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沒在醫院里待太久,一來是怕爺爺擔心,二來是為了與傅學廉商討,希望他能盡速就醫,開始腿部復健的動作。
午后,陽光由天空撒落,山莊里一如往常一樣寂靜,如意一回到山莊,就直奔傅學廉的臥房。
“如意,大少爺這個時間在書房!背墒逵孀邅,指了指走道底端的房間。
“謝謝你,成叔.”如意說著,與他擦身而過,大步往前走。
“傷口好多了嗎?”成叔扯著嗓子問。
“好多了!比缫馊詻]停下腳步,邊說邊回頭。
成叔朝她揮了揮手,“別邊走路邊轉頭,很危險的。”
成叔的話才說完,下一秒,如意果然就差點撞到走道上的一個擺飾品。
停下腳步,她大大吁氣。“謝了,成叔!
“快去吧!”成叔看著她笑笑,轉身忙去了。
如意輕輕吐了下舌頭,朝著走道底端走。
很快地,她來到書房門口,想都沒想,直接抬起手來,在門上敲了幾聲。
門里沒回應。
于是,如意又敲了幾聲。
還是沒回應。
如意第三度抬手,在心里默數,再三下好了,只要再敲三下門板,不管里頭有沒有回應,她都會直接闖入。
一、二、三!
果然,門里還是沒有回應,于是如意逕自旋開門把,直接往里頭走。
書房里擺設整齊,四邊各有連壁的書柜,柜子上擺滿了各種書籍,一張設計感十足的檜木桌被放置在正中央,桌子的后方有個屏風,屏風隔開了里外空間,讓人無法直視書房的更里側,不過可見到陽光正由屏風后的一個落地長窗撒進來。
如意緩緩放開門把,推上門。
“學廉!彼_口喚他的名字,開始在書房里尋找他。
“我在這里!彼穆曇粲善溜L后傳來。
聽到他的聲音,如意快步來到屏風后頭,“我敲了好幾次門!
沒想到屏風之后別有洞天,除了可容納多人的L型沙發組,還有一面掛于墻上的大型液晶螢幕,一旁則是一個吧臺,吧臺后有個酒柜,想當然爾,酒柜中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
至于傅學廉,此刻正處在沙發旁的一角,手里握著一些文件,與液晶螢幕里的人說著話,待如意走近,才側過來臉睞她。
“你回來了?”他對著她綻開一抹柔和的笑,口氣難得的溫柔。
“嗯,我打電話回來,然后成叔就讓阿泰去接我!比缫庀葘χ稽c頭,眸光一轉,瞧見液晶螢幕里的人時,她頓時一愣!八
她不知道他正在使用視訊系統。
“我弟弟學禮,傅家的老二!备祵W廉簡短介紹。
“你、你好。”如意笑著,朝螢幕中的人揮揮手,打招呼。
也對,在來山莊之前,她早聽說傅家有五個男主人,這陣子一忙,她倒沒多分心去注意,為何從沒見過其余的四位。
螢幕里的傅學禮只是看著她,并沒回應。
認真看來,他和傅學廉長相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相似點,同樣英俊、帥氣,五官也一樣迷人,眉宇間的深壑也同樣難以撫平。
“她是如意,是尤叔的孫女。”傅學廉再度為弟弟介紹。
學禮一樣默不作聲,一會兒后,終于開口:“還繼續嗎?還是晚一點我再聯絡你?”
因為有外人在,所以傅學禮已不打算再與兄長洽談公事。
“晚一點好了。”傅學廉知曉,學禮對于女人的防衛心并不亞于他。
“那就這樣了!备祵W禮說完了最后一句,連聲再見也沒說,很快下線。
“他跟你一樣討厭女人?”如意也只能這樣猜了。
也許不只他,她甚至敢大膽的預言,傅家其余三位尚未現身的男人也一樣,大概都視女人為蛇蝎,避之唯恐不及吧!
傅學廉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朝她伸來一手,“過來。”
如意走向他,很快來到他身前!澳阍诿拢俊
她看見一茶幾上的文件,外文的占大多數,認真一瞧,有一部分可以看出是英文文件,另一部分單字的拼音則怪怪的,可能是英語以外的語言。
“我家除了茶園之外,其實還有其他復雜龐大的產業!备祵W廉說著,雙手一伸一拉,扣緊了她的腰肢,將她給拉向輪椅,坐在他的雙腿上。
“以前都是你在處理?”她猜應該是。
不過,就算他車禍受傷之后,將大部分的工作都分給了弟弟們,他還是不像她一開始的猜測一樣,什么都不管,而是負責督導的工作,只在一固定時間和四位弟弟用視訊聯絡。
“是的。”傅學廉以一手托高她的下巴,雙目緊凝盯著她,“你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嗎?”
“沒有了。”他那似欲吞了她的炯炯黑瞳,令她緊張的差點顫抖。
“手傷好點了嗎?”他問,氣息溫溫熱熱地,全噴拂在她敏感的頸間。
“好、好很多了!碧彀!他能不能別這么曖昧。
如意才這么想著,傅學廉的一手已由她的纖腰移至了她的肩頭,輕輕地在她的鎖骨上滑動。
“如意!彼菤庠谒亩。
“嗯?”她反射地一應。
“我想吻你!彼f,眸光熾烈地瞅著她。
“啊?!”如意的反應是整個人一僵一愣,頰靨隨即驀地染上兩朵云彩,“拜托,你正經一點好嗎?我是有正事急著回來找你談的!
睞了他一眼,她伸手拍了他的胸膛一下。
傅學廉不讓她施暴后的手收回,以一手緊緊地握住,“你怎知我不是正經八百地在問你?在征詢你的同意?”
“那如果我的答覆是不可以呢?”她翻翻白眼。
傅學廉才不理會她的白眼,將俊臉移近,先在她的肩頭印下一吻。“反對無效,抗議駁回,誰都不能阻止我親你!”
如意感到肩窩發燙,因為他的吻!澳恰氵問我做什么?”
可惡,好一個霸道的人!
“只是禮貌性的詢問。”他說著,一記灼熱的吻已印上她的耳窩,流連著、纏綿著、縫線著,在她的肌膚上移動,吻過她的頰靨、額頭、細細的眉、卷翹眼睫、小巧鼻頭,最終落于令他血脈沸騰的唇瓣上。
有別于上一回在浴室里,那個既掙扎猶豫又忍不住心動的吻,這一次博學廉的吻更大膽也熱情了許多。
輾轉摩挲激情深吮的四片唇瓣,恨不得吸干彼此的氣息,濃烈的喘息和著細細的嬌吟,眼看就要失控……傅學廉終于戀戀不舍地離開她。
“你方才說有急事找我談?”最后地,他在她唇上用力一啄。
“急事?”如意腦子暈陶陶地,尚未恢復。
“你忘了?”他深瞅著她,覺得好笑。
好不容易,如意大大吸了幾口氣,腦子終于清醒不少!安唬瑳]忘,我是有急事找你沒錯。”
搖搖頭,她為方才的吻而大大吃驚。
只是個吻,好吧,她承認夠火辣、夠激情、夠深情、夠煽惑,但還是個吻吧?居然就讓她渾身虛軟,失了思考能力。
“什么事?”傅學廉的一手輕輕地撫觸著她的臉龐。
“你……”如意想了下,怕話說得太直接,他心里會難過,“是這樣的,我……”
又停頓,她何時會這樣欲言又止?
傅學廉一眼就看出她的顧慮。“有話就直說吧!”
過去這些日子來,他可是領教夠多了她的有話直說,反而對于欲言又止的她,一時難以適應。
“是這樣的,你還記得在醫院里對我說過的話嗎?”她離開他的雙腿,站在他面前,緊繃著臉,看來既慎重又嚴肅。
“你指的是哪件事?”看她慎重其事,他不覺地蹙緊眉心。
“你說想站起來!比缫鈴澲,眸光與他交會,深深交凝。
“我是有說過!
過去,或許他有點自暴自棄,不愿再站起來,但從她的出現之后,他一點一滴地發覺到自己的改變,他不想再過這樣的黑暗生活,他要站起來,要當一個能守護她一生,給她幸福的男人。
他的話讓如意燦爛一笑!艾F在也沒反悔?還是想站起來?”
“當然!”他的手往前一伸,又輕輕貼上她的頰靨。
“太好了!比缫馓锨,已顧不得什么女人該有的矜持,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他,在他俊顏上親了好幾下。
“如意!睂λ粊淼臒崆椋祵W廉樂于接收,不過一向冷漠慣了的他,有點適應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