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區某家飯店,某集團的千金今天出閣,整個宴會廳出入全是被政商名流。
而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甚少在公開場合露面的沈哲休及單磊字今晚全都出席了。在婚宴結束后,不愛與人攀談的沈哲休獨自站在宴會角落,冷眼睨著與單磊宇一同出席的冷柔。
今晚的她,很美。
正當他仰頭飲盡杯中酒液時,不知何時,伴郎元南城,租獷不羈的身形在西裝的修飾下,轉而成了英挺瀟灑,他端著酒杯來到身邊,努了努下顎問:“我本來以為高中畢業后,冷柔跟磊宇沒再聯絡了。”
那話,意有所指,沈哲休只是淡淡地冷瞪了好友一眼,目光則是順著好友的方向看去,眉頭也隨之糾結皺起。
不遠處的冷柔與單磊宇不時交頭接耳,英挺爾雅的單磊宇摟著冷柔,今晚的她,一身貼身淡綠色連身長禮服,長發盤起使她看來更性感迷人,一舉手一投足盡是女人的嫵媚。
見她發絲垂落,單磊宇溫柔地為她撫過垂下的前發,并且在她耳邊不知細語什么,使得冷柔姣好的臉蛋頓時羞紅、露出甜美笑容,教他看得一時怒火直揚,手里的酒杯握得死緊,而筆挺西裝下的肌肉也隨之賁張。
經過八年歲月的洗禮,如玫瑰般嬌柔的她蛻變得更漂亮了。
上次匆匆一瞥,因為是在夜色里,長發垂下掩去她的五官,讓他沒能細看,只發現那頭曾經讓他著迷不已的秀發,成了性感的波浪卷發,卻又一次吸引住他的目光。
此時的他心頭起著莫名其妙地妒意,拳頭緊握的他告誡自己,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搶人,否則他真想直接上前,將她拉離單磊宇的懷里。
她該待的地方,是他的懷抱,而不是單磊宇!
不聞好友回應,元南城又說:“我聽說冷柔的母親希望她趕快找個男人安定下來!
畢竟都二十六歲了,是結婚的年齡了。
“那又如何?”沈哲休一口灌下剩余酒液,將空杯給侍者后,又拿了一杯。
“我一直以為你對冷柔有意思,以為會陪你去英國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畢竟認識多年,沈哲休的感情潔癖他不是不了解,只是不懂好友明明喜歡冷柔,卻能無動于衷地看著她偎在單磊宇懷中,如此大方的態度,連他都不禁納悶。
“誰告訴你我對她有意思?”
“你的眼神!
那帶著妒意像要殺人的目光,直射向單磊宇,若是眼神能致人于死地,只怕單磊宇已死了不下百來次。
那句實話,又一次換來好友的瞪視,只是元南城根本不在意,不死心地繼續與他打哈哈。
“如果不是,那有人想追冷柔的話,你應該也不會小氣地阻止吧?”
沈哲休再灌下酒液,在這之間,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喝了好幾杯烈酒。他冷聲道:“我為什么要阻止?”
他的這一句話,元南城馬上笑得別有深意,“沒有為什么,只是想跟你確認一下!
元南城話中帶話的語氣教沈哲休再皺眉頭,“確認什么?”
“朋友妻,不可欺,既然冷柔不是你的菜,那我當然會要磊宇不要客氣!
果然不出三秒,沈哲休驟地變臉,低沉著嗓子低吼:“你說什么?”
他沒有聽錯,元南城正在告訴也,單磊宇想追求冷柔!”
“我的意思跟你現在想的一樣!
“我不準!”沒有多想,他直接吼,那叫聲教其他賓客側目。
“你不準?”元南城挑眉問:“你跟冷柔已經是過去式了,況且她妹妹不是還住在你家,近水樓臺先得月,我以為你母親已經決定讓冷潔成為沈家的媳婦了!
沈哲休再瞪好友一眼,“你最好叫單磊宇別打冷柔的主意!
聽著好友的警告,元南城銜著笑容,一句道破好友心里的情愫掙扎,“其實你這些年來,根本沒有忘了冷柔。”
他看得出來,女人的愛慕并沒有讓沈哲休游戲人間,大玩男女情愛,因為家庭因素,沈父的多情,身邊的女人一個換過一個,讓他自然而然對女人產生排斥及自身的情感潔癖。
可是這樣的他,卻在最憎恨冷柔母親時,將自己的占有欲放在冷柔身上,或許年輕的他,那時是不懂得什么叫感情,以為那不過就只是一種單純的報復,卻沒發現,自己在怨恨的言談中,給的感情又有多少。
打是情、罵是愛,沒有激烈的恨意,哪來濃郁的愛情,沈哲休是當事人,當局者迷這句話套在他身上絕對適合,因為被母親的仇恨心給蒙住,沈哲休從沒自覺,自己對冷柔的情感已在不知不覺中種下。
一次的情緒失控,讓他發現好友對冷柔的在意,高三那年,如果好友真的只是為了報復冷柔,他不會在意冷柔身邊的男人,畢竟他志在傷害她,而不是獨占她。
那一個下午,沈哲休上完體育課后就翹課了,直到放學時間,都不見他回教室,而他則是透過其他人打探到,那個下午的體育課,冷柔也缺席了。
雖然沒有問沈哲休那天下午的去處,但十之八九,肯定是跟冷柔在一起了。
因為向來高高在上的沈哲休,竟然吃醋了,而且這醋,還不是普通的多,是像汪洋的醋海那么廣大。
隔天,他在走廊遇見冷柔,不經意地在她掛著麻花辮的頸間,瞥見那上頭被貼了幾塊醫用膠帶,不用猜,他都可以想像,那天下午的沈哲休,有多饑渴吮咬她白嫩的肌膚。
而如果這種強烈的占有欲還不叫喜歡、不叫愛情.那該叫什么?
“你到底想說什么?”不想跟好友繞話,沈哲休直接問他。
“單磊宇告訴我,他想追冷柔!
沈哲休將手里第五杯的空杯遞給服務生,正好聽到好友說盼話,頭一回,欲狂地表情很是嚇人:“追?”
“沒錯!
“他是認真的?”
“現在應該是認真的,我如果沒記錯,他一直都很喜歡冷柔,這些年,在你跟其他女人逢場作戲時,他一直都陪在冷柔身邊,我想,如果他有心追求,冷柔應該不會拒絕!
而另一個重點是:“況且,她母親這些年幫她物色的相親對象,個個非富即貴,單磊宇的家世并不亞于你,雖然是二老婆所生,但他絕對有能力繼承沈家的企業,只要他愿意!
既然最重要的一環都沒問題了,冷柔如果真想嫁單磊宇,冷母應該沒有什么好反對才是。
而他更相信,單磊宇肯定會為了冷柔,打定主意回公司擴大家族產業,如果是這樣,冷柔又幫了單父一個大忙,讓才能卓越的兒子回公司當左右手,自然他們對這個媳婦就沒有什么好挑剔的。
沈哲休不以為意地冷哼了聲,他比誰都要清楚單家的家庭斗爭,“他知道冷柔曾經是我的女人!
“那又如何?”元南城把玩著酒杯。
只是這個那又如何,并沒有得到回應,只見沈哲休瞇了眼,大步往冷柔的方向走去。
“哲休?”
順著沈哲休的目光,元南城本是調侃的臉色變了,他以為單磊字已經將那個女人的事處理好了,誰知,人家竟然追到這里。
這下子,問題真的是大了,而他擔心冷柔可能又要再次受到傷害。
***
單磊宇瞪著眼前的女人,他早就警告她不準再出現在他眼前!
“你來干什么?”單磊宇伸手摟著冷柔,同時冷聲對桑妮質問。今晚的她一改早先的隨性打扮,換上正式禮服的她,展露的是另一種小女人的風情,只是這樣的她,怎么都無法勾引他的目光。
“她是誰?”桑妮抿嘴問,眼見單磊宇親膩地摟著對方,心里的妒意就更深。
本來,她是想當個乖巧的好女孩,聽話地待在家里等他回去,可后來她還是放心不下,畢竟他曾經丟下她外出,只為了眼前某個女性朋友。
冷柔!這是她對眼前女子的直覺。
她從單磊宇的大哥口中得知,單磊宇十分喜歡冷柔,只是花心的她,男人一個換過一個,為的是擁有男人的錢,前不久她還是江志中的女朋友,現在卻已經勾搭上她的男人。
想到這女人的厚臉皮,桑妮氣不過地上前推她!白唛_!”那力道,不算輕,要不是單磊宇摟著冷柔,纖細的她恐怕早被推倒。
“桑妮!”單磊宇警告,“馬上離開這里!
“我不要!”
他都可以背著她跟別的女人亂來,就別想她可以這么算了,怎么說,她都是他母親選定的媳婦人選,雖然相差了八歲,可是她對自己有信心,一路從日本追來臺灣,為的是與他一起。
可是這些日子,單磊宇對她很是冷淡,幾乎是不跟她交談,有時開口了,也只是例行的問候。她知道單磊宇只是為了要嚇她,讓她知難而退,不過這回,他就太小看她了。
既然她有心不念大學來這里找他,她就已經作好所有心理建設,能忍受他的冷淡及無視。
冷柔對眼前的事還有些錯愕,她不懂為什么這名叫桑妮的女孩要推她?更不明白,她眼里的恨意打哪來?
是因為她嗎?因為她跟單磊宇在一起?
那么,她又是單磊宇的誰?
從冷柔的眼中,單磊宇看出迷惑,只是他還來不及解釋,有人比他更快一步開口。
“我是單磊宇的未婚妻桑妮,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