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從第一次上臺后,Ganma的票數(shù)便居高不下,聲勢直逼Angelina。
每場都丟出好多顆橘子已成為他們的招牌動作,而他們在搖滾元素里還加了可以使人們在場子里盡情躍動的迷幻電子節(jié)拍,主唱又擅長在臉龐、手臂畫上有創(chuàng)意的彩繪,讓喜歡搖滾的人當作參加一場好玩的派對。
上臺前十分鐘,季曉橙還在想著柳浪那游戲人間的吻。她應該也只是他一個無聊的消遺對象吧?那個吻根本不算什么,但她竟然在意到心疼,對她而言 swell是那么重要的人物,被一個自己崇拜的樂手如此輕蔑,她異常難受。
“就算是跟我上床也好,你也理一理我!這樣算什么?”施曼蓮質(zhì)問。
柳浪一如往常的走進后臺,不經(jīng)意的和季曉橙對上眼,兩個人的目光有些復雜,尤其當季曉橙聽到施曼蓮的追問后,她開始明白了某些事,并聽到夢碎的聲音。
“我上去了!彼y掩心酸,轉(zhuǎn)頭就走。
季曉橙依然打起精神表演,還多安排了一首演唱歌曲。
突然,中場時,舞臺下一陣騷動,有人接二連三的將礦泉水瓶丟擲到臺有人鬧場了,這在PUB很常見,只是沒想到在柳浪的地盤上,居然也有人敢這么做。
她閃了幾下,還是被兩只水瓶擊中,不得不中斷演出。
龍勇華率眾走了出來,每個人都拿著球棒、礦泉水之類的東西。
“竟然追到這里來……”季曉橙覺得不可思議。
“你現(xiàn)在很行嘛!”龍勇華擺明了就是要搞破壞,冷笑的說。
阿吉帶著一群人沖上舞臺,把樂器給砸了,藍家三兄弟跟他們扭打,但對方不但是慣于打架的流氓,還都帶了武器,藍家三兄弟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你每唱一場,我就來砸一場。報警也沒用,我爸是下一屆的議長,我是跟他一起來的,每一個政府官員和民代都搶著要請他吃飯,哈哈……”龍勇華自以為很帥的爬梳一下頭發(fā),“不過如果你當我的馬子的活,不用比賽了,我?guī)湍愠龀,怎么樣??br />
季曉橙簡直快要受不了他有夠臺的動作和語氣,同時看著一個人影從黑暗走出來,慢慢出現(xiàn)在燈光下,那冥暗卻散發(fā)出騰騰冷光,仿佛鬼魅的男人,不用多說,必定是柳浪。
“為什么要打斷季曉橙的演出?”他語氣陰郁的開口,觀賞到一半,正精采呢!
柳浪就是如此具有奧秘而冷魅的氣息,令人望而生畏。
自從龍勇華在自家門口被他整得落花流水后,龍議員就調(diào)查過他了,他叫柳浪,慣于行走社會邊緣,PuB附近的商家、居民、立委都稱柳浪是毒瘤,每個人見了他便避而遠之,恐懼時掩面離去,就算是常造訪這里的人們,也都知道他是危險人物。
因為從來沒人敢招惹他,而他也與人們保持距離,所以沒人知道惹了他的下場會怎樣,因此龍勇華認為,他的背景應該沒他雄厚吧?
“上次我的愛犬有咬到你嗎?”
豈知龍勇華一開口,走上舞臺的柳浪拿起一旁被他們摔壞的吉他,便朝他揮了過去。
啪的一聲,龍勇華被打到舞臺下。
柳浪出手之快、力道之狠,讓所有的樂迷都退后三步,不禁傻眼。
阿吉還未忘記上次被他用撲克牌割著玩的恥辱,怪叫一聲,拿起桌上的酒瓶沖過去。
柳浪不假思索,大力揮動吉他,就把阿吉擊落臺下,還撞倒無辜的樂迷。
阿吉痛得眼冒金星,撫著腫大的臉頰,鮮血從嘴角溢出。
柳浪微微側(cè)過身子,俐落的揚腿輕旋,踢翻了來人的下巴,讓他們咬到舌頭,痛得哇哇大叫。他似乎沒把面前的人當人看,像在虐待動物,完全不需要思考下手的輕重。
常來PuB流連的人們只聽過柳浪是業(yè)余賽車賭徒,擅長拿下第一得到賭金,從來不知道他的功夫如此了得,而且沉著、危險又暴力。
季曉橙也呆住了,柳浪好像很認真,不像之前在龍家門口還有閑情逸致將他們要著玩,這是前幾天親吻著她,將她嘴里的草莓勾定的男人嗎?這是曾乖乖打掃她家豬圈的男人嗎?而他這么做,是為了她?她不敢想太多,卻希望是如此。
所有的人看得一怔一怔,不敢多說一句話,免得招惹到柳浪,只有季曉橙還有勇氣接近他,連忙抓住他的手臂。
“好了,會打死人的!
原來他瘦歸瘦,平常看來無精打采,但現(xiàn)在這么一握,她才知道他的手臂結(jié)實無比,而這手臂也曾經(jīng)在她房間從背后摟著她,觸碰她光裸的肌膚,那鼓起的一塊塊肌肉都代表著力量,季曉橙想著,情不自禁的臉紅了。
這時,滿口鮮血的龍勇華站起身,拿著茶杯,狠狠的撲向柳浪的背后,她來不及告知,千鈞一發(fā)之際,柳浪像是背后長了眼睛,只微微一側(cè)便閃過,還攫住他拿茶杯的那只手,將他拉到身前,龍勇華慘叫一聲,被煙熏得瞇起眼睛的柳浪已把龍勇華的手壓在茶幾上,抽出茶幾上原本他們那一桌在把玩的瑞士刀,用力插進他的手掌心,把他的手釘在桌上。
全場的人倒抽一口氣,不敢再看。
“啊……啊……”龍勇華嚇得頻頻一畏叫。
這些暴力的動作,竟然不需要經(jīng)過思考,仿佛柳浪天生的工作和專長就是如此,更讓人了解他有多么狠心。
原來看似不管事的柳浪,竟然可以這么殘暴,眾人微微顫抖著。
季曉橙看著龍勇華被釘在茶幾上的手,覺得有點不對勁,“咦?沒有流血?”
“我早就看出這把刀是假的。”柳浪像個沒事人一樣抽了口煙,冷冷的說。
原來是這樣,她不禁為他永遠改不掉的頑劣個性哂然一笑。柳浪就是這樣,喜歡玩弄獵物,把對方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等到對方發(fā)現(xiàn)被耍了,但也歷經(jīng)了一場煎熬,氣又不是,哭也不是,這就是他。
“誰敢惹Ganma,下一次我就把那人釘在這里!绷肆滔潞菰挕
他是天蝎座的吧?季曉橙心想,也被自己是他絕對捍衛(wèi)著的對象而感到意外,她沒想到他會因為她被找麻煩而如此兇狠,有些安慰,但也有一絲模糊的疑惑。
騷動平息后,施曼蓮忍不住跳出來責怪道:“浪,這種事交給圍事的小七就可以了,干嘛還自己出手呢?你不知道附近的居民找立委送多少次連署書要把工廠和PUB趕出這里嗎?你這樣做很危險,知不知道?”
“我到哪里都可以賽車、開PUB,不差這里!绷说膽B(tài)度很冷淡。
看柳浪拉著季曉橙逕自離去,施曼蓮不禁醋意大發(fā)。這么一個樸素又土氣的鄉(xiāng)下丫頭,她就不信他看得上!她拉住他的另一只手,要他停下腳步。
“黎焰約了我們到飯店吃飯,叫我如果在PuB碰到你,也找你去!彼f。
“你就當作沒看到我。”柳浪輕輕甩脫她的手,為了避免麻煩,拉著季曉橙從后門離開。
施曼蓮嫉妒又傷心,沒想到他竟然寧愿跟季曉橙一起離去……他們要去哪里呢?
走在后巷里,季曉橙完全不知道應該用什么心情面對他才好。
“剛才……謝謝你……”她指的是他替她解決龍勇華的事,但是看得出來施曼蓮與他之間的糾纏,這讓她感覺又酸又苦。
可是,他拒絕那樣的美人,也拒絕了飯店的美食,卻又讓她暗自慶幸。
“你……你和施曼蓮……”
“送你去醫(yī)院!绷说鹬鵁熣f。
“我?我嗎?藍家三兄弟比較需要吧?我只是被水瓶K到頭,沒什么大不了!
“我剛剛將醫(yī)院地址給了藍家三兄弟,他們已經(jīng)開車去了!绷丝缱赮AMAHA重型機車上,并發(fā)動引擎,催動油門,把安全帽丟向她!吧宪嚢!”
她接住安全帽,還是有點猶豫,“這點傷真的沒什么……”
“我數(shù)到三,一、二……”他面無表情的說。
哇!季曉橙飛也似的爬上后座,都還沒坐穩(wěn),風火輪號就沖了出去,害她猝不及防,趕緊抱住他的腰,免得摔落地面。
“哼,意料中!”她仍然不甘示弱。
他是在關(guān)心她嗎?他在意她受傷嗎?被柳浪重視的感覺好好……她的心里甜絲絲的。
她伏在他的背后,看著風景由寂靜的郊區(qū)彎道很快的變換為城市的霓虹點點,體驗到了追逐風速的滋味,終于有一點了解為什么他會對賽車如此著迷,那岌岌可危的快感確實會讓人上癮。
深夜,飆車,伏在一個男人背后,這是住在鄉(xiāng)下的她不可能想像的事。
尤其他是Swell,是她學習、迷戀的音樂人,他是那么具有獨特性。
他的長發(fā)隨著狂風一路飄揚,卻又舞得那么美,像個妖魅……
季曉橙看著他孤獨碩長的背影,不自覺的出神,他帶有陽剛特性的俊美,宜剛宜柔,那自成一格的慵懶姿態(tài),竟然讓她在他身后感到一陣怦然,被他在乎的感覺好好。
當機車停妥后,她仰望著那令人心生畏懼的大型醫(yī)院招牌。
“圣夫綜合醫(yī)院?你帶我來圣夫綜合醫(yī)院?”她大驚。這不是只要有錢,流氓、黑道全都收治的惹人非議的醫(yī)院嗎?
他不等掛號,強迫柜臺人員一定要直接通報院長。
五分鐘以后,戴著無框眼鏡,比雪還冷的杜圣夫來到診療室,不耐煩的開口,“只是被水瓶K到,不必送醫(yī)院,更不用找我吧?”
“是他硬要帶我來,不是我自己要來的!奔緯猿冗B忙撇清責任。
“你可以這么陷害你的救命恩人嗎?”柳浪不滿。
“你不也是這種人嗎?”杜圣夫冷冷的說出評語,同時幫她擦藥。
“嘻……”她不禁笑了出來。
“笑個鬼?”柳浪橫了她一眼。
處理好輕微的傷勢后,季曉橙跟柳浪走在醫(yī)院的長廊上。
夜晚的醫(yī)院總是感覺冷清,他們進入二十四小時輪班看護的病房。
這是季曉橙第一次親眼目睹Doll,她已經(jīng)睡著了,蒼白的臉頰微微凹陷,曾經(jīng)艷光四射的唇瓣也沒了血色,眼睛周圍泛著淡青,露在棉被外的那只手都是刀痕、咬痕、針孔。
“這是怎么回事?”她屏住氣息,好生心疼。
“剛送進來的時候,她常常趁人不注意自殘……”
“Doll怎么會這樣?為什么?”她忍不住為自己的偶像感到心酸。
“她愛上了不該愛的人!绷舜鸬煤唵。
察覺到他言語里隱含著一股蒼涼,季曉橙轉(zhuǎn)頭看向站在床尾的柳浪,他正看著窗外的夜景。
她想起柳浪擅長跟女人上床,卻始終吝于付出愛,難道Doll的自殺與他有關(guān)?難道浪蕩的他連自己樂團美麗又美好的主唱都不放過?
“她愛你,對不對?”她問。
“以前是,但現(xiàn)在我不確定……”
“如果她是因為愛你才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那么她還是不會忘記愛你這件事的!奔緯猿日f。
“愛,一定要用死亡和青春來交換嗎?我也曾經(jīng)愛她,直到她變成這樣子……很殘酷吧?但這跟肉體和美貌的消逝都無關(guān)。Doll自殘那一幕,和后來我們所遭受的譴責,還有跟K之間的死結(jié),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緊緊的勒住我,讓我?guī)缀鯚o法呼吸!
柳浪毫不在意的打開窗戶,邊抽煙邊淡淡的說:“我都不確定自己還愛不愛她了!
季曉橙從來沒想過他們之間原來有著三角戀,可是又怎么會弄到這么復雜的地步呢?
除了戀愛之外,一定還有什么,重重阻礙著他們的合作關(guān)系。而咀嚼他剛才說的話,讓季曉橙不得不為他話語里的“后來”感到心痛,若Doll采取這種行為最先被指責的兇手是柳浪,那么他要背負多少人給他的指指點點和責罵?他要怎么面對K?不管這件事誰對誰錯,Doll傷害的不只是她自己!
對于柳浪絕對不掩飾自己的情感,坦白他已不確定是否還愛著床上這憔悴人兒的真心告白,季曉橙十分心痛。
他不矯情,一如他對這世界所有事物一樣,太過包裝自己不實的心情,才是會傷害自己,就像他這幾年過著行尸走肉的生活。
“你曾經(jīng)在我賽車的時候說過一些話,我后來也仔細想過,只要一個人真正的愛著某個人,而他們彼此相愛,就一定會凡事都考慮到對方,會讓對方痛苦的事,都舍不得做。這些年來我就是沒看破這點吧?是你釋放了我,我終于有勇氣面對懷疑“愛與不愛”的掙扎,如果她愛我,就不會那么做!绷说恼f。
“Swell……”季曉橙走到他身后,緊緊的環(huán)抱住他,臉貼著他的背部。
柳浪受到撼動,好半晌才讓心情平定下來。
為什么緊貼著他的背部的季曉橙會讓他如此溫暖?難道只有她的擁抱才會讓他重新燃起想要被愛的欲望?而那是他從來要不起的,所以寧愿跟陌生女人度過激情的每一夜,就算有了Doll,事實也證明他不懂愛,不配愛,她才會自殺。
為什么季曉橙這么輕易的又勾起他內(nèi)心深處那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渴望?
“我會想辦法讓Doll好起來的!彼а浴
“這五年多,我們也做了不少努力!
“不管是五年還是十年,只要我們不放棄,Doll就有清醒過來的機會!
柳浪轉(zhuǎn)身,看到她純真的雙眼閃閃發(fā)光,仿佛比誰都還想要為Doll做什么。
季曉橙環(huán)抱著他,不禁赧紅了臉,覺得自己越鉅了,尤其他是個擅長玩弄女人卻從不留情的浪子……她想要退開。
他緊抓著她的手不準她走,害她的心臟差點跳出來,然后一把捧住她的臉,用力吻住她愛碎碎念的唇瓣,火熱的舌頭侵入她的嘴里強迫她回應他,雙手下移圈住她的腰,將她困在他的胸懷里。
她所有的思緒都被他占據(jù),慢慢的放松自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等了他好久,他這么沒得商量的強占住她的唇、困住她的身體,讓她再也顧不得他是風流或是危險,只知道自己好喜歡他,好愛他!不管是認真的對待或是短暫的激情,她都不會放過任何一次柳浪召喚她、需要她的機會……
“選拔賽最后一個階段,Angelina和Ganma獲得的百分比是一樣的,要決定哪個團體勝出呢?”
施曼蓮坐在SKY國際娛樂經(jīng)紀部會議室的王位,開門見山的說:“坦白說,Ganma會獲得那么多人的支持,只是因為他們擅長制造氣氛,讓觀眾在等待最后揭曉結(jié)果變成是一種禮物罷了!
Angelina的鼓手Tony笑道:“對嘛,還每一場都丟橘子!”
“Ganma的主唱改編鬼手Swell每一首獨奏曲,再填上詞,受到空前的歡迎,但是她到底會不會寫獨創(chuàng)作品?選拔賽是要選出樂團,不是要跟Swell組團。”經(jīng)紀部排行第一的“抄手”言拓在商言商,卻也十分中肯。
“Anne?你說呢?”施曼蓮問。
“隨你們怎么選,我都不可能讓自己輸給那個鄉(xiāng)下來的家伙。”Anne始終冷言冷調(diào),玩著自己的黑色指甲。
施曼蓮來到“告訴你”PuB,想把結(jié)論告訴柳浪,雖然他的行蹤飄忽不定,從來沒有人知道怎么聯(lián)絡(luò)他,但她知道今天他一定在,只要Ganma登臺的那天,他一定會在二樓的包廂整場觀賞到底。
她真的很不愿意,也絕對不會讓季曉橙得到冠軍!
若AnSelina從“告訴你”出發(fā),她又可以常常藉機靠近柳浪了。
“所以我們決定十二月二十四日圣誕夜舉辦兩個樂團的終極賽,提出的歌單在九十分鐘內(nèi)必須有二分之一的自創(chuàng)曲。我們公司提供網(wǎng)路同步實況聯(lián)播的Live技術(shù),會員可以在觀看之后線上投票,再加上現(xiàn)場觀眾的票,來一決勝負。”施曼蓮說。
雖然柳浪不太理會世俗瑣事,但此時忽然細心了起來,“SKY網(wǎng)路會員很容易灌票……”
施曼蓮的心一驚,他看起來對高科技和網(wǎng)路完全陌生,何以會想到這一點?
“我也杜絕不了,不過人人都可以成為會員,其實也很公平!彼褟姷恼f。
“這是叫Ganma也去組個親衛(wèi)隊來灌票嗎?這有什么意義?”
“不然教我怎么辦呢?”施曼蓮真是受不了他,怎樣都不好,但是從他剛才的話語,顯然有點袒護Ganma。
“你該不會……是支持Ganma的吧?”柳浪斜睨她一眼,冷冷的說:“關(guān)你屁事!”
“你……哼!”
施曼蓮咽不下這口氣。自己干嘛要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再怎么說,他們都上過床啊!為何他可以做到比陌生人還不如的漠然?
“我問你,為什么你偏愛Ganma?他們在你的心中,到底有什么是贏過Angelina的?”
“不管是那三兄弟或是季曉橙,他們都在享受自己的Show,而不是演出,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所有來參賽的樂團,都像孔雀一般張開自己最漂亮的羽毛,使盡全力表現(xiàn)自己最好的一面,但季曉橙他們始終是在“享受”可以Live這件事,而不是刻意的炫耀自己……”柳浪這才肯正眼看她。
“這就是他們最突出的地方!笔┞從徊徽Z,她沒想到柳浪的觀點竟是如此獨樹一格。
柳浪抽了口煙,同時想著施曼蓮帶來的消息。
叫黎焰他們那種資本家出資,本來就要承受商業(yè)通路的後遺癥,這樣季曉橙他們是有點危險。
她會創(chuàng)作嗎?目前只聽過她改編他的獨奏曲,再填上詞,連他都不禁為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