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頓好裝束,方拓看著一臉雀躍的郭曉薇,這妮子居然說要來爬玉山,為防她體力不濟,他只準許做短行程的登山之旅,而她絲毫不介意,太久沒來挑戰(zhàn)高山,不管能爬多高,她都感到心滿意足。
“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居然要求來爬玉山?”他揚眉。
“難得有個經(jīng)驗老道的向?qū),不好好利用怎么行?”她不忘夸獎他?br />
“你以為臺灣第一高峰這么容易攀頂?”他笑著她的不自量力。
攀頂?shù)共皇莻重點,重點是能和他在一起,雖然她想不起當年和張奕辰的一切,但她相信他們熱愛登山的等級是一樣的,那種和心愛的人一起完成夢想,是一件多么令人開心的事。
而這個夢想,將由方拓來替她完成。
“我又沒有要攀頂,來玉山國家公園賞花不行啊?”她輕笑。
兩人漫步在玉山國家公園里,她對自己的能耐很有自知之明,登山歸登山,爬山歸爬山,既然才剛起步,還是先從基本的健行開始好了。
“是是是,你想怎么說都行!彼麩o奈的說。
她放聲大笑,銀鈴般的笑聲吸引不少旅客的注意,就算她穿著一身輕便,脂粉未施仍是亮眼的令人別不開眼,發(fā)現(xiàn)不少男人直盯著他,他心里閃過一抹不悅,一手將她帶往懷里,不讓任何男人覬覦她。
“怎么了?”她不解的望著他。
“你笑那么開心干嘛?”他冷哼。
“開心就笑,難不成我要哭嗎?”這家伙吃錯什么藥?
看她一臉無辜,看來格外楚楚可憐,更引發(fā)男人心生憐惜,以前從不覺得自己的女人長得漂亮有什么不好的,現(xiàn)在他反倒希望她長得平凡無奇一點,這樣就不會有別的男人直盯著她不放!
“別笑得那么招蜂引蝶。”他低吼。
招蜂引蝶?她?這男人是神經(jīng)有問題?想笑又不是說忍就可以忍的,再說她根本是很正常的笑好不好!
哪里來的招蜂引蝶?這男人又在發(fā)神經(jīng)了,自從上回在拓展大樓和她大吼過,她就覺得其實他真的有點神經(jīng)質(zhì)。
“你有毛病?笑還有分等級的哦?”她不悅的揚起眉。
“你沒見到那些男人都盯著你瞧嗎?”他惡聲惡氣道。
聞言,她望向四周,只見周遭的男人極不自然的各自轉(zhuǎn)頭做自己的事,那些男人要看她關(guān)她什么事?
難不成她要因為別的男人看她就跑去人家面前痛罵別人一頓嗎?
“那又如何?”她雙手交疊在胸前,準備和他杠上。
“那又如何?哼哼!”他冷哼著。“難道你非要我承認我在吃醋就是了?”
“吃醋?你嗎?”她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般的驚奇。
有這么難以置信嗎?他就是吃醋,不行嗎?有哪個男人甘愿讓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緊盯不放的?
要不是這是公共場所,他早就去將那些男人痛扁一頓了。
“拓,沒想到你吃起醋來還挺可愛的!彼呱锨,挽著他的手。
“可愛?少拿那種形容詞套在我身上!币幌氲骄蛺盒。
“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這也代表你眼光好!證明我有魅力!彼湴恋奶痤^。
睨了她一眼,他吻住她的紅唇,給了她一記火辣辣的法式深吻,既然她主動勾引他,就不要怪他在眾人面前表演親熱戲碼。
被他吻得暈頭轉(zhuǎn)向,她輕撫狂跳不已的心,俏顏染上兩抹瑰紅,這男人老是在公共場所輕薄她,叫她怎么見人?
她低垂著頭,只想躲回家里大叫。
“這樣那些男人就知道你是我的!彼缘赖恼f著。
“拜托,你想讓我沒臉見人就直說嘛!彼龥]好氣的捶了他一記。
“做比說得快。”他再次偷了個香。
這男人老是這么不正經(jīng),她羞窘的扁著嘴,臉上有著止不住的幸福笑容,她只覺得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未來,他們兩人將會一起幸福的走下去,思及此,她咯咯的笑出聲來。
“笑什么?”他低聲問道。
“沒什么,風景很美!彼欁笥叶运
“曉薇,我們結(jié)婚吧!”他丟下一枚炸彈。
“嗯……什么?”她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聲,隨后呆愣的看著他。
只見方拓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絨盒,打開絨盒,盒中一枚光采奪目的鉆戒令人別不開眼,她捂著嘴,顯然受到不小的驚嚇。
“我知道我長得或許不夠帥,脾氣或許有點火爆,甚至不夠溫柔體貼,但我愿意用我往后的生命陪伴你,你愿意嫁給我嗎?”他無比認真的看著她。
淚水迅速的奪眶而出,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這么愛哭,自從遇上他后,她的情緒起伏可說是相當大,不管是開心的事,或是難過的事,看著他尷尬地等待她的答覆,她輕笑著。
知道眼前的男人從不輕易許諾,他是一朵浮云,從不為任何人停留,而他卻愿意為她這朵枯萎的花朵停佇,甚至永遠伴隨她。
這樣的男人教她如何不愛?她拭去淚水,臉上漾著抹笑靨,但她僅是又哭又笑,也沒答覆他的求婚。
情急之下,他索性將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要他求婚可是比死還難,偏偏這女人一點面子也不給,讓他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還沒答應(yīng)呢!”她看著左手上的戒指。
“不管,戴上了它,你就是我老婆!彼U橫的說。
“你是土匪?用強迫的!彼绯鲂β。
“你才是土匪,擄獲我的心,還不爽快一點答應(yīng)我,沒看到這么多人在看嗎?”他覷向一旁圍觀的群眾。
他也知道什么叫丟臉?算了,誰叫她愛上這樣的男人,除了認命,她又能說什么?
“這樣吧!我們來辦個高山婚禮,你覺得如何?”她水眸一轉(zhuǎn),問道。
“高山婚禮?在山上舉辦婚禮嗎?”他雙眸一亮,對這個提議感到新鮮。
“是!我們就把婚禮辦在山頂,與會人士都要爬上來才能參加,順便倡導爬山的好處,怎么樣?”她狡黠的笑著。
“好主意!彼掳停_始計畫著。
“那得從長計議羅?”應(yīng)該很有趣。
他咧嘴一笑,給了她一記綿密的長吻,聿好他愛上了她。
“喂,不要隨便吻我!彼娴馈
“為什么?”他好奇的挑眉。
輕咳了聲,她臉皮還沒這么厚,當眾表演求婚記就已經(jīng)夠轟動了,現(xiàn)在還要表演親熱戲嗎?要演他自個兒演去。
“我沒興趣當眾表演!彼p哼了聲。
“原來你是害羞!”他笑著摟住她。
“我臉皮薄!
“那可不行,要當我方拓的女人,首要之事就是要把臉皮練厚一點!彼酚衅涫碌恼f。
“你以為我是水泥工嗎?”還臉皮練厚一點咧!
“有何不可?你總要適應(yīng)我的習慣才行!”他吻了吻她的臉頰。
又來了!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男人老愛動手動腳的,看他頑皮的朝她眨了眨眼,她噗哧一笑,好吧!或許把臉皮練厚一點也是個不錯的方法。
“喏!以后我要登圣棱,你得再陪我走一次。”她笑道。
“那當然,這個重責大任當然非我莫屬。”他應(yīng)允。
“是啊!非你莫屬!彼p靠在他肩上,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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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那對情侶又給我跑去登山了?”藍宴禎沒好氣的叫著。
“是!今天一早他們說要去爬玉山,很早就出門了。”羅太太一臉納悶的看著他。
天!他的年假方拓還沒批準,現(xiàn)下居然又給他溜去登山?
他挫敗的低吟著,以為他們的感情守的云開見月明,結(jié)果云開了,月也明了,他們居然就自己去過神仙眷侶般的生活,完全忘了他這號人物!
沒天理!
再怎么說他也貢獻了不少心力,結(jié)果沒人感激他就算了,就連年假也沒批準,不管了,他好歹也是“拓展科技”的三大總裁之一,沒道理事事都得要方拓同意,他決定自己溜去放假,不理會那個沒良心的好友了。
“哼哼!”他冷笑,拿出手機撥打著。
“喂?”手機另一頭傳來富有磁性的嗓音。
“徹,是我。”他要爭取自己的權(quán)益。
“什么事?”夏允徹的語氣有著笑意。
怪了,這家伙怎么語氣怪怪的?算了,反正他只是要來跟夏允徹告假的,不理會他的異常,他率先提出自己的意見。
“我要休假!
“休假?不是要等拓回來才換人嗎?”他語氣平淡的說。
“我等不及了!這家伙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也不想想我千里迢迢從美國趕來幫他,他居然和郭曉薇兩人爬玉山去了,看看,這有天理嗎?”他抱怨著。
“不管有沒有天理,我不能破壞規(guī)定,一切等拓回來再說!彼蝗葜绵沟恼f。
什么?這家伙是不是他的兄弟啊?一個方拓為了女人不挺他就算了,就連一向公平公正的夏允徹,居然也死守著他的規(guī)定,不理會他的死活,太過分了,這群沒良心的人,他再也不想當個沒有聲音的人了。
“我要辭職!彼沓鋈チ。
“辭職?你確定?”夏允徹的聲音沒有半點起伏。
“沒錯!你們壓榨勞工,我不干了。”他也是有骨氣的。
“唔,是嗎?”他的聲音一點也聽不出著急。
“就這樣,再見!”他匆忙收了線,決定去日本好好度個假。
一旁的羅太太看他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為了休假辭職,會不會有點太小題大作了?
原本她還以為方拓死會了,還可以把女兒介紹給藍宴禎,沒想到他輕易的辭去工作,這樣她女兒的未來哪有保障可言?
“藍先生,你要辭職啊?”她好奇的問。
“對,你有意見嗎?”他老大不爽的瞪著她。
赫!嚇人?以為睜眼瞪人很了不起嗎?她板起臉,決定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點小小的教訓。
“藍先生,做人不能永遠這么隨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要知道,不是任何事情不順你意用吼的就成……”
她開始滔滔不絕的曉以大義。
他挑動著眉峰,俊臉上有著山雨欲來的情勢,偏偏羅太太渾然無所覺,自顧自的拼命數(shù)落他,還自以為說得有道理,姿態(tài)不自覺的抬高,那副神氣樣,讓藍宴禎擰著眉頭,微瞇著雙眼,狠狠的盯著她。
“所以說……”發(fā)覺他沒反駁,她以為他聽進去了,開心的繼續(xù)她的長篇大論。
“夠了!”他猛然大吼,嚇得羅太太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他。
“你這個臭老太婆,羅哩吧嗦的做什么?你以為你是誰?我的事還用不著你來管!”他不滿的吼道。
“藍先生……”一旁經(jīng)過的陳伯吶吶的叫了聲。
“別吵!”他還沒說完呢!“這女人羅嗦死人了,你們怎么忍受的了她?”
陳伯愕然的呆立在原地,他同情的看著顯然嚇傻的羅太太,雖然她被兇很令人同情,可是藍宴禎的話卻是不爭的事實。
這女人真的太羅嗉了!
“藍先生……”陳伯再次開了口!叭绻阋R,勞煩移駕到會議廳去,別讓外人嚇到!
“用不著!我懶得跟這女人多廢話。”他揮揮手,不耐煩的離開。
見他拍拍屁股離去,羅太太這才將忘了闔上的嘴閉上,她狠瞪了一旁的陳伯一眼,一臉不悅的離開。
“陳伯,方才是怎么回事?”林太太好奇的問。
“我哪知道,大概是羅太太惹毛人家了!彼炭〔蛔〈笮Τ雎暋
“不過罵得真好。”林太太點頭。
“是!我都不敢直呼羅太太是臭老太婆呢!”他差點沒笑彎了腰。
“噗!”兩人相望一眼,而后狂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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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那家伙要辭職?”方拓揚眉問。
“是啊!”夏允徹一臉閑適的笑道。
郭曉薇端了盤水果出來,看著眼前器宇軒昂的俊雅男子,若說藍宴禎是個俊逸斯文的男人,那么眼前男人又更多了份睿智的光芒,真沒想到“拓展科技”的三大總裁,居然會聚集在他們家。
其中有一個還是她的未婚夫,想來就覺得不可思議。
“看來我似乎是太過分了。”方拓摸著下巴思索。
“是!你把人家當泊車小弟,又隨便利用他來調(diào)查我,結(jié)果利用完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也難怪他會心生怨懟。”她涼涼的說。
夏允徹莞爾一笑,看著眼前漂亮聰穎的女人,聽藍宴禎說方拓交了個女朋友,其追妻行為還成為拓展的年度笑話之一。
這消息自然是傳回美國總部了,能收伏方拓這樣的浪子,這女人鐵定不是個簡單人物。
“唉!還不是為了你,你也應(yīng)該要負起一半的責任。 彼煌纤滤。
“我?關(guān)我什么事?我可沒叫他來調(diào)查我!彼沉怂谎邸
又在翻舊帳,他低吟了聲,夏允徹輕笑出聲,這對情侶果真是絕配,此時他一點也不懷疑他們是情侶的事實了。
“那么,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做?”夏允徹抬眸,俊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
“就準他假羅!”是該給人家報酬的啦。
“不過,”他揚起一抹笑容,意味深長的說:“那小子已經(jīng)自動休假去了!
聞言,方拓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早該猜到藍宴禎會采取這種手段來抗議他的不人道,無妨,現(xiàn)在他有親親曉薇陪伴,那家伙想做什么就隨他去。
“自動休假?他不是請辭了?”郭曉薇坐在方拓身旁,一臉納悶。
兩個男人很有默契的看著她,臉上都有著不以為然,她柳眉微蹙,完全不明白這兩人葫蘆里在賣什么膏藥。
“關(guān)于這點,你就不需要擔心了!狈酵剌p捏她的俏鼻。
“為什么?”
兩個大男人再次相視而笑,這是男人間的秘密,說出來就不好了,夏允徹舉茶就口,俊臉上依舊帶著愜意的笑容。
這男人真是長得太賞心悅目了,郭曉薇在心里輕嘆著,原以為藍宴禎就已經(jīng)夠引入注目了,沒想到夏允徹更是絲毫不遜色。
“因為他有把柄在我們手上。”
方拓一臉不悅的審視她。“還有,不準你在我面前看別的男人!边看得這么入迷。
“可是你有沒有覺得……”她指著夏允徹。“他真的好帥?”
“郭曉薇!”方拓氣急敗壞的瞪著她。
她扁扁嘴,帥哥本來就是讓人欣賞的嘛!他這么兇做啥?一旁的夏允徹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眾矢之的,決定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讓那對情侶好好的溝通一番。
“拓,我先走了,婚禮我會準時參加!彼麨t灑的離去。
。繋浉缱吡,真可惜,她一臉惋惜的嘆了口氣,完全忽略了方拓越發(fā)難看的臉色,驀地,他欺近她,將她困在他的雙臂間。
“你還記得你要嫁的人是我嗎?”他吐著氣。
“不然呢?”她揚眉反問。
“我以為你忘了!彼焙。
就知道他在吃醋,她輕笑著,男人吃起醋來真是可愛極了,她勾住他的頸項,主動的獻上一吻。
“別吃醋,我只是用純欣賞的角度,人家心里還是只有你的!
“這還差不多!彼銖娊邮芩奶鹧悦壅Z。
“那么,宴禎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你們手中?”她真的很想知道。
他眉一抬,一臉詭譎的笑了。
“這事說來話長,改天我再告訴你。”
“賣什么關(guān)子?”她輕捶了他一記。
“噓,閑雜人等都走了,我們就別談些煞風景的事了!彼亲∷
“喂!”她推開他的臉,俏臉上有著紅暈。
“你在害羞什么?”他愛極了她羞怯的樣子。
這家伙每次逮著機會就想吃她豆腐,偏偏她沒一次抗拒成功的,看著他攻占她的紅唇,她在心里輕嘆了口氣,或許他就是她命中的克星吧!
只是究竟藍宴禎有什么把柄落在他們手中。克娴暮孟胫。
察覺出她的心不在焉,他喘著氣,不悅的看著她。
“專心點!
“告訴我宴禎的事啦!”他不知道好奇心可以殺死一只貓嗎?
又是那小子!他狂烈的攫住她的紅唇,決定身體力行讓她忘了藍宴禎這號人物,等婚禮那天,他會告訴她的,只是現(xiàn)在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當欲望凌駕于理智之上,徒留下滿室春光,而那位逃到日本去度假的仁兄,顯然不曉得即將被他的好友兼兄弟出賣,看來日后有好戲看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