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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饗宴 第六章
作者:郝逑
   
  何寧蓱雙手大張,舒服地仲了個大懶腰,嘴大開地大喊了一聲:“喝!”突然,她的手停在半空中,嘴也詫異地忘了合上。“伯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她連忙收回手、閉上嘴,不好意思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嬌小女子,胡榛蓂的母親崔茵蔚。  

  “早安!贝抟鹞滴⑿Φ爻c頭。  

  “早!彼点躲兜鼗囟Y點頭!坝惺聠?”拜托千萬別跟她那個“夭壽”兒子有關(guān)!  

  昨晚她讓胡榛蓂折騰了一晚,今天早上又六點不到地讓他挖起床來,陪他出去晨跑。也不知道胡榛蓂是什么怪物投胎,整夜不睡覺,第二天還可以起個大早,精神抖擻地出去晨跑。  

  一提到昨晚,她就一肚子苦水。  

  昨天晚上他又不要臉地跑來她這兒,死賴著不走,先是要她替他的額頭擦藥,然后又拿出前天晚上那瓶按摩乳液,要她替他按摩。只不過這次他良心發(fā)現(xiàn),在她“操勞”完畢之后,愿意和她一塊“分享”她的床。  

  誰知,在她帶著些許感動沉沉入睡之后,突然發(fā)覺有人偷打她。就這樣,她整夜醒醒睡睡,等到快天亮的時候,她假裝沉睡才當(dāng)場人贓俱獲,逮到他這個罪魁禍?zhǔn)住?nbsp; 

  “寧蓱?”崔茵蔚在她身邊輕聲叫喚。  

  “嗄?”何寧蓱尚未回過神。  

  “你和榛蓂他……”  

  被崔茵蔚這么一問,何寧蓱登時清醒!拔液退?”拜托!誰會和那個變態(tài)怎么樣,她又不是瘋了!就算是胡榛蓂倒貼她,她都不要。  

  崔茵蔚想了一會兒后,微笑地?fù)u頭道:“沒什么!北鞠雴柷宄龑﹂簧q是什么樣的感情,可是才要問出口,但想到兩人都住在一塊,也訂了婚,這感情還會有錯嗎?  

  當(dāng)年,廬山上的那位大師普經(jīng)說過,榛蓂今年會紅鸞星動,要是錯過了這次的機會,他這輩子可會孤老一生!皩幧,媽在這兒代表家里所有人向你道歉!贝抟鹞挡缓靡馑妓σ恍。  

  “媽?”她們什么時候進步到這個階段?她怎么都不知道。  

  聽到何寧蓱叫了她一聲“媽”,崔茵蔚高興地笑開了。她寵愛地拍拍何寧蓱的臉,繼續(xù)說:“前幾天,你剛來的時候,家里的人對你很不客氣,也沒把你認(rèn)真看待,真的很抱歉。”  

  當(dāng)初大家都認(rèn)她是榛蓂找回來鬧場的,所以也沒人注意到她,更希望她快些離開閑鶴山莊,好讓榛蓂有機會和黃梅嵐或是劉家姊妹其中一人有進一步的交往。  

  何寧蓱微微一笑,客氣道:“沒關(guān)系!  

  對她的善解人意,崔茵蔚甚感滿意地拍拍她的手,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這么小心眼的人;我們家榛蓂的眼光真好。當(dāng)初我們還一直以為你是榛蓂找回來的臨時演員,是他為了躲避相親才帶你回來騙我們的。”  

  何寧蓱心下一驚,假笑地說:“這怎么可能嘛!你怎么會這么想呢?”胡榛蓂,你這個就只會吃的大笨蛋!還說什么家里的人絕對不可能懷疑!  

  “是啊,現(xiàn)在想來我們也覺得很可笑!贝抟鹞底猿八σ恍!伴簧q待你的態(tài)度可是大伙兒有目共睹,若你真是他帶回來的冒牌貨,他壓根兒就不會理你,讓你一個人在這兒自生自滅。”崔茵蔚慈愛她笑著,難掩驕傲地說:“榛蓂就是這么可愛,不是嗎?”  

  胡榛蓂會可愛?“是啊!”何寧蓱假意地笑著,佯裝出一臉的陶醉甜蜜!伴簧q就是這么可愛,我最愛的就是他這點了。”去死吧!她會愛上他?呸!憑他也想“肖想”她!  

  崔茵蔚心喜若狂,急忙問道:“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焙螌幧懸荒樞溥涞貞(yīng)和。“只要榛蓂永遠(yuǎn)都這么‘可愛’,我都會這么愛他的!  

  聽她這么說,崔茵蔚終于放下懸在半空中的心。她滿意又窩心地拍了拍何寧蓱的手,笑著向她再見,滿心歡喜地只想把這個好消息宣告全家人。  

  崔茵蔚一離開,何寧蓱立刻吐了吐舌頭,她有些愧疚,因為她不應(yīng)該欺騙這個愛子心切的好母親。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她也沒騙她呀!  

  她保證她會永遠(yuǎn)那么愛胡榛蓂,但前提是胡榛蓂必須永遠(yuǎn)那么可愛!  

  至于,胡榛蓂可不可愛?那可不在她保證范圍之內(nèi)。  

         ※         ※          ※  

  閑鶴山莊三樓的休閑室,一向鮮少有人涉足,此時卻傳來一陣陣撞球互相碰撞的聲音。何寧蓱舒服地靠坐在休閑室的沙發(fā)椅上,整個人昏昏欲睡。  

  胡榛蓂放下撞球球桿,微笑地走到她身前,單腳跪倚在她的沙發(fā)椅上,笑著撥弄她垂落在額前的長發(fā)!皩幧懀窒胨?”  

  何寧蓱聞言連忙精神一振,搖頭道:“沒有,我精神很好的。”  

  “真的嗎?”  

  她猛點頭,干笑地直說道:“當(dāng)然是真的。”  

  “想睡覺就說,我又不會怎樣!焙簧q帶笑說著,手也有意無意地輕撫她細(xì)致白皙的臉龐。  

  “沒有!真的沒有!”何寧蓱害怕地猛搖頭,“我真的不想睡,我發(fā)誓。”  

  胡榛蓂猝然瞇起眼,有些慍怒地說:“你干嘛?我又不會吃了你!弊鍪裁匆桓北芩缟咝哪?  

  “我當(dāng)然知道你不會!焙螌幧懗吨旖歉尚χ煌M罂s。  

  “那你躲什么躲?你怕我?”胡榛蓂拉住她的手,制止她再繼續(xù)往后退。  

  “沒……有,我哪……有怕……你。”她支吾地說。顫抖成這樣還說不怕!“真的不怕?”  

  “不……有一點啦!焙螌幧懕緛磉想死不承認(rèn),但一見到他陰沉地瞇起雙眼,連忙改口。  

  “真的只有一點點而已。”她還強調(diào)地用手指比出一點點的姿勢。  

  胡榛蓂抿著嘴,似乎十分不高興地的回答!拔矣惺裁春门碌模俊彼L得人模人樣,一表人才,還又多金,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追著要。  

  “呃……那個……那個……”她支支吾吾。  

  “哪個?”胡榛蓂氣悶地瞪著她,眼光不停在她身上打轉(zhuǎn)。  

  倏然,他身子一震,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胸前瞧。  

  何寧蓱今天穿著一件v字領(lǐng)的綿質(zhì)罩衫,領(lǐng)口有些微低,只要稍微彎下腰或躺下,就會微微露出白皙無瑕的香肩。  

  “呃……我……那個……”何寧蓱絞盡腦汁,想說出一個今他滿意卻又不會讓他生氣、想報復(fù)她的話。  

  胡榛蓂忘情地注視不停誘引他的雪肩,壓根兒就忘了先前所問過的話。最后,他抗拒不了眼前誘人的春色,緩緩俯下身子,開始輕輕吸吮她細(xì)白的肩胛。  

  何寧蓱沒心思注意到他那已經(jīng)算是騷擾的舉動,依舊在苦思一個不會得罪他的借口。“那個……呃……就是……”  

  他換了邊香肩繼續(xù)輕吻著,口齒不清地響應(yīng)著,“就是什么?”  

  “也沒什么啦,只是……只是……”她咬著指甲,不知該回答什么!澳阒赖穆,有些時候,你給人的感覺有些……呃……有些……”  

  “有些什么?”他隨口回著,順手解開了她罩衫上的扣子。  

  “其實也沒什么啦!彼懔,還是不要太誠實,這家伙心機深沉、難以捉摸,連些微乎其微的良心都沒有,誰知道他什么時候會突然翻臉。  

  她心里盤算好了他會有什么惡劣的反應(yīng),然后自己該怎么樣應(yīng)對。只是她等了許久,就是不見他的反應(yīng)。  

  “榛蓂?”她柔柔地叫了一聲,心里對他的沉默納悶極了。  

  她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得到他的響應(yīng),反倒是斷斷續(xù)續(xù)地聽到粗重的呼吸聲。  

  她疑惑地順著沉重的呼吸聲音來源望去,不料竟在她自己胸襟看到一顆黑色頭顱,還有正在上演的限制級鏡頭。  

  登時她驚叫一聲,羞紅著俏臉,急忙想推開他,“你在干什么?”  

  色狼!  

  “干嘛!”胡榛蓂慍色地抬起頭,十分氣惱被人打斷。  

  何寧蓱連忙雙手環(huán)胸,掩蓋住誘人的春色。她羞憤地怒瞪他,氣急敗壞地吼道:  

  “胡榛蓂!”  

  “做什么?”不理會她的怒目相向,胡榛蓂又俯下頭,開始朝她耳垂進攻。  

  何寧蓱一邊推著他的頭,另一手又得遮掩住胸前的春光,一時之間,她手忙腳亂了起來,只能在嘴邊說些毫無建設(shè)性的威脅詞,“胡榛蓂!你這個大色狼!大淫蟲!  

  你再不放開我,我要對你不客氣了!”  

  胡榛蓂不耐地抬起頭,說道:“你怎么那么煩!”  

  “我煩?”天!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正在非禮她耶!她難道不能做些正當(dāng)防衛(wèi)反抗嗎?她漲紅臉,忿忿不乎地怒吼出聲:“胡榛蓂!”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煩耶!”難得他有了“性”趣,這女人又老愛打斷他。  

  “胡……”  

  “榛蓂!”他接口替她說道!拔抑牢业拿秩〉煤,但你也用不著叫個不停嘛。”他一臉無趣地看著她!澳愕降紫朐鯓?”  

  “我想怎樣?”她當(dāng)場聲音高了八度,氣急敗壞地吼著:“你竟敢問我想怎樣?  

  我問你想怎樣才是!”  

  “問我?”他突然俯首輕啄了下她艷紅的櫻唇,邪邪她笑開了,“你知道的,不是嗎?”  

  “胡榛蓂!”她手足無背,只能紅著臉大叫!澳銊e鬧了!你又想威脅我做什么了?”他邪笑地看著她,“真的我想做什么都行嗎?”  

  “當(dāng)……然不是什么都行!”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至少現(xiàn)在正在做的這件事就絕對不行!  

  他咧嘴一笑,“這你大可放心!我做事很有分寸!  

  “什…”何寧蓱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隨即被他俯下來的溫唇堵住了嘴。  

  他溫?zé)岬拇诫S著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著,一時之間,何寧蓱被他的熱情迷失了神志,只能忘情地?fù)е?nbsp; 

  輕吻著她的頸窩,他啞著聲問道:“你要留在這?還是回我房間?”  

  “我……”迷失在他的熱吻之中,她根本說不出話來。  

  “老哥,你確定老爸說他們在休閑室?”一個粗嘎的青少年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當(dāng)然!”另一個相似的男音也傳了進來。  

  “你真的確定?”  

  “你煩不煩。《颊f過去看看了!你別那么煩,行不行?”  

  腳步聲由門外走道急急地傳了進來,及時喚回了何寧蓱的理智。  

  她紅著雙頰抬起臉,趕緊用力推開壓在她身上的胡榛蓂。  

  “你快起來穿衣服,有人過來了!”她害羞地不敢看向正錯愕坐倒在地的胡榛蓂,只是低著頭,忙替自己扣好罩衫的鈕扣、整理儀容。  

  胡榛蓂低頭睨了眼自己敞開的襯衫,不在乎地說:“那又怎樣?”  

  何寧蓱聞言轉(zhuǎn)回頭看他,急匆匆地說道:“你快起來啦!”一看到他健壯的裸胸,她忍不住又羞紅了臉。  

  看著她嫣紅的小臉,胡榛蓂滿意地露出一抹微笑!斑^來拉我!彼麑⑹稚煜蛩  

  何寧蓱遲疑地望著他的手,生怕這么一拉,自己又讓他給騙了。  

  胡榛蓂朝她伸著手,依舊滿臉笑容!澳闩率裁?”在得知自己對她的影響力之后,他的心情登時大好了起來。  

  “你保證不會亂來?”  

  “放心!”胡榛蓂曖昧地朝她眨眼,邪笑道:“我沒那么變態(tài),我不喜歡有觀眾!  

  何寧蓱被他的暗示羞紅了臉,又羞又憤地嬌瞪著他。  

  “還不拉我起來,我手都舉酸了!焙簧q朝她晃晃手臂,忍不住又調(diào)侃起她來,“再不把我拉起來,待會兒有人進來了,我這個姿勢,到時別人胡思亂想可不關(guān)我的事。”  

  何寧蓱聞言,立刻伸手將他拉起來。見他站直了好半天,也沒打算把襯衫扣好,她忍不住罵道:“你還不快把衣服穿好!”  

  環(huán)著她的纖纖細(xì)腰,他說:“幫我扣!  

  “你…”算了!扣就扣!反正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他的傭人沒兩樣了!  

  在她幫他扣好襯衫扣子,三兩下隨便幫他把衣服下襬塞入褲腰后,休閑室的門正好被人打開。兩個長得十分相似,卻又各有特色的十七、八歲少年站在門外探頭探腦。  

  胡榛蓂抬眼看了下來人,淡聲道:“進來吧。”  

  兩人聞言連忙大步走了進來,隨即恭敬有澧地向胡榛蓂問好:“大堂哥!  

  胡榛蓂朝兩人點點頭,隨口問道:“你們兩個什么時候回來的?”走到原先的沙發(fā)上坐下,便拉著身旁的何寧蓱坐到自己腿上。  

  “剛剛才回來!彪p胞胎中的老大胡榛萩回道。  

  “大堂哥,你女朋友呢?”胡榛荀掩不住好奇地問:“媽說你帶了女朋友回來!  

  天下奇聞哪!大堂哥也有人敢要!  

  “不是女朋友!焙簧q微笑地糾正他!笆俏椿槠蕖!彼F(xiàn)寶地?fù)u搖懷中的何寧蓱,“就是我懷里這個。”  

  “未婚妻!”兩兄弟驚叫一聲。老媽的消息也未免太落伍了點吧!人家都訂婚了,她還搞不清楚狀況,仍停留在男女朋友階段。  

  兩人嘩然歸嘩然,仍舊順著胡榛蓂指示的方向看去,好奇不已地想看清楚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有這種勇氣和偉大奉獻的精神網(wǎng)住他們的大堂兄。  

  “是你!”兩人一看清楚胡榛蓂懷里的佳人后,同時騖訝不已地大叫出聲,極錯愕地瞪著胡榛蓂和何寧蓱看。  

  “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焙螌幧憣擂蔚爻瘍扇藫]揮手。真沒想到還在這遇到她的頭號小愛慕者,更沒想到他們竟然是胡榛蓂的小童弟。  

  盯著三人錯愕的神情,胡榛蓂蹙著眉問:“你們認(rèn)識?”他痛恨這種被隔離在外的感覺。  

  胡榛萩兩兄弟已經(jīng)了眼前的情勢傻了眼,只能呆若木雞地瞪著何寧蓱和胡榛蓂瞧。  

  何寧蓱見狀,立刻柔聲解釋道:“你記不記得上回我跟你提過,挪出時間陪你回來度假,我連錄了兩集‘美食饗宴’,他們就是去參加第二集錄像的高中生。”  

  “參加錄像?”胡榛蓂狐疑地看向兩個小童弟,奇道:“他們?nèi)ツ愎?jié)目干什么?”  

  她主持的不是烹飪節(jié)目嗎?  

  “烹飪!”她主持的是烹飪節(jié)目,他們到她的節(jié)目去,不表演烹調(diào),表演什么?  

  “烹飪?”奇怪了!認(rèn)識他兩個小堂弟這么多年,他怎么不知道他們會煮菜?還厲害到可以上電視表演!  

  “是。 彼⑿Φ乩^續(xù)道:“你都不知道你堂弟有多受歡迎。”一講起烹飪及和她節(jié)目有關(guān)的事,何寧蓱雙眼都亮了起來:“他們出場的時候,還有親衛(wèi)隊來替他們加油呢!”  

  “真的?”  

  她用力點頭,“當(dāng)然是真的!  

  “我可以想象他們很受女孩子歡迎!焙簧q同意地點頭!拔业故遣粫缘盟麄儗χ蟛艘灿信d趣!  

  何寧蓱聞言有些尷尬地干笑著,“你現(xiàn)在知道了。”  

  他們兩兄弟對烹飪有沒有興趣,她是不敢肯定,不過,他們對她“很有興趣”的事,她倒是知道了解得挺透徹。  

  記得那天剛錄完影,這兩兄弟一到后臺后,馬上死纏著她不放。最后還跟進她的個人休息室,各自對她來了段熱烈的愛的宣言。要不是高大的關(guān)強代替她出面趕人,大概到現(xiàn)在,她還沒法子甩掉這兩塊黏人的牛皮榶。  

  胡榛蓂勾住她的下顎,眼尖地瞧出她的笑容太過虛偽:“什么笑成這樣?”  

  “沒什么啦!”她趕緊回道。  

  胡榛蓂心眼一轉(zhuǎn),隨即想通她尷尬的原委!斑@兩兄弟對你有意思!彼f得十分肯定,不帶半分遲疑。他的猜測令何寧蓱傻眼了,她又沒說什么,他怎么猜到的?  

  胡榛蓂俊眉一挑,漆黑的雙眸頓時傭懶地掃向兩位小堂弟,整個人懶洋洋地說道:  

  “你們兩個上電視怎么也不同家里的人提一聲?我們可以組隊去替你們加油打氣!  

  看來老子花心,小的也含糊不到哪里去。  

  “其實這沒有什么的!”胡榛荀抖著嘴,緊張地拉著異卵雙生的大哥,傻笑道:  

  “不過就是上個電視嘛!沒什么大不了的,干嘛還大張旗鼓地通知所有人!闭f完,還連忙扯了扯兄長的手,示意他趕緊接話。  

  “其實,就像榛荀說的,這事真的沒什么大不了。不過是在電視上晃一下而已,我們哪里敢勞煩家里的長輩。”胡榛萩好不容易扯出一抹勉強算是笑容的微笑。  

  “是這樣的嗎?”胡榛蓂拉長音,笑容可掬地睨了兩人一眼。當(dāng)著兩人的面,他毫不忌諱又帶著些許挑釁,俯首輕吻何寧蓱。一會兒后,他抬起頭,朝兩人微笑道:  

  “可是剛才寧蓱怎么說有一大隊人到場你們加油。怎么著,聯(lián)絡(luò)了外人,卻舍不得聯(lián)絡(luò)自家人?”  

  “不是的!大堂哥,你誤會了!”胡榛萩急得滿頭大汗,再看一眼早已嚇得說不出話來的雙胞弟弟!澳切┤艘膊恢滥睦锏脕淼南,全是她們自個兒跑去的,我們事先真的不知道。”  

  兒時的夢魘不斷回溯到他們兄弟的腦海里,嚇得兩人全身發(fā)抖,完全沒了平時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恨不得這輩子從來沒見過何寧蓱,更沒白癡地向她示愛過。  

  “既然如此,我也沒什么好說了!焙簧q聳聳肩,拉著仍舊傻愣的何寧蓱站起身。離去前,他看了眼緊抱在一起的雙胞兄弟,微笑地朝他們說道:“小朋友就該好好念書,別胡思亂想,凈想些不屬于自己分內(nèi)的東西!闭Z畢,他得意地笑開了,拉著一臉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的何寧蓱轉(zhuǎn)身離開休閑室。  

         ※         ※          ※  

  閑鶴山莊的大廚房外,一群人正扺著廚房門往里頭探頭探腦,好奇得不得了。  

  胡榛蓂高雅地蹺腳坐在廚房的高腳椅上,手里翻看著這期的時代雛志,一副舒適又慵懶的模樣。  

  寧蓱穿著自己最喜歡的櫻桃小丸子圍裙,面容有些憔悴地站在他面前!伴簧q?”  

  “嗯?”他抬頭看她。  

  “真的幫你做完點心之后,我就可以去睡覺了嗎?”她的清麗臉龐在些許憔悴的襯托下,別有一番嬌弱柔媚的風(fēng)情。  

  他挑挑飛揚的俊眉,單手支撐住下顎,輕聲問:“不相信我嗎?”  

  她垂下頭,只敢低聲嘟嚷:“我哪敢!”  

  放下手中的雛志,胡榛蓂健臂一伸,勾著她的細(xì)腰,將她勾到懷里摟著:“講得這么小聲,在偷講我的壞話,怕我聽到不成?”  

  “哪有!”何寧蓱抬起頭,急忙否認(rèn):“我又沒說什么!彼娴牟欢约焊陕锬敲磁滤,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怕他。  

  “你這么著急做什么?”勾著她的腰,胡榛蓂讓她坐在他弓起的腿上!罢娴脑谕抵v我的壞話?”  

  “沒有啦!榛蓂,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毕胨植荒芩,抗得她心力交瘁,好想痛哭喔。  

  “告訴我,你覺得我是個怎么樣的人?”他隨口問道。  

  她沒什么精神,連稍微思考一下都沒有,直接回答:“好人!  

  “真的?”這倒奇了,他倒是沒聽過其它人給過他“好人”這個評語。  

  “當(dāng)然是真的!焙螌幧懭頍o力地靠在他身上,額際頂著他的闊肩,語無倫次地說:“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好的人了!  

  他挑高眉,有些失笑地說:“這點倒是連我自個兒都沒想過!  

  “嗯……”她合上眼,終于忍不住昏昏欲睡倒在他身上。  

  “寧蓱……”等了一會兒,都等不到她的響應(yīng),胡榛蓂搖搖坐在他懷里的何寧蓱,又叫了一聲:“寧蓱?”  

  “嗯……”何寧蓱被他搖得頭都昏了,急忙睜開眼,問道:“什么事?”  

  胡榛蓂見狀,氣憤地指控,“你睡著了?”跟他在一塊這么無聊嗎?話都還沒講上兩句,她就這么睡了過去。  

  “沒有!”她猛搖頭,焦急道:“我只是稍稍閉上眼休息而已,沒有真的睡著!  

  胡榛蓂狐疑地盯著她,才想要開口,突然“當(dāng)”地一聲,打斷他的思緒。  

  何寧蓱一聽到烤箱的定時器響了,急忙從他腿上下來,歡呼道:“派好了!你的蘋果派好了。”  

  她站在烤箱前,顧不得烤箱燙手,連忙將蘋果派取了出來,再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切了一塊放到磁器上遞給胡榛蓂,高興地笑道:“拿去!  

  胡榛蓂接過盤子,心滿意足地聞了一下,哼!真香。  

  何寧蓱急忙又倒了杯果汁給他,坐在他的旁邊,滿是期盼地問:“榛蓂,我可以……”  

  “不行!”他吃了口仍在冒煙、香郁可口的蘋果派后,也不等地說完,直截了當(dāng)?shù)鼐芙^她。  

  “可是,剛剛你說……”他怎么可以這樣對她。  

  “我后悔了!彼翢o愧疚地說。  

  何寧蓱眨眨眼,再也忍不住委屈,上前拉住他的衣袖,語帶哭音地說:“榛蓂,我……”  

  “怎么樣?”他又吃了口蘋果派,斜睨了倚在他手臂上的何寧蓱。  

  她真的好想哭喔!“我……我……”倚在他身上,她楚楚可憐地望著他。  

  看著她嬌憨卻帶著些許憔悴的美感,他忍不住俯下頭親了下她的額際!跋胨X了?”  

  何寧蓱疲累的將頭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嘆了口氣,努力睜開沉重的雙眸,可憐兮兮地哀求道:“榛蓂,我求你,我真的真的好想睡覺,可不可以讓我睡一下下就好……”像這樣不讓她睡覺的懲罰已經(jīng)持續(xù)兩天了,再不讓她睡覺,她真的會死掉!  

  見她我見猶憐地哀求他,胡榛蓂哂然笑了!澳阏娴睦哿?”他伸手輕撫她的黑眼圈。  

  她好可憐地點點頭。  

  “好吧!”他施恩似地說。在她笑逐顏開的時候,他又下了但書,“但是……”  

  她環(huán)著他的頸項,期待地望著他,“但是什么?”現(xiàn)在只要能讓她小睡一會兒,就算要地出賣靈魂,她也一定二話不說,馬上答應(yīng)。  

  “以后不準(zhǔn)再撇下我!彼掌鹦Γ荒樤僬J(rèn)其不過地直盯著她。“下次再敢一聲不響地丟下我,跑得不見人影……”  

  “不敢了!”不等他說完,她連忙猛搖頭!霸僖膊桓伊!”  

  他大手扣住她的后腦勺,黑眸堅定地望進她的,近似耳語地說: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她近乎語無倫次地說著。  

  胡榛蓂滿意地笑了,將她攔腰抱起,輕吻了下她的唇,笑道:“來吧,我抱你到我房間睡!弊叱鰪N房,繞過所有圍觀在廚房門外的家人,然后頭也不回地對著爭先恐后搶進廚房的家人淡淡地留下一句話:“別偷吃我的蘋果派!  

  然后,他以英雄之姿,抱著懷里的佳人瀟灑離場。  

  “不敢最好!”  

         ※         ※          ※  

  晚餐時刻,何寧蓱一臉精神地端菜上桌,再也沒有半分睡眠不足的憔悴模樣。  

  “喏,這是特別做給你的!彼龑⒁槐P香噴噴、還在冒煙的金黃色炸雞放在胡榛蓂桌前。  

  胡榛蓂訝異地看向她,“給我?”  

  “對啊!”她笑著在他身旁人座!澳涎箫L(fēng)味的炸雞,包準(zhǔn)你沒吃過!  

  聞了聞香氣四溢的金黃色炸雞,胡榛蓂受寵若驚地問道:“做什么對我這么好?”  

  禮多必詐!這東西沒問題吧?  

  “謝禮!”何寧蓱傾身在他頰上印上一吻,眉開眼笑地說:“謝謝你下午讓我睡覺的事。”  

  “這么客氣多禮……”他依舊懷疑地看著桌上的炸雞,畢竟多疑是他的天性,他向來遵守自己的做人原則。  

  “你別那么多疑好不好?”何寧蓱嬌項地白了他一眼!皠偛拍憬形移鸫驳臅r候,要我不用替你準(zhǔn)備晚餐。你說看在我睡眠不足、精神不濟的份上,讓我休息一天,我聽了之后覺得很窩心,也很感動,所以特地做了這道菜來謝謝你。”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再客氣了!苯(jīng)她這么一解釋,胡榛蓂登時放下心,決定好好享用這一大盤香噴噴的南洋炸雞。  

  嗯!真沒想到無心的一句話,反倒得了些好處。剛才看她剛起床,一臉?biāo)坌殊欤南胨蟾诺刈霾怀鍪裁春贸缘臇|西來,隨口說了句今天讓她休息的話,竟然會換來一頓“好料”。  

  “那你還不快吃!”何寧蓱拿了只香酥脆嫩的雞腿給他,笑道:“試試看你喜不喜歡嘛?”  

  胡榛蓂接過炸雞大咬了一口后,連聲贊道好吃。  

  這時何寧蓱轉(zhuǎn)向其它在座的胡家人及受邀前來做客的人!澳銈円灰苍囋嚳矗  

  這雞塊用椰奶腌過,味道嘗起來挺特別的!  

  胡道倫聞言笑逐顏開,率先伸手朝胡榛蓂桌前的炸雞進攻。他真的沒想到今天會這么好運,竟然可以在榛蓂在座的時候,分享到他的一點“殘羹剩肴”。  

  “寧蓱,你的手藝實在是太好了!  

  “老爸……”胡榛荀小聲地叫他,不斷用眼光示意他小心,因為惡魔堂哥已經(jīng)用猙獰的眼神,望著他不斷朝炸雞進攻的手。  

  “老爸!”這次連胡榛萩也出聲喚他了。沒想到老爸會了盤炸雞,連在老虎嘴上拔毛這種事都敢做。  

  “干嘛?”胡道倫嘴褢咬著雞腿,口齒不清地回頭問道。這么好吃的炸雞,怎么大伙兒都沒人動手?  

  “老爸”胡榛萩又朝他猛搖頭,還不停地眨眼示意他當(dāng)心。  

  胡道倫沒神經(jīng)地問:“兒子,你眼睛痛嗎?”手里還不忘又拿了塊炸雞。  

  !胡榛萩兄弟倆同時捂住眼,當(dāng)下決定讓老爸自生自滅。  

  何寧蓱見狀,輕嘆口氣,了解大家懼怕胡榛蓂的心理。她不理會胡榛蓂抗議的眼神,及不斷在桌下踢她的小動作,毅然站起身,將他桌前的炸雞推到桌子正中央。  

  “你們快吃!這炸雞冷了就不好吃了!彼闷鹬窨辏袅藟K無骨的雞胸肉放到胡老夫人碗里,微笑道:“奶奶,您也來嘗嘗看!泵炕匾姷胶依夏棠,都讓她聯(lián)想到住在嘉義的干爺爺、干奶奶。  

  其它人看著胡老夫人碗里的炸雞塊,忍不住露出欣羨的目光,又見何寧蓱鼓勵地朝他們微笑,便決定開始享用美食。反正大伙兒都有份,就算胡榛蓂要算帳起來,死也不會死得太難看。  

  胡榛蓂瞟了眼已經(jīng)快告罄的炸雞餐盤,臉色當(dāng)場沉了下來,轉(zhuǎn)頭死瞪著害他失了炸雞的始作俑者。  

  “你別瞪了啦!”何寧蓱仲手到桌下揉揉自己已經(jīng)淤青的小腿。剛才被他踢了十多下,回房后鐵定要熱敷了。胡榛蓂怒氣沖天地指控道:“你干什么把我的炸雞全送人?”他特地在“我的”兩字上放上重音,強調(diào)這盤炸雞的所有權(quán)。  

  “你別那么貪吃,成不成?”何寧蓱替他盛了碗羹湯,嘆然道:“少吃幾塊又不會怎樣!毙獍屠驳!好在她不是真的要嫁他。  

  “那是我的!”他再一次強調(diào)炸雞的所有權(quán)。  

  “好啦!你的就你的嘛!”不過是一盤炸雞而已,有什么好爭的,這個變態(tài)男人!  

  “大不了晚一點再做些點心向你賠澧,這樣總成了吧!”嗜吃成性的豬!  

  他怒哼道:“你最好說話算話!不然……”冷瞪了她一眼作警告,讓她知道最好不好要爽約,不然有她瞧的!  

  何寧蓱有些氣不過地回了一句:“知道啦!”  

  本來還以為他轉(zhuǎn)性了,見她睡眠不足,還建議她別做晚飯。沒想到牛牽到北京還是牛!吃!吃死他好了!再這么吃下去,不用一個月,他包準(zhǔn)胖得跟只豬沒兩樣!  

  胡榛蓂倏然白了她一眼,又用力在桌下踢了她一腳。  

  何寧蓱痛得呼聲,怒道:“你干嘛?”揉著發(fā)疼的小腿,她一時痛得忘了對手的恐怖!澳阍偻盗R我看看!”胡榛蓂冷眸瞪著她,低聲警告:“你這輩子不想睡了,是不是?”炸雞被搶已經(jīng)夠不爽了,這女人竟然還敢在心里偷罵他!  

  何寧蓱低著頭,訥訥地說:“我哪有!边@時才突然想起和她對陣的可不是普通人,再和他頂嘴、爭辯,她這輩子可能永遠(yuǎn)沒機會和溫暖的床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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