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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整霸爺 第9章(2)
作者:香彌
  就在這時,蘭河城這一方迎來了欽差大人杜夢之。

  蘭河城知州蔡勝德親自到城門口迎接,護送欽差的儀仗是到了,然而座駕里卻空無一人,原來這杜夢之已先一步來到蘭河城,微服巡訪民情去了。

  花了一天的時間,杜夢之與杜夫人去了幾間生意興隆的酒肆食鋪,向店掌柜和小二打聽了一些事。

  翌日一早,就在杜夢之剛來到蘭河城府衙之際,喻子懷掐準時間,前去擊鼓鳴冤,要控告喻子安為霸占他的家產,聯合喻家除了他父親之外的所有人,構陷栽贓嫁禍他私販哈芙蓉。

  杜夢之聽到鼓聲,命人將喻子懷帶進府衙里。

  瞧見竟是喻子懷在擊鼓,蔡勝德急忙向杜夢之解釋,“杜大人,此人原本乃是本地一介商人,因私販朝廷禁管毒物哈芙蓉,被下官查獲關押起來,不想他竟不待下官審理便擅自逃獄,下官已發下緝捕文書要緝拿此人歸案,誰知他竟大膽的來胡亂擊鼓驚擾大人,下官即刻命人將他逮捕!闭f完,他不等杜夢之發話,便立刻想要命人將喻子懷抓起來。

  杜夢之阻止他,“且慢,此人冒險前來擊鼓,定有冤屈,且聽他如何說。”

  接下來兩日,蘭河城仿佛炸開了鍋,沸沸揚揚的議論著喻家被查抄之事。

  喻家包括張氏、喻子安、岑云虹和所有的下人們,除了臥病在床昏睡不醒的喻志南之外,全都被欽差杜夢之給拘提到案。

  不過張氏卻在拘捕時逃掉了,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逃走的,捕快們押著喻家的人回到府衙后,才發現她竟然不見了。

  之后杜夢之將喻家人一一隔離問案,他首先詢問的是喻府總管。

  “青天大老爺在上,小人是冤枉的,小人絕沒有摻和進陷害懷爺的事里!笨偣芘抗蛟诘厣,抖著嗓子喊冤。

  杜夢之詢問總管,“那你可知道有誰摻和這事?”

  “小人、小人不知!彼凵耖W爍,吞吞吐吐的不肯說實話。

  見狀,杜夢之怒聲喝斥,“還不快把你所知道的事從實招來,倘若有任何隱瞞或虛假之詞,本官必定嚴懲不貸!”

  被這一喝,總管嚇得亂了心神,頓時脫口而出,“大人饒命!小人說就是了,是岑姨娘買通了懷爺身邊的兩個隨從,暗中在懷爺帶回來的貨品里偷偷私藏了哈芙蓉,栽贓懷爺,接著還讓人去向官府密告,官府派了人過來搜查,當場查獲哈芙蓉,便抓捕了懷爺!

  這事他雖沒有經手,但當初卻是他指點岑姨娘,讓她去收買喻子懷身邊的隨從。

  杜夢之接著傳喚總管所指的那兩個隨從,質問此事,聽完他所說,兩人嚇得跪在地上求饒。

  “小人們也是被逼的,小人被人騙去賭坊,結果欠下了一大筆賭債,倘若不還,對方便要剁了咱們的手,所以在岑姨娘找上咱們,許咱們一筆銀子后,為了還掉那筆賭債,咱們這才昧著良心,聽從岑姨娘的吩咐,栽贓懷爺!

  杜夢之接著再傳喚岑云虹查問此事,她則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喻子安。

  “喻子懷是我丈夫,民女哪里忍心陷害他,這些都是喻子安逼迫我做的,我爹因案被關進天牢里,喻子安答應幫我營救我爹,條件便是要幫他栽贓構陷他大哥,好讓他霸占喻家的家產,他甚至還覬覦我的美色,想對我、對我……”說到這兒,她嗚咽的掩面啜泣。

  杜夢之冷冷的看她一眼,“岑氏,本官再問你,你堂上所言可真?”

  “民女所言絕無虛假。”

  杜夢之拍下驚堂木,“傳丫鬟湘湘上堂!

  “民女湘湘,叩見欽差大人。”湘湘被帶了上來,在堂前跪下。

  杜夢之詢問她,“你先前是在誰身邊服侍?”

  “啟稟大人,民女是跟在老爺身邊服侍的下人!毕嫦嫣痤^稟道,她嚇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你將這段時日你在府里所見所聞,一五一十的從實說來。”

  “是!毕肫鸸俑胁稌r,那個新來的小廝阿五告訴她,只要她把自己所知道的事全都如實說出來,不僅不會有事,還有重賞,她心中一定,說起這段時日在喻子安來探望他爹時所說的話,以及他與岑云虹的事,全都如實的陳述出來。

  “二爺他很痛苦,每次來看老爺時都愁眉深鎖,他不愿害懷爺,可是夫人和岑姨娘卻不停的逼迫他,為了搭救岑姨娘的爹,她們不停的跟二爺要銀子,二爺每次都幾萬兩、幾萬兩的給,可是卻還不夠,最后夫人和岑姨娘還要二爺變賣礦山、店鋪來籌措銀子。岑姨娘還一再對二爺說,只要把她爹救出來,她從此便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二爺!

  在一旁的岑云虹聽見她這番話,臉色遽變,尖聲喊冤,“大人,這丫頭所說的全是騙人的,民女絕沒有像她說的這般,這一切全是喻子安逼迫我的!”

  杜夢之朝一旁的侍衛使了個眼神,那侍衛從擺在后方的一面山水屏風后頭帶出來一個人。

  看見喻子安,岑云虹臉色霎時刷白。

  “子、子安?!”

  杜夢之望向喻子安,“她適才所說的話你全都聽見了,她指所有的事全是你逼迫指使的,你可有話要說?”

  喻子安面無表情的默默看著她,須臾,他在堂前跪下認罪,“她沒有說錯,這一切確實是草民逼迫指使她,她全是為了營救她爹才會做出這種事,請大人看在她一片孝心的分上,饒過她。”

  站在杜夢之身后,女扮男裝成侍衛的杜夫人,見狀忍不住在丈夫耳邊低聲說了句,“這人倒是個癡情種!

  杜夢之倒覺得他為了一個女人,竟構陷照顧自己多年的兄長,簡直愚不可及。

  而瞧見喻子安明明已親耳聽見她把所有的罪過全都推給他,他不僅沒有怪她,反而一肩扛下所有的罪,岑云虹羞愧得垂下了頭,兩手緊掐著自個兒的衣裙。

  杜夢著繼續問案,傳喚張氏身邊的心腹婆子。

  “本官問你,這張氏與岑氏是何關系?”

  “回大人的話,老奴家的小姐是喻老爺的繼室,與岑氏分屬婆媳關系!边@婆子臉形圓胖,臉上有些麻子,回答應對十分得體。

  杜夢之聞言,重拍驚堂木,喝道:“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張氏與岑氏是何關系,倘若你再不從實招來,便大刑伺候!”

  那婆子仍是回道:“老奴沒有撒謊,小姐與岑氏是婆媳關系,這是蘭河城眾人皆知的事!

  見她還不吐實,杜夢之再次怒拍驚堂木,“大膽!你還不從實招來,妄想愚弄本官,來人,夾棍伺候!”

  見衙役將夾棍拿了過來,那婆子仍是嘴硬的堅不吐實,衙役將夾棍套進她十指間,往兩旁一扯。

  她痛呼一聲,癱軟在地,顫著嗓子叫道:“老奴招了、招了,小姐與岑姨娘實是姑侄關系,三年多前老奴家的老爺為圖謀喻家龐大的家產,遂讓小姐去迷惑喻老爺,成為他的繼室,接著為了掌控喻家兄弟,便安排當時急著營救父親出牢的岑姨娘去誘惑喻家兄弟,喻家兄弟先后都看上岑姨娘,最后由喻子懷納她為妾。”她一口氣全說了出來。

  “后來呢?”杜夢之再問。

  這些事情他先前已從喻子懷那里得知,如今問案只是一個過場的程序,而喻子懷之所以知道得這么清楚,是因為他暗中收買了喻府里的幾個下人,除了湘湘,還有一個是在張氏屋里伺候的丫鬟,同時還安插自個兒的人進去,這才探知全部的真相。

  那婆子瞧見衙役手里還拉著夾棍繩子,驚嚇得吞了一口唾沫,趕緊再說:“為了謀圖喻家的財產,小姐唆使岑姨娘陷害懷爺,她們扶持二爺為喻家家主,想操縱他,小姐還欺騙岑姨娘,假借著要營救她爹,需要一大筆銀子來疏通朝中官員,不停的讓岑姨娘去向二爺討要銀兩,實則是把那些銀子全給拿走了!

  在堂上親耳聽見姑姑身邊的心腹婆子說出這番話的岑云虹,震驚得望住那婆子,“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姑姑她全是騙我的,并沒有要營救我爹?!”

  這事不待那婆子開口,堂上的杜夢之回答她,“你爹涉及通敵叛國之罪,原就沒有人能救得了他。”

  岑云虹聞言身子一晃,跪在一旁的喻子安及時扶住了她。

  望著他,此刻才明白真相的她,懊侮得淚流滿面,“姑姑她竟從頭到尾都在騙我,還讓我利用你鑄下這不可饒恕的大錯……子安,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她哭倒在他懷里。

  問案到此,可還沒了結,杜夢之繼續再查問:“你適才口中所稱的老爺是何人?是誰唆使張氏嫁入喻家,藉此圖謀喻家家產?”

  “是、是……”這婆子不敢說,目光卻不由自主的飄向了坐在一旁的知州蔡勝德。

  杜夢之沒忽略她的眼神,喝斥,“你有話便直說,看向蔡大人做什么?”

  蔡勝德也搭腔斥責她,“沒錯,你還不快老實告訴杜大人那人是誰,可不準胡亂攀扯無辜之人!”他看向她的眼神暗藏一絲陰狠的威嚇。

  那婆子囁嚅半晌,遲遲說不出話來。

  這時喻子懷從堂外走進來,來到堂前躬身拱手道“杜大人,草民還要控告一人。”

  杜夢之問他,“你還要控告何人?”

  他不疾不徐的說:“此人乃是指使張氏構陷于草民,意圖謀奪草民喻家家產的幕后主使者!

  杜夢之問:“你所指控的是何人?”

  “蘭河城知州蔡勝德!”他此話一出,不管是在堂上之人,抑或是在堂外湊熱鬧聽案的人,全都為之嘩然。

  蔡勝德更是滿臉怒容的喝斥,“你簡直是血口噴人!”

  杜夢之拍下驚堂木,讓眾人肅靜,這才望向喻子懷質問:“你控告蔡大人是主使者,可有證據?否則誣告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喻子懷清晰說道:“杜大人容稟,這張氏在前夫亡故之后,便跟了蔡大人,成了他的妾室,張氏所做的一切,全是受他指使,張氏先前從喻家拿走的那些銀兩,也全都搬進了蔡大人府邸,杜大人若不信,可派人前往蔡大人府邸搜查,便可證明草民所說絕無虛假!庇髯討验L身而立,神色從容沉隱的控訴蔡勝德所犯之罪。

  蔡勝德聞言霍地站起身喊冤,“杜大人,此人記恨下官查獲他私販哈芙蓉之事,關押他入牢,因此才誣告下官,請杜大人千萬別聽信他所言!”

  “蔡大人稍安勿躁,他既已指證張氏將從喻家所拿得的銀子全都送往蔡大人府邸,此中是非曲直本官自會派人前去查明,倘若你是無辜被他誣陷,待本官查清后,定還你一個清白,并嚴懲此人!倍艍糁f完,便指派蘭河城府衙捕頭,讓他帶領此次隨他前來護衛他安全的幾個侍衛前往蔡府搜查。

  在等著侍衛調查的結果時,杜夢之繼續審問喻府里其他的下人,并讓此行隨他前來的一名官吏一一記下這些人的供詞。

  而坐在一旁的蔡勝德則如坐針氈、坐立難安,手心都被冷汗打濕了。

  待杜夢之審完喻家下人們,他派去蔡府的侍衛也回來了,并且抬回十幾箱裝滿白銀的箱子,和一大迭銀票。

  “啟稟大人,屬下清點后,在蔡大人府邸庫房里共查獲八萬兩的白銀及十萬兩的銀票!币幻绦l上前,稟告此行搜查的結果。

  喻子懷出聲詢問:“那些銀票是不是全都是飛馬錢莊所發出的銀票?”

  “沒錯!笔绦l點頭。

  喻子懷看向杜夢之,“草民與飛馬錢莊往來多年,旗下所有店鋪商號的現銀,都是在飛馬錢莊兌成銀票,這事杜大人可召飛馬錢莊的大掌柜前來詢問,便可證實!

  杜夢之看向蔡勝德,沉聲質問他,“蔡大人,你一個區區知州,庫房里竟藏有如此巨額的銀兩,這幾箱銀兩加起來比一個府庫所存放的銀兩還要多,蔡大人可否解釋這些銀兩是從哪里來的?”

  “下官、下官……”蔡勝德臉色發白、冷汗直流,遲遲無法說出這些銀錢的來歷。

  事實已很明顯,杜夢之重拍驚堂木,喝斥,“你身為地方官,不知為百姓謀福,竟利用妾室設下陷阱,意圖謀奪喻家家產,簡直罪大惡極、罪不可恕,來人,給我除掉他的烏紗帽,打進牢里!

  蔡勝德被押下去后,杜夢之接著斥責喻子安,“喻子安,你多年來受兄長照顧,不思感恩圖報,竟被美色所惑,與外人聯手構陷兄長,陷他于不義,你可知罪?”

  “草民知罪,草民為情所惑、忘恩負義,對不起大哥,愿受王法制裁!庇髯影补蚍诘。

  杜夢之接著再看向岑云虹,他尚未開口,岑云虹已淚流滿面的伏地認罪,“民女認罪,這一切全是民女因一己之私所鑄成的大錯,求大人饒恕子安,他全是被我所利用了,民女對不起他,也對不起被我所害的丈夫!

  站在杜夢之后頭,佯裝侍衛的杜夫人見狀,在丈夫耳邊低哼了聲,“算她還有點良心!

  杜夢之不著痕跡的輕輕點頭,回應自家夫人。

  喻子懷默默看著這一切,以前的他哪里舍得讓岑云虹哭成這般,然而此時見她懊悔得泣不成聲的模樣,他心中卻已不再有半絲的憐惜。

  此刻他一顆心已飛到羅晴娘身邊,恨不得立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她。

  除了逃走的張氏,杜夢之將喻子安、岑云虹,還有跟在張氏身邊服侍的那名婆子,和當初在貨物里私藏哈芙蓉栽贓嫁禍喻子懷的幾人關押牢里,其他喻家的下人們則都釋放了,這案子到此暫時告一段落,只等判刑。

  此事一了,喻子懷向杜夢之道謝后,便迫不及待的想趕回安福村。

  他臨走前,杜夫人知道他是要趕去見他那位下堂妻,便拍著胸脯仗義的說道:“要是你去還求不得她回心轉意,可以來找我,本夫人出馬,保證你能順利娶回美嬌娘。”

  “那么在下先多謝杜夫人了!惫笆种轮x后,喻子懷便匆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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