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韻凝第二日才醒來,渾身酸痛,她睜開眼晴,正看見荊楚墨撐著腦袋在看她。想到昨日的瘋狂,她頓時有些害羞,馬上閉上眼睛,假裝自己沒醒。
荊楚墨親了親她的唇,笑著同她打招呼:「勻勻,早啊!
聽他的聲音中氣十足,絲毫沒有倦意,而她則渾身酸痛,李韻凝不禁有些著惱,「你倒是精神好。」
荊楚墨笑道:「怎么了這是?來,為夫給你按摩按摩!
荊楚墨知道她身子嬌弱,每次歡好之后都會渾身酸痛,于是他養成了習慣,每次事后都會仔細給她按摩全身,緩解她的不適。昨日他太興奮了,一連要了她幾回,到后來他也睡著了,便忘了給她按摩,等他想起來的時候,她已經睡得很沉了。他不想吵醒她,于是便等著她醒,醒了好給她按摩。
李韻凝發泄了幾句,還是乖乖趴在床上,讓他給她按摩。等荊楚墨替她按摩完,李韻凝才突然想起了什么,驚呼道:「!今天你還要上朝呢!
荊楚墨哈哈哈大笑,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胡亂用沾溫了的帕子擦了一把臉,三下兩下就換好了官服,去外頭接上了早已等候多時的兒子,父子倆一塊走了。
李韻凝有氣無力地在床上趴了好一會,這才忍著渾身的酸痛起了床。她昨晚上被他要得狠了,白天也沒什么精神。到了傍晚時分,荊楚墨命人回府傳話,說要帶著兒子去外頭赴宴吃酒,李韻凝也沒太顧得上,昏昏沉沉地繼續補覺,也不知他父子兩人是何時回來的。
李韻凝倒是被荊楚墨給弄醒了。哎,被他壓著又辦了一回,能不醒嗎?她半瞇著眼側過頭問他,「華華晚飯吃了什么?現在什么時辰了?你帶了他去與誰吃酒?」
荊楚墨按著她的纖腰,身下正奮力沖刺著,哪里還顧得上回話?
到了緊要關頭處,李韻凝只覺得腦子里綻開了一朵燦爛的煙花,那耀眼的光,激得她腦子直發暈……最終,她依偎在他精壯的懷里,兩人同時沉沉睡去。
又是清晨,只前一天李韻凝歇了一整天,今天好些了,便也起身,服侍荊楚墨更衣上朝。荊楚墨高興得連嘴都合不攏,一家三口高高興興地用過了早飯,荊楚墨才領著兒子走了。
李韻凝站在廊下伸了個懶腰。哎,昨天唾了一整天啊,不好、不好,今天可要多活動活動才行。
結果云芍鬼鬼崇崇地過來了,「夫人,昨日夜里將軍帶回來的那兩狐貍精如何處置?」
李韻凝一愣,懷疑地看著云芍,不敢置信地問道:「狐貍精?什么狐貍精?」
云芍氣憤地說道:「昨日夜里,將軍吃醉了酒,領著小公子和那兩狐貍精回來了,還讓管家好生安置那兩只……不是,是那兩個,嗯,美人。將軍還說,還說什么萬萬不能委屈了美人什么的。」
李韻凝勃然大怒。但很快,她又喘著粗氣,盡可能地讓自己不要那么生氣。嗯,生氣影響判斷力嘛。
可想了又想,李韻凝終是咽不下這口氣,便整理了一番心情,又盛妝打扮了,才讓云芍去請了那兩只狐貍精……啊不,那兩位美人過來。
不多時,云芍果然領了兩位楚楚可憐的美人過來。
李韻凝見了那兩個風情萬種的美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方才好不容易才勉強壓下去的怒火又開始熊熊燃燒。
只是,還沒等她開口呢,兩美人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還用膝蓋跪行著朝她挪了過來,然后一人抱住了她的一條腿,仰起了巴掌大的小臉看向她,還哭得梨花帶雨的,「夫人行行好,快救救我們吧!
李韻凝看著匍匐在地的兩人,覺得莫名其炒。怎么,還有人比她更委屈?想了想,她說道:「說吧,怎么救你」
一個美人泣道:「啟稟夫人,我們、我們身子弱,經不起將軍的折騰啊,真的!上回將軍歇在了宮里,皇上命我兩人服侍,我、我們姐妹可差點就死在了將軍手里啊!
另一個美人也哭道:「是啊,夫人,您行行好,悄悄放了我們姐妹離開吧,我們、我們真的侍候不了將軍,真的!」
兩個美人,一個哭得涕淚齊流,一個哭得直打嗝,兩人已經完全顧不上形象了。所以,嗯,這應該是真的。最重要的是,荊楚墨的那一方面有多強、多厲害,再也沒人比李韻凝更清楚的了。所以說……
李韻凝鳳眼微瞇,雙拳緊握,心中的怒火越發地高漲了起來。呵呵,是嗎?上回荊楚墨歇在宮里的時候,皇帝哥哥還命這兩個狐貍精去服侍荊楚墨?所以,現在荊楚墨是覺得她李韻凝已經不怪他了,這才火急火燎地要把這倆……他睡過的狐貍精接進府里?
李韻凝將一口銀牙咬得咯咯作響,看著哏前這兩個羞羞怯怯、弱不禁風的美人,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兩個小妖精送到銳王府去,請母妃替她處理掉。可殘余的理智又告訴她,要相信荊楚墨,至少也要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于是,李韻凝只得按捺著性子,讓云芍又把這兩美人給塞回了原來的屋子里。
李韻凝氣呼呼地悶坐了一整天,又生了一整天的悶氣,終于等到荊楚墨下了朝。但也不知為什么,荊楚墨帶著荊華璋在外頭也不知在搞些什么,這半天也沒回府,直到天快黑了,才有丫鬟從前院傳了話過來,說將軍領著小公子并兩位參將大人待會就過來了,請夫人備下酒菜,再將昨天將軍帶回來的兩位美人也一并請出來。
李韻凝簡直氣得不行。怎么,納個妾還要擺酒?還要趁機宴請部下?那要不要她讓出這正妻的位子,再給二美各置上一身正紅嫁衣?
李韻凝氣得不行,果然吩咐云芍,先去好生打扮一番那兩位美人,再好好地治上一桌酒菜。哼,她倒要看看,若是他敢在席間明言納妾二字,她立刻就進宮,去找皇帝哥哥問問清楚,要是皇帝哥哥不給她作主,她就去找太后,哼!
不多時,廚下果然送了兩桌席面過來。
李韻凝連連冷笑,命人去前院請了荊楚墨等人,又命云芍將打扮一新的二美也請上來。
那二美因在后院之中,很快就先到了。李韻凝看著兩位著大紅衣裙,佩戴著金銀首飾的美人,恨恨地瞇起了眼睛。
這兩位美人方才被云芍狠狠地敲打了一番,知道今日就是大將軍的納妾吉時,又見未來的主母居然賜她倆穿正紅的嫁衣,快被嚇死了,渾身都哆哆嗦嗦的,眼神驚恐、不安,越發顯得楚楚可憐、柔弱無依。
這時,荊楚墨帶著兒子,領著兩個同樣英武的男子進來了。那兩人連忙朝李韻凝行禮,「末將見過夫人。」
只要荊楚墨不提及納妾二字,李韻凝就很愿配合他,當下就按壓著心頭怒火,笑盈盈地說道:「二位將軍太客氣,快快免禮。家下略備薄酒幾杯,還請將就……」說著,她的眼神就落到了荊楚墨的頭上。
荊楚墨一進門就先打量了那兩個紅衣美人一番,大約是見到了她兩人身上的大紅衣裳,以及她們那從頭到腳琳瑯滿目的首飾,立刻就露出了滿意的神色?蓛蓚美人卻在他那「如狼似虎」眼神下,被嚇得瑟瑟發抖。
眾人分賓主坐下,開始用飯。荊楚墨帶著兩參將和兒子一桌,李韻凝帶著兩美人一桌。男人那邊倒是談笑風生的,可女人們的這邊……那兩美人快被嚇死了,也不敢吃飯,就垂著頭,默默地哭著,眼淚成串地往下淌。
李韻凝原本有一肚子的怨憤,可見這二美心有戚戚然的樣子,又忍不住有些疑惑。
好啦,荊楚墨他、他身為一個男人來說,他的需求確實有些,嗯那個,太索需無度了一點啦,但也沒到這么恐怖的程度吧,怎么這兩女的就怕成了這樣?罷罷罷,別說她就不愿意荊楚墨納妾,就算他想強納,只要這二女不愿意,她就能替她們作主。
打定了主意以后,李韻凝見那二美實在可憐,就將席上的菜肴朝著她們的方向推了推,勸道:「這糯米肉丸很是香糯、鮮美,你們嘗嘗!
那兩位美人先是對視了一眼,神情更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