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咽了咽口水,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站在床頭,垂低著臉,她承認她的作法過分了些,但她發誓,這純粹是娛樂,只是里頭含有那么一丁點兒教訓川子的意味罷了,黑道大哥的氣度一向是很寬大的,應該不會跟她計較這點小事吧?
“娃娃,過來!弊诖采系臉阄踯娸p道,溫和的語調沒有一絲責備,卻足以讓她頭皮發麻。
若是平常,她會擺出高架子,一副女王的樣子朝對方勾勾食指,反指使對方走過來,但是這次她可沒那個膽,樸熙軍就跟老爸一個樣,若真要致人于死地,可不會事先通知。
“親愛的,不要生氣嘛!”娃娃帶著嬌憨的笑容,微嘟的小嘴,飛奔似的投進他的懷抱,并且非常主動的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圈在他的頸子,像個小貓似在他胸前磨磨蹭蹭,只圖個無罪釋放。
樸熙軍只是淡淡地掃視娃娃,一向不按啤理出牌的娃娃總愛出奇不意對他使出自認完美無暇的小計謀,雖說他愛護她,但也有好幾次游走在發怒邊緣,要是她再濫用他對她的愛護,可別以為他會輕易饒過她。
“我承認我錯了嘛,可是這都怪你不對,上次你不該我把的電話搶走,人家才和媽咪熱線完,你就把電話給搶走,我還沒跟老爸問好,一切都是你的不對!”娃娃最擅用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的伎倆,再加上她主動的示好,嘴巴甜一點,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機率為證據不足,當庭無罪釋放。
樸熙軍不發一語,他還不知道娃娃的把戲嗎?就算嚇唬她也好,他也要改正她那種玩到沒到天理的個性。
娃娃偷瞄他那嚴肅到不行的臉,心里暗自叫苦,干脆把臉埋在他的頸間,不敢再偷瞄,討他的歡心的舉動更是頻繁。但這次樸熙軍不領情了,反而將她推開,讓她顯得有點訝異,是她的魅力不再?還是活該遭處份?
“娃娃,老實告訴我,長川谷楠是誰?”娃娃咋舌,為什么樸熙軍會知道她認識他?
“你跟長川谷楠到底有什么過節?為什么川子會找上門?”
娃娃噘了噘嘴,既然秘密被發現了,她也不隱藏了,憑樸熙軍的調查能力,她還能有什么事可以瞞天過海的,“我是認識他,但是跟他不熟!彼R上撇清關系。
“只是如此?”樸熙軍的語意含著濃濃的不信任感。
只要娃娃一心虛或做錯事,她立即發揮她的專長,外加一篇大文章,讓對方只有點頭,沒有搖頭的份,再不然就是理直氣壯的嗆回去,誰的氣勢高漲,誰就贏了,只是對上樸熙軍,她的氣勢怎么漲都漲不起來,反倒像一只瑟縮在墻角的小貓,怕被抓去扒皮,猛發抖。
“娃娃,是你要求我要對你信任,但是你卻不信任我,到現在還想瞞我任何事!笨此朴椒的呼吸,實際上卻是在壓抑,樸熙軍強而有力的臂膀一縮,讓措手不及的娃娃撞入如銅墻般的胸膛里,讓她清晰真切的感受到他身上的肌肉跳動。
“哎呀,這又不關人家的事嘛!”娃娃急欲撇清的大聲說話,為了保個全尸,只好將長川谷楠最不光榮的秘密給泄出來了,“他的老婆跑了,到現在還不肯與他復合,跟我有什么關系嘛,是他自己不體貼,又不是我去掮風點火,干嘛老是把這筆帳算在我身上!
“你破壞人家的婚約?”
“我哪有!”
“你最好把整件事情交待個清楚!彼刹辉试S娃娃成為別人的第三者。
“好嘛好嘛!長川谷楠是我叔叔啦,當時我是一個人見人愛、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只是開個小小的玩笑,跑去抱他的大腿,喊他一聲爸爸,他老婆一氣之下,就跑了!蓖尥薹浅UJ真的向樸熙軍傾訴,好似唯有樸熙軍能替她主持公道。
樸熙軍傷神的揉著眉心,兒時的她到底還干了什么好事?
“你知道這代表什么嗎?這分明代表長川谷叔叔為人失敗,信用破產,老婆才會跑掉,連為人三要都達不到,可憐至極!
“為人三要?”他嘆了口氣,準備好好聽取她的建言。
“第一點!”娃娃清清喉嚨,放言高論,“要尊重他人的意見,長川谷楠這個人就是太過于自信,一點包容心也沒有,連耐心都稱不上,想必他老婆也無法忍受他這種大男人主義!
樸熙軍蹙眉,難道她在影射他,他對她還不夠包容嗎?
“第二點,心胸要廣闊遠大,對一個當初不滿五歲的小孩子所開的玩笑就這么愛計較,可見他短視小利。”
樸熙軍搖頭折服,莫非她以后所開的玩笑,他不但不能計較,還要任她放肆?
“第三點,要身體力行,若非他沒有給他老婆十足的滿足感,只會單方面的逞獸欲,滿足自己的生理需求,哪個女人會受得了,要是我,早就收拾行李,跟他saybyebye了!
“那你呢?”樸熙軍低沉呢吶的在她耳邊輕語:“你會這么做嗎?離開我?”
娃娃很會觀察臉色,全拜這段日子的震撼教育,讓她習得如何對答,又不惹他發怒,“要是你敢搞外遇,我一定先在飯菜要下毒,在你無力反抗時,拿槍殺了你,然后卷走你的錢,消遙快活的過我的日子!
要是以往,他只要從她的話語中聞出一絲她想離開他的意思,他勢必大發雷霆,但這次他卻縱聲大笑,也沒有要修理她的意味。
“我是說真的!”娃娃嬌怒的在他胸口輕撾。
樸熙軍止住笑意,捧起她氣呼呼的臉蛋,宣誓承諾般的付她道:“誰我都可以背叛,只有你,我對你是真心的,絕不背叛你。”
娃娃被他的話給震住,看來她是再劫難逃了。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體會到雙方面的身體力行,那勢必能滿足你!
娃娃氣結,知道他又在說yin/話了,才想開口嬌斥,樸熙軍微笑的以食指點在她的唇,阻止她的開口,然后覆上她的。
這次的吻沒有以往的火爆,只有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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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節交替,耐不住熱的娃娃從衣柜翻出一件可愛、又清涼的超迷你連身裙,她站在鏡子前,比了又比,極滿意換上它。
她知道這個時候樸熙軍一定待在書房,檢視重要文件,但她可不管那么多,再怎么重要的文件都比不上她想玩樂來得重要。
站在鏡前,她擦上唇膏,亮亮的水色,讓她更添加動人的一面。
在確定自己準備就緒后,她來到樸熙軍的房門外,連敲門都省了,像風似的,刮到樸熙軍面前,見樸熙軍連抬頭瞧她一眼的意思都沒有,她干脆主動點,跳上樸熙軍的書桌,安安穩穩的坐在上面。
“下去。”樸熙軍冷淡的開口。
“我不要!蓖尥蘼冻鎏鹚廊说男θ,滿腦子卻是想整人的詭計。
既然她不愿意,樸熙軍也不強迫,伸手抽出被她壓在屁股下的文件,“挪動尊駕,你壓壞它了。”
娃娃噘了噘嘴,挪動她的屁股,“我有事要跟你說。”
“說。”樸熙軍頭也不抬的道。
玩性將起的娃娃,將雙腿微微打開,露出她若隱若現底褲,要是樸熙軍抬頭,視線剛好,一定能瞧見,“我待會要出門,你看我穿這樣出門好不好?”
樸熙軍頓了一下,仍舊沒抬頭,“你想讓我扭斷你的脖子嗎?”
娃娃的表情僵了僵,輕哼這個沒情趣的男人,開口閉口就是在威脅她,不過這次她可不會讓她好過,她大膽的把腳丫子伸到他的大腿上,反正她坐在書桌上,高度剛好。
她卷起腳趾頭,有意無意的在樸熙軍的大腿上撩撥,“人家好無聊耶,這幾個月來你都好忙,今天你就陪陪我嘛!”
樸熙軍仍不為所動,說話更毒人,“去把腳毛刮一刮,難看死了。”
娃娃瞠眼,差點從書桌上跌下來,笑容也垮了,但,下需一秒,她又將笑容重新掛回臉上,有著再接再厲的氣勢。
這次她轉移了目標,將卷起的腳趾頭往男人最敏感的地方碰觸,有一下、沒一下的隔著樸熙軍的褲子,輕輕撩撥,非要激起樸熙軍的不可。
雖然兩人有赤身相見的經驗,但她可不曾主動碰觸男人的堅/挺,多半是樸熙軍主動,而她只能臉紅心跳的感受無法言喻的滋味。
“適可而止,娃娃!睒阄踯娋嬷
“人家寂寞嘛!”嬌滴滴的柔音有著控訴的幽怨,“你都不陪我,難道面對枯燥乏味的公事會比我來得有趣嗎?”
“這些文件很重要。”樸熙軍極度忍耐她此刻的所作所為。
“不要這樣嘛!偶爾也要讓自己放松嘛!蹦_趾頭感覺“目標”正起變化,她暗暗竊喜,更加溫柔的對待,“你這樣會把自己的身體搞壞的喔。”
樸熙軍抓住她的腳,不讓她在他身上繼續胡作非為,“你別再胡鬧,待會有人會進來!
娃娃眨了眨眼,更是不愿放棄這大好機會,于是她傾身尋問:“是誰。俊
樸熙軍將她推回書桌上,存心潑她冷水,“你不需要知道!
再次被拒絕,娃娃猜想樸熙軍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以往樸熙軍動不動就抓著她,在她身上胡亂摸一通,非得滿足他的欲獸才肯放她離開,怎么今個兒,任她挑逗,樸熙軍連瞧也不瞧,好像對她失去興趣似的。
娃娃無趣的伸回自己的腳,足足盯著樸熙軍十分鐘,又使出另一計。
這次她可不管樸熙軍會不會發飆,先擺好姿勢,然后大膽地抽開樸熙軍正在檢視的文件,輕松地丟到一旁,待樸熙軍抬起陰森森的面龐,目光露透兇狠,有種要讓她凌遲處死的意味,她的心小小受驚,不過她視而不見,反而愜意地將雙手撐在書桌上,身體微微往后仰,目帶誘惑,含笑的因水色的唇膏,讓人有盼想一親芳澤的沖動。
“陪我嘛!”令人酥柔的嬌憨聲,肯定讓樸熙軍把持不住。
看著她擺出這樣的姿勢,天真又不失性感的嬌笑,樸熙軍真不知道她去跟誰學的,尤其是她還刻意讓右肩的肩帶松垮垮的往下滑,樸熙軍往椅背一靠,兩手平放在把手,他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把戲,“坐到我身上來!
主人都邀請了,她豈可拒絕,大膽的跳到樸熙軍身上,跪在樸熙軍兩側,幸好這沙發椅特大,否則她就要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