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之牧緊緊地抱住裴清荷,深深地嗅著她身上令人神魂顛倒的幽香。
裴清荷怒道:「放開我!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嗎?告訴你,我可沒有這么好說話!還有,牛之牧,你真的學壞了,才離開我家幾天就學會動手動腳了,你以前連拉我手都不敢的!」
牛之牧埋首在她柔軟的頸項之中,低沉地笑出聲來,說:「妳呀,是不是要先聽聽我的辯解?這樣的急脾氣,什么都不聽別人說,劈頭就是一頓罵,白叫人看了笑話。」
裴清荷見他一點心虛的樣子都沒有,自己的怒氣也就奇跡般地平復了下來,其實她心底也不相信牛之牧會變壤,只不過剛才一時氣怒攻心,根本就無法冷靜下來思考。
她有點任性地嘟了嘟嘴,嗔怪道:「誰敢看笑話?你那位美人嗎?還是仇正鸞?」
牛之牧伸手略微推開她一點,讓兩人面對面視線相對,笑道:「以前我不敢對你動手,是因為我還沒有下定決心,現在情勢已經不同,你注定要做我的女人了,我為什么還不敢動手動腳?」
裴清荷聽得心花怒放,卻還要裝矜持,輕「哼」了一聲,問:「那個女人怎么回事?你還沒解釋呢!
「她啊,就是仇正鸞扔過來的大麻煩,你不要以為仇正鸞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巴不得看我們的笑話呢,是他慫恿你私自離家的吧?他又弄個丫鬟給我添亂,可不就是想給我們鬧笑話?」
裴清荷聽得瞪大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才咬牙切齒道:「他就看不得別人好是嗎?哪有他這樣趕著給別人找麻煩的。俊
牛之牧不甚在意地笑笑,「他就是這樣的性子,不過心眼其實不壞的!
裴清荷「哼」了一聲,暗自咬牙發誓,以后有機會一定也要仇正鸞好看。
兩人誤會解開了,再這樣被抱在懷里,裴清荷就有些羞赧,她雖然膽大,但卻不是輕浮放蕩,她伸手想推開牛之牧,卻被緊緊抱住,她不由掙扎道:「放開我啦!
牛之牧聲音低啞地道:「乖,再等一會兒就放!
這樣說著時,他的手卻更加用了點力氣,將他與她的身體貼合得更緊,她飽滿的胸鸝貼在他厚實的胸膛上,他渾身的熾熱甚至透過厚厚的紗布傳到了她的身上,令裴清荷面紅耳赤,不知為何心跳如鼓,她急忙掩飾般地轉身指著那桌子菜,岔開話題:「既然這樣,你就快點吃東西吧,都是我親手做的喔。」
牛之牧見她剛才還氣得要爆炸,誤會解釋清楚后,轉眼便眉開眼笑,他就喜愛她這種爽快性子,他抱著她坐到桌旁,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一手攬著她的纖腰,一手舉起筷子夾了口菜放到嘴里,細細咀嚼品嘗,臉色卻有些古怪。
裴清荷原本還為兩人之間太過親密的舉動而不安,在他的腿上害羞地扭來扭去,渾然不覺自己的小屁股下面有一件兇器正火速地「挺起」,此時還在擔心地問:「怎么樣?好吃嗎?」
牛之牧眸色深沉,他的喉頭吞嚥了一下,有點僵硬地略微分開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比起口腹之欲,他的另外一種欲望才更加饑餓,他轉頭看了看裴清荷嫣紅的雙唇,啞聲道:「很好吃,世上無雙的美味!
裴清荷松了口氣,小手拍拍胸口,說:「我都自己親自品嘗過的,不好吃的根本就沒帶來!
牛之牧的目光隨著她玉白修長的手指落在她豐滿高聳的酥胸上,他覺得自己越發餓了,聲音低沉地問:「還有不好吃的?」
會不好吃嗎?他覺得她身上的每一處都是極品好滋味哪。
裴清荷驚覺自己說漏了嘴,臉頰飛起紅霞,嘟嘴道:「其實不多啦,哎呀,你笑什么呀?以前又不需要我親自下廚,哪知道做菜其實一點都不簡單啊。」
牛之牧的笑意漸收斂,他放下筷子,伸手握住裴清荷那雙玉白的小手,翻開手掌心,才發現里面有著不少細小的傷痕,他久久地看著,輕輕地撫摸。
裴清荷有點不自在,想將自己的手藏起來。
「別看了,其實沒什么,一點都不疼!
她還擔心他會嫌棄她廚藝不佳呢。
牛之牧低聲道:「你為我準備這些菜肴,我就明白你的心意了,以后不許再親自下廚了,讓下人們做就是,傷了你的手,心疼的可是我。」
裴清荷「撲哧」笑起來,臉紅心跳地抽回自己的手,笑說:「我哪里那么嬌貴了?以后嫁了你,萬一請不起傭人,我還不是要親自煮飯洗衣?現在先適應一下也好啊,我沒有覺得有多么吃苦!
牛之牧的臉色一沉,他在裴府做總管的時候,手底下也是有小廝伺候的,自己也沒有親自動手做過粗活,所以他更不允許裴清荷做這些苦力活。
他看著不以為意的裴清荷,知道她其實是為自己著想,不想給自己增加壓力和負擔,他又是心疼又是憐惜地捏了捏她的小手,吩咐道:「記得我的話,好好愛惜自己,你的男人不會那么沒用,需要你累死累活地做家務,變成黃臉婆。」
裴清荷也不矯情,能享受就沒人愿意吃苦受罪,立即笑逐顏開地回答道:「好呀,那我可等著你實現諾言喔!
牛之牧在她的手指尖上輕輕吻了吻,裴清荷的手微微一顫,她只覺一股酥麻的電流從指問迅速擊中她的心臟,讓她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十指連心,原來真是如此。
她害羞地欲抽回自己的手指,卻沒想牛之牧將她的手握得牢牢實實,甚至還伸出舌尖將她的十根手指逐一親吻舔吮了一遍。
裴清荷的臉紅如火,她覺得自己身上也都要燒起來了。
牛大哥在做什么?自從兩人在裴思謙面前把關系說明之后,他變得越來越好色了耶。
「牛大哥……」裴清荷欲抗拒,卻發現自己聲音微弱,而且又媚又軟,根本就像小貓叫春一樣。
果然,聽了她這樣的呼喚,牛之牧的身子一僵,他抬起頭來看著她,而他的欲望也「抬頭」頂著她了。
裴清荷的心跳越發加劇,她心慌意亂地扭動著自己的身子,卻換來牛之牧越發粗重的喘息,他猛然攔腰抱起她來,大步走到床前,將她輕輕放到柔軟的大床上,然后俯身下去吻住了她的唇,不顧她激烈的抵抗與掙扎,狠狠地、兇悍地親吻著她,大手也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揉搓著。
牛之牧雖然覺得不應婚前逾矩,可是兩人長久的相隔與相思已經快擊潰了他最后一絲理智,再加上她若有似無的誘惑,終于讓他變得巔狂起來。他想要她!
現在就要!
可是裴清荷像小貓一樣帶著哭音的求饒聲,讓他維持住了最后一點點理智,他最終只是隔著衣服在她的身上瘋狂吻咬,欲望也同時在她的花x位置不知疲倦地摩擦抽動。
快了……就快了——
就在這緊要關頭,仇正鸞滿臉黑線地從外面走進內室,問:「我說兩位,你們有完沒完?裴大小姐可是蹺家溜過來的,你們不想把事情鬧大吧?有那么多話好說嗎?以后成了親,能說一輩子呢,快點結束吧,我還要把大小姐給送回府呢,呃……兩位,我說……啊,你們忙!你們忙!就當我沒進來過!唉,我真是勞碌命,忙來忙去,也沒人賞口飯吃!
聽到仇正鸞的聲音的那一瞬間,牛之牧就急忙拉過被子將兩人的身子蓋住了,然后回頭狠狠瞪了仇正鸞一眼,這個專門壞他好事的損友,他一定是故意的!
給他等著,日后鐵定要他好看!
牛之牧的好事半途被潑冷水,再加上天色已晚,裴清荷也確實要回去了。
在送裴清荷等車之前,牛之牧將一份東西悄悄塞進了裴清荷的袖袋里。
裴清荷問:「是什么?」
「聘禮!
在路上,裴清荷仔細查看,才發現竟然是剛才那棟宅院的地契和房契。
送她回去的仇正鸞說:「這是老牛拿命換來的喔,是三皇子賞賜給他的!
裴清荷的眼睛立刻就濕了,她雖然一開始在兩人的關系中表現得較為積極主動,其實心里也沒有多少底,她知道兩人之間有許多問題,在外人的眼中或許還會認為她是個傻子,可是看看手里這些房契和地契,她的心總算稍稍從半空落回了實處。
牛之牧很認真地在經營他們的未來。
而父親的獲救,還有這些房契,都是他以命換來的。
她又想起了她曾為自己求過的簽: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
她的牛大哥,可不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