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磷沙一邊臉紅,一邊伸手到人偶裝里面搜她的小斜肩包,她的家當(dāng)可都放在里面。
亞當(dāng)·伊凡斯雙手抱胸,看她既可憐又可笑的舉動,心想她大小姐當(dāng)年在他的頭上倒酒時,一定想不到日后會有這么困窘的時刻吧!
“怎么樣,你要付給我的錢呢?”他看她東摸西摸還摸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知道大事不妙,她的錢可能已經(jīng)被偷了,自己還不知道。
“我、我在找了!”她好不容易終于摸到斜背包,卻怎么也摸不到錢和護照,越摸心越慌。
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只留下行李放在飯店,其余的東西都有帶出來,怎么會摸不到東西……
啊?對不起!
突然閃進姬磷沙腦海的影像,讓她停止了摸索的動作,努力回想白天所發(fā)生的事。
她支付一百二十塊澳幣給年輕男子,才換得假扮綿羊小姐的機會,年輕男子接過錢并且不小心絆了她一下,她差點跌倒,他還很好心地伸手扶住她,莫非——
“你到底是付,還是不付?”亞當(dāng)·伊凡斯光是看她突然變得僵直的身體,就曉得自己猜對了,她不幸遇見扒手,錢都給扒走了。
“我、我的護照和錢都不見了,應(yīng)該是被扒走了。”她困難地咽下口水,氣焰全消。
“恭喜你,現(xiàn)在你怎么還我錢?”他很沒良心的消遭她!叭菸姨嵝涯悖钜惶怂饺酥鄙龣C可不便宜!
他不同情她也就算了,還乘機勒索她,果然是一個爛男人。
“能有多貴?”頂多幾百塊澳幣,超過一千她絕對不付。
“遠(yuǎn)遠(yuǎn)超乎你的想像之外。”畢竟他當(dāng)初以為自己載到了男人,還為此憂郁了好幾分鐘,她總要給他一點精神賠償那才算公平。
“就算再貴我也付得起。”這時她總算又找回古老皇族的尊嚴(yán),絕不能輸給這無賴的暴發(fā)戶。
“只要你派人送我回雪梨,等我找到駐外辦事處,重新取得護照和家人聯(lián)系,就能付你錢!彼锰眉Я咨辰^對不會虧欠人情,即使對方再討厭也一樣。
“我為什么要替你做這些事?”洋洋灑灑廢話連篇,態(tài)度跟公主一般驕傲,他又不是下人,不可能如她所愿。
“什么?”姬磷沙張大嘴,不相信他竟然拒絕。
“這么做對我又沒好處,我干嘛自找麻煩?”不好意思,他就是拒絕了,而且沒有任何愧疚。
姬磷沙眨眨眼,很難接受他的舉動。
“你是男人吧?”她足足愣了幾秒鐘,才提出疑問。“一個男人只要看見女子落難,通常都會義無反顧全力的幫助她 ”
“我是顆假鉆石,你還記得嗎?”他語帶嘲諷地打斷姬磷沙,要她省省騎士精神那一套,他沒興趣。“我甚至連蘇聯(lián)鉆都比不上,怎么配稱做是男人?”
亞當(dāng)·伊凡斯把姬磷沙剛剛說過的話全都還給她,姬磷沙除了在心中大罵他沒風(fēng)度以外,似乎也找不到更有效的壓制辦法。
贏了!
亞當(dāng)·伊凡斯看她一副咬牙切齒、說不出話的窘樣,心中升起一股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快感,總算找到機會報復(fù)她。
“你不帶我回雪梨也可以,最起碼借我電話!鄙讲晦D(zhuǎn)路轉(zhuǎn),她另想辦法總行了吧!
“你要電話做什么?”他故意問她,打定主意無論她提出什么要求一律說NO。
“打回臺灣求救,請我母親匯錢過來!彪m然她不想跟她媽媽求救,但事態(tài)緊急,她不低頭也不行。
“這里沒有電話。”恰巧亞當(dāng)·伊凡斯無聊到發(fā)慌,況且他也有意再續(xù)前緣,如果讓她順利回臺灣,那還有什么搞頭?當(dāng)然不能放人。
“什么,沒有電話?”她不相信地瞪著他,懷疑他故意搞鬼,事實上也是。
“我來農(nóng)莊就是為了完全放松,不需要那種煩人的東西,只會破壞我的心情。”這也不是謊話,在農(nóng)莊的期間,他只靠手機和網(wǎng)路跟外界聯(lián)絡(luò),反正他待在這里的時間也不長,那些古老的通訊設(shè)備就省了。
“我猜你這里也沒有網(wǎng)路?”她尖銳地諷刺他,亞當(dāng)·伊凡斯大方的點頭說謊。
“答對了!本褪沁@樣,只要她想要的一律沒有。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姬磷沙火大了,他擺明了整她。
“不怎么樣啊!”他仍是一副無賴樣!爸灰言摳兜腻X付清,你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完全沒有意見!
“笑死人,我又沒有拜托你把我載來農(nóng)場,干嘛非付錢給你不可?”嚴(yán)格說起來,她可以告他綁架,根本不需要待在這里和他抬杠。對!報警好了,也可以節(jié)省時間。
“那我只好報警,告你私闖民宅!眮啴(dāng)·伊凡斯搶先一步先發(fā)制人,氣得姬磷沙牙癢瘁的。
“警察才不會聽你鬼扯。”不要臉的男人,竟然搶了她的主意,還想隨便栽贓罪名在她身上,下流得可以。
“不會嗎?”亞當(dāng)·伊凡斯冷笑!皠e太自信!彼豢蓴硣前闹蘧硟(nèi)的繳稅大戶,在各國都在搶有錢人的今天,他的存在顯得特別珍貴。
既然珍貴,代表他同時也擁有特權(quán),這在哪一個國家似乎都是無法改善的狀況。
盡管姬磷沙恨不得把他丟進最近的大海喂鯊魚,但她也明白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特別這里距離海洋還有一段距離。
“好,我護照和所有錢都被偷了,你說要我怎么付?”她知道他是故意整她,存心看她出糗,以報當(dāng)年倒香檳之仇。
“我有個很棒的提議,相信你一定不會拒絕!
姬磷沙本來已經(jīng)做好被他好好削一頓的心理準(zhǔn)備,沒想到他突然間走到她身邊,聲音開始變得低沉暖味。
“什么提議?”她防衛(wèi)性地看著他,瞧他的眼神、聽他的口氣,這個提議可能不會太正經(jīng)。
“上我的床。”他大膽提議。“你應(yīng)該看得出來,三年前我就對你充滿興趣,當(dāng)時如果不是你太沖動,說不定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情侶!
她知道他一向很無恥,但沒想到這么無恥,竟然真的敢對她提出這個要求,簡直是色欲薰心。
“你確定我們能維持那么久嗎?”她語氣嘲弄地反問他。“據(jù)我所知,你更換女伴的平均速度是三個月,三年對你來說太長了吧!”
“事實上我曾經(jīng)有三天甩掉女伴的紀(jì)錄,我承認(rèn)我對女人很容易厭煩!彼稽c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反過來夸耀他的戰(zhàn)績,顯示他已經(jīng)沒救。
“這該歸功你浪漫的天性呢,還是惡劣的本性?”她不客氣地反諷他。“你就像一個被寵壞的孩子,只要稍稍不如你意,你就想報復(fù),我也只是你的游戲?qū)ο笾弧!?br />
“沒錯,但是我打算為這場游戲付出高昂的代價,你開價吧!”他向來是有話直說,從不拐彎抹角!澳阋嗌馘X,才肯跟我上床?”
這個可惡的男人,沒聽懂她的諷刺嗎?她都已經(jīng)說得這么明白了,竟然還敢用這些話侮辱她。
“你希望我朝你的頭上再倒一次酒嗎?”自大的混帳!皠e以為錢可以買到一切,我是非賣品,任何情況之下我都不會出賣自己——”說到這里,她突然想起那枚鉆石胸針,差點忘了她來澳洲的目的。
“怎么樣,想到價碼了嗎?”亞當(dāng)·伊凡斯看她一臉猶豫的表情,誤會她開始考慮他的提議,心中忍不住涌上一股失望,他本來以為她會比較特別,結(jié)果不過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姬磷沙突然變得灼熱的眼神可一點都不普通,事實上,她此刻的眼神比任何一頭豹子都要銳利,仿佛要把人吃掉。
她干嘛這樣看他,難道真的對他有意思——
砰!
他還來不及開口問,姬磷沙突然像一頭母獵豹往他身上撲,讓他大為驚喜。
姬磷沙以為他還穿著早上的西裝外套,鉆石別針還別在上面,劈頭就是一陣亂摸,大膽的舉動只能用饑渴來形容,難怪連亞當(dāng)·伊凡斯都被嚇到了,她遠(yuǎn)比想像中積極。
奇怪,別針哪里去了?早上不是還別著,難道被他拿下來了?
亞當(dāng)·伊凡斯一頭霧水,不曉得她為何突然主動投懷送抱,但滋味很不錯,頗能引起他的生理反應(yīng)。
“你口口聲聲說對我沒興趣,原來正好相反!彼驼f怎么可能有女人能夠逃過他的魅力,原來只是演戲。
亞當(dāng)·伊凡斯的心怦怦跳,好想趕快談妥價碼把她抱上床。
姬磷沙摸了半天找不到鉆石別針,倒是無意中吃了他不少豆腐,她不得不承認(rèn),以一個三十五歲的糟老頭來說,他的體態(tài)維持得不錯。
“誰對你有興趣?”白癡。“我只是——”直到此刻,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舉動很暖昧,不但主動撲到他身上,還亂摸他的胸膛,難怪會引起誤會。
“只是什么?”亞當(dāng)·伊凡斯眉毛挑得高高的,希望她別又惺惺作態(tài),她明明就摸得很愉快。
姬磷沙連忙跳開,既然鉆石別針不在他身上,也沒有巴在他身上的必要。
“我……反正我不跟你上床就是了!”她把人家的胸都摸遍了,現(xiàn)在才來裝高傲,是有些缺乏說服力!澳阕詈迷傧雱e的付錢方法,要不然就借我手機,我馬上就可以把錢還給你!”
他相信她能夠還錢,問題他不打算這么輕易放過她,就算為了自己可憐的下半身復(fù)仇,他也絕對不能輕易讓她走。
“你不是來打工度假嗎?我就給你在農(nóng)莊工作的機會。”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這該死的女人,他的下半身才開始有反應(yīng),她就來拒絕再玩這一套,和三年前一樣會整人。
“什么?”姬磷沙以為他會死心借她電話,沒想到他會突然使出這一招,一時呆住。
“你聽到了,這是你唯一能夠還我錢的方法,雖然不是很甘心,但我還是愿意給你機會!眮啴(dāng)·伊凡斯裝大方,但他促狹的眼神已經(jīng)擺明他是故意整她,她若留在農(nóng)莊工作,只有遭虐待的分。
“我才不要——”她本想抬頭挺胸的拒絕,后來又想到那枚鉆石,高張的氣焰頓時消了一半。
她還沒親眼辨別鉆石的真?zhèn),如果就這么負(fù)氣打道回府,豈不是白來一趟?況且四個姊妹之中,如果只有她沒達(dá)成任務(wù),她會很丟臉,尤其是紫沙,她幾乎已經(jīng)可以看見她指著她的鼻子,大聲嘲笑她的表情。
“姬磷沙小姐……”
“打工就打工!”不行,說什么她都不能輸給紫沙,絕對不行!
“我本來就在尋找下一個工作機會,謝謝你哦!”她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尋找鉆石,她相信鉆石就放在這棟房子的某一個角落,只要不離開農(nóng)莊,總有機會接觸那顆鉆石的。
這個可惡的小妮子……
“很好,就這么決定!本淳撇怀猿粤P酒,她死定了,亞當(dāng)·伊凡斯發(fā)誓。
“丑話先說在前頭,我會好好折磨你,你最好有心理準(zhǔn)備!睉蚺谙龋芙^他在后,他不痛下殺手,名字就倒過來寫。
“盡管放馬過來。”誰怕誰啊,哼!她姬磷沙也不是好惹的。
結(jié)果兩人當(dāng)場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