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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天師 第3章(1)
作者:寄秋
  「三叔,天氣轉涼了,我給你送補身的雞湯,你快趁熱喝……咦,你為什么在這里?」安紅玉是大夫人妹妹的女兒,今年十四歲,一看見曲款兒,她滿臉笑容頓時轉為不甘的惱怒。

  「我正要走,幾位……呃,姐姐當我不存在!姑髅鞫际悄昙o比她小的小屁孩,她居然要裝嫩,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副身軀只有十歲能怎么辦,她總不能跳出來說老娘快四十歲了,天外異魂不得已裝小吧?

  曲款兒悶得很,就她以往的經歷應付幾個小丫頭有以大欺小的嫌疑,勝之不武。

  宮府七小姐宮明月一把將人擠走,很不客氣的鄙夷道:「滾開,別來礙事,我們宮府可不收留來路不明的小野……」

  「明月,慎言!箤m仲秋冷然的沉下眼,打斷她的話。

  宮明月十三歲,是大房宮仲文嫡長女,上頭兩個庶出姐姐明珠、明翠已出嫁,目前在小輩中她最受寵,也因此常恃寵而驕,是非不分,任性妄為,想做什么就去做,從不考慮后果,反正有曾祖母、祖母和爹娘為她收拾殘局。

  而就是看準這點,戀慕少年俊色的安紅玉才會拾掇著小表妹幫襯著撮成好事,將來還是一家親。

  反正姻親不算真正的血親,老大、老二和老三的歲數差上一大截,因此大夫人、二夫人只能往小輩里找,輩分不重要,主要是能看對眼,小倆口愿意了,這親還結不成嗎?

  不過在一群妙齡姑娘中,卻有一個梳著婦人髻的溫婉女子特別顯眼,她并不艷麗,也無舉世美貌,清清淡淡地宛如一朵空谷幽蘭,不張顯,卻又令人無法忽視。

  唯一看穿她本相下是狐性的,大概就曲款兒一人了吧!溉澹髟虏幌矚g她,你讓她走,看到她那雙狐媚眼睛我就渾身不舒服。」宮明月不快的嘟起嘴。

  「誰準你胡亂闖入我書房,還帶來府里的女客,禮數都學到哪兒去了?都快議親的女子還如此不知羞恥,以后誰敢娶這家的姑娘,你娘沒教你三從四德嗎?」大嫂在想什么她哪會不知道,敢算計到他頭上?找死!

  安紅玉臉色一白,捧著雞湯的手微抖,宮仲秋明著指責宮明月不守禮,何嘗不是指桑罵槐,暗指她厚顏無恥。

  「那她呢!她怎么能來,三叔只會罵我,我不服!箲{什么外人能入內,親侄女卻要被責罵。

  「她是我的師妹,來替師父傳話!挂馑际巧矸植煌,宮明月等人不得造次,得規規矩矩喊她一聲師姑。

  「傳完話就可以離開了,我不要見她!购!小狐貍精,這么小就會勾引男人,真討厭。

  宮明月不曉得真正的狐貍就在她身后,五百年道行的狐身化為人形,人形未現先練得媚魂術。

  「放肆,由得你耍潑胡鬧嗎?幾個長輩真把你寵壞了,不知天高地厚了!箍磥硪獓兰庸芙滩判。

  「三、三叔,你罵我……」她滿腹委屈,泫然欲泣。

  「今日之事我必轉告大哥、大嫂,由他們來看管你,小小年紀不學好,滿嘴低賤言語,到底是誰教你的,擇友也要看對象,不是左親右戚便是詩書傳家,其中藏污納垢者不在少數!顾麤]半句罵人,卻削得人顏面盡失。

  「三叔是壞人,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噓!別傷心,你三叔不是壞人,他只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你乖,不要哭了,不然胡姨娘也要跟著難過!惯m時出聲的胡翩翩擁著宮明月抽  動的肩頭安撫。

  她抽抽噎噎的收淚!缚墒悄鞘羌t玉表姐的心意,她忙了一上午才燉了一鍋雞湯,我……我……」

  「好,好,不哭了,明月是好姑娘!寡鄣滓婚W狡性的胡翩翩讓覆下的長睫遮住眸光,她表情為難地輕啟盈潤櫻唇。「三弟,你就喝兩口吧,意思到了就好,一會兒我帶她們到園子賞花,小姑娘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你別放在心上!

  「胡姨娘好好開解她倆,別讓她們把路走歪了!篂榍笙⑹聦幦,在二哥的小妾打圓場下,宮仲秋賣了個面子,端起放涼的雞湯打算淺嘗兩口了事。

  但是他的手才持碗就口,手肘忽地被撞了一下,一碗雞湯灑了大半,他頓時目光一冷的看向撞他的小師妹。

  這湯喝不得?

  可以喝呀,不過摻了狐迷香而已,只要一口就會心志迷失,迷上下藥的人,從此受其擺布。

  曲款兒以手覆唇,以唇形說出無聲言語。

  「二爺,請你看戲!

  「看戲?」

  「值回票價的好戲!埂刚娴模俊

  「比金子還真,終身難忘!雇吹浇K身難忘。

  百忙之中非要他來看戲?三弟這小師妹未免太古怪了,而且力大無窮,拖著他就跑。

  硬被拎來的宮仲云坐在一張紅木圓凳上,面前是木雕花小幾,上面擺了核桃、花生、杏仁、瓜子,還有幾盤切好的當季水果,一旁的紅泥小火爐煮著香氣正濃的桂圓茶。

  可奇怪的是,似乎只有他聞到茶香味,來來去去的下人仆婦好像看不見他們,大聲談笑地從身邊走過。

  「這是結界,我們看得到他們,他們見不著我們!箍此荒樌Щ蟮臇|張西望,曲款兒勉為其難解釋一番。

  不是人人都能修道,大多數人是庸碌一生的凡夫俗子。

  「你用的?」他大為意外。

  她點了點頭,不自覺眼媚如絲。「師父教的,我學得不精,勉強能拿來;M庑腥!

  師父才不教她不入流的旁門左道,這是她身為巫規之主時習來的術法,她花了兩年功夫,這具稚嫩的身軀才運用自如,不過和成年的她比起來差多了,結界的空間不大。

  以前她隨便一劃便是婆娑一世界,寬到無邊無際,能納江山萬里的大陸,山河湖泊盡收其中,而今只能是搭個橋的寬度,站滿百來人就沒了,她得再練練,不能丟人現眼,至少要更廣闊一些才行。

  「小姑娘要我看什么?」宮仲云端起茶,輕啜一口!敢恢t杏出墻去!

  「咦?」偷情?

  「噓!好戲上場了,你耐心點看,別動氣!箽獬鰞葌麃砗茈y醫,雖然是他自找的,美色當前情難禁。

  要他別動氣,難道和他有關?

  能入翰林院絕非池中之物,風采依舊的宮仲云思緒本就轉得快,多年的官場生涯也磨出了銳利和穩重,他一言不發盯著水榭中眾人漸漸散去的八角涼亭,思索著誰會出現。

  果然沒讓他等太久,第一個映入眼中的白衣少年是他三弟,他眉頭一挑,露出興意,心想這丫頭和三弟向來不和,該不會是兩人又鬧起來了,她故意安排一出戲要捉弄三弟。

  但是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一身杏色衣裙的嬌媚女子笑靨如花,毫無半絲忸怩的款款而來,完全不怕人瞧見,輕撫三弟面龐,那是他從沒見過的妖媚笑容,眼神流露出萬種風情……

  「胡姨娘,請自重。」宮仲秋一臉情不自禁,卻又礙于禮數,硬生生地忍住。

  「三叔何必強忍著對翩翩的愛意,你的到來不就表示出對翩翩的依戀,翩翩心里好快活!姑难蹤M送的胡翩翩以纖纖玉指一下輕、一下重地撫過他玉般的唇瓣。

  「叔……叔嫂有別,我不能……不能對不起二哥,你是他的……」他忍得額頭冒出薄汗。

  胡翩翩一聽,嫵媚的以手背掩唇嬌笑!肝也皇钦l的,只是你的懷中寶,宮仲云那傻蛋不過是我接近你的跳板,我有了你,還要他干什么,白白伺候他好幾回!

  「你為什么要我?二哥他對你是真心真意,你不該辜負他。」宮仲秋額頭上的汗流得更急,滿臉通紅。

  「因為你是文曲星呀!能帶給我好多好多的好處,你不愛我嗎?」她紅唇一噘,眼帶勾引。

  「二哥他……」

  纖指輕點他唇上,一股媚香暗生!竸e提那個掃興的男人,世上哪有真愛!那是傻子才會相信的,他若真心真心,那么與他少年夫妻老來伴的妻妾又算什么呢?他不也見一個愛一個、喜新厭舊,見到貌美女子便宣稱是一生所愛!

  呸!不過是哄人的情話,哪個當真哪個奈何橋上等百年,看看良人可否還記得舊時春光。

  她在這人世間兜兜轉轉數百年,還沒見過半個只為一人的癡情漢,紅顏易老情易逝,轉眼白發鶴顏的老嫗有誰憐,男人要的是千嬌百媚的美人兒,越是水靈越疼如心肝。

  看遍無情世道的胡翩翩最不相信男人有真心,她是吃過虧的,有過慘痛教訓的她更加疼惜自己,狐貍有獸性沒人性,天性涼薄又自私,所作所為只為了自身,休論他人。

  「我二哥聽到你這番冷情言論必定十分傷心,他對你的心意不假,發自內心!骨靶┤兆佣邕一臉不舍地說委屈了胡姨娘,讓她委身為妾,沒想到……

  「如果我又老又臭,還滿臉麻子,他看得上我嗎?什么都是假,不過是為貪戀美色所找的藉口,你看我美嗎?是不是心口撲通撲通跳,心猿意馬想和我成就好事?」她薄衫輕卸,露出半邊白皙香肩。

  結界內的宮仲云又羞又惱地捏碎了一只茶碗,他整張臉氣得漲紅,大聲怒罵不要臉的胡姨娘,多次想闖出結界又無功而返的彈回,氣憤地兩眼充血,雙手緊握成拳。

  他沒想過一心愛慕的女子竟在背后嘲弄,視他的深情付出是作戲,色欲熏心的只瞧見眼前美色,無視顏色漸退的糟糠妻,以及年歲漸長的小妾,貪花好色圖一時新鮮。

  他不否認她幽蘭似的美貌是他動心的主因之一,但是少了她裝出來的溫柔婉約,他也不會動了納妾的念頭,一時的露水姻緣誰當真,還不值得他賠上一生清譽。

  臉色越來越紅的宮仲秋撥開她落在胸口的嫩白柔荑!钢灰阋惶焓嵌绲呐宋揖筒粫⻊幽,這是我的原則!

  「咯咯咯,原則值幾兩銀子,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們好好快活快活,把握當下。」她素手一揚,白玉般的手心出現一只青玉酒壺,酒香濃郁,未飲先醉。

  「不行,我不可以對兄弟無義,他是我二哥,君子不奪人所好。」這狐騷味越來越重了。

  「那我殺了他,取他的心來泡酒,一了百了!顾恐泻輩,視人命如草芥,取人性命在轉瞬間。

  他一聽,兩眼冷如凍霜!改愀覄铀視葰⒘四恪!

  胡翩翩撩人的媚姿一頓,笑顏凝上一層教人看不透的薄薄白霧!缚磥砟愕暮南阒械貌簧,我再喂你幾口吧。」

  她一口含  住壺中酒,妖艷朱唇染上酒色更加媚人,流轉著百般嬌媚的玉顏艷麗無雙,俯下身欲以口哺喂。

  「臭丫頭,你還不出來收拾她,想看我多少笑話!」再也受不住的宮仲秋將投懷送抱的艷姝推開,底下扎著針似的連忙跳離,大口的喘著氣,全身像被烈火焚燒般灼熱。

  噼啪一聲,無人的亭子后方,一高一低兩道人影立于花叢中,地上裂成碎片的小木幾,干果撒落一地。

  「你不能多撐一會兒嗎?我還沒看過癮呢,好歹你也是師父的弟子,怎么弱得教師妹汗顏。」她出門都不敢稱他為二師兄,他還是到西游記中當拿著九齒釘耙的二師兄,符合他看中不中用的形象。

  一拭滿頭汗水的宮仲秋笑得像要殺人!改阍谔y椅上涂了什么,還特意指定我非坐那位子不可。」

  她不以為然的聳肩!覆贿^將十斤花椒剁碎,泡在水缸里一日一夜,再用慢火熬成半碗水,十斤花椒的精華全在那張椅子上,你不用感激我,師妹的小小心意而已!

  「你……你用了十斤花椒?!」她這仇報得真夠嗆,不知不覺地讓人生受了一遭。

  難怪他初坐下時沒什么感覺,坐得越久,又麻又辣的勁道便由下往上沖,滲過布料直達皮膚,再由皮膚蔓延到身體各處,全身像著火似的熱了起來,猶如坐在烹鼎上。

  宮仲秋一張臉時黑時青,偶爾還出些慘綠,可他還是談笑自如的揚著煦陽般淺笑,教人看不出他一肚子火焰正熊熊燃燒。

  「你沒喝雞湯?」胡翩翩訝然。

  「明知加了料誰還肯下肚,你當青崖道長的弟子是光長個頭不長腦的傻子嗎?」又不是神農嘗百草,以身試毒。

  曲款兒拐著彎又損了宮仲秋一記,他曾嘲笑她平胸、個矮,人不長個光長腦,一腦袋瓜子的陰謀詭計,這會兒她回敬他一箭,個高有啥用,榆木疙瘩一個。

  「不可能,我明明……明明看他喝了……」不相信的胡翩翩有些失神,口中念念有詞。

  「狐貍眼睛不夠利,隨便來個偷天換日就瞞過你了,我師父有個酒葫蘆被我借用了,我瞞天過海的藏在二師兄的袖子里,他仰頭一喝,其實是將雞湯倒入葫蘆內!乖趺春唵蔚氖址ň尤贿會上當,不是有一說狐貍是世上最有靈性、最聰明狡猾的動物嗎,怎么蠢笨如牛?

  客居的廂房內,青崖道長偷得半日閑的欲品嘗珍藏多時的美酒,酒一入喉立即噴出,黑線三條橫過左額,他搖了搖葫蘆,百思不解里頭的酒為何變味了,竟然有雞湯味,而且都餿了。

  曲款兒口中的「借用」實則是發動了術式中的「隔空取物」,她的借其實是偷,事先未告知,事后未稟明,因此青崖道長毫不知情愛徒隨性而起的惡行,正尋著酒變質的原兇。

  「小姑娘,你怎么知道里頭下了東西,看你年紀小小還有好多年可或,飯多吃閑事少管才會長得大,快快閃遠點,別來送死。」她說著,十指弓成爪形,十根尖細的利爪瘋長,足足有十寸長。

  「你……你不是翩翩……」嘴唇發白,看直了眼的宮仲云駭然地盯著她變成獸爪的雙手,手背上滿是雪白細毛。

  「原來你也來了?哼,這場戲演不下去了,本來我還想窩在你懷里叫叫屈,讓你把你三弟親手送到我跟前,任我為所欲為呢!顾吆耙宦暋阜嵌Y」,這府里信她的人會有多少?

  只是一切太順風順水了,順的讓她失去狐貍警覺性,她的自負讓她低估了人的智慧,以為她輕輕招手就能任其擺布。

  「為什么?」他悲憤地一咬牙,口中滲出腥濃的血腥味。

  狐貍的天性不認為自己有錯,只有計謀被揭穿的惱怒!赶氡啬阋崖犃撕靡粫䞍海貌恢以僦貜鸵槐,文曲星是天上星宿,授天命而來,我要他的天授天命助我修煉!

  「你要吃了他?」真是太可惜了,她出來的太早。

  胡翩翩用鄙夷的眼前一睨!敢悄芤豢诔粤宋液雾毶焚M苦心,藉由術法引水下起大雨,將宮二爺留宿在我屋里!

  「那該用何種方式引渡天命?」曲款兒不恥下問。一旁的宮仲秋因她的上進,臉色變了三變,先紫后青,接著轉為黑。

  「男女合歡,一點一滴引入我體內,歷經九九八十一次合體才能全部吸取,文曲天命我一次承受不起,小姑娘,你問得太多了!购骠娓緵]把她放在眼里,再次犯了輕敵的錯誤。

  梳著雙丫髻的曲款兒不管從哪方面看來都是個孩子,根本不具威脅性。

  「喔,九九八十一次啊,我二師兄真有福氣,美人英雄配成雙,你們請便,我就不湊熱鬧了……」啊,誰拉她后領,想活活勒死她不成,她在做善事該有善報。

  「收、拾、她——」宮仲秋咬字咬得特別重。

  「我們拜的是同個師父,我會的你怎么會不會呢?二師兄,自己處理!顾脝痰恼f。

  「我學是的劍術不是斬妖除魔。」他以為學好劍便無人傷得了他,可是他錯了。

  「一劍刺下去也會流血,別浪費所學!顾止膭钏辉。

  「劍殺不了她。」他有自知之明。

  「誰說不行,我的劍就行!顾槌霰澈蟮慕疱X劍。

  「小師妹,你要趁火打劫嗎?」她的意圖相當明顯。

  曲款兒露齒一笑!笓踅僖惨嶞c零花,小師妹很缺銀子。」

  「五千兩。」一口價。

  她當然缺銀子,因為她太會吃了。

  「成交!

  沒有任何招呼,神色一變的曲款兒面色清冷,兩眼如冰刃般冷然,由純銀所鑄的金錢劍直指胡翩翩心窩。

  「!你是大術師——」她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不是術士,而是比術士高上好幾等的大術師。

  「你知道的太遲了!顾p揚手中的金錢劍,劍環上一百零八枚銅錢散入胡翩翩一百零八處穴位,劍尖往前一送,輕壓,高喊一聲,「散!」銅錢立即破穴而出,沖散她一身修為。

  「不——」

  女子的嘶吼聲轉眼成了小獸的低鳴,胡翩翩不見了,地上多了只七個月大的雪白小狐。

  「翩翩是……狐妖?!」心口一痛的宮仲云流下兩行男兒淚,一口血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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