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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黑狗兄 第三章
作者:佟月
   
  言家長子和兩位妹夫圍坐著一邊閑聊一邊看電視,看起來頗為悠閑。  

  “坐啊。”自家哥哥,也是言家的二女婿崔燁昕,讓出個位置給他。“你載小梨來的?”  

  “她太笨,開車太危險了,到時候給我在十字路口暫停想路線,我就慘了!贝逕铌蔁o奈地搖搖頭。  

  “嗯,小梨是路癡!毖约议L子聲音淡淡的,帶著點笑。  

  “嗨,燁晟!毖约胰哌M客廳,跟崔燁晟打了招呼,半靠在丈夫旁邊,將握了一個拳頭的腰果分他一半,新婚不久的小倆口依舊是濃情密意。  

  “為什么我沒有?”同樣身為言家女婿的崔燁昕揚眉,感受到強烈的不平等待遇,伸長了脖子朝廚房那頭嚷道:“榕兒!我肚子餓了!”  

  “你幾歲了你!嚷什么餓?不會忍耐一下喔!”廚房那邊傳來母夜叉的怒吼回應(yīng),擺明壓根不想理會他。  

  “對嘛!”還有個稚嫩的娃娃音兇巴巴地大聲附和。  

  崔燁昕的眼睛瞇了起來,不敢對太座大人有意見,只好把氣發(fā)在小姨子身上!澳撬佬『⒆罱芮反颉!  

  “她最近叛逆!痹谧钠渌水惪谕暤氐溃瑤е嗤瑹o可奈何的情緒。  

  “她可是有目標的叛逆哪!贝逕铌刹灰詾槿坏氐,懶洋洋地攤手!皩τ谀銈冞@些姊夫們,她特別有意見,在面對哥哥姊姊的時候,可依然乖乖的!  

  “咦,那對嫂嫂為什么沒有敵意?”言家老大不解,眺望餐廳那頭的妻子,那個正指示著小妹將炒面放到餐桌上的女子。  

  “她小時候有一陣子都還叫你老婆‘媽咪’咧,那是自己人,所以不會有敵意的!毖约胰聹y道。  

  “吃飯了!毖孕±嬖谶@時候走進客廳宣布道,后面跟著方才大伙兒議論的主題──正處于叛逆期的言小妹。  

  只見小娃兒惡狠狠的眼光掃了滿客廳的人一遍,然后落在崔燁晟的身上,腳一踮、嘴一翹、眼一瞇。“哼!”  

  接著,緊緊抓著言小梨的手“宣告主權(quán)”。  

  一群一邊往餐廳走去、一邊觀賞小娃兒演出的人們嘩然。  

  “哇,老弟,她好像特別討厭你耶!”崔燁昕提出新發(fā)現(xiàn),臉上帶著些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  

  “她好像是因為覺得你要把小梨搶走,所以這般死命地抵抗……”言家三女婿發(fā)表高見。  

  “咦?”一群人以非常一致的疑問助詞來推翻這樣的理論。  

  “哪有可能?”言家次女參與了討論,并講出大伙的心底話!按逕铌蛇@小子不會對小梨有什么不軌的念頭的啦,他是喜歡可愛的女孩沒錯,可是不會是這種善良天使型!  

  “你們不適合!”小娃兒很直接地將言家老二的話做了重點整理,伸長了手指向這對“不可能在一起”的男女。  

  “什么話嘛!贝逕铌尚表^去一眼!皩W(xué)姊你當(dāng)初也認為自己喜歡的不是我哥那種類型啊!”  

  同為當(dāng)事人的言小梨只是笑了笑,但難得笑得有些無奈。對于這樣的說法,即使她也知道是事實,但卻也覺得有些聽膩了。  

  那……是因為她膩了,所以覺得不太舒服啰?  

  “就算不適合當(dāng)情人,可我聽說小梨現(xiàn)在是燁晟的得力助手!贝逕铌看驁A場地說著,雖是談笑的語氣,但望向胞弟的目光卻含著些審視。  

  然后,低頭看向那個搬著專屬小椅子、打算坐在他和愛妻中間的言小妹,冷嗤一聲,掏了掏口袋,拿出了一個毛茸茸的吊飾,在她面前晃了晃。“喂,你看,這是什么?”  

  小娃兒抬高頭,滴溜溜地盯著晃來晃去的Snoopy,眼睛發(fā)亮。  

  “這給你,坐到其他地方去!贝逕铌康靡獾氐。  

  小娃兒一把搶下Snoopy,塞進口袋里,馬上搜尋其他位置去了,還吐了吐舌,大言不慚地道:“哼!你以為我會輕易被你收買嗎?”  

  她繼續(xù)尋找地方落腳,在一邊講話一邊準備坐下的大人間鉆來鉆去,擠到言家老三夫妻中間,想要搶個位置。  

  “咦?寧兒,我上次是不是說你臼齒好像蛀了,需要處理?”身為牙醫(yī)的方順頤溫和地問道。  

  小娃兒像是被雷擊中似的全身一僵,馬上退往另一旁。  

  崔燁晟看到小惡魔往這邊來了,馬上拉著言小梨坐下,擺明這里沒有她安身立命之地。  

  “寧兒,來,坐這邊!毖约疑倌棠陶辛苏惺郑屵@個行情不好兼沒人要的可憐小娃坐到她跟言家大少的中間。  

  “她為什么最近很喜歡當(dāng)電燈泡?”崔燁晟夾了一筷的洋蔥炒蛋,疑惑道。  

  “她可能覺得她以前都太乖,才會讓親愛的姊姊們一個一個被騙走吧?”言小梨笑著說道!八运F(xiàn)在正在做無謂的反抗!  

  “騙?是誰拐誰都還不知道呢?”崔燁昕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惡意地瞥了妻子一眼。  

  “也是啊,現(xiàn)在家里只剩下大哥大嫂和小梨可以陪她了。呃……小梨的幾次戀情都無疾而終,會不會是這小孩暗中搞鬼。俊崩先櫫讼旅碱^,轉(zhuǎn)向崔燁晟!盁铌赡悴恢腊,小梨高中、大學(xué)的時候,交過不少男朋友,但每個都不會超過三個月!  

  “是啊,你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交過三個男朋友了。”言家老二搖搖頭,輕嘆一聲。  

  崔燁晟頓了下,露出了個笑容,然后略皺了下眉,在大伙又往其他話題討論去時,眼神復(fù)雜地看向坐在左方的言小梨。  

  “第一次嗎?”他以極輕的聲音喃喃地道,然后繼續(xù)和大伙談笑,沒讓人看見他眼神中閃過的怪異情緒。  

  ***  

  身為最后一個離開的客人,崔燁晟總認為自己應(yīng)該多幫點忙,于是主動把原本用力撐著眼皮怎么也不肯去睡、可最終還是不支倒地的言小朋友抱上床。  

  “這小鬼的倔脾氣跟你的兩個姊姊都很像。”他輕著聲音,無奈地對一旁的言小梨說道。  

  言小梨還給他一個溫柔的淺笑,彎腰幫小妹蓋好被子,輕撫了下她柔嫩嫩的臉蛋,才跟崔燁晟一道走出小娃兒的房間,下樓。  

  “謝謝你,燁晟!毖约依洗笪⑿χ。“有空常來玩。”  

  “好,謝謝你們的招待。”崔燁晟走到玄關(guān),穿上皮鞋。“再見。”  

  “我送你!毖孕±骐S意套上雙鞋,抓了鑰匙跟著出門,抬手阻了下門板,讓它緩緩關(guān)上。  

  崔燁晟沒有回頭,只是插著口袋、站在原地等了會,等言小梨趕上他。  

  “走吧……燁晟哥?”言小梨歪著頭,皺著眉看著旁邊完全不打算前行的崔燁晟,疑惑地喚道。  

  崔燁晟低著頭,漫不經(jīng)心地踢著腳尖前的小石子,半晌后才開口問道,語氣中帶著一股不可忽視的危險──  

  “你……沒有跟你姊姊提過我們認識很久了的事情嗎?”  

  “呃,沒有耶!彼龘u頭,很坦白地回答他。  

  是因為他提問的態(tài)度不太一樣嗎?還是有其他原因呢?為什么她覺得有些像謊言被戳破的心虛?有些心驚膽跳……  

  她沒有跟姊姊提這件事……又怎么了嗎?  

  “我們之間算是怎樣的關(guān)系?”他看向她的眼神沒有責(zé)備,只是有些……困惑和疲累。  

  “我們……不是朋友嗎?”她抿了抿唇,問道。  

  “那既然是朋友,為什么你從沒有向家人提過我?你連男朋友都不隱瞞了,卻隱瞞一個‘朋友’?當(dāng)我哥和你姊將對方介紹給自己的家人的時候,也就是他們以為我們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算當(dāng)下沒有‘咦?怎么是你?’,也應(yīng)該在事后和家人提起對方的存在吧?”  

  他問著,一邊逼近她,像是想從她那單純的水靈大眼中,找出某種他所期待的情緒。  

  “可、可是,燁晟哥你不也沒有跟姊夫說嗎?”言小梨反問道。  

  她不曉得為什么心這般急跳著,是因為他與她之間越來越狹窄的距離?是因為他氣息都吐到她身上了?還是因為心驚某種“秘密”即將要被挖掘出?  

  “對,我的確沒說!彼α,有些猙獰地。“但我沒有說的原因,是因為不想要讓我哥發(fā)覺我‘覬覦’你的時間比他能夠想像到的還要長很多,不想要任何人對我的選擇作任何的質(zhì)疑,甚至插手我的戀情!  

  所以他恨透了那些高談闊論地說著兩人不適合的人們。  

  所以他稍早發(fā)的火,也不能說完全沖著蔡汸瑜那個沒大腦的女人,有部分也是因為再也受不了大伙用那種“你們不會在一起的啦”的眼光看他們。  

  他們懂什么呢?  

  就算他選了她那又怎樣呢?讓其他人一個個下巴脫臼、驚嚇過度最好。  

  他又靠近了些,反手插著腰,被對方眼中的驚訝稍稍取悅了些。  

  “這就是我的理由,那你呢?”  

  “我……”言小梨別開頭,想要避開那緊迫盯人的眼睛。  

  為什么沒說?為什么那時候的她每次要跟哥哥姊姊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話總是到了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為什么?  

  她是在恐懼什么?這些內(nèi)心深處的事情,她理當(dāng)是明白的,卻始終不愿意花任何心力去理解。  

  才正心惶惶然、腦子亂糟糟地想著,他的手已伸過她耳邊,扣住她的后頸……  

  “嚇!”她回過神,望著那緩緩貼近的五官,下意識地抬手阻擋,猛力一推!  

  誰知……力道過猛,整個人往后“栽”去。  

  而那個本來一心一意要偷香的男人,完全來不及英雄救美,只能大嚷了聲“小梨!”,然后驚愕地看著她直直往后摔,把地上那塊不小的石塊當(dāng)成“枕頭”……  

  ***  

  六年前,她高二,他大四……  

  放學(xué)后的教室里,零零星星的幾個學(xué)生一邊收拾書包一邊高聲談笑著。  

  教室的角落,三名女孩子手放在身后、身子向前傾了四十五度,三顆腦袋瓜碰在一起,眼睛眨也不眨,專注認真地看著一名坐著的女孩的那雙手。  

  言小梨一手拿著勾針,一手輕捏著已經(jīng)快要成型的編織品,來來回回地勾著。她放慢了編織的速度,跟上頭那三個腦袋解說著。  

  “這個地方啊,就是這樣,先穿過兩條線,然后勾這條線出來!  

  “哪條哪條?”三個身子更低了,脖子向前伸,死盯著言小梨指示的地方。  

  “這里,我再勾一次給你們看!彼苡心托牡卦偈痉兑淮。  

  “哦──”像是覺得很神奇似的驚呼聲響起。  

  “嗯?現(xiàn)在幾點了?”  

  言小梨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抬起頭,看向講臺上方的那個泛黃的鐘,嘴里呼出一聲驚嘆,馬上把手上的東西一丟,將桌上的書本紙張胡亂往書包里面一塞,將背帶往肩上一挪。  

  而這一連串的動作,皆配合著她仍掛在唇邊的習(xí)慣性笑容。  

  即使她有些慌張、動作有些快速,但看起來仍是很從容的。  

  “對不起,我要去補習(xí)了!明天再教你們好不好?”她一邊笑著一邊轉(zhuǎn)頭賠罪,也沒來得及等到那三人的回應(yīng),就直接往教室門口沖去。  

  “我們是不是太殘忍了,小梨這么忙,還這樣麻煩她?”被拋下的三人一點失望的表情都沒有,反而很愧疚地對望著。  

  “唉,可是只有她會這樣用心地教我們呀,圣誕節(jié)又要到了,沒她幫忙實在不行。而且她的口風(fēng)最緊,可以讓她知道我們喜歡的人是誰,跟別人說的話,一定會變成八卦傳出去的。”  

  “小梨人真的好好,跟天使一樣!  

  “對呀對呀!睙o條件地支持這個論調(diào)。  

  事實上,這么多年來,這個形容詞已經(jīng)不只出現(xiàn)一次了。“天使”這兩個字早在言小梨還是個小娃娃的時候,就已如影隨形。  

  在升上高中以前,她尚還有些“凡人”的表征──氣到哭啦、煩躁地吐氣啦、開心大笑啦……  

  可上了高中,完全“進化”以后,她所有的情緒都埋藏在她甜甜的、極富感化力量的笑容后頭。  

  更明確一點,應(yīng)該說:外界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似乎根本無法影響她。  

  她幾乎集所有的美德于一身,什么守時、勤儉、謙虛啦……連那些寫在國小作業(yè)簿上勉勵小朋友,諸如“做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當(dāng)個健健康康的好學(xué)生”之類的,套用在她身上也十分合宜。  

  但她這樣的表現(xiàn),卻從來不會讓人覺得她過度古板、守舊、不合乎時代潮流,反而覺得這般親切可人又有原則的她十分討人喜歡。  

  她幾乎可說是完人了,除了道德修養(yǎng)上接近滿分,在課業(yè)上除了物理以外,其他的科目也都有出色的表現(xiàn)。  

  不論是體育、音樂、美術(shù)也多有涉獵。  

  另外,她還熟悉所有那些能和“賢慧”兩字可以牽扯上的技能。除了廚藝十分精湛,縫紉編織這類的事情也難不倒她。  

  總而言之,再也沒有比“賢慧的天使”更適合她的名詞了。  

  所以大家都很喜歡與她親近,喜歡圍繞著她?傆X得與她走近了,似乎就能忘卻這世間的丑惡……  

  ***  

  下午五點五十分的街道,是由橘紅色的色調(diào)所鋪成。  

  尚未落下的太陽仍是有些刺眼,但四周沁著涼風(fēng),可說是十分舒適的時刻。  

  “你有沒有搞錯,高中生應(yīng)以課業(yè)為重,談什么鬼戀愛?有本事談戀愛就不要來找我訴苦!”  

  街道上,一名帥氣年輕的男子一邊惱怒地翻著白眼,一邊毫不留情面地對著電話那頭嚷嚷著。完全不在意旁人對他的訝異眼光。  

  嚷累了,干脆懶洋洋地癱坐在騎樓的長椅上,腿伸得長長的,完全不在意是否這樣的行為不太妥當(dāng),目露兇光地繼續(xù)炮轟。  

  “你說把持不住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就愛上了,沒有辦法’?自己感情自己處理!你以為我長得很像愛情顧問嗎?  

  就跟你說要認真讀書……你說什么?你還頂嘴啊你!我高中時代就交女朋友是因為我強!我能夠課業(yè)愛情兼顧啊!哪像你這個遜腳!”他大聲反駁著,順便夸自己一下。  

  啪搭啪搭……  

  “你這臭小子聽著,馬上就要大考了,你給我定下心來,要愛要死也等考完,否則我……呃!”  

  “唉!”  

  一個倒楣的女學(xué)生忙著往前跑,沒注意到腳邊有無妨害走路的障礙,很不幸地絆到了那完全不考慮路人、逕自伸得很舒服的長腿,然后一個重心不穩(wěn),身子即將飛撲出去。  

  “小心!”男子反應(yīng)得快,忙探向前圈住她的腰,往后一拉。  

  以為自己要摔倒的言小梨只覺得有個暖暖熱熱的東西穩(wěn)住了她,然后就向后跌坐在一個陌生人身上。  

  更正確一點的說法,應(yīng)該是她穩(wěn)穩(wěn)地跌坐在那個陌生人的大腿上,且穿著裙子的她和穿著短褲的他,兩腿相貼著……  

  嚇……真糟糕。  

  這樣的摔倒方式、這樣男接女的老梗從沒有在她身上發(fā)生過,讓言小梨一時之間還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只能愣愣地回頭……  

  一轉(zhuǎn)頭,卻出乎意料地對上兩道深沉黝暗的目光。  

  那目光,像是有些驚訝、有些玩味,甚至像是有些輕蔑、不正經(jīng)的……  

  言小梨又愣了下,才猛然想起自己還坐在人家腿上,趕忙跳了下來,拍整了下裙子,確定自己看起來不狼狽了,才又對上那始終繞著她轉(zhuǎn)的眼睛。  

  “謝謝。”她微笑,禮貌周到地道謝。  

  崔燁晟傻眼地望著她,愣了幾秒,才又爽朗地笑出聲。“我害你差點把鼻子給摔得壓塌了,你還謝我?”  

  言小梨沒答話,只是對他露出甜甜的笑容,便跑進補習(xí)班大樓。  

  崔燁晟又笑著皺了下眉頭,這才瞄了一眼還握在手中的電話。  

  對方是他的家教學(xué)生,正和女朋友愛得死去活來,功課退步了還有臉打電話來請教討女友歡心的辦法。  

  因為方才的插曲,對方可能以為他斷線了,于是也掛了電話。  

  崔燁晟略瞇了下眼睛,無法不去回憶方才那女孩貼近他的時候,他感受到的那股甜甜香味。  

  那種像是剛出爐的餅干所有的味道……帶著點面粉味、帶著點牛奶味……像是記憶深處的溫暖與舒服……  

  她是個讓人想要親近的女孩。  

  也是個頗怪異的女孩。  

  方才發(fā)生那樣的事情,她那溫柔的眼中沒有驚惶,沒有花容失色,對于他這個始作俑者也沒有半點怪罪的意思。  

  唯一有的情緒,僅是平靜。  

  他甚至有個錯覺,以為她會開口對他說:“主會原諒你的!  

  普通這種年紀的女孩,不是很容易害羞嗎?再怎么三八亂來的女孩子對于這樣的意外也多少有些尷尬吧?  

  但他看得很明白──對于跌坐到一個陌生男人的身上,這女孩竟完全不覺得尷尬?  

  甚至……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接住她的人是這樣一個大帥哥的時候,也沒有一點臉紅心跳的表情……  

  她不僅看起來非常安然自在,還對他微笑呢。  

  他搖搖頭,站起身。  

  是這個女孩太怪,還是正如同大家所說的──時代真的變了呢?  

  若她真的很奇怪,那么,一直無法將她的身影從腦中揮散去的他,是不是也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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