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赫宇其實什么也沒想,他是真的忙過頭了,忙到想起中秋家宴的事再急急忙忙從白陽山趕回家時,中秋十五的圓月都已經(jīng)爬上山頭,侯府中的家宴早已結束,各房的人都散場回房休息了。
站在只剩下一些下人在收拾善后的侯府后花園里,他有些無奈的伸手搔了搔頭,知道明天自己肯定是逃不過父親的一頓責罵了。
不過那也是明天的事,至于現(xiàn)在嘛……
他轉頭望向侯府的某一方向,在那方向最偏僻的一角有個小院,院里樸實無華,既沒有華貴富麗的裝飾布置,也見不到任何貴重值錢的物品,但里頭卻住著他這段日子來最思念的一個人。
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飛奔過去傾訴他的思念,可惜不行,侯爺夫人的耳目眾多,他若真這樣過去的話,肯定他前腳才踏進那小院,后腳這消息就會傳進侯爺夫人的耳朵里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忍,反正——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滿是灰塵的衣裳,他也需要梳洗一下。
一路從白陽山馬不停蹄、風塵仆仆的趕回來,臟就罷了,身上似乎還有股酸臭味,讓他這樣去見人,他也丟不起這個臉。
想罷,他收回視線,轉身回到水云院,讓紅菱和紅芙幫他備水,服侍他洗發(fā)沐浴。
待吃了些東西,頭發(fā)也干得差不多后,他便以要睡了為由將丫鬟全趕出房門,命她們將院子里的燈都熄了,免得擾了他睡意,然后趁暗翻窗而出,熟門熟路的來到那偏僻的小院,再偷偷地摸進嬌妻的香閨,爬上嬌妻的床。
上官赫宇的手一搭上衛(wèi)珠玉的腰,立刻就把她給驚醒過來,她下意識的出聲問道:“夫君?”
“夫人,你好香!鄙瞎俸沼顝乃澈髶ё∷苯佑H吻上她柔嫩細致的頸背與肩窩,低喃的對她說:“這段期間夫人有沒有想念為夫?為夫可是想死夫人你了。”
衛(wèi)珠玉掙扎的轉身面向他,問他道:“夫君可記得今兒個是什么日子?是中秋闔家團圓的——”
“欸,你別說話,先讓為夫吻吻你以解相思之苦。”
已情動的上官赫宇根本無心去聽她說什么,直接就覆上她的嘴巴,以吻封緘,一雙手更是迫不及待的探入她衣內(nèi)撫摸她光滑的后背,然后慢慢地往下滑去,探進她褻褲內(nèi),滑入她雙腿間。
衛(wèi)珠玉遏制不住的嚶嚀出聲,完全抗拒不了他熱情的攻勢,不一會兒就兵敗如山倒的被他拿下,赤//裸的躺在他身下承受他一次比一次更用力的沖撞,直到差點昏厥,他低吼一聲整個人癱軟的壓在她身上為止。
兩人水ru//交融的擁抱在一起喘息了好久,直到呼吸終于平緩下來,上官赫宇才抱著她一個轉身交換了位置,改成由她壓在他身上。
yu/望得到滿足,某大爺才有閑情說話。
“我沒出席家宴,父親很生氣吧?”上官赫宇摟著嬌妻開口問道。
“夫君明知會如此,怎還缺席?”衛(wèi)珠玉有氣無力的躺在他懷里反問他。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到這事后,再馬不停蹄的從白陽山趕回來還是已經(jīng)遲了。”上官赫宇苦笑道。
“這段期間夫君一直都待在白陽山那兒?”衛(wèi)珠玉抬頭問他,感覺他在黑暗中輕點了下頭。
“本來我們只是想帶群人去那里試玩一番,看看那些人對咱們渡假村的接受度,沒想到一不小心讓這事給傳了開來,弄得現(xiàn)在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討論渡假村的事。”上官赫宇的語氣有些悔不當初。
“這不是好事嗎?”衛(wèi)珠玉不解。
“是啊!鄙瞎俸沼铍m答是,但語氣中卻充滿了無奈。
“怎么了?”衛(wèi)珠玉關心的問道:“愈多人討論不就表示愈受注目,也愈能吸引游人前往游玩嗎?”
“是沒錯,但咱們的渡假村才建造完成一部分而已,還有一大部分未完成,根本容納不了絡繹不絕前來游玩的人潮啊!鄙瞎俸沼羁鄲赖馈
衛(wèi)珠玉也愣住了,她還真沒想到這一點。
“除此之外,”上官赫宇繼續(xù)說,“我們還擔心腦子動得快的人會跟風,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個大華山渡假村或會陽山渡假村之類的渡假村冒出來。”
“會有同行競爭者出現(xiàn)是早晚也難免的事。”衛(wèi)珠玉安慰他。
“我知道,只是后悔當初大伙兒考慮得不夠周詳,都太過得意貿(mào)然行事了!鄙瞎俸沼钭晕覚z討。
“經(jīng)一事長一智便是無價的收獲。”衛(wèi)珠玉柔聲道:“況且夫君也不必太過擔心,不管有多少人會跟風咱們,弄出什么渡假村,咱們白陽山渡假村還是會鶴立雞群,獨樹一格的成為這一行無可取代的領頭羊。”她斬釘截鐵的對他說。
上官赫宇頓時聽出了興趣與精神,興沖沖的翻身拉著她坐起來!坝駜喝绱俗孕牛俊
“夫君對咱們的渡假村沒信心嗎?”她反問!安徽f咱們的建筑設計與規(guī)模規(guī)劃新穎,就說白陽山的天然景觀與溫泉溪流,這天底下還找得出第二個比白陽山幽美的好地方嗎?這便是當初我讓夫君不管如何,一定先將白陽山附近適合的地都給買下的原因。”衛(wèi)珠玉在黑暗中微笑。
“玉兒這是未卜先知嗎?”上官赫宇的語氣充滿了驚嘆與佩服。
“應該說是未雨綢繆吧!鄙陷呑雨P于白陽山渡假村的謠言她閑來無事之時也聽了不少,而正所謂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她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才不得不防。
“不管是未卜先知是未雨綢繆,為夫?qū)Ψ蛉说穆斆髦腔鄱际歉拾菹嘛L!闭f著,上官赫宇忍不住輕笑一聲。
“夫君在笑什么?”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衛(wèi)珠玉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發(fā)笑。
“玉兒可知咱們的渡假村有多受歡迎?那幾個家伙見狀都快要樂瘋了,現(xiàn)在天天在那邊作著坐擁金山銀山的美夢!鄙瞎俸沼顡е_心的說。
衛(wèi)珠玉輕輕一笑,原來是在笑這事,不過這倒讓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夫君,太子是否已經(jīng)入股?”她問道,開始擔心以渡假村這未推出就先轟動的勢頭,那些企圖強取豪奪的貪婪者恐怕不久后就會出現(xiàn)。
“放心,不僅已經(jīng)入股,前些日子還親自去了一趟。太子對渡假村可是滿意得不得了!鄙瞎俸沼畹靡獾馈
“說我杞人憂天也好,我總覺得以咱們渡假村這轟動的態(tài)勢,想不勞而獲從中分一杯羹的人肯定不少,夫君最好多注意一些。”衛(wèi)珠玉有些憂心忡忡的提醒他。
“好!鄙瞎俸沼钫J真答道。
衛(wèi)珠玉不放心地又道:“這類的人通常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們自身的安全也要多注意,平曰不管去哪兒,身邊最好還是多帶點人手以防萬一!
“我知道了,這事我也會提醒那幾個家伙注意。”上官赫宇在黑暗中緊緊地蹙起了眉頭,表情嚴肅而慎重。
事實上他們也沒想到渡假村能這么火熱,明明僅建造完成一小部分,還有一大部分正在趕工中,卻已能讓前來游玩的人樂不思蜀,”擲千金的整日耗在那里不想離開。
早知如此當初他們也不必絞盡腦汁的想?”怎么宣傳,吸引人前來渡假村游玩了,根本就是多此”舉、自找麻煩。
瞧他們現(xiàn)在,一個個忙得跟陀螺似的,得監(jiān)督未完成的建造H程,得接待絡繹不絕的來客,得安排訓練手下、調(diào)度人手,現(xiàn)在還得防止有心人的覬覦與暗害,難怪常言道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果真如此。
“唉!焙诎抵,衛(wèi)珠玉突然輕嘆了一聲。
“怎么了?”上官赫宇立即回神,關心的問:“是不是這段曰子爺不在府里,又有哪個不長眼的奴才給夫人氣受了?告訴爺,爺幫你出氣。”他摟著她牛氣哄哄的說道,F(xiàn)在他的夫人就是他上官赫宇的逆鱗,誰敢惹誰死!
“我都被貶到這冷宮來了,還有哪個奴才會吃飽太閑了跑來惹我。俊毙l(wèi)珠玉忍不住失笑道。
“那玉兒剛才為何嘆氣?”
“原本我是有件事想找夫君商量的,可是現(xiàn)在似乎只能作罷!毙l(wèi)珠玉又一次嘆息。
“什么事?為何要作罷?”上官赫宇追問!澳愀嬖V爺,不管多難的事,爺都會想辦法幫你達成心愿。”他說得信誓旦旦。
“也不是什么心愿,就是晚上賞月時我突然想起一種名叫月餅的點心,覺得它應該能受歡迎……”
“月餅?那是什么點心?夫人除了會煮粥外,竟然還會做糕點啊?”上官赫宇很是贊嘆,覺得他的夫人當真是個天才,無價之寶——獨屬于他上官赫宇的無價之寶。
“會做,但手藝只能算是普通,所以才想找夫君問問是否能網(wǎng)羅到幾個手藝好的糕餅師傅來做這個月餅,把這個生意給做起來,不過看現(xiàn)今這情況,夫君光是為了渡假村的事就忙得不可開交了,大概沒有多余的精力來籌備什么糕餅店。”衛(wèi)珠玉嘆息道,真的覺得放棄這條生財之道有些可惜,無奈時機不對。
“玉兒說的那個月餅為夫從未聽過,它當真好吃?真能——”
上官赫宇話未說完,便聽見屋外突然傳來荷葉那丫鬟驚愕又驚慌的大叫聲——
“你們是誰?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