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微風細雨,增添幾分惆悵。
雷戰(zhàn)生呆望著那一片被雨淋濕的玫瑰園,腦子里圍繞的不是深愛的燕彤,而是燕桐。她那看著他而閃閃發(fā)亮的眼神,是一種溫柔且動人的表情,而她的激情表白……他從沒想過,少女長大后,竟會愛上了他。
事情怎么會變得如此復(fù)雜呢?
燕桐說得沒錯,當年除了履行父親的遺愿外,他確實有私心。失去了燕彤之后,他內(nèi)心空虛太久了,以至于當燕桐出現(xiàn)時,他的心彷佛有了寄托,想借著看護她長大,再重溫一次燕彤的成長?刹恢獜暮螘r開始,一切似乎已開始變了調(diào)。
他知道自己對燕桐有著某種放不開的執(zhí)著,一顆心也會因她而起伏,可他認定那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罷了。
他不能愛上燕桐,這輩子他只能愛著燕彤。
況且燕桐還小,沒談過戀愛,從小又沒享受過父愛,對他應(yīng)該只是一時的迷戀,等燕桐再長大一點,有了交往的對象后,這份迷戀就會消失了……屆時,他會祝福她的……他握緊拳頭,一再地在內(nèi)心這么告訴自己。
這幾天以來,燕桐一直刻意地疏遠他,就算他們彼此再怎么感到尷尬,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他年紀此地大,有責任要好好地跟她溝通。
聽到隔壁房間傳來開門聲,他連忙走了出去。這幾天她都早出晚歸,要不一回家就躲在房里,他只好在長廊上堵她了。
一看到她的穿著,他立即錯愕地張大眼睛。
她穿著緊身牛仔褲,白色的襯衫上面畫著一個大骷髏頭,頭發(fā)凌亂,腳下的豹紋高跟鞋看起來十分廉價。
「燕桐,妳怎么穿這樣?」他無法接受這樣的她,但仍盡量心平氣和地問。
「這就是我,我本來就是這樣。我不想再迎合你,做你心目中的淑女了。」
她連說話的語氣都變了。即便她的聲音很平靜,表情也很鎮(zhèn)定,他卻感覺得到她刻意的疏遠。
他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我有些事要跟妳談。」
「有什么好談的?雷叔叔,我已經(jīng)二十一歲了,我的事情你不用再費心了!顾纤囊暰,眼瞳里閃著憤世嫉俗的火花。「我要去找工作了,再見!」
「燕桐!」他大聲叫住她!咐准也恍枰獖吂ぷ。」
她背對著他回答:「那是廖燕彤小姐的專利,而我是潘燕桐,一個來自鄉(xiāng)下的野孩子,跟雷家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當然要自立自強,靠自己養(yǎng)活自己!
她再也不會拿雷家的任何一毛錢,再也不愿穿上廖燕彤的衣服了。
她本來就只是一只平凡的麻雀,再怎么妝扮也當不成鳳凰。她要找到自己的天空,活出自己,再不要當別人的替身了。
雷戰(zhàn)生不知該拿她怎么辦,只能再一次看著她的背影從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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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的街頭。
溫暖的陽光灑落地面,午后的街頭顯得特別忙碌,充斥著呼嘯而過的車潮與人聲。疾快的城市步調(diào),把她遠遠拋在后頭。
燕桐走了好幾條街,行人急促的步伐和此起彼落的手機聲,讓她感到有些茫然,不曉得自己該何去何從。在考慮過大多數(shù)的工作都需要專業(yè)條件后,她決定先選擇服務(wù)業(yè)人手。
首先,就以面前這家正在征服務(wù)生的「W漢堡」為目標。
「請問有在征服務(wù)生嗎?」她直接走進店里,詢問最靠近柜臺的一個女孩。
她光只是站著,細致又帶點野性的美麗臉龐和窈窕身材,就立刻吸引住店內(nèi)所有人的眼光。
「W漢堡」的老板杜富風正好叼著根煙站在角落,生性眼高于頂?shù)乃豢吹窖嗤⒖腆@為天人。
這女人讓他心動,雖然她穿著輕便,但那嬌滴滴的氣質(zhì),讓閱人無數(shù)的他一看就知道來頭不小。
這女孩會是他的!他極富自信地打著主意。
「有,請往這邊走!古е锩娴霓k公室走。
女孩要她先填寫一張履歷表,里面的項目列舉得相當詳細,簡直像在身家調(diào)查似的。當她填寫到父母名字的那一欄時,考慮了兩秒鍾就跳過去,只寫下監(jiān)護人雷戰(zhàn)生的名字。
「好,潘小姐,麻煩妳回去等電話,之后會打電話通知妳結(jié)果的!挂粋掛著主任識別證的女孩說著。
「謝謝!」她轉(zhuǎn)身要出去,不料剛推開玻璃門,就撞上了一個男人!赴︵!好痛!」她撫著額頭低聲嚷著。
「對不起,小姐,有沒有怎樣?」杜富風是故意的,因為他要制造機會認識她。
「算了,沒事。」她有點光火,心情已經(jīng)不太好了,又遇到這種倒楣事。
「要不要去看醫(yī)生?」杜富風不想讓她就這樣離去。
「不用,我沒有受傷!顾纛^就要走。
「小姐,等一下!這是我的名片!顾f給她一張名片!赣惺驴梢詂all我!
她隨意把名片放到口袋里,看也不看地就往外走。
杜富風隨后跟了出去,并偷偷開著車,一路尾隨在她后面。
她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閑逛,不想回家,對于櫥窗里的時髦衣物和精品,也是走馬看花,沒有多作停留。
最后,她坐在公園的長凳上發(fā)呆,回想起那天的告白。她的二十一歲生日,是人生中最悲慘的一天。
她全心全意愛著那個男人,結(jié)果卻被他傷得好重。她感覺好痛,心痛、頭痛……全身都痛,這種痛有如凌遲般的苦。
她從來沒有這么絕望過,她的世界徹底地崩毀了。原來,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南柯一夢,夢醒了,就化為烏有。
她就這么呆坐著,怎么都提不起勁來,直到街邊的櫥窗反映出閃爍的霓虹燈光,天色漸暗,她還是不想回家。
杜富風偷偷觀察她好半天,由她恍神的模樣看來,心情應(yīng)該不佳,這正是他下手的好時機。杜富風打電話給店里的女主任,要到了燕桐的手機號碼,撥打給她。
燕桐動作緩慢地接起正在響的手機。
『潘小姐,這里是「W漢堡」,妳被錄取了,明天就可以來上班了!
「好的!寡嗤┣袛嗤ㄔ挘劭磿r間不早了,怕李嫂擔心,嘆口氣準備要回家。
才走了兩步,一輛紅色跑車就停在她面前,車窗搖下,她認出駕駛?cè)耸欠讲旁跐h堡店撞到的男人。
「小姐,我請妳吃頓晚飯好嗎?」杜富風露出自信瀟灑的笑容。
「不好!顾D(zhuǎn)身就要離開。
「別這樣,是我雇用妳的,妳起碼也賞個面子給我吧!」
她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意會過來。
「妳看一下我給妳的名片就會明白了。」杜富風對女孩子說話從來沒有這么低聲下氣過,他向來都是趾高氣揚的一方。
她東翻西找,好不容易才找出隨手塞在牛仔褲口袋里的名片。
上頭以燙金的字體印著──
W漢堡連鎖餐飲董事長 杜富風
「剛剛是你打的電話?」
「沒錯!顾靡獾鼗卮稹
「這么年輕就當董事長,很了不起!顾Y貌性地說著,他看起來年紀不大,和她差不了多少。
「我今年大學剛畢業(yè),事業(yè)是爸爸留給我的,我不過是繼承罷了!」他聳聳肩地說:「我爸爸希望我能夠把他的事業(yè)發(fā)揚光大!
可是,他更適合當個敗家子。工作對他來說是種浪費生命的無聊事,他只想享樂,「W漢堡」在他接管后不到一年,業(yè)績就已經(jīng)滑落不少。
他一天到晚想要不勞而獲,唯一想到最快提升業(yè)績的法子,就是交一個有錢的女朋友,讓他不用努力就能一步登天。
方才,他打電話回店里問過她的履歷表,上頭寫著監(jiān)護人是雷戰(zhàn)生。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雷戰(zhàn)生可是「雷碩科技」的總裁,這名字應(yīng)該不常見。他依稀記得社交界謠傳已久的一個傳聞──雷老董事長生前有一個私生女,人在國外念書。
會是她嗎?但如果真的是她,雷家怎會讓她出來工作呢?
雖然他才二十二歲,可是對女人的閱歷可以稱得上是專家了,他嗅得出潘燕桐身上有著金錢的味道,她鐵定是有錢人家的女兒!
就試探看看吧!
如果她真是雷家的女兒,那他可是釣到「金龜妹」了。就算不是,跟她玩玩也無妨,反正她長得那么正,他也沒有任何損失。
「所以,你是要我謝謝你肯雇用我嘍?」她帶著嘲諷的語氣問道。
「感謝就不用了,我只想交妳這個朋友。請接受我的邀請,一起吃個晚餐吧!」他再次提出邀請。
正處低潮的她,也想轉(zhuǎn)換心情,因此沒有多想便坐上他的車。
「我?guī)吶コ蕴靠荆吙竞ur、邊喝啤酒,保證過癮!」
「隨便。」她沒有意見。
車子疾駛離去,前往杜富風平時常和朋友聚集的炭烤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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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店還頗特別的。
一副巨大的恐龍骨架跨越餐廳的三個樓層,他們的位置在最角落。
這里的客人都是年輕人,有不少是杜富風認識的朋友,他們會在固定時間來這里廝混。
「哇~~這是你馬子啊?」
他們看到杜富風身旁的燕桐,無不睜大眼睛大聲稱贊,其間夾雜著此起彼落的口哨聲。
「不是!顾涞鼗貞(yīng)。
「呵呵,別理他們!苟鸥伙L笑著點了海鮮、香菇等食材,還叫了啤酒。
「妳喝酒嗎?」
「喝。 顾闷娴貜埻,看著店內(nèi)的裝潢,這種店她從沒來過!笟W洲的冬天挺冷的,很多人習慣在睡前喝一杯紅葡萄酒。」
「妳在歐洲念書。俊苟鸥伙L的眼睛閃閃發(fā)亮,他猜對了,她肯定出身豪門!
「嗯,在倫敦。」
「我在澳洲念書。」
「是嗎?」
兩人年紀相仿,又都曾在國外念書,就這么聊開了,接下來的話題都在學校生活打轉(zhuǎn)。
不講話時看起來酷酷的杜富風很會把妹,會講笑話又很幽默,她都快笑翻天了。
這種不用想太多、單純快樂就好的感覺真棒!
菜色上桌后,氣氛更加愉悅、融洽,燕桐也逐漸卸下心防,把杜富風當作朋友來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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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炭烤店時,夜已深,一陣冷風吹來,杜富風脫下外套披在燕桐肩上,叮嚀道:「臺北日夜溫差大,小心別著涼了!
他溫柔的舉止,教她一陣感動。
「這么晚了,我送妳回家吧?」
「嗯。」她沒多考慮就點頭了。
經(jīng)過今晚的相處,她已經(jīng)當他是朋友。
車子停在豪華的大宅前,杜富風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吹了聲口哨。
果然沒錯,她一定是謠傳中的雷家私生女!
「這不是我的房子!顾忉屩!甘俏冶O(jiān)護人的!
「哇!妳的監(jiān)護人一定很有錢!」
「又不是我有錢,我才不像你,有個有錢的爸爸!拐f歸說,她卻沒有半點艷羨的表情!覆贿^,有時想想,人要那么多錢干么呢?」就像雷叔叔,有錢卻失去愛人,又有何用?
她話鋒一轉(zhuǎn)!肝乙萝嚵耍僖!」
「明天記得來上班,再見!」他下車,紳士地幫她開車門。
豪華氣派的大門很快地打開,仆人出來迎接她。
杜富風一直盯著她的背影,看來,她確實是一頭母肥羊。只要逮到她,下半輩子鐵定不愁吃穿!
他露出無聲的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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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上的鐘指著十點半。
這是第一次,她這么晚才回家。
自下班后沒看到燕桐,雷戰(zhàn)生整個人就坐立難安、食不下咽,早早就回書房處理公事。
然而,書桌上那一整迭的公文,卻沒有移動過的跡象。
他異常不安地在書房里走來走去。
沒想到,燕桐如此輕易就令他冷靜干練的一面瓦解掉。
他從八點、九點、十點,一直等到十點半,寂靜的夜晚,門前終于傳來煞車聲,他立即走到窗戶邊探看,正好看見一個年輕男子幫她開車門!
那個男人是誰?
憤怒的情緒瞬間自他的胸口迸發(fā)開來。
聽到燕桐上樓的聲音,他大步上前打開房門,面無表情地詢問:「燕桐,怎么那么晚回來?」
「跟認識的新朋友吃飯!顾敛槐苤M地回答。
「新朋友?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他咄咄逼人地追問。
「不用你管!我又不是你的燕彤!」她表情倔強,眼神叛逆!改阋强次也豁樠鄣脑,我立刻搬出去好了!」
她不再看他一眼,回到房間。
他表現(xiàn)得糟糕透了!他有過不下千百次的商業(yè)談判經(jīng)驗,而這無疑是他最失敗的一次。
燕桐長大了,就算交男朋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他確實無權(quán)干涉。再說,她若真交了男朋友,不正好可以看清對他的感情只是一時的迷戀嗎?
他再三告誡自己該放手讓她去飛、讓她去愛,然而,心卻隱隱的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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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漢堡」總店。
柜臺來了個大美人,而且待人親切、做事勤勞,無時無刻總是笑容可掬,因此才沒幾天,店里的生意就暴增好幾倍。
杜富風雖然是老板,卻總是坐在最靠近柜臺的椅子上,著迷地看著燕桐忙東忙西,常常一整天都沒有處理店里的相關(guān)事務(wù)。
好不容易等到她下班后,兩人一起吃著漢堡、閑聊。
「呼~~忙死了!挂蛔谝巫由希嗤┎虐l(fā)現(xiàn)兩腳非常酸痛。不過這份工作雖然辛苦,對她來說卻很有意義,因為她是靠自己的力量賺錢。
杜富風若有所思地望著她,頗驚奇地說:「沒想到妳這樣的千金大小姐居然可以委屈自己來工作,做這些擦桌子、掃地、掃廁所的雜務(wù)。」
「這就是工作!」她無法理解地反問:「難道你從來沒有打掃過自己的店嗎?」
他聳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態(tài)度!肝沂抢习澹蛔銎腿俗龅墓ぷ。」
看來,他是天生的大少爺命,不像她,是個假千金。十六歲以前,她和媽媽幾乎過著一貧如洗的生活,無論是打掃、煮飯,樣樣都得自己來。也許骨子里,她依舊是那個來自偏遠山區(qū)的黃毛丫頭,就算如何改造,也無法當個名副其實的千金小姐。
怪不得,雷叔叔看不上她。
杜富風望著她,敏感地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忽然帶著一抹哀怨,馬上站起身,拉著她的手。
「走吧!我們?nèi)ヌ!?br />
「跳舞?」
「嗯,去一個有音樂、有酒的快樂地方!很好玩的!」
燕桐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他拉著往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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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杜富風說得一點兒也沒錯,舞池里的喧鬧與吵雜,讓她把煩惱完全拋掉了,她笑著鬧著,藉此暫時忘掉雷家的一切。
當杜富風送她回家時,已經(jīng)是三更半夜,而且整個人醉醺醺的。
杜富風故意不停地灌她喝酒,因為情緒不好,她也沒有拒絕,多喝了好幾杯,結(jié)果一上車就幾乎整個人倒在他身上,讓他笑得合不攏嘴。
好幾次他都想一親芳澤,可是只要一碰到她,她就會馬上用力揮開他。就像此刻。
「不要碰我!」她頗兇悍地罵他。雖然意識有些模糊,但她還是清楚地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雷戰(zhàn)生,而她根本無法忍受雷戰(zhàn)生以外的男人的碰觸。
「好好好……」他虛應(yīng)著,她那曼妙的嬌軀、喝醉的神態(tài)不停地誘惑著他,勾起他的欲望,他根本無法忍住不碰她!笂吿亮耍屛仪椴蛔越 拐f著,他又要對她伸出魔掌。
忽然,她大聲叫道:「雷叔叔~~你在哪里?」
雷叔叔?是雷戰(zhàn)生嗎?
剛好,她皮包里的手機正好響起,他嚇了一跳,倏地收回手。
燕桐已經(jīng)醉得無法正常說話了,她的手機又響個不停,他只好幫她撈出手機接聽。
「喂?」
一聽到陌生男子的聲音,電話另一瑞的雷戰(zhàn)生隱忍了一整晚的怒氣和焦慮馬上爆發(fā)。
『燕桐呢?』
「她喝醉了,沒辦法接電話!苟鸥伙L沒有多想就直接回答。
『不管你是誰,立刻送她回家!』雷戰(zhàn)生冷冰冰地下著指令!褐灰倭艘桓^發(fā),我保證會把你大卸八塊!相信我,我絕對有那個能耐!』
「哼,你誰啊?」杜富風何時被人這么威脅過?他不服氣地反問。
『我是燕桐的監(jiān)護人雷戰(zhàn)生,希望你聽過這名字。』雷戰(zhàn)生的聲音冷得凍人。
「是,我當然聽過您的大名!」杜富風受到驚嚇,連忙擺低姿態(tài),他可不想現(xiàn)在就得罪雷戰(zhàn)生這位金主!改判,燕桐的安全包在我身上,我會保護她的!」
聽到手機傳來「嘟嘟」聲后,杜富風這才掛掉手機。他太興奮了,因為燕桐,讓他有機會攀上雷總裁,這可是個大好機會,他得要好好乘機建立人脈、開拓金源。
跑車奔馳在寧靜的高級住宅區(qū),不多久就到了雷邸。車一停,認出站在大門口、鐵青著一張臉的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雷戰(zhàn)生后,杜富風趕緊下車,禮貌地向他問好。
「雷總裁!久仰大名,我叫杜富風,是『W漢堡』的董事長!
雷戰(zhàn)生根本充耳不聞,他的目光冷冽,冷得讓杜富風不寒而栗。
越過杜富風,雷戰(zhàn)生打開車門,一看見癱軟在車內(nèi)的燕桐,臉色更加鐵青。
她的臉色潮紅、頭發(fā)凌亂、額頭冒汗,胸口的鈕扣則松開了,雙峰若隱若現(xiàn)的,有著說不出的迷人風情。
「燕桐,下車了!估讘(zhàn)生壓抑著憤怒的情緒,放低音量輕喚著。
「不要……不要碰我……」以為是杜富風又在騷擾她,燕桐胡亂揮手,想推開他。
她好難過……胃好熱,喉嚨也好像快燒起來了。雷叔叔,她要雷叔叔!
「是我,我是雷叔叔。叺郊伊,該下車了!顾а溃俜跑浺粽{(diào)。
「雷叔叔?」真的是他嗎?她迷蒙地睜開眼睛。
眼底的他,變成有好幾個,不過那的確是雷叔叔沒錯。
「雷叔叔……」她的腦中又回想起那一晚的情景,馬上羞憤地推開他!肝矣憛捘悖∥矣憛捘恪
他無奈地輕聲勸哄著。「該下車了。」
「不……不要……」
他不顧她的掙扎,一把將她抱起來,抱著她進門。
「雷總裁!」眼見他要進去了,杜富風連忙在后面叫喚著!该魈旖醒嗤┎挥脕砩习嗔耍?guī)退埣僖惶,讓她好好休息!?br />
雷戰(zhàn)生完全沒有回應(yīng),杜富風討了個沒趣,只能摸摸鼻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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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抱著可人兒,雷戰(zhàn)生的內(nèi)心不斷地煎熬著。
她好輕盈,又惹人憐愛,讓人無法放手。
他幫她脫下鞋、襪,發(fā)現(xiàn)她的腳好小,不比他的手大。
「燕桐,要不要喝點水?」
「不要……」她難過地扭著身子說:「我好熱……」
「我去拿毛巾幫妳擦汗。」他想離開,卻被她抓住。
「好難受……穿著衣服好難受……」她頻頻想要解開扣子。
「我?guī)蛫叐ぉぁ乖捯徽f出口,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言了!笇Σ黄穑药ぉぁ顾胨墒,她卻拉得好緊,一不留神,他整個人跌趴到她的身上。
燕桐忽然嘻嘻笑著說:「聞味道就知道你是雷叔叔了……是我最愛的男人……」
「燕桐,妳喝醉了!顾麗蹜z地摸摸她的粉頰。
她抬起頭,他們四目相交,他深深被她眼底純真的光芒所吸引。
接著,她又哭又笑地說:「雷叔叔,為什么你不要我?為什么你不愛我?沒有你的愛,我簡直活不下去了……我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我的幸福都毀在你手里了……」
她的淚水拚命地掉,梨花帶雨的臉龐讓他好心疼,就算知道她說的是醉話,卻依舊讓他不舍。
「傻瓜,我不值得妳這樣!顾麥厝岬卣f:「燕桐,我喜歡妳,只是這種喜歡跟愛不一樣,我是把妳當作……妹妹一樣的疼愛!顾噲D說服她,也說服自己,但卻有股莫名的心虛感油然而生。
燕桐突然哭喊道:「雷叔叔,只要你喜歡我就夠了!」
她用手指輕輕撫過他的唇,柔軟的觸感讓他感到一陣顫栗。
「戰(zhàn)生,我愛你……」她直接呼喊他的名字,不再叫他雷叔叔。
接著,她毫無預(yù)警地拉低他的頭,摟住他的脖子,覆上他的唇,緊貼著他,熱烈地親吻他。
所有的千言萬語,都化作這深情的一吻。
有股奇異的甜蜜暖流漫過他的全身,所有的情感彷佛將無所遁形,無法隱藏了,他再也無法壓抑對她的渴望,開始親吻那柔嫩的唇瓣,想將她一口吞下去。
他心跳劇烈,血管里流竄著興奮和激情的血液,他想要地!當他的手觸碰到她尖挺的胸脯時,整個人一震,忽然驚醒過來。
老天!他推開她,心臟不規(guī)則地跳動著,一看,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睡著了。
雷戰(zhàn)生敲著自己的腦袋,痛恨起剛剛的表現(xiàn)。他簡直像個十足十的色狼!他不該對燕桐有遐想的,幸好及時踩了煞車,否則萬一日后她從對他的迷戀中清醒過來、后悔了,他會無法原諒自己的!更甚者,萬一她這輩子都不再理他的話……不,他完全不愿想象會有這么一天!
望著她沈睡中的美麗臉龐,他幫她蓋好被子,輕聲地說:「睡吧,我的天使!」
關(guān)上燈,他走出房間,再次告訴自己──
為了彼此好,他絕對不能愛上她,即便她對他的愛,已經(jīng)讓他無所適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