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暄第二天一早醒來,倏地發現卓文熙家變得熱鬧非凡。
“你們是……”她以為他家只有他一個人住,但眼前一、二、三、四……憑空多出四個人是怎么回事?“你……你是司機先生!”忽地,她認出了第四個人。
“對啦,杜小姐,我就是司機小吳!眳敲鬟肿焐敌。
他身邊一個膚色黑、短發的女生,馬上用力捏了他一把。
“你發什么瘋!干么捏我?”他從傻笑變成痛得唉唉叫。
“她是誰?你怎么會認識她?”
“她就是我跟你們說的那個,董事長叫她來家里住的杜小姐啦!”吳明連忙解釋,然后又一臉疑惑的看向杜雨暄!安贿^杜小姐,你什么時候住進來的,我怎么不知道?”
前晚他才打電話通知他阿爸董事長發情的消息,怎么才隔了一天,她就從客房里走出來?
虧他還跟他阿爸說八字還沒一撇,不用那么急著上來臺北,不過兩個老頭卻很堅持,還說不可以讓董事長知道,所以一早他就去車站接人,結果回到董事長家,屁股都還沒坐熱,四個人就被突然打開的客房門嚇得差點魂飛魄散,以為有鬼。
“這個就是杜小姐喔,真是漂亮!眳敲髋赃叺呐角敖此!澳愫媚愫,我是這個吳明的老婆小亞 ,也是大嫂這間屋子的人。”
看著年紀和她相仿的小亞,杜雨暄微笑!澳愫。請問他們是?”
“我啦,我是文熙的干爹阿福伯啦,你跟著文熙叫我干爹就可以。”兩老中,其中一個較年長,圓臉光頭,蓄白須,說話中氣十足的老者笑呵呵的道。
“阿福伯,你嘛幫幫忙,還沒啦,沒那么快啦!”吳明一副被打敗的模樣。
“沒關系啦,平平一樣,都叫干爹啦!”年近六十的吳金也咧出一口金牙,“阿我就素這個臭小子他阿爸啦,也是你干爹的司機啦!”
“我干爹?”她什么時候有干爹?聽他們自我介紹聽得一頭霧水,杜雨暄茫然的目光對上笑的合不攏嘴的阿福伯,才知道吳明的阿爸口中的“干爹”是指阿福伯!班,你們……你們好。請問一下,文熙去哪里了?”
他不在身邊,一下子面對這么多陌生人,她心中頗為不安。
“董事長他一早就去公司了,他叫我九點去載他回來!眳敲骱呛巧敌。美女果然比較賞心悅目!
“蝦毀?現在九點半了耶,啊你死了呢!”小亞猛打丈夫的手。
“。K了。”吳明驚慌的看向表,登時倒抽一口氣!鞍⒏2蚁热ポd董事長!”
“快去快去!”
“這小子,真沒記性!”吳金用臺語碎念著。
“你也差不多啦,吳金吳明,目碉是‘促促’!卑⒏2f著哈哈大笑,連被罵的吳金也跟著大笑起來。
杜雨暄有聽沒有懂,只能尷尬的陪笑。
“沒嚇著你吧?他們就是愛開玩笑,習慣就好!毙啛崆榈睦氖!岸判〗,我一星期才來打掃一次,如果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說,我會幫你準備的。”
“謝謝你!
“你剛起床,還沒吃早餐對不對?”小亞熱心的說:“我去看冰箱有什么東西,我做早餐給——”
“不用了!钡统辽ひ敉坏貜拈T口處響起,卓文熙拎著一袋早餐進入!案傻⒔鹗,你們什么時候到的,怎么沒先通知我?”
兩老互視,只能干笑。
跟在卓文熙身后進來的吳明則是擺著一張苦瓜臉。他不但沒在九點去公司接董事長,讓董事長自己搭計程車回家,還幫忙隱瞞兩個老杯杯的臺北之行,這下,不知董事長會不會發火?
幸好,原本挫咧等的吳明在卓文熙授意下,二十分鐘后便開開心心地放大假,載著兩老和妻子一起逛大街去。
杜雨暄吃完卓文熙特地買回來的朝陽培根蛋貝果早餐后,開心的想跟他炫耀她很乖,連貝果都吃光光了,原先他還說若她不喜歡吃貝果,就挑培根和蛋吃,剩下的他再幫她解決。
她不想讓他認為她挑食,再者早餐是他特地買回來給她的,她當然要吃光光。
來到客廳,才發現他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方才他和干爹聊天,她才知道昨晚他整夜沒睡在趕設計稿,一早又到公司和設計團隊再次開會討論,做了最后修改后,才回家休息。
他都這樣累了,還沒忘記要買早餐給她……杜雨暄心中窩心之余,更是過意不去。
到房間拿了被子為他蓋上,望著他的睡容,那份說不出的濃厚熟悉感又涌上。
她蹲在沙發旁凝視他,他有一張瘦削的俊臉,不笑時兩道濃眉總是微蹙,連睡覺都有一絲令人難以靠近的冷郁,而剛毅的臉部線條又為他添加幾分冷冽。
對她來說,他真的像是上帝派來守護她的天使,每一次她孤單兮兮不知何去何從,他總會出現在她面前,帶她走進溫馨的世界。
如果人真有前世今生,那上輩子他們一定是夫妻,很恩愛的夫妻,或許曾經一同許下來世再續前緣的承諾,所以今生才會一再相遇……
那,不就如他干爹所誤會的那般,她是搬來和他同居的“未來老婆”?
思及此,杜雨暄臉上一陣羞紅,暗罵自己的胡思亂想,害她窘的想鉆入桌底下。
“雨暄——”卓文熙一睜眼便見她呆望著自己,以為她在擔心他,盡管疲憊仍在臉上,他仍是坐起身,露出抱歉的笑!皩Σ黄,我睡著了。”
“沒、沒關系,你太累了應該休息,我……我是拿杯子來給你蓋的!北划攬鲎グ悼,她蹩腳的解釋。
為免被拆穿,她倏地起身,腳卻因蹲太久而疲軟無力,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好在卓文熙及時伸手將她接住。
杜雨暄呆看著他,沒發覺自己坐在他大腿的姿勢有多曖昧,只知道他離她很近,近的她從頭到腳開始發燙,像被關進高溫的烤箱內烤的渾身通紅,若給他一副刀叉,八分熟的人肉大餐即可直接享用。
摟著她,卓文熙的黑眸同樣泛著深沉的情欲。
十年后,她好不容易重回他的懷抱,他和她都已不是當年的青澀學子,不再是單純十指緊握就能滿足的少男少女,現在她親密的貼坐在他腿上,輕易便點燃他從遇見她以來就可以壓制住的情欲。
他是個正常男人,對她有很多遐想,想和她十指緊扣重溫舊夢,想緊摟著她不放,想吻她的唇,想撫摸她曼妙的身軀,想……擁有她。
凝視著她紅撲撲的臉頰,水嫩嫩的唇,她美得好夢幻,像童話中的公主。他曾在她說的二十八度C的月光下,將自己的唇貼上她的,那美妙的感覺,至今猶存。
他像著了魔般緩緩靠近眼前嬌顏,在她眼中,他看見和自己同樣的緊張,就是這么一眼,讓他忍耐的移開了唇,只讓吻落在她的額頭。
“小心點,別受傷了!甭湎螺p吻,他便想退開。
不是他不想,相反的,他瘋狂的想要,只是怕嚇跑她,現在的他充其量只是她的避風港,她還不清楚她是愛他,或者純粹是依賴,如果她對他沒有感覺,他還是愿意保護她一輩子,但絕不會強迫她愛他。
杜雨暄見他退開,想也沒想的就伸手捧住他的臉,這個舉動,讓兩個人又是一呆。
“你……”卓文熙疑惑的看著她,不敢深想那些會讓他開心的揣測。
“我……”杜雨暄臉紅的望著他,懊惱自己居然有吻他的色情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