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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天師 第2章(2)
作者:寄秋
   
  「師父,看你這力道可見老當(dāng)益壯,下回那只雞腿你就別和徒兒搶了,徒兒這身瘦的,得多吃些肉來補(bǔ),不然長不高呀!」她也常驚訝這一身特異體質(zhì),吃再多也不見增肉。

  說她瘦,還真沒人敢回一句「胖了」,曲款兒的話語一出,宮府大門口眾人的目光全往她身上送,小小的身板前后分不清,但皮膚光滑得有如水洗過的嫩筍,水嫩水嫩的,好不晶瑩。

  若非熟稔的知情人,誰會相信這么個小人兒能吃下與她等重的食糧,外表分明是餐風(fēng)露宿餓出的瘦弱身子,風(fēng)一吹即倒,她沒三兩肉的身子骨向來欺世,受騙者不計(jì)其數(shù)。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青崖道長苛待她,不給吃、不給喝的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小小年紀(jì)硬逼她練什么術(shù)式,像她這般大的姑娘都在閨房里描紅繡花,哪會苦命地背著四把劍,四處跟隨老道士游歷?

  「去去去,盡是來減我壽的前世仇人,沒一個心眼長正的。」輕一點(diǎn)長佛塵一揚(yáng),六歲大的男童走上前!咐隙,這是為師剛收的徒弟,叫石磊,小名石頭!

  「師父,弟子在府內(nèi)排行第三,為免稱謂上混淆,你老直喊弟子的名字吧!挂徽f完,他解下隨身玉佩遞給神情羞怯的十師弟,當(dāng)是初次相見的見面禮。

  宮家夫婦老來得子,三十多歲才生下他,上有大他十五歲的長兄宮仲文,以及年長十二歲的二哥宮仲云,還有數(shù)名庶兄、庶姐,他是這一輩最小的孩子,甚為得寵。

  兩位兄長成親多年,各有一妻數(shù)妾,子女若干,平日相處和睦,父親為知州知府,享三品官祿,長兄是大理寺卿,二哥是翰林院編修,一府?dāng)?shù)人皆為有品官身。

  而他是少年英才,頗受其外租,也就是當(dāng)朝宰相宋東璣看重,十歲已是秀才,十二歲中舉,如今十五歲的他打算近日進(jìn)京科考,狀元之名舍他其誰,宰相大人早有安排,一心培植他成人上人,接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爺之位。

  他的道路已預(yù)定,不出意外的話,他的前途無可限量,日后定成國之棟梁。

  更甚者,皇上已備下數(shù)位容貌出眾的公主,就等著他一朝成名好賜婚,大寒皇朝并無駙馬不入仕只領(lǐng)虛職的規(guī)定,照樣能封侯拜相,上陣殺敵,以其才智貢獻(xiàn)一己之力。

  「就你為這凡塵俗事啰嗦,像你小師妹多好,看什么說什么,從不拐彎抹角地讓人猜,這點(diǎn)你得跟她學(xué)學(xué),雖然她氣死人的本事和你不相上下。」都是令人牙疼的孩子。

  「是的,師父,小師妹不拘小節(jié),為人進(jìn)退有度,實(shí)有大家閨秀之風(fēng),甚為喜人!箤m仲秋不卑不亢的說,一舉手一投足風(fēng)華難掩,確有世家公子的風(fēng)采。

  反著諷刺她上不了臺面,盡做表面功夫,當(dāng)她聽不出來嗎?曲款兒在心里鄙夷故作矯情的腹黑男。

  「別老杵在門口讓人看笑話,這日頭曬得為師頭昏腦脹,快站不穩(wěn)了。」耍耍猴戲可以,但不能淪為笑柄。

  「是弟子的疏忽,怠慢了師父和師妹、師弟,請往里走,好茶一壺正候著各位!

  宮仲秋是主人,在前頭領(lǐng)路,一行人或快或慢的尾隨其后,神色隨意地一覽疏密有致的花木。

  石頭家貧,自幼沒見過什么大場面,一入宮府有如鄉(xiāng)下人進(jìn)城,既興奮又拘謹(jǐn),這邊瞧瞧,那邊看看,一雙眼睛不夠看,恨不得多長幾雙眼,好把宮府的富麗景致全瞧遍。

  其實(shí)他是少見多怪了,宮府的樓閣水榭,花園小亭很是一般,雖說與宰相是親家,但一家都是所謂的清官,清廉之名在外,不收賄、不貪污,只為朝廷做事。

  所幸祖上留下不少基業(yè),有鋪?zhàn)樱辛继锴ы,有幾處專門提供戰(zhàn)馬的馬場,每年收入頗豐。

  不過為免皇上猜忌,認(rèn)為宮府有二心,與群臣結(jié)黨營私,因此在行事作風(fēng)上盡量低調(diào),也少與同僚、世家子弟飲酒作樂,以純臣姿態(tài)向皇上投誠。

  「老九,你感覺到了嗎?!」順了順長及胸前的美髯,知曉二弟子在前頭豎直耳朵的青崖道長漫不經(jīng)心的揚(yáng)唇。

  「一股妖氣沖天!共缓玫臍馕堵又,令人渾身不舒暢。

  「妖氣沖天?」宮仲秋停下腳步,回頭一問。

  雖然他和性情乖張的小師妹向來不對頭,可是對她異于常人的本事卻從未有過懷疑,即使為人小氣了些,凡事愛計(jì)較,但不會信口開河、無中生有。

  「烏煙瘴氣。」她指的不只是妖物,還有人。

  家宅不寧起源于妻妾眾多,一個男人眾人搶,誰不想當(dāng)良人心目中的唯一,當(dāng)然會處心積慮地爭寵。

  有人的地方就有紛亂,再加上爭風(fēng)吃醋,勾心斗角,百年大樹也會毀于一旦,先前不亂是機(jī)緣未到。

  外表看來,宮府的大夫人、二夫人是感情和睦的妯娌,大夫人愛笑,出事面面俱到,而二夫人溫良賢淑又重孝道,是不可多得的婦德楷模。

  但,實(shí)則不然。

  大夫人趙氏性喜攬權(quán),為人刻薄又無容人之量,防人像防賊似的,見了誰都一副警戒樣,認(rèn)為是來奪她手中大權(quán)的,處處暗中算計(jì)。

  二夫人陳氏性子雖好但貪小便宜,見著好的東西就想貪,偷偷摸摸地往屋里搬,沒有與人分享的雅量,她認(rèn)為若不去搶,好東西就會落在別人手上。

  兩人不合已久,卻少有人看穿。

  偏偏婆婆偏愛幼子,早早為宮仲秋備妥一份產(chǎn)業(yè),面對漸漸長大又才華洋溢的小叔,很快地又要成家立業(yè),兩位嫂嫂的焦慮日益明顯,無形中感到?jīng)]來由的威脅,因此各懷鬼胎地找來娘家的侄女、外甥女,肥水不流外人田,怎么也要攬?jiān)谧约胰耸掷锊虐残摹?br />
  在這節(jié)骨眼上,曲款兒突然而至,攪亂了一池春水,盡管她還沒長開,只是個秀色漸露的丫頭,可是府里的「表妹」們卻是極度不滿,視她為頭號大敵。

  「可有解?」

  「拿銀子來,不過別把得罪人的事交給我,你先把事情擺平了我再來處理。」她可不想事后被個氣急敗壞的男人指著鼻頭大罵妖孽,愛妾的溫柔多情、婉約小意,豈是不解風(fēng)情的小丫頭比得上。

  「我二哥?」宮仲秋聞言眉心一擰,隨即將最近府內(nèi)狀況聯(lián)想一遍。

  宮仲云并不好色,也不貪戀花叢,他娶妻納妾是早年的事,幾年前就不收通房、小妾,也婉拒同僚相贈。

  新妾胡翩翩是他一次與友人同游西山美景,一時走散巧遇大雨,借宿山腳下民宅所認(rèn)識,胡翩翩是家中長女,因父兄皆有事外出,母親又偕幼妹回娘家探親,孤男寡女同處一室。

  那夜風(fēng)大雨急,兩人相對無語,不知怎么看著看著就看對眼,一夕貪歡,翻云覆雨,數(shù)日后一頂小轎迎入后門。

  胡翩翩很會做人,善解人意,宮府上下幾乎無人不喜歡她,婆婆也好、小姑也罷,被她哄得暈頭轉(zhuǎn)向,除了臉色益發(fā)難看的二夫人陳氏及小妾們,因?yàn)閷m仲云只專寵她一人,已許久不曾宿于其他妻妾屋里。

  所以宮仲秋才倍感為難,他敬愛二哥,二哥寵妾,這是兩難的處境,一個環(huán)節(jié)沒接好,兄弟情義也盡毀于此。

  「師父說我們沒銀子吃飯  ,你多孝敬些,反正你是師父的高徒,多送點(diǎn)金磚、元寶更顯孝心!广y子不愁多,她力氣大,搬得動,再來十座、八座金山銀山也抬得輕松。

  「不是被你吃垮的嗎?師妹。」她食物到底吃到哪里去了?宮仲秋的不解正是所有人的疑惑。

  曲款兒皮笑肉不笑地?fù)P起嘴角!改蔷陀袆诙䦷熜侄鄿(zhǔn)備一些吃食,讓客人吃不飽有損貴府名聲!

  「師妹放心,我讓人訂了一百只羊、一百頭豬,雞鴨鵝成簍的送,新鮮鯽魚上百條養(yǎng)在水缸里,喔!忘了一提,我把莊子里數(shù)百頃的米全給收了,夠你吃到吐……」

  又來了,無一日不斗上兩句,真是無吵不成冤家。撫著胡子的青崖道長見怪不怪,帶著小徒石頭走入為其準(zhǔn)備的廂房。

  「什么!三劫三災(zāi)三難?!」

  人的一生遇著一劫一難已經(jīng)是天大的不幸了,是誰何德何能,比蛟龍要遭七七四十九道天雷還悲慘,楣星高照的背負(fù)三劫、三災(zāi)、三難,只要一關(guān)闖不過,惡運(yùn)接踵而來。

  不是說天上文曲星下凡嗎?怎么這么多災(zāi)多難,根本不是助帝星興大業(yè),而是來歷劫的吧!

  不免幸災(zāi)樂禍的曲款兒沒有多少歡色,反而螓首暗鎖,她有非常不好的預(yù)感,而且向來靈驗(yàn),師父他老人家是成精的千年老妖,不會無緣無故地帶她到宮府,尤其是明知兩人八字不合的情況,應(yīng)該避免兩頭牛都起來才是。

  懷疑的眼神瞟向神奇自若的師父,他面上越是平靜無波,她心底越是溫水煮青蛙,不安得很,總覺得他腰骨長刺了,趁著這時候一拔為快,免除后患。

  而她就是那根不拔不快的骨刺。

  「沒錯,為師近年夜觀天象,自從你報名科舉那日起,文曲星忽明忽暗,三明三滅三閃爍,有妖星升起朝你靠近,意向不明!顾荒芩愠鐾絻河薪,是何緣故尚未窺清,天機(jī)之奧妙,凡人難以窺得全貌。

  「師父,你口中的妖星不會是指我吧?我們一對上頭就是熱火朝天,我怕我一不小心引來天火把他滅了!骨顑和嬷稚弦粡堻S符,忽地往上一拋,不合季節(jié)的蝴蝶翩翩起舞,一只接著一只,彩翼鮮艷的舞動著。

  「呵,你不是妖星,是福星……」

  一聽到福星,半空中飛舞的蝶兒紛紛落地,瞬間化為燒化過的灰燼,小小的紙灰被風(fēng)吹散。

  不待青崖道長說完,她倏地起身!覆淮驍_師父、二師兄商量要事,我到外頭玩泥巴,看螞蟻搬家!购檬露喽嘁嫔,壞事別找上她。

  「回來!惯@丫頭性子急,看事也準(zhǔn),可是那跟人人都交好,卻個個走不進(jìn)她心里的脾氣該改一改。

  把兩頭呲牙咧嘴的老虎栓在一塊好嗎?他也著實(shí)苦惱。

  一山不容二虎,不是兩敗俱傷,便是撕咬成殘,他實(shí)在不忍心兩個好徒兒結(jié)成宿敵……才怪!咬得越兇越有看透,他等著看戲,為老不尊的青崖道長得意得很,暗笑在心。

  「師父,做人要厚道,福星是來吃吃喝喝,享人間福氣的,不能拿來擋災(zāi),你厚此薄彼會遭天打雷劈!巩(dāng)她沒看清局勢嗎?師父這人沒良心,推她入無底深淵。

  「原來你也會掐算呀!小款兒,不枉為師的一番教導(dǎo),福星也可以是輔星,渡人也渡己。」他語含禪機(jī)。

  「輔助文曲星是吧?我可以不渡人不渡己,逍遙三界外。」誰要當(dāng)擋劫者,又不是嫌命長。

  越活越回去的曲款兒像個十來歲姑娘的心態(tài),全無三十幾歲女子的穩(wěn)重和睿智,她就是不耐煩被算計(jì),想吵、想鬧、想把封棺入釘?shù)墓撞慕o掀了,胡鬧一場。

  她不喜歡當(dāng)別人背后的影子,一直以來她行光明道,走得四平八穩(wěn),眾生之中我獨(dú)行,討厭被牽絆,成為他人的附屬物,寧為雞口,不為牛后。

  或許她當(dāng)慣了家主的緣故,習(xí)慣下決策而非聽命令,她的驕傲在骨子里,鳳凰凌霄不屈于人下,誰敢與之比翼,鳳鳴九天。

  「只要五年,我把清風(fēng)道觀給你!固私馔絻毫(xí)性的青崖道長誘之以利,撫胡呵笑。

  說實(shí)在的,她確實(shí)心動了一下,可是……「我不想當(dāng)?shù)拦茫椅也幌嘈艓煾,你話里總帶著陷阱!?br />
  五年后將道觀交給她,那是連地帶道觀過到她名下,她一人獨(dú)有呢,還是讓她和大師兄爭觀主之位,此后六、七十年困在小小的道觀中,管一群小道士吃喝,直到老死?

  思及此,她冷顫直打,怨慰師父無良,連要利用人也先打個禪機(jī),讓人渾渾噩噩地走入他不好的局里。

  「你這丫頭的疑心病未免太重了,疑神疑鬼,師父我是快得道的半仙,豈會欺辱于你,你這言論太教師父傷心了。」青崖道長一臉難過,心痛徒兒的誤解。

  「師父,你就別再裝了,別人不了解你,六年來和你形影不離的徒弟哪還會被你幾句話蒙了,師父,徒兒看來蠢笨如牛嗎?」三歲孩童都不會受騙上當(dāng),騙人道行太淺了。

  「一萬兩!挂坏雷兟曔^后的粗嗓驟起。

  「嘎?!」兩人四目齊望向發(fā)出聲音的宮仲秋。

  「一年一萬兩,不包含食宿費(fèi),不論你吃多少我全額支付,我住上房你就不會住下人房,一切比照我。」吃好住好又有銀子拿,她還能說不?

  狐貍似的丹鳳眼往上一勾,琉璃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了幾圈。

  「若是我想賺點(diǎn)零花呢?」她指的是捉捉鬼,逮幾只小妖下鍋燉湯。

  「成,只要與我的事不沖突,你想做什么事都由你,我一概不干涉。」他也不需要她無時無刻跟在左右。

  「可是我不是師父能掐能算,我怎么笑得你幾時會出事,幾時會被人踩爛腦袋瓜子,萬一我一離開你就遭難了,這筆帳怎么算!挂磺宥忝靼琢,誰也無閑話。

  「你的意思是?」他眉頭微微抽  動,未開口已知她的盤算。

  「先付款吧!只收銀票,銀子太重了,我只負(fù)責(zé)消災(zāi)除難,你的死活不歸我管!顾劝沿(zé)任理清,表明了喊打喊殺的事別找上她,她專精的是術(shù)式及符咒,和不是人的妖呀鬼的打交道。

  「可以,明兒個拿給你!惯@副死要錢的錢精模樣真礙眼,用銀子就能將她倨傲的骨氣砸個粉碎。

  宮仲秋看她不順眼,但是又忍不住多看兩眼,他認(rèn)為是要記住仇人長相,日后連本帶利討回來。

  「多謝二師兄,小師妹貪財了!顾Φ醚勖悦,好不開心,活似抱著食物偷吃的小狐貍,讓人看了有些心動,想伸出手撓撓她的耳朵,說句:好乖。

  「嗯哼!死要錢。」繃不住的臉皮噗哧笑出聲。

  說厭惡倒還不至于,對于這個小師妹他還是小有好感,只是每回一瞧見她了然在心,什么事也難不倒她的神情,胸口一把無明火就會燒起來,想將她眼底的自信燒盡。

  「總好過要飯的乞丐!箾]人跟錢過不去。

  曲款兒做了個幼稚的舉動,她拉下左眼瞼扮了個鬼臉,朝宮仲秋吐出丁香小舌,他驀地一怔,像個被點(diǎn)穴的木頭人僵了好一會兒,耳根后頭慢慢暈開一層淡淡的暗紅。

  年僅十五歲的宮三爺自幼才智過人,過目不忘,能做一手好文章,臨危不亂,沉著敏慧,可是在某些事上還是太生澀了,不夠老練,他要學(xué)習(xí)的東西還很多。

  「放心,禍福相依,有禍時福一定在,不用可以去安排,福星一向跟著文曲星身邊,你有災(zāi)無險,遇劫化吉,難來山擋,就算你想甩開她也甩不掉!顾麄兊拿\(yùn)是連在一起的,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青崖道長惡趣味地不告訴兩位高徒,由著他們苦惱去。

  「師父,弟子什么覺得你有在看熱鬧的意味!箤m仲秋眸色深如秋潭,微微瞇了一下。

  「是呀,師父,你是不是在心里奸笑,終于擺了這兩個難纏的徒弟一道!乖较朐接锌赡。

  他呵呵干笑,表情不變但腦子想著:這兩只太精了,剛起了個頭就看出端倪,一只已經(jīng)難擺平了,兩人聯(lián)手豈不是天下無敵?「要好好相處,不能再爭吵了,吵架傷感情!

  「師父,你在顧左右而言他!

  「師父,我和二師兄的感情早就傷了,你用十斤糯米來糊也糊不住裂痕!褂泄,師父的眼神閃爍。

  左一個精明干練的徒弟,右一個聰慧成精的丫頭,青崖道長頭痛不已的看看兩人,有些吃不消的揚(yáng)起佛塵。

  「對了,老二,你的紅鸞星未動,五年內(nèi)不宜議親,切記,切記!

  「那皇上賜婚怎么辦?二師兄娶的可是公主!骨顑阂荒槈男Φ臄D眉弄眼,不踩上兩腳不過癮。

  「公主再貴也貴不過天命,天命如此他就受著,抗命而為會改變很多人的命數(shù)。」該死的人不死,該活的人活不成。

  「師父,這算不算一劫?御前抗婚罪加一等,是要掉腦袋的,二師兄真不幸,壯志未酬身先死,師妹我都為你鼻酸!勾蠛食墓鞫嗟笮U,等于是娶尊羅剎來供奉。

  青崖道長笑而不答,意指天機(jī)。

  「有師妹在,師兄何懼之有,一年一萬兩白銀就是讓師妹來化劫的,一切有勞你了。」宮仲秋笑著打躬作揖,好不愉快的嘴角揚(yáng)起,清俊面容多了如沐春風(fēng)的笑意。

  「你還真是很會順著桿子往上爬!拐婵珊,被他占了上風(fēng)。

  曲款兒很不服氣卻又不得不認(rèn)栽,這一下痛腳踩得正著,誰教她被銀子砸花了眼,把自己給賣了。

  「有件事順便一提,仲秋徒兒的第一劫已經(jīng)來了,就在府里,難伴隨而來!顾欠酵庵,不涉入紅塵事。

  兩人一聽,不約而同的臉色一動,其中曲款兒還跳起來,指著老道士的鼻頭破口大罵。

  「師父,你可不可恥,這種事居然現(xiàn)在才說,你存心耍人是不是,看我急腳才是你的目的對吧!」千年王八老烏龜,挖洞讓她跳,早不提,晚不提,在交易談妥后才「猛然」想起。

  「哎呀,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家腰腿酸痛,不行了,得去躺躺,不然這腿不中用了,你們師兄妹聊聊,不用理會老道士了!顾@徒弟脾氣壞得很,得趕緊開溜。

  「師父,你逃難呀!」走得比飛得還快。

  可不是嘛!嘴上說著酸痛的青崖道長健步如飛,灰發(fā)飛揚(yáng),長須飄然,仙風(fēng)道骨的身影已離得老遠(yuǎn),連他一根胡子也捉不住,仙姿如幻頗有幾分得道意味。

  此時前方來了一群香粉縈繞的美麗女子,他腳踩七星步一轉(zhuǎn),閃身走入一旁的一人寬花徑,與胡翩翩等人錯身而過,臉上猶帶三分得逞的笑紋。

  壞心眼的老道士走了,花朵一般的美人兒來了,曲款兒見狀也想腳底抹油六了,但是手臂上傳來強(qiáng)扯的力道,順著溫潤如玉的手掌往上一瞧,浸入一雙清淺盈笑的黑瞳。

  這個不安好心的二師兄,連死都要連累她,在一群白骨精的圍攻下,她還能全身而退嗎?

  「放手!顾÷暤暮瘸狻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一萬兩銀子不是那么好賺的。」宮仲秋笑得有如夏荷含露,清華若月。

  「你坑我,錢還沒拿到手,不算!顾龜[明了想反悔。

  他迅速取下頸上自幼佩戴的石榴佛手黃玉玉佩,不動聲色的塞入她手中,言明是訂金。

  契約成立。

  「小人  。」太卑鄙了。

  「我比你高!顾庥兴傅囊豁患白约杭绺叩膫頭,誰是「小」人一目了然,不用爭議。

  咬牙暗恨的曲款兒氣得說不出話來,硬吞下悶虧,明擺的事實(shí)怨得了誰,誰教她發(fā)育比人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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