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抓住的手,頓時(shí)有種麻麻癢癢的感覺,武聿擎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交疊的雙手,接著慢慢的反握住她,不知不覺臉上也浮現(xiàn)了淺笑。
「這店又不是你開的,你高興什么?」他難得這么溫和地和她說話。
「你高興我就高興。 顾軉渭兊幕卮。自己精心策畫這么一家店舖,有八成是為了他,當(dāng)然他高興她更高興。
然而,她卻忽略了這話在兩個原本就相處曖昧的男女之間,更添上一層緋色。
武聿擎顯然誤解了她的話,被這番感覺半是示愛半是暗示的話語弄得有些心情浮動,一股沖動讓他抬起了另一只大手,輕撫著她的臉。
「其實(shí),娶個傻妞做妻子,似乎也沒那么糟!顾凵裼行┟悦傻囟⒅驼Z。
在大手熨燙上臉頰的瞬間,李昶妮覺得自己像支被燃燒殆盡的蠟燭般,幾乎全身要融化了。再加上他之后那番類似調(diào)情的話語,簡直將芳心悸動的她刺激到都快暈過去。
這這這……這男人會不會太會泡妞了?那他平常那副道貌岸然、不近女色的樣子是怎么回事?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啊!
想收回自己的小手,卻被他緊緊握著,他感受到她的退卻,不禁施了點(diǎn)力,她低叫一聲,整個人跌坐到他懷里。
就這么摟著懷中佳人,武聿擎輕松地往后一靠,閉上眼睛,享受著清風(fēng)美人的悠閑旖旎意境。他已經(jīng)忙碌了好幾年,都沒有休息過,幾乎都快忘了這種既心動又閑適的感覺了!
李昶妮坐在他懷里起初全身僵硬,心也不受控制地狂跳。但感受到他的放松,她也慢慢地靠上他堅(jiān)實(shí)的胸膛,閉目養(yǎng)神,他身上傳來強(qiáng)烈的男性氣息,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與溫暖。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上他了,但她知道她不想離開這副胸膛,至少現(xiàn)在不想。
觀察了好一陣子雅昶小集的經(jīng)營模式,也叫妻子替他「預(yù)約」了幾次,武聿擎終于正式開始著手改造牧場的管理情況。
首先,他終于愿意放棄什么偉大光榮的皇商架子,開始養(yǎng)起一些普通的馬匹,但因?yàn)槭撬B(yǎng)的,比起一般牧場的馬依舊是神駿許多,因此開始引起了皇家以外商賈的注意。
之后,他便致力于牧場的人事改造,學(xué)著雅昶小集的方式,將牧場人員做任務(wù)編組,每組再選出一個負(fù)責(zé)人,這樣他的工作會輕松很多,就可以專心致力于研究養(yǎng)出更好的牲畜。
只是在改造的頭一個月里,因?yàn)闆]有經(jīng)驗(yàn),他幾乎是以前的兩倍忙碌,好不容易新模式勉強(qiáng)上軌道了,他才松了一口氣,趕回京城。
其實(shí)京城里沒有什么急事需要他回來,但不知為什么,他心里總是記掛著那個傻女人,想著不知道她在入冬的時(shí)節(jié)有沒有吃飽穿暖。甚至連生意上遇著的一些困難,他都本能的想和她傾訴,因?yàn)樗X得她聽得懂,搞不好還能給他一些啟發(fā)。
趕回了家門,脫下厚厚的雪氅,下人趕忙幫他準(zhǔn)備熱水餐食,為他接風(fēng)洗塵,直到他將自己打理妥當(dāng),天色已經(jīng)全暗。
他原想明天再找妻子聊聊,想不到她聽到他回來的消息就想見他,按捺性子等了好一陣子,終于他梳洗完畢也吃飽了,她便迫不及待地來敲他房門。
聽到她的聲音,武聿擎心里一動,快步上前。在開門的那一剎那,目光相對,兩人都因察覺內(nèi)心情感的震動而狠狠地呆住了。
彷佛等這一眼,已經(jīng)等了千秋萬世似的,他們彼此都沒想到,不過一個多月的分離,他們居然會這么想著對方。
許久許久,李昶妮才不好意思地微低下頭,輕咳了幾聲,平復(fù)一下心情,才故作輕松道:「你終于回來了?牧場的狀況如何了?你的改革有成效了嗎?」
「看來都快下雪了,你別站在外面。」由于他許多事都會和她商量,不再像以前那么小看她,拒她于千里之外,因此將她帶進(jìn)門后,他也自然地回答了她的話。「牧場里一些制度的更動,慢慢地收到成效了……」
兩人秉燭夜談,由生意上的事聊到私事,她也更了解他。
他是武家的獨(dú)子,因此武家眾人對他寄望甚深,他很想發(fā)揚(yáng)光大父親留下來的牧場,卻因?yàn)檫^去只專注于養(yǎng)馬、馴馬,甚至還有關(guān)外第一馬師的稱號,但這一切在經(jīng)營牧場上,都是一點(diǎn)屁用也沒有。
而從小開始,因?yàn)榧依锾煜碌谝荒翀龅拿^太大,外頭的人都等著看他這個第二代的好戲,有些人甚至還會故意欺負(fù)他。因此他變得越來越兇,脾氣越來越壞,把欺負(fù)他的人全欺負(fù)回去,直到?jīng)]有人敢再上門找碴。
同樣的理由,卻令他對弱者十分心軟,所以她傷痕累累被抬進(jìn)武家時(shí),沒有被退貨,所以他在路上救了小孟子,甚至牧場還有許多人,也是他看著可憐收容下來的。
兩個人聊得欲罷不能,在喝完最后一壺茶時(shí),已是深夜。
「啊!都不知道什么時(shí)辰了,我也該走了!估铌颇萦牣愖约汉退沽牡酵藭r(shí)間,而且還很眷戀和他長談的溫馨感覺。
武聿擎凝視著她,居然很舍不得她離開!敢呀(jīng)很晚了,外頭天冷,你今兒個就睡這里吧?」
「睡這里」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手來回指著彼此。「就我和你?」
「廢話,我們是夫妻,睡同間房很奇怪嗎?」她的懷疑令他不悅起來!附心闼退旄逻M(jìn)被窩!」
口氣里的不善,或許更多的原因是不安,他不希望自己對她的好感那么多,她卻排斥著他。
武聿擎幾乎是懸著心在等候她的反應(yīng),想不到她看著他好一陣子,居然轉(zhuǎn)過身去,微紅著臉開始解開胸口的盤扣。
他盯著她的背影,臉上浮上自己都不知道的笑容。
李昶妮脫到剩下里衣,二話不說便立即沖上床,鉆進(jìn)被窩里,只留著一顆頭,張著骨碌碌的大眼不好意思地瞅著他。
當(dāng)然,此時(shí)他的笑容也已收斂轉(zhuǎn)回?fù)淇四,她永遠(yuǎn)不會知道他方才笑了。
武聿擎也慢慢除下外衣,盡量以最自然、最合宜的姿態(tài)睡到她身邊,不想讓她知道他內(nèi)心的緊張。
兩人一時(shí)無語,一種莫名的尷尬氣氛縈繞在兩人之間。她全身僵直地躺著,時(shí)間一久只覺腰酸背痛,忍不住翻過來、翻過去。
「你是蟲嗎?一直動來動去?」他終于沒好氣地開口了。
這女人難道不知道他一直在告誡自己別太在意她,否則今晚肯定沒得好睡嗎?
她還在那拼命蠕動,像在刻意彰顯自己的存在似的。
「我……」她該怎么說?要她老實(shí)說自己只要一感受到他睡在身邊,就害臊到不行?
她才沒那個臉承認(rèn)呢!這么一說,不就把自己對他的曖昧心情全泄露了嗎?
于是,她只能胡亂找個藉口,「我……我很冷。」
「冷?」武聿擎不明白在厚錦被下的她究竟冷個什么勁,不過她的理由倒給了他一個一親芳澤的好機(jī)會。
天知道他忍多久了!她睡在身邊,可礙于面子他還不能動她,這種煎熬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于是武聿擎一個翻身,大手將她摟進(jìn)懷里。然而感受到胸前的軟玉溫香,還有她薄薄里衣下的窈窕嬌軀,幾乎讓他想獸性大發(fā),直接完成洞房花燭夜!
可即便身上某處已經(jīng)脹痛到不行,他還是咬著牙,用最后一絲理智逼自己道:「這樣就不冷了吧?」
「是不冷……」她身子扭了扭,被他抱在懷里更覺別扭,心也緊張到都快跳出來。「但這樣很奇怪!
「快睡!」他粗聲粗氣地命令,「不要一直動個不停!」
「可是……」曖昧到最高點(diǎn)的氣氛令她依舊無法安分,身軀一個扭動,突然感覺臀部頂?shù)搅艘粋堅(jiān)硬火熱的物體,她不禁又全身僵硬。
這……這是……
身為一個處在古代的現(xiàn)代女性,要說不知道那是什么未免太矯情了,畢竟健康教育都學(xué)過。而就算她沒有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A片也偷看過一兩部,自然很明白后頭的男人忍到快要爆炸。
真是難為他了!
李昶妮不敢再亂動,閉上眼睛催眠自己快睡。
也許是剛才身子太過僵硬,讓她「撐」得很累,也許是背后傳來的體溫,慢慢的安了她的心,來到古代之后很難一夜好眠的她,居然慢慢昏睡過去。
直到她睡熟了,武聿擎才嘆了口氣。要不是心早已陷落,他何必要忍呢?
低下頭凝視她的睡顏,他居然看到癡了。今晚,注定是個無眠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