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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看牛郎織女心 第八章
作者:小妹
   
  考慮再三,姜荷終于決定打開那塵封已久的八音盒,拿出二年前被自己深鎖起來的鑰匙,就如同她將自己的心深鎖起來一樣,二年來不曾為任何人敞開。

  看著那串鑰匙,她的思緒回到二年前的那件意外——小麥在不知情之下招惹到大哥的女人,因而被警告了一頓,而后她去照顧他……陰錯陽差之下,這串鑰匙便留在她身邊。原本,在他無情羞辱過她之后,她曾想要?dú)w還,但后來她還是退縮了,選擇把它深藏在房里的一個角落,不再觸碰它。

  戴起那條別致的手鏈,姜荷看著鏡中的自己,在心里做了個決定——今晚,就是今晚了,她想要再聽他一句話,如果還是跟二年前一樣的答案,那么……也許……或許她將不再猶豫、不再留戀,她會選擇回日本去,不再回到這個奪去她許多第一次、也制造她許多第一次回憶,但卻烙下傷心回憶的地方。

  朝鏡中的自己綻放出一抹打氣的微笑,姜荷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情出門去。

  只是她沒想她會無意間又介入了一場驚天動地,老天似乎要讓她活得精彩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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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澄珣的說法果然沒錯,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句話并不是在任何地方都適用,尤其是小人充斥的地方。今晚,他推掉二個預(yù)約,比平常早了一個半小時回到家,打開車庫的門,才將車駛?cè)胲噹欤惆l(fā)覺有些不太對勁。抬頭一看,家里的燈竟是亮著的!但他還來不及細(xì)想,才一踏出車門,便立刻感受到來自背后的一陣涼意。掉頭一看,還沒來得及看仔細(xì),一根球棒便朝他揮了過來,他本能的閃了開來,球棒硬生生地落在他名貴的保時捷的擋風(fēng)玻璃上,接著二、三個精瘦的年輕男人便撲了上來,他反射性的向后退了幾步,然后開始還手?捎殖霈F(xiàn)了六、七個人一擁而上,那股狠勁似是要置他于死地般,即使他身手再怎么矯健,也敵不過十幾只手同時進(jìn)攻,很快的,澄珣的身上、臉上便累積了不少“戰(zhàn)利品”……

  在廚房里準(zhǔn)備美食的姜荷終于察覺不對勁,趕忙跔到陽臺想看個仔細(xì),卻差點(diǎn)被車庫的景象給嚇昏。原來剛才那一聲巨響不是她的幻覺,不是其它突如其來的聲響,而是有人砸了小麥的車,且現(xiàn)在還在圍毆他!或許身為于家齊女兒的基因太優(yōu)良了,她并沒有呆楞很久,立刻沖回客廳,抓起電話馬上打給她爸爸找救兵;這是本能,只要在臺灣,她似乎天生在遇事時不會找“警察”,而是找爸爸。在她的心里,爸爸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來救她,而且無論什么事,爸爸都可以解決。

  是的,沒錯!

  打完電話,姜荷看到墻角有支球棒,她想都沒想便抓著球棒沖了下去,一點(diǎn)都沒想到?jīng)_到車庫去的后果。她看到澄珣被打得滿臉是血,還被幾個混混架著不斷的踢打,一股火氣讓她不顧一切的沖上前去,抬起球棒使盡力氣的朝其中一個人的背上打了下去——

  “住手!給我住手!給我住手!給我住手!”她一連迭聲喊著,氣勢驚人,還不忘揮舞著手中的球棒亂打一氣。

  幾個混混顯然被突然出現(xiàn)的她嚇了一跳,都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及。

  姜荷舉著球棒對著他們,邊移到澄珣的身邊,瞄了他幾眼,再大聲的喊著:“我警告你們,不要再打了,否則我的球棒是不長眼的!

  小混混們聞言彼此交換個眼色。沒三二下的,她手上的球棒就被搶走了,還挨了幾個結(jié)實(shí)的耳光。

  “臭婊子,輪得到你給我們嗆聲!”

  “告訴你們,有種就不要跑,我已經(jīng)報(bào)警了!”姜荷搗著臉,忘了疼痛,即使跌在地上,仍然毫無所懼的瞪著他們大喊。

  其中一個混混上前從地上抓起她,邪邪的笑看她!皢眩闶沁@孬種的馬子呀?很帶種喔!”

  姜荷瞪著他,不知打哪兒來的勇氣,劈頭就罵:“誰是孬種?你們才是孬種!幾個人打一個算什么?根本是無賴!”

  小混混聞言立刻甩了她二個耳光!昂吆撸彀秃芾!”說罷,幾只腳便毫不憐惜的朝她踢踹著。

  姜荷一聲不吭,咬牙忍著痛,硬是不肯求饒。

  突然,一個流氣的男聲響起;“我們倒是想看看你在床上是不是一樣這么帶種。”其它的混混都有志一同的看著姜荷,臉上都帶著猥褻的笑。

  “你們敢!”姜荷努力維持自己的氣勢,但心里不免開始動搖,瞄著地上動也不動的澄珣,想必是沒辦法保護(hù)她了。而爸爸呢?還要等多久?

  “什么叫不敢?”說著,一個混混的臉便湊了上去。

  “你們滾開!滾開!我爸會讓你們好看的!”姜荷奮力的閃躲著,在地上連滾帶爬的拼命閃,但怎閃得過年輕男人的欲望,沒多久她就被撲倒在地。

  “你爸是誰。课覀儗δ惚容^有興趣……”混混一手扯破姜荷的上衣。

  “你干什么?不想死的話就快滾……”姜荷驚懼的抓著破敗的衣服,七手八腳又是踢、又是打的反抗著。

  三步之外的澄珣動了動手指,勉力撐開腫脹的眼皮,他隱約看到姜荷受欺負(fù),又聽到小混混們的穢語,意志力加上一心想保護(hù)姜荷,他掙扎的爬起身,抓起他們丟在他身邊的球棒,踩著顛躓的腳步,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朝他們猛打了下去——

  幾聲悶哼傳來的同時,澄珣順勢倒坐在正要起身的姜荷身上,并且隨即感覺到自己的鼻梁承受了一股重?fù),力道之大,除了?dāng)場噴出血外,還昏死了過去。

  姜荷接住他癱軟的身子,一起跌回地上,她由后圈住他的身軀,驚嚇得不斷大喊著:“小麥!小麥!小麥……”

  挨了澄珣重?fù)舻幕旎烊讨,正想要追加幾拳時,門外突然大喝一聲:“你們在干什么!”于家齊簡直為眼前的景象暴怒不已。

  幾個小混混眼見來人有一、二十個,并且個個殺氣騰騰、氣勢非凡,頓時腳底有點(diǎn)發(fā)涼。

  不待于家齊開口,身邊的兄弟們馬上一擁而上的狠K眼前不識泰山的混小子們,但才剛動手,外面便傳來警車的汽笛聲——因?yàn)猷従颖贿@場嚴(yán)重的斗毆事件嚇到了,趕緊報(bào)了警。

  “小麥……小麥……”姜荷什么都沒聽到,連爸爸到場了都渾然未覺,只是抱著澄珣不斷的搖著,以自己身上的衣服想為他止血。

  “姜荷!”于家齊三步并作二步的來到姜荷身邊,火速的脫下自身外套蓋住她。

  姜荷慌亂的抓著爸爸的手急道:“爸嗎?快點(diǎn)快點(diǎn),叫……叫……叫救護(hù)車……他……他流好多血……”

  “姜荷……”于家齊想安撫她,不料她突然尖叫的大聲哭喊著:

  “不要!我不要!爸,快點(diǎn),快點(diǎn),快點(diǎn)!小麥他……他……快點(diǎn)!”她趴在澄珣身上哭著。

  于家齊用力抱緊受到巨大驚嚇的女兒,要她放開澄珣,好讓醫(yī)護(hù)人員送他上救護(hù)車。

  “小麥……”姜荷死抓著澄珣的手不放。

  于家齊握住她的手,安慰著:“不要這樣,他沒事的,你要放開他他才能去醫(yī)院!”  。

  聞言,姜荷立刻放開澄珣的手,并且立刻起身就想跟上救護(hù)車,但被于家齊一把拉了回來!鞍职炙湍闳。”

  “不要,我要陪他!苯伤﹂_爸爸的手想跟上去,但卻無力的跌倒在地。

  于家齊迎上前抱著她,心痛的看著一身狼狽,臉上、身上都沾著鮮血及微腫著臉龐的她。“爸送你去,爸送你去!彼暤恼f。

  姜荷雙眼死寂的看著爸爸,眼神似乎沒有焦距。亂了方寸的她,只能像木制玩偶般地任由父親將她送上車,往醫(yī)院的方向駛?cè)ァ?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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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頓排頭比起上一次是嚴(yán)重多了。澄珣被打到手臂脫臼、膝蓋關(guān)節(jié)錯位、嚴(yán)重的內(nèi)出血和輕微腦震蕩,另外,高挺的鼻梁也被打斷了。唯一慶幸的是,雖然他被打得鼻青臉腫,看起來病況十分危險(xiǎn),但因醫(yī)生第一時間開刀搶救,不至于有立即的生命危險(xiǎn),只不過還是得送進(jìn)加護(hù)病房做進(jìn)一步的觀察。

  站在病床邊看著臉部腫得眼歪嘴斜的澄珣,姜荷的眼淚就是止不住,只能偏過頭偷偷擦著。

  于家齊和蕭恣慧也是眉頭深鎖的看著他,但更令他們夫妻不安的是姜荷。自從事發(fā)后,她天天來醫(yī)院報(bào)到,就等著加護(hù)病房開放探病的時間。如果只是出于朋友的關(guān)心,他們當(dāng)然沒有異議,可是女兒的心思豈止這樣。

  “時間到了,姜荷,我們出去吧!”蕭恣慧出聲提醒女兒。

  姜荷的眼睛沒離開過澄珣一秒,聽到媽媽的話,她伸出手握了握澄珣插滿針頭的手,低聲的說著:

  “時間到了,我必須要出去,明天再來看你喔!”

  于家齊和蕭恣慧交換了眼神,他們都看出姜荷對澄琦那份不該存在的情誼了。他們該怎么做才不會傷了她的心,又能適時的拉她一把呢?

  走出加護(hù)病房,姜荷仍舊是一句話都不說,只是低著頭,像在數(shù)著地板上的磁磚。

  “姜荷,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好不好?”蕭態(tài)慧問。

  姜荷搖搖頭。“我想回家了。”

  蕭恣慧看了丈夫一眼,示意他開口!澳氵@幾天不是待在醫(yī)院就是家里,會悶壞的,爸帶你去你最喜歡的海邊好不好?”

  姜荷還是搖著頭。

  “那……爸爸現(xiàn)在肚子餓了,陪我去吃宵夜好不好?”于家齊再問。

  姜荷又搖搖頭。

  無計(jì)可施之下,于家夫婦只好帶她回家。一進(jìn)家門,姜荷便低垂著頭,直直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一句話都沒說,一個眼神都沒和父母交會,她這個樣子,更是讓于家夫婦擔(dān)心得心都快揪起來了。

  一進(jìn)房間,姜荷立刻縮在床上,背抵著床頭柜,雙手環(huán)住雙膝,腦袋一片空白,完全失去思考能力。現(xiàn)在她的眼前不斷交錯著澄珣被一拳打斷鼻梁噴血倒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幕,以及病床上他那幾乎讓人認(rèn)不得的模樣,眼熱鼻酸的她猛烈的甩著頭,雙手插入頭發(fā)里,痛苦難當(dāng)?shù)拇鴼狻?br />
  砰砰砰!“姜荷,是爸爸!庇诩引R出聲的同時也開門入內(nèi),只見姜荷抱著頭,一動也不動的坐在床上!敖!”他走近她。

  “為什么?爸,為什么?”姜荷微弱的聲音悶悶的傳來。

  于家齊坐在床沿,一手輕拍著她的肩。“說出來吧,你想說什么就說!

  “……”聽著爸爸那帶著理解的語氣,姜荷先是一愣,然后才開口:“爸……我真的可以……”

  于家齊微笑的輕撫她紊亂的發(fā)梢!翱梢浴D阏f吧,我就是要來聽的!

  姜荷移動身軀,投入爸爸的懷里,找個最舒服的姿勢后,幽幽的開口:“為什么他總會遇上這種事?那些人這次又是為了什么?那么殘忍而惡毒的手段,直教他閃無可閃。看他了無生氣的躺在床上……我……我……”她伸出手偷偷拭淚。

  于家齊安撫的磨蹭著她的手臂!澳憷蠈(shí)說,你媽上次告訴我你一夜不歸,隔天卻是小麥送你回家,是不是你去找他?”

  姜荷頓了頓,偷偷抬眼瞄了爸爸一眼!安皇。其實(shí)……是我公司的同事起哄要一起去……去……去看看牛郎店是什么樣子,我事前根本沒想到會那么巧在那里遇到他,可是我們并沒有相認(rèn),我們把對方當(dāng)陌生人,只是……”她沒再說下去。

  “只是后來你喝多了開始胡鬧,小麥看不下去介入阻止,對不對?”于家齊幫她接下去說完。

  姜荷驚訝的抬頭看著爸爸。

  “憑我要打聽一件事有什么難的。”于家齊也不拐彎抹角。

  姜荷羞愧得低著頭!皩Σ黄穑,我不該去那種地方的……”

  “你知道就好!”于家齊白了她一眼。“雖然我就是經(jīng)營這種事業(yè),但你不同,我不要你和這一行有任何瓜葛,否則我何必忍受離別之苦把你送去日本!

  姜荷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于家齊知道現(xiàn)在并不是指責(zé)她的時候,于是他又重新拉回話題,“小麥當(dāng)場就犯了個錯,他竟然不給別人面子的就把別人的客人帶走,那另一個人當(dāng)然會不爽。如果對方算了,那當(dāng)然不會有事情;問題就是當(dāng)晚和他正面沖突的不是別人,而是一個年輕氣盛,想在這行一炮而紅的牛仔,你想,他會就那么算了嗎?”

  姜荷驚訝的張大了嘴!鞍值囊馑际恰

  于家齊點(diǎn)點(diǎn)頭。“對,就是那個牛仔找人給他難看,但又不想鬧得太大條,畢竟小麥在店里是數(shù)一數(shù)一一的招牌,他得罪不起老板,所以不只避不出面,還交代混混別抄家伙。為了避免小麥有太多戒心,還足足等了一個月之久!

  姜荷簡直被這個事實(shí)給震住了!岸际且?yàn)槲??br />
  “不完全是。那個牛仔或多或少想藉小麥來炒知名度的可能性較高,聽說在店里,他老愛和小麥比較,更喜歡在私下挖小麥的客人,這些手段我們見怪不怪了!庇诩引R說。

  爸爸后面說了什么,她一句也沒聽進(jìn)去,她只知道這次他會受重傷全是因?yàn)樗!都是她?br />
  于家齊沉重的握住她的手,沉吟半刻才開口:“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二年前嗎?他知道嗎?還是只是一廂情愿?”

  他的話終于拉回姜荷迷失的心神,她轉(zhuǎn)頭看著爸爸,囁嚅著。

  于家齊苦笑了下。“沒關(guān)系,你說,坦白講,我和你媽早有心理準(zhǔn)備。”

  姜荷深吸了幾口氣。才黯然的說:“你們不要怪他,是我的問題,都是我!

  她的話讓于家齊感覺像挨了一記悶棍,縱然早就看出小女兒的心思,但想是一回事,真正從她口中得到證實(shí)又是另一回事了。

  姜荷低垂著頭,一顆顆豆大的淚也斷斷續(xù)續(xù)的掉在床單上。“如果我不要跟同事一起去玩,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如果我當(dāng)初聽爸媽的話不要去豹子,那我就不會認(rèn)識他;如果我可以徹底死心,把他從記憶里抹掉,那么……爸媽也不會這么失望……”

  “為什么偏偏是他?”于家齊不懂,雖然他早就知道麥澄珣身上獨(dú)有的蒼涼、憂郁、不羈是女人致命的吸引力,可他不相信從小生活在日本,接受日式教育,養(yǎng)成輕聲細(xì)語且有大家閨秀氣質(zhì)的女兒也會看上他那樣的男人!

  姜荷搖著頭,露出茫然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在豹子時,我總看到他和不同的女人卿卿我我、軟語呢喃,剛開始我也沒辦法接受這樣的男人,可是在一次次的事件過后,我對他的觀感大為不同,至于是什么樣的感覺,我也不清楚,直到……”她看了父親一眼,不再說下去。

  “直到什么?”于家齊提著一顆心。

  “直到上次他受傷我去照顧他,在最后一天我突然覺得很難過,因?yàn)槲乙厝毡玖,在那一刻我才發(fā)現(xiàn)不能再看到他讓我感到很悶……”姜荷回憶著那令她芥蒂的一晚。

  “然后?”

  姜荷頓了頓,“然后他拒絕我了,狠狠的拒絕了我。”再想到他當(dāng)晚的言語,她的心還是會抽痛。

  拒絕?一聽到這二個字,于家齊立刻聯(lián)想起那夜他說的話!

  她不是要回日本了嗎?在那之前她要過來你們就別阻止她,要做,就要做漂亮一點(diǎn),以免后患。

  他冷冽而決斷的語氣,到現(xiàn)在還言猶在耳。原來,他所謂“做漂亮一點(diǎn)”,就是無情的拒絕姜荷,不給她一絲希望!他果然是條漢子,說到做則。

  “呃……狠狠的拒絕?”于家齊一挑眉,帶著探索的眼光盯著女兒。

  姜荷不看爸爸的眼,只是回避的說:“別說了,現(xiàn)在我最在意的是他的傷,其它的都不重要!

  “姜荷,爸問你一件事,你要老實(shí)回答我!庇诩引R嚴(yán)肅的說。

  “嗯!

  “你真的那么在意他?不在乎他的過去、現(xiàn)在,甚至是未來?目前看來,他是個沒有未來的男人,你也不在乎嗎?”于家齊發(fā)覺自己的腦神經(jīng)快打結(jié)了。

  姜荷干笑一聲!鞍,你不該這么問我的,你該問問他在不在乎我、接不接受我?我有什么資格介意他的一切?或許我之于他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他的選擇太多,我并不是他唯一的選擇!

  她喪氣的口氣讓于家齊聽來就有氣,于是他口氣不悅的說:“你說的是什么話?你別把他捧上了天。他算什么?充其量不過是牛欄里的一頭牛。而你呢?你是我于家齊的女兒,一路苦心栽培、我捧在手心里養(yǎng)大的女兒!雖然我沒給你一個多光彩的家庭,但要放棄一切去換取你的幸福,我也愿意。要論資格,在我眼里他是半點(diǎn)資格都沒!

  “感情是無法用資格來評論,要就要,不要就不要,無關(guān)身分與資格!苯扇粲兴嫉恼f。

  于家齊搖著她!敖桑职萃心闱逍岩稽c(diǎn),你什么人不好挑,我不管他有錢沒錢、有沒有背景、有沒有大事業(yè)、外表好不好,我都能接受,可是你偏偏挑了小麥,而且還被他耍弄在股掌間,你真是……讓我無法接受!”

  無聲的淚又滴落她的臉龐!皩Σ黄,爸,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只要再問你一次,你會放棄他嗎?這次他出院,你打算怎么做?”于家齊逼視著她。

  “我……”

  “你一定要逼我強(qiáng)送你回日本?”

  “不要這樣,爸……”她祈求著。

  “你要我怎樣?我好好一個女兒被他要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他是誰啊!你醒一醒,他不會對任何女人認(rèn)真的。他玩過多少女人、哄過多少女人我心知肚明,有多少女人自詔可以抓住他,結(jié)果卻摔得凄慘?他不是無情,而是根本沒有心!像你這樣的女孩子,是不可能抓得住他的!庇诩引R苦口婆心勸著。

  姜荷只是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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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爸一句話,放棄他!趁著他住院,你辭掉工作回日本去,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要留在臺灣了!庇诩引R說。

  姜荷立刻搖著頭!斑@是不可能的,他因?yàn)槲也抛兂蛇@樣,我不可能丟下他。”

  “這里有我和你媽!

  “不行,我要照顧他到痊愈。”姜荷很堅(jiān)持。

  于家齊瞇起眼看她。“你想利用這次的機(jī)會再接近他嗎?”

  姜荷無奈的撇過頭。“爸,你不要再管我對他有什么感覺,誠如你說的,他若是個沒有心的人,那么我能堅(jiān)持多久呢?你就讓我去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于家齊看著她好久,才憤然的說:“在這個時候我真痛恨你是我女兒,如果不是的話,我大可好好教訓(xùn)不聽話的你,但你偏偏是我的寶貝女兒,我什么都不能做!

  姜荷偷瞄了爸爸幾眼,冷不防的伸出雙手圈住了他的頸項(xiàng),以嬌柔的語氣說道;“我知道爸最疼我了!”

  于家齊哼了哼,又搓了搓她的額頭!皠e太得意,我會有辦法的。”

  姜荷沒把爸爸的“威脅”放在心上,反而將臉埋在他的頸窩,享受著爸爸帶給她的安定感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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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醫(yī)院回到家,姜荷有點(diǎn)喪氣。澄珣已經(jīng)轉(zhuǎn)到頭等病房休養(yǎng),原本她希望在他轉(zhuǎn)出加護(hù)病房時,她能寸步不離的照顧他;沒想到一同前往拉斯韋加斯的爸媽,竟然早早就請好了一位特別護(hù)士來照顧他,每到晚上就“委婉”的拒絕她留下來,只差沒用趕的把她趕出病房。

  又輕嘆了口氣,姜荷意興闌珊的拖著懶懶的步伐來到衣柜前,才一打開,似乎又想起什么,轉(zhuǎn)頭直盯著梳妝臺的抽屜看著。

  她拿出一條男性氣味濃厚的銀飾項(xiàng)鏈把玩著——這條項(xiàng)鏈?zhǔn)切←溗歪t(yī)那天護(hù)士小姐拿給她的,上頭還沾著些許血跡,她一直沒將它擦掉,或許這樣更能彰顯出項(xiàng)鏈的主人曾有這么慘烈的“戰(zhàn)役”。

  把玩之間,姜荷突然發(fā)覺項(xiàng)鏈上的十字架似乎有點(diǎn)不同,她不免更加仔細(xì)的瞧著!這個十字架好像有玄機(jī),不但比尋常十字架略大,它的中心處還多了一朵像花的裝飾,花心似乎有一顆小小的碎鉆在閃閃發(fā)亮。她迫不及待的跑到爸爸的書房,找出放大鏡看著。在放大鏡下的花兒,很像很像!姜、荷、花……是嗎?是嗎?她顫著手,反復(fù)不停的看著十字架上的花飾,發(fā)覺自己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了。會是姜荷花嗎?會是嗎?如果是,又代表著什么呢?

  她記得他轉(zhuǎn)到頭等病房蘇醒后,看到她的第一句話便是問:“項(xiàng)鏈呢?”聲音雖然微弱,身體也還很虛弱,但他居然還掛念著項(xiàng)鏈!這條項(xiàng)鏈對他而言很重要嗎?

  “想到這里,姜荷又跑回自己的房間,拿出自己還未肯定是不是他送的手鏈,握住其中一朵小姜荷花,和十字架上的花朵仔細(xì)比對著。

  她震驚得跌坐在床上。這……這根本是一模一樣的花朵,看得出來是同一時期、同一間公司出品的飾品!雙手將十字架緊握放在心口,過往和小麥相處的過程全在腦海中閃過,特別是那一天,那一直讓她備感羞辱與難堪的一晚……他的眼神曾那么炙熱、他的語氣曾那么柔和、他的提問曾多么急切、他的擁抱多令她悸動……

  姜荷捂住自己的嘴,趴在床上嚶嚶的哭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起身隨便擦掉臉上的淚,戴上手鏈并緊抓著小麥的項(xiàng)鏈,向外沖了出去。她匆匆忙忙的來到醫(yī)院,夜晚的醫(yī)院安靜得嚇人,也空曠得令人害怕,但她顧不了那么多,她紊亂的腳步堅(jiān)定的朝著澄珣的病房而去。

  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一眼便看到熟睡的澄淘,再環(huán)視室內(nèi)一眼,咦?怎么沒看到那位看護(hù)?

  正感狐疑之際,她聽到細(xì)微的開門聲。

  “于小姐?”看護(hù)顯然很意外。

  姜荷示意她出去,她背抵著房門,難得一見的沉著臉說;“你回去吧!以后都不用再來了!

  看護(hù)驚訝的一挑眉!坝谛〗,麥先生雖然好很多了,但醫(yī)生還沒要他出院。”

  “我知道,還沒完全好之前我也不會讓他出院,不過,從今晚開始,我就是他的看護(hù)!苯珊軋(jiān)定的說。

  “這怎么可以?于先生要我來照顧他!

  “我可以代表我爸辭退你,你走吧!苯傻恼Z氣很平板,說完便想進(jìn)入病房。

  “很抱歉,于小姐,我不能聽你的。于先生交代我,等他回來我才可以離開。”看護(hù)顯得義正詞嚴(yán)。

  姜荷轉(zhuǎn)身看著她,表情很是不開心!笆菃?那怎么辦?我要你現(xiàn)在就消失,你可以不聽嗎?”

  看護(hù)感到為難!坝谛〗恪

  “你走吧!”姜荷再說一次。

  看護(hù)想了一下,竟然脫口而出:“那我只好通知于先生了!

  此話一出,姜荷更是不滿,她皺著眉問:“你什么意思?拿我爸威脅我是嗎?還是……”她轉(zhuǎn)著眼珠,突然明白了。“喔,是我爸要你來監(jiān)視我的是不是?”

  看護(hù)不發(fā)一語。

  姜荷感到憤懣!昂茫惚M管去告訴我爸,我無所謂,你最好把他叫回來。”話才說完,便當(dāng)著看護(hù)的面將門關(guān)上。要不是考慮到這里是醫(yī)院,更是夜闌人靜,她可能會好好表現(xiàn)自己“該有”的刁蠻,而不是慣有的溫良恭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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