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澄如坐針氈,“皮皮挫”地看著那個明明笑著,但還是讓她感到頭皮發(fā)麻的男人。
自上次冷戰(zhàn)被她用撒嬌應(yīng)對之后,杜伊凡便不再用冷戰(zhàn)來表達他的不滿,他改用一種既讓兩人感到歡愉滿足,但過程對她而言絕對是折磨難耐的方式來懲罰她。
如果期間她想用撒嬌來逃避的話,會讓情況變得更糟……他會在她身上,做出更加可怕以及淫蕩的舉動,教她全身上下的皮膚全都變紅。
現(xiàn)在她只有兩個選擇:一就是乖乖就范,最好自己主動脫掉身上的衣服,光溜溜地迎合他;二就是測試一下自己今天的運氣,掙開他,然后死命地往任何一間可以鎖上門的房間跑。
深吸口氣,她回頭對身后那個已經(jīng)蠢蠢欲動的男人綻開一抹燦爛的笑,一雙手挪到襯衫上的鈕扣,一顆一顆地用最緩慢的速度解開。
那異常緩慢的速度教等了許久的男人心生不滿,壓下涌上唇邊低沉的咕噥聲,從她腰上挪開雙手,打算加快她變得一絲不掛的速度。
就是現(xiàn)在!
原本還在燦爛笑著的方秋澄迅速且敏捷地推開他,從他的大腿上跳落,而后以從所未有的速度往外奔去。
開什么玩笑?杜伊凡的胃口一向都大,總是吃很久,每次都叫她的腰跟腿酸軟好半天。他平常沒生氣都已經(jīng)要這么難受了,現(xiàn)在他這么生氣,她還自動送上前給他吃?她又不是撞壞了腦袋。
方秋澄直奔到書房對面的房間,利落地轉(zhuǎn)身,反手關(guān)上門再上鎖,整個過程不過一分鐘。確定門外的男人無法闖進來,她才松口氣,放松下來的轉(zhuǎn)過身,開始打量自己到底進了什么房間。
她的運氣不錯,挑到了他的睡房。
房間中央的那張大床看起來十分舒服,或許她可以先睡上一覺,待外頭那只野獸不管是怒火還是欲火都稍稍退去后,她再出去對他撒撒嬌,將他最后的一點怒氣也消滅掉。
他似乎很吃她嗓音軟軟對他撒嬌的這一套,每一次在她撒嬌下都會很快回復(fù)正常;雖然,接下來的結(jié)果通常是被他吃掉。
想起那過程,她的臉忍不住地一熱,甩甩頭將那些不請自來的記憶全都甩掉腦后。
踢掉鞋爬上他的床,趴在柔軟的床面上,她猜她現(xiàn)在枕著的,應(yīng)該是他每夜躺睡的枕頭。深吸口氣,從枕面上嗅到屬于他的味道,她猜得沒錯,是他的枕頭沒有錯。
帶了點連她自己也沒察覺的眷戀,她用臉磨蹭了下枕面,而后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那樣,埋進那枕間,盡情地呼吸著他的味道。
她太過專注于自己的舉動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原本緊閉的門,被人從外無聲地推開。
杜伊凡拿著鑰匙,將手腳放至最輕地推開門板。只是他沒想過,當(dāng)他推開門時,會看見她抱著他的枕頭,那么眷戀、那么快樂地抱著。
心中剩下的疑慮以及不滿,因為她這個動作不知不覺地完全消失;蛟S她還不肯承認,甚至遲鈍的還沒發(fā)現(xiàn),但從她的行為,他能夠感受到,這場感情并不是只有他單方面的付出。她也在努力地,學(xué)習(xí)著怎樣愛上他。
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靜靜地看著她變得越來越嬌媚的臉。
現(xiàn)在的她,怎樣看,也不再像以前那個中性的美少年。她眉宇之間的女性嬌艷越來越明顯。即使是穿上中性的服裝,但只瞧一眼也能看得出她是女人,而不是男人的這個事實。
而現(xiàn)在,這個他愛了那么久的女人,就躺在他的床上,抱著他的枕頭戀戀不舍,那情景,有那么的一瞬間,教他感動得直想掉淚。
曾經(jīng),在她投入陳揚光的懷里,他以為,他這輩子也不會有可以擁抱她的機會;只不過,如果她能夠得到她的幸福,他也會忍下滿腔的妒火,遠遠地祝福她與陳揚光。
他已經(jīng)決定不介入她的生活,只會躲在暗角好好地保護她,這輩子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讓她知道他的存在;可是,她卻與陳揚光分手了。
既然如此,那么就別怪他以后都不會放手了。
她是屬于他的!
他會娶她,然后生下幾個天真無邪的小孩,組織一個溫暖美滿的家庭,不必為權(quán)力糾紛而惱、不必為自身的安危而擔(dān)憂。
想到他們的孩子,他看向她的目光變得一熾。
每個男人,都希望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替他們孕育孩子,他也不例外。
雖然只是交往了半年,但他已經(jīng)愛她很久很久了。理智叫他應(yīng)該再等一等,讓她更加愛他時才讓她懷孕;可是,他想要孩子,想要她為他生下屬于他們兩人的孩子。
只要一幻想到她為他懷孕的那個情景,他就按捺不住地變得激動。
他俯下身,將那個背對著他的美麗女人擁抱進懷里,緊緊地。
冷不防地被人抱了起來,方秋澄嚇了一跳,想要轉(zhuǎn)身怒瞪他,可是卻被他抱得那么緊,完全翻不過身,“你怎樣進來的?”她只能背著他的質(zhì)問著。
他埋首在她頸項間,收緊手臂,讓她完全地貼上自己,薄唇在她開始泛紅的耳邊呢喃似地低語:“秋澄,你忘了這是我的屋子嗎?”
對,她就是忘了這點!她氣呼呼地繼續(xù)趴在床上,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會忘了這么重要的事!他是這間屋子的主人,當(dāng)然會有每間房間的鑰匙!她怎么會這么天真的以為,自己只要鎖上門就可以將這頭野獸關(guān)在門外呢?
好了、好了,被他壓著,她還怎么可能跑得掉?
她想著,以為自己會被他吃得一干二凈,并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男人的手落在她身上時,是那么的溫柔、那么的呵護,彷佛,她就是他的所有,唯一一個捧在手心上好生保護的瑰麗珍寶。
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間,那酥癢的感覺教她縮了縮肩;可是,他的臉就埋在她的頸間,她怎樣縮都不可能躲得開。
而后,薄唇徐徐地,沿著呼吸噴拂過的地方,一下又一下的印上一個個輕吻,讓她的呼吸隨之而加快變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