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永遠只屬于奴兒,今生無法娶你為妻,來世我一定會找到你,補償你的!
顧硯旋緊緊地抱著她,身心結合為一體的感覺安撫了他長久對她的想念,他只想永遠這樣抱著她,不準誰搶走她,讓她在他的懷中躲風避雨,換他保護她,“奴兒,我會變得強大,不會再是那個只顧跟奴兒撒嬌的少爺,下一世,我一定能保護奴兒,不讓奴兒為我受一點傷的。”
這輩子,他最幸運的是遇到愛他的牡丹奴,讓他能夠像小孩子一樣躲在她懷里撒嬌。
這輩子,他最后悔的是太依賴牡丹奴的愛,在她面前放縱他的脆弱,讓他失去牡丹奴。
所以,下輩子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他不要再見牡丹奴為他拼命了。
“不,少爺已經很好了,不要勉強自己。”她心疼他,愛惜他,不是因為他強大,而是因為他需要她,“少爺,這一世,你要答應奴兒一件事,奴兒才能再陪著你的!
“只要奴兒想的,我都答應你!
他眷戀地摟著她,拉起被衾蓋好,這一年來,這個夢最真實,最讓他平靜了,心也不是那么疼了。
“少爺不要娶奴兒的牌位,一定要娶宮家的女兒!彼荒苓@樣對他說,瓦解顧硯旋對只娶牡丹奴為妻的堅持。
“奴兒,你明知道,我不能給你名分,也不會讓其他女人占有你的位置。”顧硯旋無法答應她,那是他唯一能補償牡丹奴的東西了。
“少爺,你以后的妻子只能姓宮,你要記住了,這是奴兒對你唯一的要求!
“奴兒……”
顧硯旋想問為什么,但被她的吻堵住,她不肯再說什么,雙腿纏繞著他,讓他沉溺在她的溫柔鄉中,醉倒在情yu的海洋里。
那一夜,夜很黑,夢很美,顧硯旋睡得很安穩。
翌日醒來,顧硯旋神清氣爽,有著牡丹奴的chun 夢舒緩了他的心中的疼痛,心病自然消了不少。
只是,當他看到褥子上留下的暗色血漬,想起無比真實的chun 夢,他感到莫名的恐慌。
昨晚入夢的是牡丹奴的魂魄?還是另有其人?
“顧老板?顧老板?”
鳳水閣老板——戶部尚書家年輕美貌的大小姐水落淺,不得不再出場叫喚眼前一直靈魂出竅神游的合作對象——顧硯旋。
今日他來滿是奇珍異物的鳳水閣挑下期拍品,但時不時地走神,令水落淺很無奈。
“呃?水小姐剛剛說什么了?”
顧硯旋晃回神,轉頭問水落淺,表情有些尷尬。
他想他一定是中邪了,這兩天身體狀況雖然逐漸好轉,精神卻老是無法集中,難以控制地回想那晚和牡丹奴的“chun 夢”,弄不清是夢境,是幻覺,還是真有人跟他共度春宵?
留在被褥上的血漬,不是從他身上流出的,究竟是誰留下的呢?
為什么夢中的牡丹奴讓他一定要娶宮家的女兒呢?
宮家?
是哪個宮家?
平陽侯府的宮家?
還是吏部尚書府的宮家?
亦或是其他宮姓人家呢?
顧硯旋百思不得其解,他覺得他的心病好了,但他的腦子可能要病了。
自從在結海樓遇到郝魏紫開始,到宮之瑾莫名其妙沖進拂香院,再到不久前讓他奇異恢復的chun 夢……都變成層層迷霧,困擾著他,他卻無人可傾訴,更無人替他答疑解惑。“我說這個晏千歲府上出來的梅瓶,應該會有很多人想要……顧老板?”
水落淺發現她剛說兩句,顧硯旋又神游太虛去了,不知他最近受了什么刺激?
嗯……難道他的失常,會與宮之瑾委托她試探的事有關嗎?還是顧硯旋知道了什么?
“抱歉,我又分心,讓水小姐看笑話了!鳖櫝幮嗳嗵栄,估計他精明能干的形象要在水落淺眼中毀了。
“我想顧老板大病初愈,大概是累了吧?不如上樓喝杯茶,喘口氣再說吧!”
水落淺目露精光,決定先辦好宮之瑾委托的事,讓宮之瑾欠她一個人情,對她來說才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
“有勞水小姐了!
于是,顧硯旋就客隨主便,跟著水落淺上了二樓,伙計已將茶水備好了。
“顧老板,你認識平陽侯世子宮之瑾吧?”
寒喧了一會兒,水落淺才進入正題。宮之瑾是因為她和顧硯旋有合作關系,才會讓她借機試他的口風,但具體為什么這么做,宮之瑾只說“天機不可泄露”。
水落淺暗自懷疑,宮之瑾是不是因為最近頻受刺激,才會出現如此反常的舉動?
不久前,宮之瑾國色天香的妻子突然暴斃身亡,成為臨玡城人人熱議的八卦,宮之瑾倒沒有任何悲痛之感,而且這半年來,宮之瑾的嬌妻美妾一個個爭先出墻,給他戴綠帽子讓他好看,他居然都不在意了,反而有閑情來關心顧硯旋的終身大事,還弄得神秘兮兮的,不知道葫蘆里賣什么藥呢?
“當然認識,這臨玡城誰人不知道宮之瑾呢?”
“既然認識,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
水落淺優雅地啜了一口茶,好整以暇地望著顧硯旋,以他時不時走神的狀況來看,她開門見山效果會好點。
“宮之瑾有位堂妹叫牡丹,人如其名,貌美如牡丹,真正的國色天香。我記得顧老板是個極愛牡丹之人,那么,有沒有意愿將這朵宮家牡丹收入囊中呢?”
牡丹?
宮之瑾堂妹?
宮家牡丹?
少爺不要娶奴兒的牌位,一定要娶宮家的女兒。
顧硯旋的腦海里冷不防地冒出那晚chun 夢中牡丹對他的要求,不過才幾日,還真冒出一個宮家的女兒來了。
“這是宮之瑾的意思嗎?”
顧硯旋沒有正面回答水落淺,直覺認為這詭異的一切與宮之瑾有關。
“差不多。”水落淺不置可否。
“那么,就請世子自己來跟我說吧!”顧硯旋暗暗地握緊拳頭,轉移了話題,“水小姐,我剛才看的那只梅瓶,你說是出自晏千歲府……”
宮之瑾,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為什么牡丹奴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呢?
他究竟想對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