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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王爺 第2章(2)
作者:葉雙
   
  “氣血兩虛,腎虧脾弱,心血凝滯,肝火郁結……”

  猶帶著幾分的迷迷糊糊,尚初兒才從黑甜鄉(xiāng)中幽幽轉醒,便聽到滔滔不絕傳來的聲音,似乎是在說她的病情。

  初時,她半瞇著眼,靜靜的不作聲,愈聽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照這說法,只怕她不久便要去見閻王了。

  這個江湖郎中真是唯恐天下不亂,想來是要訛些銀錢吧!

  尚初兒沒好氣的想著,心中卻忍不住有著微微的失望,他們怎么不去百草堂找常大夫呢,至少常大夫的人品醫(yī)術都好,不會這樣危言聳聽。

  “大夫,那該怎么醫(yī)治呢?”

  “得先用一只老山參吊著氣,然后再用血燕供著,再加上我自制的九轉續(xù)命丸,應該能為她調理調理!

  她一聽到那些名貴的藥材,冷不防打了個激靈。

  她不過是乞兒出身,哪有什么家財,就算這幾個月琉璃莊的營生有些進項,可又哪里吃得起這么貴的藥?

  驀地,她睜大了眼,瞪著背向她的大夫,然后毫不留情地啐道:“庸醫(yī)!”

  這句話聲音不大,可恰恰好竄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里。

  不單單是被曲掌柜急急請來的曲醉瑤傻眼,就連伺候她的云采也急成了大紅臉,連忙低聲勸道:“姑娘別亂說話!”

  雖然她是個丫鬟,因為久居京城、多在富貴人家服侍,見識也不少,要知道眼前這個大夫來歷可不小,若非她們去請常大夫時他剛好不在,而房笑天又突然興致好地主動表示愿意前來,否則憑她家小姐的身分,又哪里有可能請得動這個妙手回春的尊貴之人。

  “我哪有亂說,我不過是一時氣血不順暈了過去,多休養(yǎng)幾日也就行了,這個大夫張口就要老山參、血燕,這不是訛財嗎?”

  “訛財?!”房笑天難以置信的回身看向她。

  這輩子他什么難聽的話都聽過,便是不曾聽過人家指控他訛財,不知怎地,尚初兒的詆毀讓他感到有趣,心情也莫名好起來。

  尚初兒一望見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龐,怒意更盛。

  她就不懂,這個男人是與她有仇嗎?干么三番兩次的詛咒她?

  頭一回也就罷了,可這回卻是在曲醉瑤的面前,她很清楚以這個好姊妹的性子,必然會將他的那番胡話給記在心里。

  只要一想到好友會三天兩頭地盯著她養(yǎng)身體,她的頭皮就忍不住一陣發(fā)麻,對于房笑天的怨慰自然猶如雨后春筍般狂冒出頭。

  “他就是訛財,我本不是什么尊貴之人,何須用上那么名貴的藥材,那些買藥材的銀子就算是把我賣了十次也不夠!”

  “初兒!房公子是許多人家就算重金禮聘也請不到的大夫,你別胡說得罪了人家!弊诖惭氐那憩幇欀碱^,出言喝止。

  從來只覺得這個姊妹個性溫和,待人向來不急不躁,怎么偏偏就對房笑天這個神醫(yī)這么疾言厲色,半分面子都不顧?

  “我哪有胡說!”見曲醉瑤一臉的不認同,尚初兒心急,不顧三七二十一地申明道:“我警告你,你可千萬別聽信他那危言聳聽的話,弄那些什么老參和血燕給我吃,我可是不吃的。”

  雖然醉瑤嫁得好,可若是為了她撒下大把銀子,只怕也對霍家無法交代,她可不想自家姊妹誤信讒言,讓自己推入了困境之中。

  “這事我自有主張!辈幌朐偌m結在這個問題上,曲醉瑤更擔心的是尚初兒的身子是不是真如房笑天所說的這么不好,如果是,以后要仰仗他的機會只怕多的是,萬萬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尚初兒得罪了人!胺吹故悄銦o禮在先,你得向房爺?shù)纻歉!

  “我才不要!”尚初兒難得任性固執(zhí)又孩子氣地拒絕。

  為什么她得要道歉,明明就是他胡說八道,她可不認為自己有哪里說錯了。

  她就是討厭他,很討厭、很討厭……

  “尚姑娘無須道歉,我的確沒有什么醫(yī)者圣心,習醫(yī)的確是訛財?shù)囊粋好法子!

  饒富興味地聽著兩姊妹的嘀嘀咕咕,房笑天倒也沒有丁點非禮勿聽的自覺,反而還拉長耳朵聽得清清楚楚。

  “你……”聞言,尚初兒愕然地抬頭,有些傻眼地瞪著他。

  有人能將這種話說得這般理直氣壯嗎?他不該努力地為自己辯解幾句嗎?

  “所以你承認自己是庸醫(yī)?”

  “我是不是庸醫(yī),你自個兒心里清楚。”他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這個女人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憑著他高超的醫(yī)術,不知有多少人散盡千金,只為了讓他把個脈、斷個癥,只有她,他都已經(jīng)巴巴地送上門來,她竟然還嫌棄萬分。

  更別說被她嫌棄他氣結歸氣結,卻還是無法撒手,放著她不管。

  要是套句他娘常說的話,他這會又不知道著了什么魔,竟巴巴地趕到她面前被她這樣嫌棄。

  房笑天的唇角撇了撇,等著瞧尚初兒怎么說。

  他以為她會大聲否認,可偏偏她又出人意表,很實誠地說道:“我的身子是不怎么好,可我相信不至于需要那么珍貴的藥材來吊著。”

  沒想到原本一再否認的她,竟然會這樣爽快的承認,房笑天不禁有些愣住,原本凌厲的目光竟染上幾絲傻氣,他沒有說話,想看看她如何自圓其說。

  “再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的身體還是不勞你費心了。”

  雖然換了個說法,但說到底,她就是不相信她的身體已經(jīng)隨時有著頹傾的可能。

  對于這種自找死路的人,房笑天知道自己應該二話不說轉身離去,畢竟依他的性子,他向來都是這么做的。

  但瞧著她的一臉豁達,房笑天的步履卻有些遲疑,過了一會兒,他的眼神一掃,朝滿臉憂色的曲醉瑤問道:“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沒問題!”雖然訝異于他的舉動,可是一想到此事攸關著初兒的身體,她便再無猶豫,很是爽快地與他連袂而出。

  他這么做是無視于她的存在嗎?

  尚初兒對于房笑天的自作主張更加氣惱,也顧不得身子還在虛弱,連忙要起身下榻,可她都還沒挪動身子呢,云采已經(jīng)先一步地按住了她,語氣恭敬且堅持的說道:“房先生說過,小姐應該多多臥床休息,小姐還是再躺躺吧!”同時不由分說地壓著她躺下,甚至妥貼地為她掖了掖錦被,顯然鐵了心地不愿讓她下榻半步。

  “好采兒……”尚初兒本要出言央求,她著實很想聽聽房笑天又會與醉瑤說出什么惑人的妖言,可是瞧著云采那堅定的神色和眸底的擔憂,到嘴的話又全都吞了回去。

  罷了,她不急,早晚會知道他說了什么,反正他最好識相些,要是真敢再用妖言蠱惑醉瑤亂花銀子,她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想著想著……一股子的疲憊又襲了上來,于是她緩緩闔上了眼,最近倒真是容易犯累。

  曲醉瑤和房笑天一前一后來到正房旁的小花廳,她揚了揚手,讓一名小丫頭去張羅茶水,便和他面對面地坐了下來。

  “房先生和尚初兒有過瓜葛?”

  都說房笑天的醫(yī)術了得,卻不輕易出手,原本她還以為是運氣好,才能請到他來替初兒瞧瞧身子,可再對照著她異于往常的態(tài)度,心思敏捷的曲醉瑤很快地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稍早之前曾經(jīng)結下個小梁子。”房笑天含笑大方承認。

  如果只是小梁子,像他這樣身分的男人,應該沒有無聊到特地尋著這個機會來報仇吧?

  那他為何而來?

  一念及此,她望著他的眸光瞬間浮現(xiàn)一抹警戒,而且明顯得一點兒也不介意被他發(fā)現(xiàn)。

  “房先生,為何而來?”

  “因為覺得有趣!”俊眸揚笑,房笑天很實誠地說道。

  很明顯的,尚初兒對他的笨徒弟有意思,他一開始就看出來了,可偏偏他那徒弟不但是個呆頭鵝,而且還心有所屬。

  常云頃之所以一心鉆研醫(yī)術,其實是為了他心愛的女人,他想這點尚初兒應該不知道吧?

  “你覺得初兒有趣?”

  “明明有著溫婉的外表,性子卻這么強悍,這種女人愛著了是個模樣,恨著了卻又是另外一個模樣!本酉騺聿辉撨@樣談論一個女人,但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君子,所以落落大方地說著自己之所以心血來潮的原因。

  “所以呢?”

  曲醉瑤望著房笑天的眸光又多了一分深思。如果只是個小過節(jié),何以這個男人可以將初兒的性格觀察得如此仔細?

  “只是剛巧她喜歡上的是我那呆頭徒弟,所以我好奇她若知道我徒弟的心早就給了別的女人,她會如何罷了!

  好奇可以成為他這么大費周章的理由嗎?

  或許對旁人來說是不可以的,可偏偏房笑天就能說得理直氣壯。

  “你的意思是,你是來看初兒笑話的?”聽到這里,曲醉瑤的眉頭完全皺了起來,一股子不悅開始在她的臉上醞釀著。

  他競這樣大刺刺地談論著初兒的女兒心事?雖然初兒從來不曾將心底的話宣之于口,可她其實多少猜得到初兒應該是對常大夫動了心。

  如今卻被人用這般輕浮的語氣說出來,怎能不惹得曲醉瑤起了肝火。

  就算眼前這個男人的身分非凡,那又如何?天底下沒有任何人能用這樣輕蔑的心態(tài)看待初兒,她是那么的善良。

  許是和霍之天那個無法無天的男人相處久了,曲醉瑤也感染了他的膽氣,忍不住想要好好教訓房笑天一頓,怎料還未啟口,就被搶去了話頭——

  “別急著發(fā)火,我倒覺得你應該感謝我,若是我不說,你們又怎會知道我那呆頭鵝徒弟已經(jīng)心有所屬!

  “你……”曲醉瑤一時語塞,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應對。

  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房笑天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她原本對于初兒的傾戀,也是樂觀其成,甚至還有著隱隱鼓勵的意思,畢竟那時誰也不知道常云頃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

  還好……現(xiàn)在知道了還不遲,可卻是以這樣的方式知道,這真是……

  “怎么,還不能服氣?”很是認真的看著曲醉瑤喜怒交加好一會兒,房笑天忽然開口問道。

  “初兒是個值得認真對待的姑娘,既然房先生是用這樣的心態(tài)看待她,那么我想她的身體也不適合交托于你了!

  想了半天,曲醉瑤覺得這是最好的法子,至于初兒心中的那抹情苗,她自會想辦法替她抹去。

  聞言,房笑天倒也不介意,只是聳了聳肩,便率性的離去。

  反正多的是人愿意花上大把銀子讓他看上一眼,他房笑天從來都不欠病人的。

  至于那個壞脾氣的姑娘,不過就是萍水相逢,好奇過了,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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