;蒼山雪,洱海月。

  大理之美,美在純凈、美在不經(jīng)鑿飾的自然,讓人懷疑自己是否步入仙境。

  打從進入大理國境之后,一路走來,凌皖兒無不被沿途的自然美景給吸引,瞧得目不暇給,幾乎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不過只是幾乎!

  “唉!”她坐在小攤子前,手里捧著一盞酸得夠味,卻也甘美順口的酸梅湯,不自覺地嘆起氣來。

  她在三天前來到大理,前進的步履卻極為緩慢,有如龜速爬行;算一算,約莫再一個日夜,便要抵達大理城。

  想到不久后就要與段子讓見面,而會面時他可能有的反應(yīng)……再甘美可口的瓊漿玉液,也難以入她口。

  他說不準(zhǔn)會當(dāng)眾羞辱她,讓她在一干臣子、內(nèi)侍的面前,丟盡大臉。

  只要想到那幅場景,凌皖兒就怯弱得幾乎不敢再往前一步;但她已來到大理,如今,是騎虎難下了。

  “罷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再這么畏畏縮縮的,豈不枉費我金刀小女俠凌皖兒的名聲!”凌皖兒火速躍起,一口飲盡剩余的酸梅湯,掏出碎銀連同空杯擱在桌上后,就向賣酸梅湯的老婆婆道謝,繼續(xù)朝大理城的方向走去。

  她的個性本就樂天開朗,從來沒有什么事能讓她憂郁太久;即使再過不久,便要與段子讓見面這件事,使她心頭沉重,但也沒能剝奪她的笑容。

  郁悶了好些天,連她都受夠自己這副愁眉苦臉的鬼模樣。

  她暫時擺脫煩悶的心情,瞧見前方有市集,便一蹦一跳地晃了進去。

  長這么大,這還是她第一次離家遠行,自然見什么都新奇。

  她打算在入宮接受段子讓的羞辱之前,好好地開心一下。

  大理地處西南,市集里販賣的物品、吃食與中原大不相同,但熱鬧的程度可完全不輸中原。

  看見許多穿著白族傳統(tǒng)服飾的男女老少在逛市集,更讓她格外興奮。

  她瞧著逛著,還順手買了些當(dāng)?shù)氐男↑c心品嘗。

  忽然間,凌皖兒感覺似乎有人正盯著她。

  她一察覺,立刻火速轉(zhuǎn)頭搜尋窺探目光的來源;但四周人潮洶涌,每個人都神情自若,看不出有誰刻意在監(jiān)視她。

  什么異狀也瞧不出,凌皖兒聳聳肩,心想或許是自己多疑。

  轉(zhuǎn)回頭,她繼續(xù)開心地逛市集。

  忽爾,卻聽見有人高喊:“有賊呀!快幫忙抓賊呀!”

  凌皖兒生性熱心,樂于助人──換句話說,就是喜歡多管閑事。

  雖然父親常警告她要謹(jǐn)思慎行,可她往往將爹爹的告誡拋諸腦后,沖動行事。

  就像此刻,她一聽到有人喊捉賊,天性里的正義因子立即作祟;就像受到操縱的皮偶,別人一聲吆喝,她便什么也不管地沖上前,要幫著捉賊。

  “站住!別跑!”

  那個被指為賊的扒手動作極快,幾個閃躲之后,就已奔出市集,往小巷逃竄。

  “小賊別逃!”凌皖兒原以為自己功夫不錯,但沒想到一個三流的小扒手,竟跑得如此之快;她不服輸,一咬牙,使出輕功追上去。

  看她使出輕功追趕,那扒手也使出輕功逃跑;這一追一逃的,竟也一前一后的來到了城郊之外。

  那扒手逃到一座密林前,還刻意停下腳步,回頭看看凌皖兒,待她追近了,他才翻身逃進樹林子里。

  要是凌皖兒夠聰明謹(jǐn)慎,就會察覺這是一個引她入甕的陷阱,但她根本沒想那么多,只急忙追進樹林里,要捉住那小賊。

  追進林子里沒多久,她便發(fā)現(xiàn)自己把人跟丟了;她懊惱地站在原地跺腳,正打算四處找找那小賊是不是仍躲在這里時,卻忽然聽見衣衫在空中飄動的聲音。

  她猛然回頭,卻驚見一名蒙面黑衣人,自上方的林木頂端躍下,二話不說便發(fā)動凌厲的攻勢朝她擊來,招招狠戾、毫不留情。

  她這才發(fā)覺自己中了埋伏,慌忙閃躲抵抗。

  凌皖兒一面應(yīng)付對手,一面思索,自己這一路上是否曾得罪人,否則為何會遭人陷害?

  或者是,企圖對段子讓不利的惡人,知道她來到了大理,為了不讓她成為段子讓的幫手,所以才先派人來殺她?

  那只幕后的黑手,有這么神通廣大嗎?

  這想法使她駭然心驚,但她抹去腦中紊亂的思緒,全心對付起那個黑衣人;不過對方武功太強,節(jié)節(jié)進逼,她無法抵抗,只能后退閃躲。

  忽然間,啪地一聲,她發(fā)覺自己腳下被一條裝置在機關(guān)之中的繩索束住,心中一驚,急忙想躲開,但已來不及。

  “啊啊──”下一刻,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慘叫著凌空飛起,不過并不是她使出了輕功,而是她被繩索套住腳踝,高高倒吊在半空中,像一頭待宰的豬仔。

  那模樣,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凌皖兒羞憤至極,除了咆哮吼叫,還不斷踢蹬雙腳想掙脫,可卻徒勞無功。

  這時,樹林中先是走出幾名蒙面黑衣人,最后才走出另一名身材頎長、清瘦,但不顯得弱不禁風(fēng)的蒙面人。

  他一身牙白的錦織衣衫,瞧得出所費不貲,而且他一出現(xiàn),原先誘導(dǎo)她落入陷阱的黑衣人,立刻恭敬地退到一旁,看來,這人應(yīng)是主謀者。

  “你是誰?”凌皖兒不安地質(zhì)問,但那人并不回答。

  他雙手背在后頭,施施然走到她下方,仰起頭,用訕笑的眼眸,冷冷欣賞她的狼狽。

  她雖又羞又怒,但也不免擔(dān)心著這人不知是何來歷、會如何對付她?

  “你……你這賊人!快放我下來!”凌皖兒怒聲叫罵。

  虧他有一雙那么漂亮的清澈眼珠,心卻如此污穢……真是糟蹋、可惜了!

  對于她的叫罵,男子充耳不聞,但眼底的嘲諷卻更深了。

  他不發(fā)一語,只是拿那雙漂亮的深幽瞳眸瞧著她。

  那眼神透著許多復(fù)雜的情緒,凌皖兒無法解讀,卻莫名覺得熟悉。

  她見過這個人嗎?“你究竟是誰?!”他對她的態(tài)度絕不友善,甚至是敵視的,但她卻感受不到他身上有殺氣。

  他并不打算殺她!這個發(fā)現(xiàn),讓凌皖兒稍微松了口氣,也決定乖乖閉嘴,避免激怒對方,給他制造一個殺她的理由。

  蒙面主謀仍是不回答,靜靜佇立了一會兒后,逕自朝后頭比個手勢。

  只見幾名黑衣人沉默地撤退,而站在她下方的主使者,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轉(zhuǎn)身離開。

  見他欲走,凌皖兒慌了。

  不會吧?他打算就這樣把她吊在這兒,一走了之嗎?

  “喂!你要去哪兒?快把我放下來呀!”她朝他嚷道。

  那人置若罔聞,甚至連頭也沒回,帶著一票手下,消失在林子里。

  他們一走,四周突然變得很安靜,連蟲鳴鳥叫都聽不見,只有拂過耳邊的咻咻風(fēng)聲。

  凌皖兒突然恐懼起來。他就這樣把她丟下,萬一一直沒人發(fā)現(xiàn)她,那她豈不是就要這樣餓死在樹上,成為一具倒吊的枯骨?

  不要!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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