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時間了!
已經進入倒數計時,紀鋼再兩天,在四十八個小時之后。就要出發(fā)去紐約,看來他的心意非常堅定,這令她非常煩心,只有使出她的最后一招。
屈紀鋼一走進家門就覺得氣氛……也未免太浪漫了一些!
整個屋子靜悄悄,一室燭光,雷冬貝似乎去買了不少小小的圓燭,在客廳里四處擺放。
客廳宛如酒店的包廂,桌上擺了各式各樣的酒,還有櫻桃、草莓、巧克力,一些看起來……有調情作用的東西。至于雷冬貝本人,并沒有刻意打扮得太性感或太撩人,一切似乎很正常,又好像有些不一樣。
坐在沙發(fā)上的她,做出一個邀他入座的手勢。
“紀鋼,算是幫你送行,我們喝一點酒吧!”她說的話也很合情合理。
他沒有拒絕她,因為他很想知道,她可以再“玩”出什么把戲?所以他走向沙發(fā),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一派輕松。
“謝謝你!崩锥愑芍缘乐x。至少第一步是成功的,他沒有在嘲弄她一番之后走開。
“這些酒是……”
“我從這個屋子里找出來的!彼挪粫o謂的錢去買酒,在這屋子里,有他要送銀行客戶的,也有一些是客戶送他的,反正屋子里多得是酒。
“喔!”他笑而不語。
一想到他將遠行,她帶著感傷闖;“銀行那邊……”
“都處理好了!
“交接還順利嗎?”
“非常順利。”
看來他都已經把所有事打點好了,紐約是非去不可,而他真的留下她,一想到這里,她沮喪到不行。
“冬貝,這些櫻桃、草莓……”他突然問。
“吃的。 彼s緊回神回應。
“我不記得我愛吃這些東西……”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很少愛吃櫻桃、草莓,尤其是加上巧克力,這些應該是女生的玩意兒吧!澳銣蕚溥@些是有什么特殊用途嗎?”
“用途?”雷冬貝像是一只毛毛蟲,心虛得有些坐不住。“哪會有什么用途?就是吃啊!我找到了香檳,電影上不是都演香檳要搭配上草莓來吃才對味嗎?”
“你學電影情節(jié)?”他口吻帶點揶揄。
“是!”她必須承認。“因為……這可能是最后一次和你喝酒、為你餞行,所以……”
“那么……你會把草莓喂到我嘴里嗎?”屈紀鋼想看看她可以做到什么限度。
她反問道:“你愿意讓我喂?”
“有何不可?”
看來雷冬貝是真的很絕望,打算放手一搏了。于是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要她坐過來。如果她今晚的角色是想扮演酒店里的美眉,那他就讓她好好演一下。
她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好像屈紀鋼是來花錢的大爺,而她,是想要從他身上賺到什么好處的女人,那感覺很不真實,但她已經沒有退路,于是起身坐到了他的身邊。
“我來開香檳?”他問她。
“好啊,反正我不會!
就知道你不會!屈紀鋼在心中笑著。
當他快速而且俐落的開好香檳,一顆草莓已送到了他的嘴邊,果然她很盡責的在喂他。
“我來倒香檳!彼终f,客廳桌面上早放好了高腳杯、酒杯、普通杯子。
“好啊!”他由著她。
雷冬貝倒了兩杯香檳,一杯拿給偌一杯自己抓著,然后朝他做了一個干杯的手勢。
“冬貝,香檳也是有酒精成分,喝多會醉的。”
“沒有人喝香檳喝到醉的!
“你確定?”
“就算醉了……”她回以一個挑戰(zhàn)的眼神!胺凑窃谧砸鸭依,怕什么?紀鋼,我一向很信任你,你是一個正直的男人,才不會趁人之危,對不對?我根本不擔心!
“謝謝你對我有這么高的評價!弊猿爸,他一口氣喝光了杯子里的香檳。
雷冬貝當然不能示弱,也想要一口就干了,但香檳畢竟還是有酒精,也不是真的那么好喝,對一向只接觸果汁、咖啡的她而言,它太嗆,令她招架不住。
為了沖淡口中的香檳味,她連吃了幾顆草莓、櫻桃、巧克力,再加上四周的氣氛,那模樣……的確會令男人心癢癢。
屈紀鋼看著看著,瞇起眼睛暗忖,她的小腦袋里都裝什么,他哪會不清楚,而以她的酒量——如果她有酒量的話,搞不好光是這瓶香檳就可以擺平她。
但他并不想和一個喝到爛醉的女人上床,他希望雷冬貝是清醒的,清楚知道她和他在一起做了什么。
“我再倒……”雷冬貝表現得很急切。“我們要喝快一點……”
“為什么要喝那么快?”
“因為還有這么多酒!
“你打算全喝光?”這桌面上起碼有一、二十瓶的酒,她難道不怕酒精中毒?
“起碼……”雷冬貝當然不會蠢到這個地步,她也沒有那么好的酒力!耙壬蟼三、五瓶!
“三、五瓶?”
“你不行嗎?紀鋼。”
“我當然“行”!”他故意用雙關語回她!岸嗌倨课叶夹小!
雷冬貝的臉突然整個熟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香檳,還是他那有些暖昧的話。
不論是哪一種,看來他很樂意陪她喝,她可以大膽的喝。
“紀鋼,干了!
“冬貝,我不知道你可以這么瘋狂!”
“是你害我瘋狂的!”她豁出去的抹了抹嘴邊的酒漬。“再倒!”
“冬貝,其實——”
“開瓶烈酒吧?”
“你還想要混酒?”
“只喝香檳太無趣了。”她的眼神顯示她已經有點醉意了。
“紀鋼,我們不醉不歸!”
他們已經在自己家里了好嗎?不過,屈紀鋼并沒有吐她的槽。還很配合的陪她狂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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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夢美好但是不真實,灼熱而且疼痛,又令她欲仙欲死……
當第二天早上雷冬貝口干舌燥、頭痛欲裂且渾身酸疼的醒來時,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她或許是醉了,但絕沒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呻吟的看著凌亂的大床、散落四處的枕頭,還有床單上那暗紅……
她呻吟得更加厲害了。如果按照原計劃,紀鋼明天就要出發(fā)了,那她……也只能為他送機了……
咦,人呢?紀鋼人呢?
當她正要起身下床時,一身清爽、穿著大睡袍的他,雙手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有白吐司、果汁,還有一杯水和一顆藥。
一見到他,雷冬貝馬上由頭皮紅到腳底。在經過昨夜纏綿的情況下面對他,她真的好害羞、不知所措,她該說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該主動說什么?
“早。”屈紀鋼往床沿一坐,并且把托盤送到了她面前!八煤脝幔俊
雷冬貝很誠實的搖搖頭。
“頭痛?”他微笑的問。
“嗯!
“全身酸痛?”他的眼神是溫柔的。
她好害羞,仍點頭,“嗯。”
“想看醫(yī)生嗎?”他認真詢問。
“不——我不需要看醫(yī)生,或許洗個澡……”
屈紀鋼不想說任何揶揄她的話,尤其在經過了昨晚……他對她只有更多憐惜和更多疼愛,不管她曾經怎么傷他,那都是過去式了,他只會對她更好,只要再等一天……
“先吃點吐司,喝點果汁。”他建議她,“不要讓胃太空,我想……你應該是餓的吧?”
在他那么折騰了她-夜之后,她當然是餓壞了。如果不是頭痛,或許她可以吃下一整頭牛。但是在他面前,她還是優(yōu)雅的剝著吐司吃,并且慢慢的喝果汁。
“這杯水是讓你吃頭痛藥的!
“謝謝!”
“一會兒我?guī)愠鋈プ咦,呼吸一些比較干凈的空氣,或許你會好一點!苯裉焓侵苣挥蒙习。
“但你明天就要離開臺灣……”說著說著,她悲從中來,差點讓土司給噎死。
“你有空再帶我出去走走嗎?我不想耽誤——”
“你還能耽誤我多少時間?”
雷冬貝拼命告訴自己不準哭。看來她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昨晚是他給她最后也是最狂野的回憶,他還是決定去紐約。
她依然無法留下他。即使她已經付出了自己!
看她失望揪心的表情,屈紀鋼差一點就要把她擁入自己的懷中。告訴她,不用擔心,他是她的!如同她是他的一般?墒撬套×恕
“吃完藥,舒服的泡個澡,我先去幫你放水。”
“不要對我這么好……”
“比起你給我的……”看向床單上的那一小片血漬,“放個洗澡水算什么!
“紀鋼……”雷冬貝傷心欲絕。既然他會這么想,為什么不留下來?
“我等你打點好自己!彼鋈谎凵褡兊脽霟帷!斑是要我?guī)湍悖俊?br />
“我可以自己來。”她突然覺得全身好熱。
“冬貝,我很樂意幫你——”
“那你為什么不永遠的留下來幫我?”雷冬貝脫口而出,這會兒已顧不得面子或是女性的自尊。“我很笨,常做傻事、常下錯誤的決定……紀鋼,你為什么不留下來監(jiān)督我、指導我?”
“冬貝,你不是一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屈紀鋼淡淡的表示。
知道他在指當初她執(zhí)意離開的事,她誠心道歉,“我知道錯了!
“現在說這些……”
不安壓迫她太久了,她終于忍不住爆發(fā)出來,“你很壞耶!連一次機會都不能給我嗎?”
“之前我一次又一次的給你機會——”
“好了!”土司不吃,果汁不喝,她直接把頭痛藥給放進嘴里,一口白開水就把藥吞了,把托盤放到一邊。“給我十分鐘,我沖個澡,我們就可以出門了。要去哪里,就速戰(zhàn)速決吧!”
“冬貝,你情緒也轉換太快了!
“因為我不要再向你搖尾乞憐!既然你不要我了,我就得面對事實。”雷冬貝勇敢的看著他。“不該我的,再怎么爭、再怎么用盡心機,也是白費的!
“冬貝……”
“我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