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方拓那家伙連個音訊也沒捎來?”藍(lán)宴禎掏了掏耳朵,一派慵懶的斜躺在沙發(fā)上。
“是。÷犝f登山社應(yīng)該今天就會結(jié)束行程了,他應(yīng)該也在回來的路上才是!惫鶗赞毙募比绶俚膩砘囟宀健
“好了,你別在我眼前晃,我都快暈了!彼麤]好氣的叫。
她置若罔聞的繼續(xù)來回踏著步,藍(lán)宴禎翻了翻白眼,索性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凈。
圣棱線是什么鬼東西,他在網(wǎng)路上老早就采聽好了,原來不過是一條從大霸尖山一直到雪山山脈的一條棱線嘛!
講得好像多么神圣似的,剛聽到他還以為是朝圣的路咧!看來是他想太多。
再說方拓那家伙連美國的高山都攀過了,還怕這個小小的圣棱?
他一點也不擔(dān)心那家伙的安危,不過他的親親女友大概擔(dān)心過了頭。
“宴禎,你能不能打聽到拓的消息?”她一臉懇求的看著他。
哇哩咧!他是廉價勞工不成?
先是方拓,現(xiàn)在又多一個郭曉薇,何時他的情報網(wǎng)這么沒價值啦?他斜睨了她一眼,決定還是閉目養(yǎng)神比較實際一點。
“求求你了,我真的很擔(dān)心他!彼挥倪煅实馈
厚!他挫敗的坐起身,挑了挑眉,萬般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對情侶真的是利用他利用得很徹底,今天都是登山隊返家的時間了,這女人就不能再多等個一天嗎?
“曉薇,你能不能別太瞎操心?或許他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等著要給你一個驚喜了!彼囍矒。
“好吧!我再等看看。”她斂下心神,一定沒事的。
“放心放心,哥哥跟你打包票,那家伙一定會平安回來的。”他再次躺回沙發(fā)上。
心底浮現(xiàn)不安,她擰著眉,這六天來,她無時不刻緊守著電話,就等他會打回來,但從一開始的期待,到現(xiàn)在的擔(dān)憂,或許是高山收不到訊號,他才沒打回來的,她這么告訴自己。
結(jié)果這六天來,電話沒響過不說,反倒是藍(lán)宴禎在這里吃香喝辣的,完全當(dāng)作是在度假,相較于她的擔(dān)心,他反倒顯得氣定神閑,偶爾還會拿方拓的筆記型電腦和美國的夏允徹?zé)峋。
她打開電視,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新聞,心里仍是為方拓的安危擔(dān)憂,突然電視新聞畫面一轉(zhuǎn),她看到一團(tuán)混亂的場面,一群登山者傷痕累累的被送上救護(hù)車,那上頭居然閃過羅和生的臉。
她眼花了嗎?
揉了揉眼,畫面早已一閃而逝,她是想太多了吧!不過主播帶來的新聞內(nèi)容,仍震得她愣在當(dāng)場。
“根據(jù)可靠消息指出,一支登山隊伍在雪山碎石坡段不慎墜落,目前得知受傷的人數(shù)有十人,詳細(xì)情況稍后我們有更深入報導(dǎo)!
“宴禎!我剛才看到和生了。”她吶吶的開口。
“什么和生?”他打了個哈欠。
“就是和方拓一塊去登山的人,羅太太的兒子!”她驚呼出聲。
“那關(guān)我……”他倏地睜大雙眼!笆裁矗磕阏f方拓的登山隊伍?”
“剛才新聞在播,你沒聽到嗎?”她心急如焚的瞪著他。
他真的沒在聽,新聞只說一支登山隊伍遇到山難,又沒說是誰受傷,他哪知道是誰啦?
不過既然她看到羅和生的臉,那就代表情況真的不太妙,還是趕去一趟看看情形好了。
猛地起身,他轉(zhuǎn)身要走,這才想起仍處于呆滯狀態(tài)的郭曉薇,他低咒了聲,這女人要發(fā)呆也得等看到方拓之后再發(fā)呆啊!
一把拉住她的手,兩人匆忙的往停車場走去,一路上還碰到一臉愉悅的羅太大。
“咦?你們匆匆忙忙的要上哪去?”她一臉疑惑。
“羅太太,那個……”郭曉薇正不知如何開口,一旁的藍(lán)宴禎索性替她接話。
“你兒子羅和生上電視啦!新聞?wù)f登山隊遇到山難,你兒子大概是受傷了,現(xiàn)在我們要趕去登山口,你來不來?”等她吞吞吐吐的說完,早不知民國幾年了。
“什么?和生他……不成不成,我得跟著去。”她一把拖著他,往停車場沖去。
“喂!你急什么急?”太夸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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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一手指揮著救援人員,一邊還得兼顧隊友的傷勢,原本一切都進(jìn)行的很順利,他們也只差一個小路段就會回到七卡山莊,卻沒想到有人失足落崖,幸好只是受了輕傷,沒什么大礙。
羅和生則是在行進(jìn)中不慎扭傷,但狀況還可以控制,只是那群記者未免太過夸張,搞得好像他們是死了多少人一樣。
不知道曉薇看到新聞會不會沖來找他。
希望不會,他沒讓記者拍到他的臉,就算郭曉薇真的看到新聞了,也不會聯(lián)想到是他。
“方拓,你沒事吧?”陳俊琪問了句。
“拜托,我怎么可能會有事?我還得身強(qiáng)體壯的回去找我女朋友呢!”
“女朋友?你這個浪子何時肯定性啦?”他訕笑。
“等你遇到你就知道了!彼浜吡寺。
陳俊琪笑著搖首,一行人在登山口休息著。
一連六天行程完成了他們登圣棱的夢想,旅途上雖然辛苦,但當(dāng)攀上高峰俯視群山時,那種感覺是無法用筆墨形容的。
他拿著瓶水開始灌了起來,臉上因為多日來的行走而顯得污穢不堪,胡渣更是長了滿臉,看起來跟個流浪漢沒啥兩樣。
“不過你的女朋友長得如何?”陳俊琪打趣問著。
“她嘛!長得很漂亮,而且個性溫柔,看起來又很有氣質(zhì),重點是她有一個很妙的名字!彼p笑。
“什么名字?”他挑眉問。
“我唱給你聽!彼辶饲搴韲担_始唱著那首“小薇”。
郭曉薇不等藍(lán)宴禎將車子停穩(wěn),便匆忙的下了車,羅太太也為了兒子忙不迭的沖了下車。 、
兩人在一群醫(yī)護(hù)人員和傷患間尋找著熟悉的人影,直到一道不怎么悅耳卻又熟悉的歌聲傳入她耳中,她才停下腳步,細(xì)細(xì)的聆聽著那首歌。
“有一個,美麗的小女孩,她的名字,叫做曉薇……”
她熱淚盈眶,朝著歌聲來源走去,當(dāng)歌聲越來越近,她看見那抹日思夜想的寬闊背影,而那人還滔滔不絕的唱著歌。
明明歌聲那么難聽,卻老愛當(dāng)著眾人的面唱著這首歌,他不嫌丟臉?biāo)加X得沒面子。
“喂……你女朋友該不會就叫做曉薇吧?”陳俊琪吶吶的開口。
“是呀!”他笑道。
“她是不是有一頭飄逸長發(fā),一雙盈盈大眼,然后長得很漂亮?”他瞠目結(jié)舌的敘述。
“是啊……咦!你怎么知道?”見鬼了,他有見過曉薇嗎?
“是不是她?”陳俊琪指著他的身后。
他緩緩的轉(zhuǎn)身,隨即望進(jìn)一雙淚眸,他怔忡著,一時之間忘了該做何反應(yīng),直到她邁開步伐,沖進(jìn)他懷里后,他才有真實擁抱她的感覺。
“曉薇?你怎么來了?”他的驚訝全寫在臉上。
郭曉薇放聲大哭,哭得他頻頻皺眉,她哭得彷佛像是死了老公一樣,明明他還活得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她現(xiàn)在哭成這樣是怎樣?
“你……你……”她抽抽噎噎的說下出話。
“別急,先別哭了。”他從口袋里拿了條手帕給她。
接過他的手帕,她正想拿來擦淚,卻發(fā)現(xiàn)那條手帕簡直是臟得嚇人,瞬間停止哭泣,她抖了抖他的手帕。
方拓這才發(fā)現(xiàn)那條手帕是他拿來擦臉用的,干笑兩聲后,再從口袋另一側(cè)拿-出干凈的面紙給她。
“幸好你沒事。”藍(lán)宴禎的嗓音傳來。
方拓回頭,看著好友一臉笑意,平時兩人斗嘴歸斗嘴,但對于彼此的生命安危還是很關(guān)注,他朝他比了個手勢,藍(lán)宴禎聳聳肩,識趣的閃一邊涼快去。
“你嚇?biāo)牢伊恕!彼瑴I控訴。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這么擔(dān)心!彼橇宋撬陌l(fā)心。
“當(dāng)我看到新聞報導(dǎo)時,你不會知道我的心差點沒停止跳動,還好你沒事!彼劢侨話熘鴾I珠。
他拭去她的淚,明白她這幾天肯定是過著擔(dān)心受怕的日子。
看著她憔悴的容顏,他輕撫她滑嫩的臉頰,望著她那張毫無血色的唇,他俯下身,當(dāng)雙唇相接的那一剎那,一道輕脆的聲響讓他瞬間停下動作。
不只是他錯愕,連在一旁的眾人也僵立在當(dāng)場,方拓不可置信的撫著被揮了一掌的左臉,他居然被打?
還是被一個女人打?
怔忡間,右臉倒也不孤單,落得跟左臉一樣的下場,再度被賞了一記鍋貼。
郭曉薇揚著手,原本哀戚的容顏此時染上一抹怒意,她緊握雙拳,那雙澄徹如水的眸中有著憤怒。
“你打我?”他好不容易找回聲音。
“沒錯,我打你。”她倒也干脆的回答他的問題。
從沒被人甩過巴掌,更甭論是個女人。
他微瞇著眼,看來格外危險,仿佛一頭獅子在搜尋獵物般,一旁的眾人忙不迭的退避三舍,深怕待會被波及到,而郭曉薇仍是一臉無懼的迎視他。
“你知道打我的人下場通常不會太好看!彼涞馈
“我只知道,讓我擔(dān)心了將近一個星期的人,沒依照約定平安歸來,他的下場也不會太好過!彼降恼Z調(diào)聽不出一絲起伏。
“我沒平安歸來?今天過了嗎?”他看了看西方的斜陽。
“你讓我在電視上看到你們受傷的消息,就失約了。”她凝視著他。
“鏡頭是有照到我嗎?”他欺近她,老大不爽的說。
看著他瀕臨抓狂邊緣,藍(lán)宴禎實在是不想介入,可是若再讓曉薇妹妹撩撥下去,待會肯定會死傷無數(shù)啊!
為了顧全大局,他只好犧牲小我了。
“好了,有事回去再說!彼尚陕,想緩和氣氛。
“滾開!”那對情侶異口同聲的朝他吼。
“喂!什么態(tài)度?既然這么有默契,還吵什么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郭曉薇俏麗的面容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心里卻因為他的平安歸來感到安心,這男人,在他爬到頂峰時,有沒有想到平地里還有個為他日夜?fàn)繏臁n心如焚的女人?
在她為他的安危擔(dān)心的吃不好睡不好時,他居然還有心情在這里唱歌?
而且還唱得這么難聽!
“方拓,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她輕喃。
“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嗎?”女人!前一刻還溫柔似水,哭哭啼啼的在他懷中互訴衷情,現(xiàn)在居然賞他兩巴掌又翻臉不認(rèn)人,真是善變!
“當(dāng)我在家里擔(dān)心受怕,吃不好也睡不好,害怕張奕辰的事件會再度重演,又在電視上聽到這個消息,你想我的心情會有多難受?你欠我的至少有那么多!彼难劭粼俣瘸錆M淚水。
他愣在當(dāng)場,沒料到她居然又哭了起來,而且還有欲罷不能的趨勢,有沒有搞錯?
他才是那個應(yīng)該要哭的人吧?
哪有人打了別人還先哭的,這不是反了嗎?
在心里暗咒了聲,他一把將她拉入懷里,繼續(xù)當(dāng)個忠實的免費抱枕,讓她大小姐一次宣泄個夠,誰叫他要愛上她?
再說看在她為他吃不好又睡不好的份上,他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她計較了。
“好啦!別哭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彼兄Z。
“你敢再有下次,我一定會斃了你。”她怒視著他。
一直以為他的曉薇是個個性溫和的女人,沒想到潑辣起來也是絲毫不遜色,他倏地?fù)P起唇角,果然他方拓看上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只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打,倒也不是一件多么光采的事。
“呃!兩位,我們要回去了。”陳俊琪忍不住出聲。
“好!再見。”方拓豪氣干云的朝眾人揮手。
“下回有機(jī)會再一塊來登山吧!”柳一飛打趣道。
“別鬧了,沒見到我家曉薇說要斃了我嗎?”他笑道。
“你何時這么聽話了?”藍(lán)宴禎挑眉問道。
“閉上你的嘴!”他惡狠狠的瞪著他。
怪了,這個方拓為了一個女人居然不惜兄弟鬩墻,他拉下臉,千里迢迢的從美國回來幫他,被他當(dāng)成泊車小弟,還提供免費的情報網(wǎng),兼任看顧他的女人,這一切一切,竟只換來他一句怒罵?
天殺的!他也是有人格的好不好!
死方拓,重色輕友,當(dāng)初不知道是誰信誓旦旦說不會背棄兄弟,現(xiàn)在為了一個郭曉薇什么都丟到一旁了,真是沒天良。
“我們回去吧!”方拓在她耳畔低聲道。
“嗯!”她點頭。
兩人眼中只有彼此的往另一頭走去,被忽略得很徹底的藍(lán)宴禎老大不爽的跟在他們身后,等會他一定要方拓馬上批準(zhǔn)他的假,他決定要火速離臺,不想再見到這個混蛋!
“藍(lán)先生!你有沒有見到我們家和生。俊绷_太太慌慌張張的拉住他。
“什么和生?”他皺眉。
“我兒子。⌒侣劜皇钦f他受傷了?我四處都沒見到他的人影!”她眼中泛著淚光。
他微瞇著眼,方拓是有美人投懷送抱,而給他的為什么是個老女人?羅太太儼然沒發(fā)現(xiàn)藍(lán)宴禎不怎么好看的臉色,一心只想確認(rèn)兒子的安危,藍(lán)宴禎深吸了口氣,冷冶的睇向她。
“羅太太,你認(rèn)為我應(yīng)該知道你的兒子在哪里嗎?”他俊眉微挑。
“就是找不到才問你嘛!你不是情報通?”她鄙夷的看著他。
一個小小的鄉(xiāng)下婦人,居然敢用這種鄙夷的眼神看他?
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但那又如何?他的價值不是這種鄉(xiāng)下人可以判定的,他冷哼了聲,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喂喂喂!你還沒說我兒子人在哪里哪!”她不死心的追了上去。
“你煩不煩啊?”他沒好氣的停下腳步,惡狠狠的怒視她。
“人不在現(xiàn)場,八成是受傷送醫(yī)了,你有沒有大腦?是不會去問醫(yī)護(hù)人員嗎?”他怒吼。
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掃到,羅太太僵立在當(dāng)場,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藍(lán)宴禎頭也不回的走了,徒留下嚇得不輕的羅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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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是你們登上圣棱的照片嗎?”她看著一張張照片,小臉上有著掩不住的驚訝。
“是。∥铱墒且勒占s定將照片拍回來讓你看了。”他笑道。
她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上一張張的照片,連綿的山巒,一望無垠的藍(lán)天,那視野之遼闊,氣勢之磅礴,在在的震憾著她內(nèi)心的每一個角落,曾經(jīng)她也想要征服百岳。
曾幾何時,她只能拿著照片望之興嘆?
看著方拓和隊友們開心的站在頂峰,笑得張狂,笑得得意,說她不羨慕是騙人的,如果可以,她也想再次攀上高峰,想重拾當(dāng)年對登山的熱忱。
察覺出她的靜默,他停下敲著鍵盤的手指,拿了杯果汁給她,郭曉薇順手接過,朝他露出了個甜美的笑容,視線仍是停留在手中的照片。
“怎么了?拍得不好?”他撫著她柔順的長發(fā)。
“不是,你拍得很好,風(fēng)景很美!彼p喃。
“那你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他湊近她,凝望著她。
她淡然一笑,將照片闔上,輕啜了口手中的果汁,心中頓時有了決定,既然她可以拋卻過往,沒道理還存在著對山的恐懼,既然方拓能登上圣棱,為什么她不能?
“拓,我們?nèi)サ巧胶脝幔俊彼焱怙w來一句。
沒料到她會突然提出登山的邀請,他揚著眉,俊臉上有著疑惑,他可沒忘記前幾天他當(dāng)著眾人的面被她賞了兩記鍋貼。
就是因為他“不小心”上了新聞,而她居然說要去登山?
有沒有搞錯。渴钦l說不準(zhǔn)有下次的?
對于她的善變,他第一次感到頭痛。
“我可以知道原因嗎?”他躺平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
聰慧如她,怎會不知道他的心思?她承認(rèn)上回當(dāng)著眾人的面打他,著實是太不給他面子了。
幸好當(dāng)時那些記者沒人有空將心思放在他身上,若讓他們知道堂堂“拓展科技”的總裁被一個女人打了兩巴掌,隔天他肯定會上頭條。
不過能這么打一個男人,她的心情頓時感到無比順暢,沒道理都讓女人扮演小媳婦的角色,偶爾也該角色互換一下。
這樣才叫男女平等嘛!
將杯子放在桌上,她站起身,緩緩走向陽臺,徐徐和風(fēng)吹拂著她一頭秀發(fā),烏黑的秀發(fā)揚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在陽光的照射下,她的全身猶如包覆在層層的光輝下,秀麗的面容上揚起一抹甜美的笑靨。
天使!
他猛然起身,若在她身后加上一對翅膀,他會以為自己見到了天使,黑眸驀地閃過一抹柔情,他嘴角微揚,靜靜欣賞她獨特的美。
“一開始,我對于登山并沒有很大的熱忱!彼従彽恼f。
她的腰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環(huán)住,眉眼微彎,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她將視線放在遙遠(yuǎn)的山棱間,美眸半闔,內(nèi)心卻有著躍躍欲試。
“不過當(dāng)我真正的身體力行之后,我深深的愛上了它,雖然三年前的事故讓我怯步了好久,但對現(xiàn)在的我而言,那只是一段過往,沒有回憶的過往。”她輕笑著。
方拓?fù)碜∷瑢⑾掳晚斣谒募绨,吸吮著她的發(fā)香,她柔若無骨的身子是多么適合他的懷抱,而他也只想守護(hù)著她,守護(hù)這個只屬于他的天使。
“所以,我感謝上天讓我遺忘了那段過去,讓我遇見你!彼龑⑹址旁谒h(huán)繞她的手臂上,一臉幸福的嘆道。
將她旋過身和他平視,他剛毅的臉上有著難得一見的溫柔,她知道他的溫柔只屬于他,沒想到看來像個大老粗又沒耐性的他,也會有這樣的一面,她掩嘴竊笑,右手輕撫著他的臉頰。
“笑什么?”他挑眉問道。
“我在想,像你這樣沒耐性脾氣又火爆的人,怎么會有這樣深情的一面?”她嘴角的弧度不禁擴(kuò)大。
“怎么?你有意見?”他擰眉,顯然不太高興。
發(fā)現(xiàn)他變臉,她忍不住抽動著肩膀,發(fā)現(xiàn)她在忍笑,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女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情調(diào)?
在這種情況下應(yīng)該是情話綿綿,你儂我儂的時候,她在破壞什么氣氛?
“我哪敢有意見?我只是實話實說!彼僦。
看著她鮮艷欲滴的紅唇,他情不自禁的俯身擷取,品嘗屬于她的芬芳香氣,感受到他的熱情,她情難自禁的勾住他的頸項,任由他子取予求。
他一雙手也沒閑著,打開她胸前的鈕扣,大手不客氣的盈握她的酥胸,她倒抽了口氣,一張俏顏因情欲而異常緋紅,一見到她醉人的臉龐,他忍不住低吼了聲,一把將她抱進(jìn)屋里,兩人雙雙倒臥在床上。
“拓……我話還沒說完!彼崎_他,剛才的話題還沒說完呢!
“晚點再說!彼碾p眸里布滿情欲。
“等會我怕我會忘記。”她輕巧的躲開他的攻勢。
這女人!存心害他欲求不滿,他忍住下腹傳來的騷動,一臉陰霾的睨向她,很顯然要她快把話說完。
看他臭著一張臉,她慧黠的笑著,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如果此時她拍拍屁股走人,不知道他會如何?
“別想借故開溜。”他一眼拆穿她。
觀察力真好,她在心里默默佩服,一張俏顏此時笑得更燦爛了。
“我在想,應(yīng)該是奕辰在冥冥之中保佑我,讓我可以走出那段傷痛,重新活出自己的人生。”她看著他益發(fā)難看的臉色。
“為什么你偏要在這種時候提起張奕辰?”他瞇起眼,一臉不悅的哼道。
這種時候他們應(yīng)該要在床上纏綿,而不是在這里談?wù)撃莻已然作古的情敵。
再說她不是忘了他嗎?做什么又提起他?莫非她回想起一切了?
“畢竟我曾經(jīng)愛過他。”她理所當(dāng)然道。
“該死的!你想起過去了?所以你發(fā)現(xiàn)你愛的人還是他?”他緊張萬分的握住她的手。
被他突如其來的反應(yīng)嚇到,她呆愣著,看他眉頭糾結(jié),一臉陰郁的看著她,那神情有著巨大的不安感,她頓時明白他在擔(dān)心什么,嘴角微揚,她反握他的手,給了他安心的笑容。
“不可否認(rèn),我曾經(jīng)愛過他,不過那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彼D了頓,深情款款的凝視他。“現(xiàn)在,要陪我走完這輩子的人是你!
“曉薇……”他動容的輕喚著她。
“所以我想去挑戰(zhàn)山棱,這次我不再懼怕,因為我有你。”她露出一抹笑靨。
他擁她入懷,急切的尋找她的唇,褪去她身上的衣物后,伴隨著腦海中編織出的美好未來,他們知道,未來的人生,他們將會偕手一起走下去,再也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