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凜黑玉般的眼眸緊鎖著躲于被窩的人兒,只見粉嫩嫩的唇瓣噙著一絲淺淺的笑意,酣睡的模樣教人連呼吸也不由得放輕,生怕一不小心會打擾她的好眠。
然而她美麗的睡臉,散發著濃烈的吸引力,平常閃爍著燦爛星光的眼眸如今緊閉著,翹長的睫毛如同扇子。視線緩緩地移動,落在秀氣的鼻頭上,果凍似的粉色嫩唇噙著迷人的弧度,誘惑他去碰觸。
修長的指尖慢慢地移近,就在快要碰上她之際頓住了。
符凜緩緩地吁一口氣,凝望著她的眼神變得更溫柔。
關于她在海家承受的一切,他都清楚,她的母親沒名分地待在她的父親身邊,身為庶出的女兒,除了生母的關懷,她并沒有得到任何的疼愛,一直被視作女傭般的存在,好不容易逃出如同囹圄的家,最后她還是被父兄賣掉。
他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在紐約的大都會藝術館,那時他因為公事,與館長進行會議,在離開的時候,正好看見佇立于一幅油畫前的她,全身被一份恬靜的氣氛包圍著,側臉的輪廓是那么的美麗,他陡地停下了腳步,凝視著沉醉于油畫世界的她,直到她離開,他才回過神來。
后來,他才知道她是海家的千金,只是他們就像兩條并行線,再也沒有遇見過。
他以為自己不會留戀任何人,偏偏那次的匆匆一瞥,她輕易而舉地進駐心坎一隅。在他知道海家的困境時,幾乎沒有片刻的猶豫,他以她的一生為交換條件,給予海家金錢上的援助。
終于,他得到她了。
當然,他并不滿足于只擁有她的人,包圍著她的堅固防御,如今開始裂開、碎掉,真正的她其實是那么地渴望擁有屬于她的家,那么地渴望得到寵愛。
這些,他都會無上限的給予她,他希望她也能以同樣的感情響應自己。
想到她為他吃醋,心臟微微抽動,他一手撐著下頦,以更火熱的眼神盯著她看。
仍在睡覺的海嵐逸出嚶嚀,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片刻后緩緩地睜開眼。
“今天是休假日,多睡一會吧!狈麆C呢喃。
本來還處于半夢半醒間,在聽見他的聲音后,她陡地清醒了大半,對上他俊得過分,亦近得過分的臉龐,臉頰不由得熱起來。
“你怎么這樣盯著我看?!”她語氣中帶著不滿。
他微微一笑。
“你睡著的樣子很可愛!闭f時,他撩起她有些睡翹了的發絲,兩指輕輕摩挲。
“就算是這樣,也不會有女人喜歡被人盯著自己睡覺的樣子!彼齽e扭地別開臉。
她微鼓的腮幫子透出淡紅的色澤,他輕輕地捏了那柔軟的臉頰一下。
“喂!”她惱怒地回頭瞪他。
“別生氣好不好?是我不對!彼杆俚刈尣,“但真的太可愛了,我忍不住!
深愛的人就在身旁,流露出毫無防備的模樣,教他如何按捺得了?
他的語帶懇求讓她發現自己難以繼續生他的氣。
“不理你了!闭f完,她準備掀開被子下床,卻被他一手環住腰際,繼而被拽進他寬廣的懷里,“呀!”
將她鎖于懷中,俊顏正好埋在她泛香的頸際,他伸出舌尖緩緩地舔過細嫩的肌膚,感受到她的哆嗦。
“不……嗯呀……”
身體習慣了他的欺近,自有意識起了反應,誘人的吟叫自然地逸出,聽到自己的聲音,她頓時羞赧不已。
……
室內交織著男女激越的喘息聲,以及身體碰撞的聲響,火熱的氛圍將他們徹底地包圍著。
眼前綻放著絢爛的火花,海嵐感到心坎被什么奇特的情感填滿,滿心都是暖暖的感覺。兩手纏上他的頸項,她仰首回應他的熱吻。
強烈的快/感傳遍身體每個角落,莫名的興奮自她的心窩蔓延開來,凝視著眼前的他,心臟達到一個極致的顫動境地。
“小嵐……”他呢喃著她的名字,一邊說,一邊湊近輕啄她不斷逸出吟哦的小嘴,“我愛你!
他突如其來的言語像一道雷電劈進腦袋似的,她不由得渾身打顫,瘋狂的快/感沖刷全身,她瞇起雙眸,近乎抽搐的顫栗占據所有的感官。
“啊啊……”
極致歡愉來臨的剎那,她弓身貼近他,尋求他更多的疼愛。
符凜如她所愿的深深吻住她,吞下她所有的吶喊。
身體深處持續地掠過灼熱,正在煮咖啡的海嵐凝視著滴漏式的咖啡壺,思緒明顯地飄離。
好好的星期天,她竟然大清早便跟符凜在床上廝混……回想起剛才火熱的情節,體內驀地揚起一道火焰,她兩手撐于大理石桌面的邊緣,覺得連胸口也跟著熱起來。
我愛你。
承受快/感之際,她沒有忽略這句呢喃,他的嗓音一直在腦海里回蕩,讓她至今仍是悸動不已。
可不是有人說過男人在激/情的時候說的話都不可信嗎?那只是被情欲沖昏頭之際的胡言亂語,為了讓女人投入于歡愛之中出現的本能行為。
理智上,她是如此告誡自己,別相信他是真心的,不然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平復激蕩的心情。
她發現她的心在不知不覺間好像被一抹高大的身影占領了。
“怎么了?不舒服?”剛沖完澡的符凜甫步進客廳便看見正在發呆的她,于是上前輕輕環住她的腰肢詢問。
感受到他的吐納在頰畔吹拂,她陡地回過神來,腰間的壓力頓時使她臉紅起來。
全因他身上那剛沐浴完的氣息著實太誘人了,讓她不期然回想起不久前的激/情戲碼。
“不是,只是在想事情而已!彼龘u頭。“要喝咖啡嗎?”
“嗯!彼搼宦暎咄Φ谋亲訙惤合愕念i間,每次呼吸都宛如將部分的她吸進體內,這種情 se的想法令還沒饜足的yu\望再度熾熱起來,“還是等一下再喝好了!
今天是假日,他們應該繼續在床上繾綣纏綿。
聽出他悅耳的嗓音中帶著煽情的氣味,瞬間變得燙人的體溫使她立刻明白他的意圖。
體內還殘留著剛才溫存的記億,兩腳依舊虛軟,她可是好不容易才離開床榻,要是繼續下去的話,她明天大概無法起床。
“不……別這……啊……”她本來想拒絕,但還沒能完整說上一句便變成了輕吟,只因他以舌頭來回舔舐她的頸窩,“啊……符、符凜……不要……”
“這可不是不想要的回應!彼贿呎f,一邊啃咬她雪白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