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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虔葆破天荒的遲到了!
向來累到一沾到枕頭就立刻睡著的她竟然失眠了,受到現實殘酷跟人性冷漠的打擊,又想到五千塊房租不知要打哪兒來,她就心煩得合不上眼,等到她迷迷糊糊醒來,才發現竟然已經下午五點多了。
天啊,她竟然睡了一整天!任士熙規定她必須在早上八點出現,晚上九點以后才能離開,這不是要被他發現她一整天都沒去,肯定會被他剝層皮。
倉皇失措的趕緊抹了把臉,套了件衣服就急忙出門搭公車,等她來到任士熙的家門口已經將近六點半了。
遲到一整天絕對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的車子竟然已經停在門口。
這男人明明是個理當忙得昏天暗地的律師,偏偏上下班卻比公務員還要規律,說穿了,這男人簡直是把工作當作消遣,約會玩樂才是他的正職。
埋怨歸埋怨,她還是很認命的做好心理準備,面對接下來要應付的場面,雖然胸懷慷慨就義的豪氣,但一雙腳卻還是不爭氣的微微發抖。
硬起頭皮進了門,一張堪比包青天還要黑的臉正等著她。
“你跑去哪了?”看到她一身整齊,還有那雙擺明了剛睡醒的泡泡眼,任士熙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暗鹊取阍摬粫堑浆F在才來吧?”
“我——我睡過頭了。”她佯裝鎮定的放下包包,逕自到儲物間去拿了清潔用具。
再將村姑似的頭巾綁到頭上,以免滿屋的狗毛沾上頭發,她像個盡職的女仆一樣開始掃地。
“你違反了規定,我說過你必須在八點以前到!币魂嚴滹L襲來,他像是背后靈似的突然冒出來。
用不著回頭,她已經感覺得到那股森森寒意撲上她的后頸。
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仿佛一頭猛獸,隨時會將她這只小老鼠一口吞噬,讓備感威脅的她背脊陣陣發涼。
“那又怎么樣?”她強做鎮定的回道。
“怎樣?”他悻悻冷哼一聲。“你別忘了,‘金帥帥’能不能復業全操控在我手上!
他這番“好心”的提醒讓人用不著懷疑——根本是個威脅。
要是活在古代,這家伙絕對不折不扣是個從頭壞到腳的大壞蛋。
她埋頭氣憤的在拋光石英磚上用力掃著,但那雙長腿卻還是不動如山,始終擋在她面前,像是非要得到令人滿意的交代。
“好啦,對、不、起,這總行了吧?”許久,她才終于心不甘情不愿的吐出一句話,眼睛卻連看也不看他一眼。
看她一副好像有把刀架在脖子上,還有雙手掐住喉嚨逼她道歉的不情愿模樣,任士熙忍不住滿肚子火。這女人既沒禮貌態度又差,道歉比不道歉更令人生氣。
“你是吃錯藥還是吞了炸彈?”他惡狠狠質問。
不知道為什么,任士熙老覺得這女人這兩天很不對勁。
不是沒見識過她的臭臉,但這陣子她除了那張冷冰冰、簡直要涼死人的臉外,一雙眉頭也總是若有所思的緊蹙著,看到他也只是當空氣似的,完全不理不睬。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受她的氣,不過老實說,撇開她完全不恭敬的糟糕態度不說,她算得上是個勤快的人。
原以為他跟這個打從一進門,臉上壓根明白寫著“我很不甘愿”的女人還有一番角力,誰知道這女人不但認命還很盡職,不需要他多吩咐,就自動把他的別墅每一處都打掃得干干凈凈。
不愧是灰姑娘,擁有一身擅長打掃的本事,才來了一個多禮拜,秘到不行的別墅,幾乎恢復了以往有清潔阿姨在時的干凈。
“都有!”她拿著掃把出氣似的往他踩在地板上的兩只干凈大腳掃去,但那個高大身影卻一點也沒有識相走開的意思。
“你干嘛不去約會?”她埋怨的掃他一眼,有他在,打掃起來格外礙手礙腳。
“今天不去了!”他賭氣似的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來。
“小心女朋友生氣了!彼底酝敌。能把他氣到連約會的興致都沒有,她也算是“功德一件”。
“你說的是哪一個?”他皮笑肉不笑的回她一句。
看著他臉上的迷人笑紋,一剎那間她胸口意有點發緊。
“花花公子!”啐罵一聲,她憤然別過頭去繼續掃地。
看著她氣呼呼的背影,任士熙得意竊笑,不一會兒,卻又驚覺自己竟然跟一個女人做起意氣之爭,幼稚得簡直像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
“喂,樓上的客房,還有地下室的健身房打掃沒?你可別偷懶!睈佬叱膳频模种ぷ淤|問道。
“你把門關起來了我怎么掃?”她也不甘示弱的回嗆。
“你沒有嘴巴,不會問。俊表斪斓故亲詣拥煤,一點也不需要多提醒。
“誰知道里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既然鎖上了就是不希望別人看,我干嘛雞婆?”她冷著一張臉,繼續抓起掃把用力的掃地,把狗毛掃得滿天飛揚。
“喂——咳咳——拜托你輕一點好不好?”掩著鼻子,任士熙忍不住被嗆得劇咳起來。
“你應該去拜托你的狗少掉一點毛。”她不為所動的繼續粗魯揮動掃把。
“拜托你別再掃了——咳咳——”見她沒有停手的跡象,任士熙實在受不了,只得趕緊讓煞星另謀高就!昂昧,好了,我肚子餓了,你快去煮晚餐給我吃!彼駛大少爺似的吩咐。
“煮飯?我又不是傭人!”她氣得破口大罵。
“喔,你當然不是!彼仁且荒槼泽@,隨后又揚起一抹讓人氣得牙癢癢的賊笑。“你是我的丫鬟,不但得任勞任怨,還得任我使喚!
恨恨磨著牙,她看著眼前這個可惡又惹人厭的男人許久,終于轉身進了廚房。
光看她那張快氣炸的臉,任士熙就覺得大快人心,曾經受的悶氣便一點也不算什么了。
嘴邊還噙著抹得意,突然間一罐啤酒朝他飛了過來,他一驚,連忙伸手接住。
“你想謀殺!”他看了眼手里的啤酒,不客氣的開罵,“再說,我是要吃晚餐,你給我啤酒干嘛?”
“你的冰箱里只剩下這個,要吃就快吃!闭f完,她臭著臉逕自走開。
“那我不在時你都吃什么?”愣了愣,他現在才終于注意到這件事。
“沒吃。”她干脆的回答。
“為什么不吃?”他更狐疑。
沉默了幾秒,她沒好氣的回他一句,“我在減肥!
“減肥?拜托,你瘦得可以當非洲難民了,你這若叫肥,那全臺灣有一半以上的女人都該去跳樓了。”他語帶譏誚的挖苦道。
“謝謝你的贊美,狗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她皮笑肉不笑的回罵。
不知怎么,看到她露在T恤外的瘦弱手臂、衣服套在身上簡直像個布袋似的,他竟莫名的生氣。
拜托,怎么有人可以瘦成這個樣子,這女人是怎么虐待自己的,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我去叫外送!彼鷼獾臏蕚溥M書房找電話簿。
“不用了,我不餓。”她不領情的在后頭扯高嗓門喊。
“不餓?”他停了幾秒,隨即回頭拉開一抹笑!澳氵真是個好丫鬟,懂得替主子省錢,真是讓人窩心。”
這人不但可惡,還很懂得往自己臉上貼金,若不狠狠吃他一頓,豈不是對不起自己?!“既然主子這么慷慨,小的怎么能辜負您一番好意?”她近乎咬牙切齒的吐出話。
“那就好,我去打電話!”背過身去,任士熙這才終于忍俊不住的笑出來。
突然間,他似乎有些了解金虔葆的性子了,這女人沒有他想像中的難捉摸嘛,起碼激將法這套老把戲對她就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