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停下親吻動作,雙手圈緊他的頸子,臉蛋貼在他的眼前,鼻頭差點與他碰在一起!拔規湍阏液冕t生了!”她大聲宣布.
“哪一個?”傅學廉的心中閃過一個身影,并沒直接點出。
“謝進成!比缫鉀]看出他的心思,坦白的說。
“為什么是他?”莫非當他離開了醫院之后,那個蒙古大夫又私下與如意相處。
“進成哥可是臺灣的名醫喔!”對于謝進成的醫術,如意很有信心。
“聽你的口氣,他好像很了不起!备祵W廉的口氣明顯變差。
“也不是非常了不起啦,只是……”如意聽出了他的不悅,“她松開勾著他頸子的雙手,退離他一步,“我只是希望你能快一點好起來!
這一點,傅學廉無法反駁,抬起雙手,他伸向她,“真的得去給那個蒙古大夫看?”
如意將雙手交給他,“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他能幫你!
“如果他不能讓我站起來,不能幫我恢復走路的能力,我能拆了他的招牌嗎?”傅學廉將她的雙手緊緊握住,兩人的雙手交纏。
如意被他的話給逗笑,“放心好了,如果到時候他做不到,我第一個幫你拆招牌!
她的話讓他安心,“如意……”
“嗯?”
“謝謝你。”將她拉近,他再度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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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市某大醫院復健科門診室里。
“你對我雙腿的復原,有多少把握?”坐在輪椅上,傅學廉一如往常,冷靜自持且看起來有點傲。
謝進成抿著唇沉默不語,故意將他的話給當成了耳邊風,握著測試膝蓋骨的小槌子,在傅學廉的兩腳都敲了敲。
“你對我雙腿的復原,到底有多少把握?”見他不答,傅學廉又問了一次。
“這里的感覺如何?”謝進成還是沒針對他的問題回答,被握在手中的小槌子,一會兒敲在傅學廉的膝蓋,一會兒敲在他的小腿骨。
“有點麻!备祵W廉討厭極了他的態度,尤其是他和如意是青梅竹馬這件事,更是讓他一直耿耿于懷。
“麻?”謝進成抬頭望向天花板,想了下。
“到底你對我雙腿的復原,有多少把握?”第三次,傅學廉又問,耐心已快宣告用罄。
“這里呢?”小槌子又敲,謝進成繼續將他的話當耳邊風。
“夠了,蒙古大夫!”終于,傅學廉受不了了,如果雙腿能站,他一定馬上跳起,甩袖離開這里。
“你叫我什么?”謝進成的眼角跳動。
“蒙、古、大、夫!”傅學廉一字一字慢慢說,仿佛是以激怒他為樂。
“傅學廉!”見狀,謝進成拍桌跳起。
等在門診室外的如意,聽到里頭的叫罵聲,旋開門沖了進來。
“怎么了?怎么了?!”
兩個男人一見到她,瞬間安靜了下來,咬著牙,各自暗暗咒罵,然后一致抬頭,沖著她笑。
“沒事!
“沒事!
真難得,兩人居然異口同聲。
“真的?”如意懷疑,就怕他們兩人打起來。
“當然!
“當然!
兩人又回了相同的話,但彼此眸光一瞪,和善的表面下洶涌波濤。
“我很好,謝醫師只是在跟我討論我的腳哪里會麻。”傅學廉伸過來一手,緊握住如意的。
謝進成的目光似雷達一樣,刷地拉落到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上,忿忿地瞪著,恨不得能長出一對雷射眼,將兩人握著的手給切割開來。
“我們沒什么,我現在正在幫他診斷,等斷定了毛病,再討論用何種方法幫他復健。”謝進成說。
“是這樣?”如意狐疑地看著兩人。
“是的,我們沒事。”傅學廉說。
“對,怎么可能有事呢?”謝進成說。
“那……”如意又看了看兩人,“我還是先出去好了!
“好!
“好!
兩個大男人又異口同聲。
如意不放心地又看了兩人各一眼,隨即轉身,走出門診室。
門板緩緩合上,終于再也看不見佳人,傅學廉咬牙,首先發難——
“蒙古大夫,你最好說清楚,對于我腿傷的所有復健程序,還有你到底有多少把握,否則害我浪費時間和精力在你這里,結果卻得不到相對的成效的話,我一定會請律師告死你!”
對于他的要脅,謝進成回以一記冷哼,“你以為你在唬小孩呀,誰怕你? 雖然你這種病人很糟糕,但我還是會救你,絕對能讓你在最短的時間內站起來。不過,你別高興的太早,我會這么做,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我全是看在如意的面子上!
“如意不喜歡你!”一提到如意,傅學廉就覺得心中充斥著滿滿酸味。
“……”謝進成狠一咬牙,幾乎將整排牙給咬碎!澳銊e得意的太早,如意也不見得是喜歡你,充其量你不過是吸引她,還不到愛的程度!
“聽你說的,難道你就懂得如意的愛?”傅學廉非常不服氣。
“這,我……”當然,謝進成也不懂,否則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早擄獲了如意的真心。
“原來你也不知呀!”見他的表情,讓傅學廉哈地一笑,心情好極了。
“你笑什么?”又咬了咬牙,謝進成發覺,要是幫他復健下來,搞不好他會恨得咬碎許多牙齒,得去裝假牙。
“你管我!备祵W廉挑挑眉。
謝進成低咒一聲,“你別得意的太早,遲早我會要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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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到茶園去看看?”經過二個星期密集復健,傅學廉有明顯進步,現在已不用輪椅代步,可以拄著拐杖短暫行走。
“想、想,當然想要!比缫馀d奮地大叫。
算算時間,從進入山莊開始至今,也一個月有余,這一個月來發生了許多事,除了一開始和傅學廉的針鋒相對,接著受傷,到幫他復健,每天都讓她忙得團團轉,還沒好好的欣賞過茶園風光。
“那就走吧!”傅學廉站在原地等她,對她伸出一手。
如意馬上由長毛地毯上跳起!靶枰_車嗎?”
她想,以他目前的情況,當然還不適宜開車。
不過,再過一段時間,等他的腳完全好了之后,她肯定會要求他重新開車上路,再一次幫他克服掉內心的恐懼。
“不用,我們只要附近的茶園走走,不會太遠,就在山莊的后頭。”等她走近,傅學廉執起她的手,緊握在掌中。
“這樣……”如意想了下,“對了,我聽爺爺說過,你的茶園很大,你自己會制茶嗎?”
“制茶的工作大部分都交給經驗老道的老師傅做!彼f著,將她拉近,一記灼熱的吻落在她額頭。
“所以你只做老板?”那吻令她的臉驀地一紅。
隨著兩人這陣子來的行為愈趨親密,傅學廉發覺她其實很容易臉紅。
“我是當老板沒錯,但我也是個嚴格的品質控管者!崩鹚氖,他緊握在掌中,移動步伐,兩人慢慢地往外走。
“品質控管者?!”
“想讓自己出產的茶葉擠入世界頂級之列,除了酦酵、烘焙、制茶的功夫之外,懂得專業鑒賞和嚴苛的挑出毛病,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環。”將她的手握到唇邊,他輕輕一啄。
瞬間,如意又感覺到仿佛有千萬絲電流經由他親吻處,流竄過她全身,激蕩著她的心脈。
“聽你說來,好像真的是一門挺大的學問喔!”如意怯怯地將眸光拉開。
“那是當然的!”傅學廉仍深瞅著她,想了下,有句話在心頭縈回,每每已到嘴里,卻又硬生生地讓他給吞咽下去。
那話就是——她到底喜歡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