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有想象中那么難受。
七點Moon酒吧里,天文社的社員中除了梁玫誼未到外,其他的四人都很準時的到達酒吧內。
“玫誼沒嗎?”古蕓紅略帶可惜的問。今晚看見許久不見的老朋友,她顯得格外開心。
“她還留在英國!卑资バ藁卮。
沈墨言聞言不自覺的涌起一絲欣喜,梁玫誼不會出席,讓她感覺真好。
“喔,你們兩個一塊去留學,你竟然丟下她一個人在那邊唷,這樣好嗎?萬一她被別的男人拐走怎么辦?”古道熱腸的古蕓紅雞婆的問。
“那不是很好嗎?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也是件好事。”說得淡淡然,白圣修眼眸往旁斜瞄,恰好對上沈墨言的。
她抿抿唇,回避他的視線,假裝若無其事的撥撥頭發(fā)。
要死了,他干么那樣看她,而她又在緊張什么?腦中鬧烘烘的亂成一片。
“不好、不好,如果不是梁玫誼條件比我好,當初說什么我也不會退讓的,哼,我可是還沒打仗就先投降了耶!”開心的灌了幾口啤酒入肚,古蕓紅面紅耳赤的嘻嘻說笑起來。
“你喜歡過我?”白圣修噗哧一聲笑出來,“真讓我受寵若驚!”
“呵呵,而且不只我,連她也喜歡你哩……”大笑幾聲,古蕓紅指著沈墨言道。
沈墨言當然超級尷尬,好想直接掐死古蕓紅算了,她在亂講什么啊!
邵懷庸驚訝地望著她,神情帶著促狹的玩味。
白圣修只是靜靜細看她,一點其他情緒也透不出。
她討厭這種氣氛,正當她試圖辯解時,古蕓紅又開口了。
“哎啊,你長那么帥,哪個女生會不喜歡你嘛,對不對、對不對,大家說對不對!”她起哄道。
聽到喝到茫掉的古蕓紅補上這么一句,沈墨言立即松了口氣,蹙攏的眉也松了下來。
死酒鬼,差點被你給害死了。
“她喝醉了,哈哈哈哈!睕]人會相信喝醉酒的人的話吧,沈墨言在心中暗自額手稱慶,大呼萬歲。
要是白圣修把古蕓紅的話當真她就糗大了。
“酒后吐真言?”仍舊一派溫文儒雅的邵懷庸,不痛不癢的吐出這一句,像在停戰(zhàn)后的戰(zhàn)場上,再度投下顆未爆彈。
隨時有觸動引爆的可能。
額角上的青筋忍不住冒起來抖動兩下,沈墨言抽氣猛眨眼,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被雙面夾擊,先是古蕓紅亂說話,再來是邵懷庸的一旁注解。
很好很好,簡直是天衣無縫了嘛!她真想流下心酸的眼淚,誤交損友,害她有苦難訴,有理也難直。
嗚嗚嗚嗚嗚……
“不,她是喝醉了胡說八道,不要相信她的話,來吧,我們來干一杯!彼哝(zhèn)定,舉杯挺向空中。
“干一杯!卑资バ薮竭呉莩鲂Γ搽S她舉杯。
“干。”邵懷庸跟進。
“喝干它,今晚我們一定要不醉不歸的啦!”古蕓紅貪杯,自己才剛說完,又灌了好幾口。
夏天配上冰涼的啤酒最對味了啦!
痛快啊,痛快!
熱烈氣氛中,眾人有說有笑的談起往事,但隨著舉杯次數(shù)越來越多,大伙喝下肚的酒也隨著增加。
意識漸漸模糊不清……
。
“好涼快啊,風吹真涼快!”張開雙手,沈墨言站在無人的海邊沙灘上,讓海風直撲在自己身上,陣陣舒麻的快感叫她忍不住大聲歡呼。
哇塞!這時候,就一定就要做些瘋狂的事情才對。
二話不說的脫下高跟鞋,赤足踩在細軟沙灘上,她邊叫邊跑,活脫脫的像個瘋子。
一會啊啊啊的跑過來。
一會啊啊啊的奔過去。
就算自己一個人跟海浪玩也不亦樂乎,完全忘了這寧靜的夜里還有另一個人在。
白圣修獨坐在沙灘上,享受著海風迎面吹拂而來的涼意,跟入耳如銀鈴般的脆響笑聲。
她快樂的不停原地轉圈圈,臉上的甜笑,叫人百看不厭。
他沒喝醉,卻迷失在她嫣然淺笑之中,不知不覺,心也隨著她的笑臉舒暢快活起來。
“你跟我一起玩嘛!”沈墨言喝得爛醉,早忘了心中的警告,拉起白圣修的手一同在沙上跳舞,旋轉。
“我不會跳舞。”他很誠懇地告訴她。
“沒關系,我也不會跳!彼氖,毫無韻律感的亂跳一通,快樂就好,不會跳舞又有什么關系。
世界正在旋轉啊,心快樂得像是要飛起來。
“哈哈,你果然跟我一樣是跳舞白癡啊。”暗夜中傳來沈墨言的笑語,她看得出他動作不大協(xié)調。
“呵!钡偷托χ,不在乎她的嘲弄,他比較在乎的是,她到底還要再踩他幾次腳啊,從剛剛到現(xiàn)在,她踩到他不下數(shù)十次了。
某人卻一絲感覺也沒,兀自跳著自己舞步,節(jié)奏感全無。
實在不忍心告訴她,其實她才是跳舞白癡。
她醉眼細瞧眼前的男人,看到他的瞳眸內閃爍著一簇熱情,分不清是理智被吞掉,還是本來就是真心話,她傻笑的說︰“不過……我喜歡跟你跳舞啊,我喜歡、喜歡跟你在一起。”告白話語在夜黑的掩護下大膽說出來。
說完,她不顧一切的拉低他的頭,主動印上他的唇,他的唇冰冰涼涼,帶有海風的咸味。
她啄吻過后,逕自哈哈大笑起來,像是一償多年宿愿般心滿意足。
“我吻你嘍,哈哈哈,總算是讓我吻到你了吧?”她黑到發(fā)亮的眸子一閃一閃地眨動著,得意的雙手叉腰。
他似笑非笑的睨著她,“那也算是個吻?”證明幾年來她身邊沒有練習對象,這讓他高興的笑開。
“是啊,當然是個吻,我們剛剛可是嘴對嘴互親呢!鄙蚰哉f得理直氣壯,絕不允許他說她不專業(yè)。
被白圣修瞧不起,簡直就像人生奇恥大辱!
“噢,那我應該要好好教教你才對!彼庹纳碜,臉龐上帶著一絲詭譎笑意。
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前,他的唇再度封住她的,靈巧舌頭擅闖她的檀口,熱切地吻住她,忘我地纏綿吮咬。
她低喘氣,頓時像失了所有力氣,身子漸漸松軟,像攤雪般的融化在他懷中,再也無法平靜。
良久,他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她,相交唇瓣離開前,還故意啃咬她鮮紅的唇一下,惹來她一陣輕吟。
“這樣才是吻!彼麧M意的環(huán)住她的細腰,數(shù)年來的想望終于實現(xiàn)。
他從未有一刻忘懷過她,她生氣瞪人的模樣,笑意淺淺的嫣然,讓他在每個午夜夢回時分思念不已。
如今她真真實實的在自己懷里,他清楚的意識到,原來自己只渴望抱她、吻她一人。
一如往昔他不打算抗拒這份愛,甘愿沉溺在她顧盼流轉的撫媚當中,讓她輕易駐扎在他心房。
雖然,她似乎住得心不甘情不愿,還有過逃跑紀錄。
白圣修低頭再吻住她的紅唇,戀戀吻允。
“我會讓你喜歡我的,總有一天我要再度聽見你這么對我說!彼底栽谛闹衅鹗。
才不想要個酒醉假告白,他要她頭腦清醒、意志堅定的告訴他,她喜歡他。
“說什么?我要……”沈墨言嬌喘地問,腦中一片混亂。
他忘情的抱著她,再度堵住她的話語,攫取她甜蜜的美好,他要她,內心不停叫囂著,絲毫不肯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