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人已人眠,喬天堡內一片寧靜。
黑暗中,主屋的屋檐躍上數名身著夜行衣的蒙面人,帶頭者向同伴示意,蒙面人便向各個廂房竄去。
尚蝶毫無睡意,坐在床上冥思,心中不斷浮現東方朔日生氣的模樣,她不斷地捫心自問,自己這么做錯了嗎?她是否該給彼此一個機會?而不是一味地將他推離身邊……
忽地,一陣淡淡的香味傳來,令她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氣,一瞬間,她開始覺得頭暈目眩,舉起柔荑想揉揉額際,下一刻卻陷入黑暗中,倒向床內失去意識。
這時房門被撬開,蒙面人竄了進來,見床上的人已昏迷,便將她扛在背上,火速離開。黑暗中,一雙炯炯有神的目光始終盯著蒙面人,見他躍上屋檐離去,他也無聲無息地跟上。
一間華麗的廂房內,身穿華服的男子看看躺在床上的女人,說道:“原來這就是東方朔日拚死也要保護的女人,果然長得非常標致!彪y怪東方朔日將她保護得滴水不露,“哼!別見到女人就起色心,還是趕緊取下她腳上的鎖扣吧!”江心梅見他一副急色相,語氣不耐地催促。
“急什么?這么美的儷人兒,我怎么舍得把她的腳踝給砍斷!”再怎么說,他也是有憐香惜玉的心,可沒打算毀了美人的一雙美腿,只要這美人在手上,不怕東方朔日不乖乖奉上癡心鎖。
“你留著她的腿也沒用,她是個殘廢,根本無法走路!彼龑嵲诓幻靼,為何男人都會被尚蝶那個賤人的皮相給迷惑,表哥如此,林伯全如此,就連朱正賢也不例外,真是氣死她了。
“就算她是殘廢,也是美得不可方物!敝煺t抬手輕觸尚蝶的粉頰,冷不防地,一股劍氣破空而來,將他的手腕劃破一道傷口。
“什么人?”朱正賢大喊,左手撫著傷口,警戒地看著四周。
江心梅見有刺客,心中大駭,怕是行蹤被發現了。
“朱大人,別來無恙?”一聲低沉的嗓音由門外傳來。朱正賢一聽,驚悸不已,臉色大變。東方朔日大搖大擺地跨入廂房,偉岸的身軀,嚴肅峻凜的神情,一雙利眸狠厲地瞪著房內的人。
“表哥……”被東方朔日寒凜的眸光一瞪,江心梅驚駭地說不出話來,這回她真的死定了,她在心中思索著該如何脫身。
“朱大人派人擄走我未婚妻,所為何事?”東方朔日森冷的語氣中滿含肅殺之氣。
“你——你明知故問,只要你乖乖將癡心鎖交出來,我就放了她!敝煺t抽出腰間短刀,抵著尚蝶的咽喉說道。
“哦~~原來你也是聽了江湖傳言,想奪取寶藏!睎|方朔日劍眉揚了揚,薄唇勾起鄙夷的笑。
“廢話少說,你交是不交?”他將短刀更抵進尚蝶的脖子,一道血絲緩緩地沿著她的脖子流下。
東方朔日眸光掠過一絲陰狠,臉色陰鷥懾人,“你會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殺氣盡現;渾身散發暴烈的戾氣。
“我數到三,再不交出來,我就殺了她!敝煺t渾身打顫,故作鎮定地道。
“你敢!”冷冷的語氣蘊含可怕的力量,令人不寒而栗。
“一,二……”朱正賢見他不為所動,只好豁出去了,抬起手欲將手上的短刀狠狠地刺下,剎那間,一道劍氣直直地劈向他的手腕,硬生生地將他的手掌給砍了下來。
朱正賢凄慘的哀號。
江心梅見狀,渾身抖個不停,她從未見過表哥如此陰狠的一面,原來他發起狠來猶如地獄修羅般,令人驚懼不已。
東方朔日走到朱正賢身前,直勾勾地盯著他道:“我警告過你,你會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話一說完,手中的軟劍劃過他的咽喉,他還來不及喊出聲便已命喪黃泉。
“啊……”江心梅害怕地大叫,怕東方朔日也會向她痛下殺手!伴]嘴!”東方朔日狠狠地一喝。江心梅驚懼地閉上嘴巴,臉色慘白無比。
“我作夢也沒想到表妹居然會聯合外人來擄走我的未婚妻!币娝桓眹樒颇懙哪,東方朔日鄙夷地冷哼。
“表哥……”她已經嚇得六神無主,找不到藉口替自己脫罪。
“明日我會派人送你回家,從此你不準再踏進喬天堡一步,否則我定當不饒!彼僖膊幌肟匆娝,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只會為喬天堡帶來災禍。
“表哥,不要送我走!”她還想為自己求情。
“住口,再多說我就殺了你!毖凵癯錆M肅殺之氣。江心悔不敢再多說一句。這時,蕭易和汪奇也進入廂房內。
“堡主,蒙面人已全數解決。”早在蒙面人潛入喬天堡之際,蕭易和汪奇已布好人馬戒備,他們一潛入堡內,除了故意放一名蒙面人擄走尚蝶之外,其余的全數被堡內護衛給拿下,就連日安堂的林伯全也不例外,全都成了喬天堡的階下囚。
“擄走蝶兒的人呢?”
“服毒自殺,死了!彼麄儠搽S而來,主要也是要擒拿這名蒙面人,誰知他竟服毒自盡,算是便宜了他。
“嗯,把江心梅帶回去,明日派人將她送回老家,不準她再踏進堡內一步,否則格殺勿論!
“是!笔捯缀屯羝娈惪谕暤氐,兩人將嚇得腿軟的江心梅拖出廂房。廂房內只剩下東方朔日和不省人事的尚蝶,他收起軟劍,拿起巾帕擦拭她沾滿鮮血的麗容,又拿出金創藥涂抹她脖子上的傷口,見血已止住,他彎身將她攔腰抱起,跨過地上的尸體步出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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