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芹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道:“真的,不然我怎么敢來找你,你被總裁夫人騙了!”
他微瞇起眼,正在思量她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實性。
她怕他不相信,隨即續(xù)道:“我跟了總裁夫人三天,我很確定她都在送便當(dāng)給你之后去找小王!
“如果你敢說謊……”柏廷蔚警告的瞪視著她。
“明天我就帶你去親自證實!鼻匮徘圩孕艥M滿地道。
柏廷蔚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他又不是被唬大的,一切都等他親眼看到了才能確定!昂,明天!
她高興得差點(diǎn)沒當(dāng)場跳起來,太好了,對于完成目標(biāo),終于有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進(jìn)展。
她一定要當(dāng)上總裁夫人!
紀(jì)晴依然會為柏廷蔚等門,這已經(jīng)成了一種習(xí)慣,只是現(xiàn)在他們不交談,她也不會問他要不要來杯咖啡或是來塊蛋糕,確定他平安返家,她就會縮回她自己的天地。
本來柏廷蔚也都冷冷的看著她回客房,也沒打算先向她低頭,因為他不覺得自己有錯,她和他冷戰(zhàn)反而是她不對,可是今天……
隨手把公事包放到沙發(fā)上,柏廷蔚快步來到她面前,伸長了手臂,擋住她的去路,目光犀利的緊瞅著她,好似在審視一名罪犯。
紀(jì)晴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防衛(wèi)性的向后退了一步,因為他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要找她和解,反而帶著一抹讓人絕不會錯過的敵意。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誰也不打算先開口說話。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柏廷蔚原本銳利的眸光卻逐漸變得糾結(jié)復(fù)雜,他不相信她有小王,但是秦雅芹說得信誓旦旦,他到底該不該再相信她?
這種令人窒息的氣氛,讓紀(jì)晴喉嚨干澀,且她也意識到自己身在他的勢力范圍內(nèi),終究斗不過他,于是清了清喉嚨,冷淡的問,“有事嗎?”
既然她先開口了,柏廷蔚也放下了手臂,可是表情依舊冷漠。
“陶悅?cè),你讓我相信你改變了,而你是真的改變了吧?”他的語氣沒有起伏,但依然殺傷力十足。
紀(jì)晴顯得有點(diǎn)錯愕!澳銓ξ矣钟惺裁匆蓡枂?”她要弄清楚。
“我真的很想相信你,陶悅?cè)唬艺娴暮芟搿卑赝⑽的樕怀痢?br />
“你到底想說什么?”她無辜的望著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惹到他,讓他這般陰郁還帶著怒意。
“陶悅?cè),?dāng)一次蠢蛋已經(jīng)很可悲了,如果再當(dāng)?shù)诙巍彼庥兴浮?br />
“我相信所有男人都會抓狂!
這個說法紀(jì)晴可以理解,但是他言下之意是在說她嗎?可是她明明沒有做什么會令他蒙羞的事。
柏廷蔚看著她那坦率的表情,其實已經(jīng)有九成九相信她的清白,可是秦雅芹的指控呢?
空穴不會來風(fēng),無風(fēng)不會起浪。
他好不容易重新喜歡上她,甚至考慮要撕毀那張只有半年賞味期限的婚姻契約,可這會……
“如果你有做什么需要向我坦白的事,你最好現(xiàn)在就說,我或許會再給你一次機(jī)會。”
聞言,紀(jì)晴不免一驚。
難道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不是真正的陶悅?cè)粏?她該趁這個機(jī)會說嗎?他會相信嗎?她會不會被他當(dāng)成瘋子?一想到這里,她不禁有些遲疑。
然而她的遲疑卻令柏廷蔚的心忍不住陣陣抽痛著,他突然全身發(fā)熱,感覺有一股氣在上升,令他胸悶又暴躁。
他愛她。∷趺纯梢杂诌@樣對他?!
“陶悅?cè)!”他突然大吼一聲?br />
紀(jì)晴被狠狠嚇了一跳,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這么生氣,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她還是什么都別說的好,于是她搖搖頭,怯懦地道:“我……沒有什么事要坦承。”
明明就有!
柏廷蔚感覺得出來也看得出她心虛,她到底要耍他到什么時候?
他突然伸出雙手,緊緊抓著她的雙肩,硬是把她扯到面前,憤怒的瞪著她說道:“陶悅?cè),你沒有我想像的聰明,你并沒有記取教訓(xùn)!”
他很努力的在對她好,很努力的忘掉被她背叛的痛,是她不知道珍惜。
“好痛……”紀(jì)晴忍不住低呼。
“這樣就痛嗎?”柏廷蔚沒有因此減輕力道,他想要讓她感受一下痛的滋味,當(dāng)年他所承受的,可是比這個更多倍的痛苦。
“很痛!”她的眼眶已經(jīng)漫上一層薄薄的水霧,但她仍隱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柏廷蔚立刻松開手,雙臂一垂,他還是不忍心看她哭、不想她受傷,他一而再給她機(jī)會,為什么她不珍惜?她為什么就是無法只愛他一個?
“馬上從我眼前消失!”他氣惱的命令道。
紀(jì)晴就是相信他不會傷害她,見他的情緒似乎稍微和緩了點(diǎn),她忍不住想再問問清楚,“到底怎么了?”
“我剛剛說了什么?”他冷酷的睨著她,反問道。
“你要我馬上消……”
柏廷蔚打斷了她,“既然聽到了,為什么還不走?!”
因為在乎,才會抓狂,因為喜歡,才會無法原諒。
“可是我們好像還沒把事情說清楚!彼涌煺f話速度,就怕又被他打斷。
“會弄清楚的,陶悅?cè)唬芸炀蜁宄!”說完,他踩著憤怒的步伐回房間,用力甩上房門。
紀(jì)晴一頭霧水的望著門板,還是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他了。
秦雅序坐在柏廷蔚的車上,而車子就停在某間餐廳附近,兩人正在守株待兔。
“秦雅芹,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夜無眠,內(nèi)心糾葛,柏廷蔚這時更沒有好臉色。
“總裁,你就等著看吧!
至少在全然絕望之前,他還可以抱持百萬分之一的信心,這世上不是有奇跡嗎?或許真的會有奇跡發(fā)生……
等了一會兒,就見陶悅?cè)痪従弿慕葸\(yùn)出口走來,接著走進(jìn)那家餐廳,坐下來點(diǎn)餐吃飯。
“她不過是來吃個飯,有什么問題?”柏廷蔚馬上為陶悅?cè)徽f話,她又不是去賓館,秦雅芹是在大驚小怪什么。
“總裁,耐心一點(diǎn)。”秦雅芹安撫道。
他本想再吼秦雅芹幾句,怎料下一秒他就自己噤聲了,因為他看到有個男人端了一盤料理送到陶悅?cè)幻媲,接著滿臉笑意、相當(dāng)自然的坐到對面的位子上,兩人有說有笑,那個男人還會很深情的看著她吃東西。
“看到了吧?”秦雅芹得意揚(yáng)揚(yáng)地邀功。
柏廷蔚的怒氣在積蓄著,明明陶悅?cè)坏膹N藝就很好,且她既然幫他帶便當(dāng),應(yīng)該也可以順便準(zhǔn)備她自己的,根本不需要外食。
而且這個男人看起來不像什么富家公子,身上穿著廚師的圍裙,感覺又油又有污漬,長相也稱不上是型男或帥哥。
這是她現(xiàn)在的選男人標(biāo)準(zhǔn)嗎?眼光也太差了吧!
柏廷蔚再也控制情緒,顧不得秦雅芹就在他車上,他猛地打開車門下車,往餐館里沖,他總要問個究竟。
秦雅芹雖然很想在現(xiàn)場看好戲,但她按捺住這股興奮,決定還是假掰一下,畢竟她要乖一點(diǎn),才能對比出陶悅?cè)挥卸鄩摹?br />
紀(jì)晴和狄中杰聊得正開心,雖然他不知道她其實是紀(jì)晴,但他們就是處得很融洽,直到——
柏廷蔚怒氣沖沖的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