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句話宮殘月還沒問出口,天音已經附在他耳邊小聲解釋:“因為我想要請教那位夫人一些事,還有,她有孕在身,身邊有我們隨行,的確比較安全!
宮殘月對天音本就是百依百順,少有她開口要求,而他卻出言拒絕的情況,但——宮殘月回頭瞟瞟常隸,他不放心的是常隸。就像天音記掛白初蕊的貌美,他也記掛常隸那雙勾魂眼。
“非這么做不可?”宮殘月看著天音問。
她為難地嘟起小嘴!拔蚁胝垎柗蛉说氖拢呀浽谛睦锏胗浐芫昧恕
宮殘月點點頭。“就依你。”
天音聞言,頓時笑得有如春花般燦爛。
“就這么說定了,我們跟你們一道走——不過看夫人狀況,恐怕還得在鎮上多休養個兩日才行!
“謝謝你們!背k`誠摯地說道。
為了讓嬌妻安心休養,常隸不惜耗費鉅資包下整間客棧,除了天音、宮殘月與原本工作的小二跟掌柜之外,其余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進入。
這會兒天音正在白初蕊房里幫她按摩身子,孕婦容易腰酸背痛,卻又忌諱隨意揉捏穴道,這會兒被天音巧手一捏,白初蕊舒服得簡直要飛上天去。
“謝謝你!笨粗蟪鰸M額熱汗的天音,白初蕊滿臉感激地說道。
天音看著她,突然停下手里的動作,一臉靦觍地瞅著她看。“不瞞你說,其實我是有求而來……”
“。俊卑壮跞镆汇。
“別誤會,我想求的不是東西,而是想請教些事……”
問事?白初蕊心里雖感到奇怪,但基于報恩的心態,她點點頭要天音繼續說下去。
“這事、真的很難啟齒……”天音未說臉先紅。
白初蕊也不催她,就只是一逕歪著頭等她把話說完。
天音低垂著頭,絞著手指扭捏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說了她跟殘月兩人的“床第”問題。
天音心里是這么盤算的,白初蕊已為人妻,這會兒也已懷孕,男女性事理當不陌生才對——說起來她想法也沒啥錯,可問題是,白初蕊跟常隸在一塊,可從來就沒有什么不適應的問題……
“那痛,是應該的么?”兩個臉蛋脹得通紅的美姑娘湊在一起談論那事兒,這景況當真逗趣極了!
“處子破身自然會痛,可說坦白的,我不記得那疼有那么難受。”
天音瞪大眼。“你的意思是,那事兒到最后應當是舒服的?”
“是!卑壮跞锖π叽鸫鸬貙㈩^一點。
怎么會這樣?天音困惑地皺起眉頭,白初蕊說舒服,先前被殘月碰過的女人們也說舒服,偏偏就她一個人疼得要命!天音實在不太愿意承認,那痛全是她自個兒問題。
“天音姑娘,恕我冒昧地問上一句,你自那一次之后,還曾經跟宮爺他……”白扨蕊手比了個親熱的動作。
天音一臉黯然地搖頭。“我要求過,可殘月就是不肯,他怕又會傷害我!
“這樣啊……”白初蕊蹙眉思索許久,突然間想到了個主意!斑@樣好了,給我一天時間,我想辦法從我丈夫那兒,探探究竟是怎么回事!
“常爺他會知道這種事么?”
白初蕊笑了!斑@事兒就包在我身上,就算他不懂,我也定會叫他想辦法生出個答案來!
“那就太謝謝你了!碧煲粜χ痤侀_。
天音前腳剛離開廂房,常隸后腳即跟了進來。瞧兩人相對望的表情,當真是比蜜還甜。白初蕊微笑地輕挲了下他臉龐,常隸執起她手親吻。
“對了,我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常隸挑眉一笑!澳镒颖M管吩咐!
白初蕊同他說了天音提問的事,只是隱去了問的人名。常隸何等聰明,豈聽不出她口中那名“友人”,便是方才離開的天音。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原因?”
常隸輕挲著下顎點了點頭!霸蛴泻芏,就不曉得他們犯的問題是哪一個!
“既然知道那就好辦,來,你一個一個說給我聽,我再轉告她,讓他倆好好琢磨琢磨!
“錯。”常隸搖著手指。“這事很重要,可禁不起一再再的琢磨跟失敗,這樣好了,我好人做到底,我花點銀兩請那位爺上花樓,直接讓花娘們教他該怎么讓女人舒服。”
“這怎么可以!”白初蕊一聽,急忙搖頭。“天音來問我問題,就是不希望宮爺被其他女人搶走,你這么一弄,不就幫了倒忙——”
一句話未說完,白初蕊即知道自己犯了錯。還說要幫忙保密,結果一急,竟不小心說溜嘴了!
瞧嬌妻那窘困的表情,常隸忍不住放聲大笑!澳悴挥美⒕危以缇筒鲁鰡柲銌栴}的那人是誰。好吧,既然你說不能找花娘,那就由我出馬!我去找宮爺聊聊,說不定能夠從他嘴里探出點原因!
事不宜遲,常隸話剛說完白初蕊即趕他出門。常隸在客棧里晃了一圈,沒想到竟在后院一棵大樹上發現宮殘月身影。
“宮爺真是好興致,一個人躲在上頭欣賞風景!
宮殘月聞聲低頭,他表情淡淡點了點頭,卻沒意思下來跟常隸說話。
常隸挲挲鼻頭,也沒把他這點冷淡放心頭。一個騰身,人便輕飄飄地蹬上了枝頭。
兩人湊在一塊,仿佛一下子瞧見了黑夜與白天;宮殘月轉頭瞥瞥常隸,不消說話,常隸即可從他眼里瞧出他的問題。
有事?
“說來我還真是頭回跟人討論這種事情——我就直說了,你,好似不太懂怎么碰觸女人?”
宮殘月一聽,眉間頓時緊皺起,他房事再遜,也不消常隸這個公子哥兒來諷刺批評。一拂袖,人便負氣而去。
“噯!怎么這么一下就生氣……”常隸有命在身,可不許他隨意放棄,隨即舉步追去。
宮殘月回頭一見甩脫不了他,頓時惱了!爱敗钡囊宦,鋒利長劍即擋在兩人中間!澳阍倏拷莨治也豢蜌。”
這人也真是妙!常隸沒好氣地瞪看著宮殘月。不說話便罷,一開口就夾槍帶棍——干么?以為他這樣就怕了他么?
“如果你想浪費天音姑娘一番心意,你就動手吧!
天音?!聽聞她名,宮殘月心頭猛地一沉。“她找你問那種事情?”
“你別開玩笑!背k`做了一個小生怕怕的反應!笆翘煲艄媚锶フ椅移拮尤锶,蕊蕊再拐個彎跑來問我,就看你怎了,到底想不想知道是哪出了問題?”
“你知道?”
常隸大笑!安徊m你說,在認識蕊蕊之前,我十足荒唐玩樂了好些年,關于怎么讓女人舒服,如果我自謙說是第二,那這世上,大概就沒了第一!
對于常隸這話,宮殘月絲毫不感到懷疑。他相信像常隸這般的男子,肯定是極受女子青睞的。也因此他很怕常隸出現在天音面前,他沒辦法肯定,在與常隸長期相處之后,天音是否仍會像先前一樣,還會喜歡他。明明眼前就有個更好的選擇……
“跟女子接觸有個前提,就是要輕重有致,剛開頭要輕,那力道就活似拿雞羽毛去拂對方身體一般,之后對方有了興致,力氣便可以加重些,但也不能過重,會捏傷人這事千萬別做。”
宮殘月點點頭。雖然與天音裸裎相見的機會不過那么兩回,但天音喜輕不愛重,這事他七七八八已經知道了!斑@我還懂,但問題是——”
“你是說害女子身子痛那檔事是吧?”
宮殘月點頭。
“這事有點難說,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天音姑娘跟了你之前,仍是個閨女,沒錯吧?”
點頭。
“你碰她第一次,她腿根流了血,沒錯吧?!”
點頭。
“她喊痛?”
點頭。
“然后呢?你怎么回應她?”
這還需要問么?宮殘月理所當然地答:“當然是馬上撤……”
常隸手雙一拍!鞍パ剑褪沁@一點錯了!不能撤,怎樣就是不能撤!”
宮殘月皺眉。“你要我眼睜睜地看她喊痛掉淚?”
“誰跟你說不撤就會痛,來來來,我們找個地方坐坐,這事說來話長,我得好好跟你解釋解釋女人家的初夜——”
常隸這一說,便一路說到了當天晚膳前。
用晚膳時,四人——天音、宮殘月、白初蕊與常隸同坐在方桌旁,桌上是廚房精心料理的烤雞跟筍干鹵肉,四溢的香氣,逗得白初蕊忍不住多吃了一碗飯。
“盡管吃、盡管吃!币妺善蕹缘瞄_心,常隸便歡喜得不得了。
天音看著常隸拚命幫白初蕊挾菜,她轉頭瞥瞥宮殘月,也趁常隸與白初蕊沒空注意他倆之際,挾了塊肉進宮殘月碗里。
但說也奇怪,這么大個動作,宮殘月竟沒發現。他只是一逕愣愣地瞪著桌上的菜盤,動也不動。
“你身體不舒服是么?”天音一臉關心地摸他額頭。被她那么一碰,宮殘月身子倏地一彈,可見他想得多么專心。
“你怎么啦?一臉魂不守舍的!碧煲魮鷳n地看著他。
聽聞天音的問題,坐在宮殘月身邊的常隸忍不住笑了出來。
宮殘月轉頭瞪他一眼。
“沒事,天音姑娘,”常隸代宮殘月答。“你盡管吃你的,等吃完回了房間,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事這么神秘?天音不解地瞧瞧常隸與宮殘月,前者話說完便又忙著挾菜伺候嬌妻,至于殘月嘛,則一臉像做了什么虧心事似的,一雙眼直不敢往她臉上瞟。
情況如此詭異,誰還有那個胃口用膳。匆匆扒光碗里的米飯,天音起身一拉宮殘月袖子,便急著上樓一問究竟。
“他們沒事吧?”白初蕊目送他倆離開。
“安啦!”常隸笑著拍拍她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