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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饗宴 第五章
作者:郝逑
   
  上午晴朗炎熱的天氣,入夜后開始飄起陣陣細(xì)雨,帶來幾許的涼意,也撫平了午后留下的酷熱。  

  咦?怎么下雨了?難道她沒關(guān)好窗戶嗎?睡夢中的何寧蓱不斷察覺有水滴落到她臉上。  

  她倏地睜開眼,才準(zhǔn)備一跳而起去關(guān)上窗戶時,卻被眼前的人嚇得驚叫出聲,險些掉下床。  

  胡榛蓂站在她床旁彎腰俯視她,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她心驚膽戰(zhàn)的表情。  

  “你……你在這里干痳?”她坐起身緊抱著枕頭,一臉防備地問。他不會又想玩什么畫眉樂了吧?今天下午,她讓他硬拖回房,用毛筆和墨汁畫花了臉,事后她可是洗了好久,才把臉洗干凈。“幫我擦頭。”胡榛蓂笑著把毛巾丟在她臉上。  

  何寧蓱七手八腳地拿下毛巾,氣急敗壞地怒道:“你這人是沒手不會自己擦?”  

  每天晚上都來這要她幫他擦頭,那在他還沒認(rèn)識她之前,是誰幫他擦頭?都幾歲的人了,連頭都不會擦。  

  “啰唆!”胡榛蓂直接推開她,大剌剌地占據(jù)她原先的床位。  

  “胡榛蓂!你別太過分喔!死人也是有三分土性,何況我是個活人!”她氣得瞇起眼,叉腰怒道。  

  胡榛蓂隨手撥開垂落在額前的濕發(fā),輕聲問道:“那又如何?”  

  “你再這么過分,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她帥氣地撂下狠話。  

  “是嗎?”他嗤笑著。  

  “當(dāng)然!”她雖然答得干脆,卻又忍不住在心中詛咒這打擾她好眠的男子。  

  “光耍嘴皮子是沒用的!闭Z畢,他朝她伸出手。  

  何寧蓱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傻愣了下,然后很自然地把手放在他的手中,繼續(xù)說道:  

  “誰說我是在耍嘴……!”  

  在何寧蓱的驚叫聲中,胡榛蓂粗魯?shù)貙⑺霊阎小?nbsp; 

  “要不要幫我擦頭?”將她鎖在胸口,他俯看著她。  

  “不要!”她堅持地?fù)u頭道:“喂!你滴了我上半身全濕了!彼局紨(shù)落他。  

  “要不要幫我擦頭?”他又問了一次,這次語氣明顯有著警告的意味。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你聽不懂中文?”她也是有原則的人。  

  “你確定?”他抿嘴輕笑,眼光邪淫地落在她的胸口。  

  “當(dāng)……啊年”順著他的眼光望去,何寧蓱登時又羞又憤地驚叫出聲,雙手連忙交抱在自己的胸前。  

  他仍舊在滴水的頭發(fā)濡濕了她用來當(dāng)睡衣的純棉白T恤,遇水后的白T恤頓時呈現(xiàn)半透明狀,她胸前的曲線立時若隱若現(xiàn),引人遐思。  

  “你不要臉!”白T恤下她什么都沒穿,這下子全讓他看光了。  

  “我警告過你!彼柭柤,不見愧疚地說。  

  “你還敢說!”她漲紅一張俏臉,怒目橫眉地破口大罵,“占了便宜還賣乖!無恥!而且要不是因你,我也不會……也不會……”被看光了。她又氣又羞得說不出最后幾個字。  

  “別擔(dān)心!焙簧q突然莫名其妙地說了這么一句,然后在她呆愣之際,拉下她護在胸前的雙手,仔細(xì)地端詳了會兒,嘖嘖有聲地贊道:“你的胸部很漂亮,既沒下垂,大小也剛好,放心,不會見不得人!  

  “你……”她急忙又掩住胸口,臉紅得像火燒一樣。  

  “我什么?”他朝她挑逗一笑。  

  “你不是要我?guī)湍悴令^?”紅著臉,她連忙轉(zhuǎn)移話題。  

  她也真傻!何寧蓱在心中暗斥自己,跟這種沒良心,冷血到連小孩都敢欺負(fù)的人相斗,她下輩子也別想贏。  

  “你先放開我,我就幫你擦頭。”她一手掩著胸,另一手不停地推擠著他的裸胸。  

  “干嘛要放開你?”他搖頭拒絕!斑@個姿勢你也能幫我擦頭!  

  “先放開我讓我換衣服!焙螌幧懠t著雙頰,遲疑了許久才勉強抬頭對上他的眼。  

  “干嘛這么麻煩?”他再次搖頭拒絕,不耐地說:“反正我都看光了,你還在‘閉俗’個什么勁!边@女人有病?他穿得比她少都不介意了,她還在喳呼個什么勁?  

  “你這個人怎么講話那么低俗!”他知不知道說話得修飾過后再說出口。  

  “我低俗?”他不敢置信地大聲起來,指著自己的鼻子,爭辯道:“我實話實說,哪里低俗了?”  

  “你……反正你就是低俗就對了!”趁他分心之際,連忙掙脫他的懷抱跳下床,她隨手拿起一件衣服,一溜煙地跑進浴室里。  

  一分鐘后,何寧蓱一身干爽地回來。她抄起床角的毛巾,悶不吭聲地坐回床上,拉低胡榛蓂的頭用力擦拭。  

  “女人!你謀殺親夫。⌒×σ稽c!”  

  “親夫?I”她暗哼一聲。憑他也想當(dāng)她的親夫?下輩子也輪不到他!  

  “你哼什么哼?”他倏然拉下她的手,朝她吼道:“我不配當(dāng)你的老公嗎?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你搞清楚點!  

  她的未婚夫?這男人也未免太入戲了吧!沒有的事還講得“嘴角全泡”,F(xiàn)在又沒觀眾,他做給誰看?  

  “我在跟你講話,你又見鬼的給我神游到哪里去了?”老不把他放在心上,他一定要給她一點教訓(xùn)才成。  

  什么教訓(xùn)比較好呢?胡榛蓂突然安靜下來,嘴角隱約可見一抹邪笑。  

  何寧蓱讓他笑得毛骨悚然。他又想干嘛了?  

  胡榛蓂慢慢抬起頭,漆黑如星的雙眸發(fā)亮似地看著她。  

  “你想……想干……嘛?”她抖著音問,他黑漆的眼眸盯得她十分不自在。  

  “你別……亂!……來喔……”她捉著領(lǐng)口,一步步地往床下竄逃。  

  胡榛蓂享受般地看著她懼怕的神情,在她開始有動作要跳離床時,突然伸手捉住她,把將她推倒在床,單手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  

  “你……干嘛?”咽了口口水,她睜大雙眼,瞪著壓在她身上的胡榛蓂。  

  胡榛蓂不語,只是朝她神秘一笑。  

  “你別……亂……來……”  

  “怕了?”他在她耳邊輕聲說著。  

  “誰……說的!泵髅餍睦锱碌靡溃齾s硬是逞強狡辯。  

  “真的不怕?”胡榛蓂輕壓在她身上俯視她,鼻息吹拂在她臉上,擾亂她的思緒,讓她止不住心煩意亂。“你說,咱們孤男寡女同虛一室,做什么好呢?”  

  “你……快起來啦!”她紅著臉,腦海里只剩下這句話。  

  “怕了嗎?”他又問一次。  

  “怕了!焙螌幧扅c點頭。  

  “要我起來嗎?”  

  她可憐兮兮地點頭,“拜托!”  

  “好!”他干脆地回道。  

  何寧蓱暗吁了口氣,他再不起來,她的心八成會跳出來!澳悄憧炱饋戆!”  

  “我可以起來,不過……”他吊著她的胃口。  

  “不過什么?”她的心又急速地跳了起來。  

  “答應(yīng)我一件事,我就放過你。”他抿嘴邪邪一笑,“否則……”他的手指緩緩滑到她T恤領(lǐng)口,食指挑逗地?fù)嶂陌尊i項。  

  何寧蓱因他的舉動嚇白了臉,忙猛點頭連聲說道:“我答應(yīng),我什么都答應(yīng)!”  

  他會不會獸性大發(fā)?雖然她早就想……呃……試試那回事,但那可不代表她沒選擇性,這種變態(tài)也要。  

  “好!”他快速地從她身上翻坐起身。  

  何寧蓱頓時松了口氣,臉色一斂,回復(fù)以往的精明干練!澳阏f吧,你要我干嘛?”  

  早死早超生,免得等他開口,她死得更難看。  

  見胡榛蓂將剛才帶進來的萬金油塞在她手里,何寧蓱暗嘆口氣,認(rèn)命地打開瓶蓋替他揉著額上的淤青。  

  半晌過后,她忍著陣陣涌上喉頭欲嘔之感,快速旋上萬金油瓶蓋,并將它丟還給胡榛蓂。  

  胡榛蓂接過萬金油,隨手將之丟在床頭柜上。  

  “你要走了嗎?”她一臉期待地問。  

  胡榛蓂聞言,倏地醚起眼瞪她。她在趕他嗎?  

  看出他眼里警告的兇光,何寧蓱連忙否認(rèn),“你誤會了,我沒有趕你。真的!”  

  好期待擺脫掉他的日子喔,難怪常有人說自由的空氣特別甜美。  

  他冷哼一聲!皼]有最好!彪S手將剛才一并帶進來的按摩乳液丟到她腿上。  

  她抬起腿上的玻璃瓶,問道:“這是什么?”  

  “上面有寫,你難道不會自己看!”笨女人!  

  “喔!彼芙痰攸c點頭,不敢露出任何不耐的表情。乖乖地拿起瓶子仔細(xì)閱讀,一會兒后,她抬頭不解地看著他,“按摩乳液?”他要干嘛?做什么拿這個給她?  

  “你是笨蛋嗎?”他鄙夷地睨了她一眼,自顧自地趴在她的床位上。  

  看了眼手中的按摩乳液,何寧蓱又看向他,“你到底要干嘛?”  

  他微撇過臉,似笑非笑地睨著她!澳阏f呢?”  

  趁他不注意之際,她偷偷白了他一眼!拔以趺磿!你要我替你按摩?”  

  她突然恍然大悟地叫了一聲。  

  他得意一笑,“你答應(yīng)的!闭Z畢,他轉(zhuǎn)回頭,閉上雙眼趴在柔軟的枕頭上,舒服地呼了口氣。  

  “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你了?”看著他的裸背,她小聲嘟嚷。  

  “你說過什么都答應(yīng)我,只要我別再壓在你身上。”聽到她的嘟嚷聲,他臉埋在枕頭里,口齒不清地回道。  

  “我……”唉!她什么這么倒霉?有那種爛父親,又遇到這個變態(tài)惡男!  

  何寧蓱認(rèn)命地拿起按摩乳液,先倒了一堆在手掌心后,緩緩地在他背上按揉起來。  

  半晌過后,何寧蓱揉揉自己酸痛不已的手指,早上被他咬得輕淤,現(xiàn)在手指又過度運動,她的雙手此刻正不停向她哀號抗議。何寧蓱狠瞪他一眼,佷不得手上現(xiàn)在有把刀可以將他就地正法。  

  “好了。”她輕拍了下他的背,拿起剛才用來替他擦干頭發(fā)的毛巾抹去手中剩余的乳液。  

  “嗯!彼麌聡撘宦,拉起棉被蓋住自己。  

  何寧蓱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他有沒有搞錯?這是她的床耶!  

  “榛蓂……”她硬是壓下胸口的怒氣,努力擠出溫柔似水的聲音,嬌聲打商量,“要睡,回你房間睡,好不好?”  

  “不好!”他惡劣地回了這么一句后,徑自翻過身不再理會她。  

  何寧蓱忍住脾氣,收回離他后腦勺不遠(yuǎn)處的拳頭,柔聲喚道:“榛蓂……”  

  “別吵!”胡榛蓂拉起棉被蓋住頭,警告地說道:“再吵我就揍你!”  

  “你…”算了!何寧蓱帥氣地跳下床。他睡她的床,大不了她去睡他的嘛,有什么了不起?  

  “你要去哪?”在她正要踏出房門的時候,胡榛蓂竟不期然地開口叫住她。  

  何寧蓱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叭ツ惴块g睡覺!  

  胡榛蓂聞言掀開被子,半坐起身瞪視她。“誰準(zhǔn)你去睡我房間?”  

  “你睡了我的床,我不去睡你房間,你要我睡哪?”她決定采哀兵政策,委屈又可憐地說。希望在三更半夜之時,他的良知能夠稍微提高一些。  

  胡榛蓂惡狠狠地沉聲警告:“你敢去睡我房間看我怎么對付你!”他的房間除了他自己以外,向來不準(zhǔn)任何人在里頭過夜。  

  “那你要我怎么辦?”她試探又隱約帶著一抹冀望地問:“還是你要回你房里去?”  

  “不要!”他躺回床上,拉起被子蓋住自己之前,任性地說:“在這兒睡得很舒服,我才不要回去。”  

  “那我……”看著他舒服地躺在她溫暖的床上,她只能自認(rèn)倒霉到別間空房去睡了。反正這三樓除了他們兩人外,也沒住半個人,房間多得是。  

  怎知叫卻冷冷地拋下這么一句:“其它的房間全沒打掃。”沒人住干嘛打掃,笨女人,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何寧蓱收回跨出門口的腳丫子,看來也只能……唉!  

  她低垂著頭,默默地爬到床上。  

  上一刻她才準(zhǔn)備拉開被子躺下,下一刻卻連呼叫都還來不及,她已經(jīng)被人一腳踢下床!澳愀陕铮俊比嘀ぬ鄣那瓮,她氣呼呼地吼著。  

  “我習(xí)慣一個人睡!焙翢o悔意的聲音從棉被下頭傳了出來。  

  “那你要我睡哪里?”難道三更半夜還能叫人起來替她打掃別的房間兼鋪床嗎?  

  這種自私自利的事,也只有他才做得出來。  

  “睡沙發(fā)!”冷淡地回了這么一句,他翻身背對著她,會周公去了。  

  在小沙發(fā)上,困難地度過這陰雨綿綿,略有寒意的一晚。  

  “他!”何寧蓱無可奈何,只能識趣地從衣柜里拿出一條薄毯,可憐兮兮地曲膝蜷臥。  

         ※         ※          ※  

  何大友和現(xiàn)任妻子劉瓊站在機場入境大廳引頸張望,希望趕快看到期待已久的身影。等一位全身粉藍的嬌小女郎進人大廳,在看到他們之后,不疾不徐地朝他們走過去。  

  “爹地,媽咪,我回來了!焙螌庉钙降叵蚋改复蛄寺曊泻袅粝律砗蠖笙涞男欣钷D(zhuǎn)身帶頭先行離去。  

  劉瓊推了下何大友,示意他替寶貝女兒推拿行李后,急忙小跑步上前追趕女兒。  

  何大友氣喘吁吁地將二大箱的行李推到停車場后,又費了半天的工夫才把行李塞進租來的廂型車。  

  何寧莞瞄了眼廂型車,清秀的臉上漸漸浮現(xiàn)鄙夷之色。  

  知友莫若母的劉瓊在看到女兒臉上的輕蔑表情,連忙開口解釋,“小莞,這車是爹地昨天特地去租來的,的就是今天到機場來替你載行李。上個月你不是才打了通電話回來,告訴媽咪這次你會帶很多東西回來!  

  何寧莞輕哼了聲,隨口回了句“我知道了”,又不耐煩地轉(zhuǎn)開臉,催促地抱怨道:  

  “到底要走了沒?”  

  “馬上就走了!眲偘矒岬。  

  “爹地馬上就好了!焙未笥押貌蝗菀撞虐阉械男欣顢D上后座,一上車,迎面而來的就是老婆的怒氣。  

  “你在蘑菇什么?小莞剛從美國回來,搭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她可累壞了,你還不趕緊開車送我們回去,好讓小莞早點上床休息。”  

  “對不起,我馬上開車!闭Z畢,他連忙發(fā)動引擎,將車子駛出停車場。  

  等車子上了高速公路,劉瓊便拉著女兒敘舊,完全忽略了駕駛座上辛苦開車的丈夫!靶≥,來,告訴媽咪,你剛從大學(xué)畢業(yè),有什么打算沒有?”  

  何寧莞聳聳肩,冷淡地道:“也許拜托爹地幫我在他公司安插一個位置吧!钡厥莻副理,隨便安排個人進公司應(yīng)該沒問題。  

  她話一說完,車內(nèi)的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何大友從照后鏡里和妻子對望,兩人尷尬得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爹地,你不能安插我進你們公司嗎?”見父母沈默不語了許久,何寧莞奇怪地問。  

  “呃……小莞……”劉瓊支吾了一會兒,才決定告訴女兒實話!暗夭辉谠饶羌夜旧习嗔恕!  

  “什么?”好不容易才混到了副理一職,什么不做了?再說她還想利用爹地來認(rèn)識他公司的總經(jīng)理呢。她前一陣子在美國看了份財經(jīng)雛志,封面人物正是爹地公司的總經(jīng)理,聽說他還有“臺灣金童”之稱呢。  

  “呃……這事說來挺復(fù)雛的,等你休息過后,爹地和媽咪再慢慢解釋給你聽,好不好?”劉瓊商量道。  

  “好吧!”反正她現(xiàn)在也沒興趣聽。又過了半晌,何寧莞突然想起還有一個人可以幫她安插工作,她轉(zhuǎn)向自己的母親,很理所當(dāng)然地說:“要不,我到何寧蓱那兒工作好了,聽說她在臺灣開了很多家餐廳。我學(xué)的是企管,爹地你就跟她提一下,讓她弄家餐廳給我管吧!  

  何大友聞言,不禁緊蹙眉頭,才想告訴女兒事情沒地想象中容易時,妻子已經(jīng)搶先一口氣應(yīng)允下來。  

  “這有什么問題,寧蓱那丫頭怎么說都是你的親姊姊,跟她要間餐廳來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眲傄惨桓崩硭(dāng)然地附和著。“再說,你這還是在幫她哩!  

  是嗎?何大友緊皺著眉頭,忍不住懷疑事情會有妻于說得這般容易嗎?平時,連他想見寧蓱一面都得事先預(yù)約,更何況,現(xiàn)在還是開口向她要一間餐廳!  

  唉!真不懂小瓊心里是怎么想的,把話說得那么滿,她以為寧蓱會理會他們嗎?  

  從照后鏡中接觸到妻子“這件事絕對要成”的堅決目光,何大友調(diào)回視線,注意著前頭的路況,不自覺地嘆了口長氣。  

         ※         ※          ※  

  一大早,胡榛蓂就冷著一張臉,逢人就問有沒有見著何寧蓱?一整天下來,整棟房子全讓他找過了,還是不見她的蹤跡。  

  找得越久,他的火氣越旺。  

  “榛蓂!  

  胡榛蓂轉(zhuǎn)過身,冷淡地看向來人。  

  “榛蓂,你有空嗎?”木翡菁緩步走到他面前,柔情似水的眼眸緊緊鎖住他冷峻如寒冰的俊臉。  

  他冷哼一聲,原先已經(jīng)拉下的臉,現(xiàn)在又沉了幾分!澳憧次矣锌諉?”想找的人找不著,不想看到的人又像根柱子一樣堵在他面前,煩死了!  

  木翡菁又朝他前進了一步,神色焦急地說:“榛蓂,我有話要跟你說!彼缏谋”闹t卑態(tài)度,懼怕引起他的不快。  

  “有話快說!痹撍赖暮螌幧!就別讓他逮到,不然看她怎么死!  

  “榛蓂,我知道何小姐是你找來欺騙大家的,你根本沒有跟她訂婚,對不對?”  

  她溫婉地說,眼底閃著乞求的淚光,唯恐自己得到否認(rèn)的答復(fù)。  

  他瞇起眼,危險地問:“這就是你要說的事?”  

  “榛蓂……”她被他陰沉的眼神駭?shù)猛肆艘徊健?nbsp; 

  白癡女人!胡榛蓂鄙夷地冷哼一聲。  

  “有空在這里閑磕牙,不如找你老公生小孩!都幾歲的人了,自己不會想,總要為長輩想!闭娌欢簧n在想什么,這種整天無所事事,除了會道人長短,什么都不會的女人有什么好?  

  哼!青梅竹馬又怎樣?誰規(guī)定青梅竹馬就得配成一對!由此可知,他堂弟胡榛蒼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壓根兒沒心思同她啰唆,胡榛蓂厭煩地瞪了她一眼,轉(zhuǎn)身欲走。沒空理會這個沒大腦的白癡女人!倒追了他么多年,還搞不清楚他最厭惡什么都不會做、只會吃白飯的笨蛋!若在他面前裝出嬌美柔弱的蠢樣,他鳥她啊!  

  “榛蓂!”木翡菁連忙叫住他。  

  胡榛蓂緊皺著眉,隱忍住想回頭揍她的沖動,這該死的女人要啰唆多久才會滾?  

  他運轉(zhuǎn)身都懶得轉(zhuǎn),背對著她不耐煩地問:“還有事?”  

  “我……”木翡菁緊張又難過地絞扭著手指,想出手拉他奈何又不敢造次。從小到大,她總是只能在他身后追逐他。  

  何寧蓱!你這下死定了!胡榛蓂雙手扺著身側(cè)緊握成拳,眼露兇光。  

  “煩死了!”他再也受不了地低吼出聲,用力甩了下手,氣沖沖地沖回三樓臥房,決定在自個兒房里生悶氣,順道想個方法折磨那該死的何寧蓱。  

         ※         ※          ※  

  傍晚時分,何寧蓱站在胡榛蓂位于三樓的臥室門前,躊躇了半天,就是不敢敲門進去。  

  剛才地上樓前,每個人莫不以同情目光看她,還有那些心驚膽戰(zhàn)的保重話語,讓她這會兒遲遲不敢伸手敲門。  

  猶記剛才在樓下的時候,胡道倫偷偷遞了把鑰匙給她,告訴她他在南非有棟房子,建議她馬上搭乘第一班飛機飛離國門,想活命就隱姓埋名!永遠(yuǎn)別再踏上這塊土地。  

  看了眼身前的深褐色原木厚門,她深吸了口氣,輕敲了下門屝,然后推門而入。  

  昏暗無光的臥室讓她頓時失明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隱約可以辨識房里頭的事物時,突如其來的刺眼燈光又刺得她睜不開眼。好半天,她才又適應(yīng)了這房里頭的“超亮”燈光。  

  胡榛蓂慵懶地躺臥在皮制躺椅上,冷峻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他丟開手中能控制房里所有電器設(shè)備的遙控器,微撐起身,眼光漠然地看著她。  

  何寧蓱曣了口口水,她敢拿她名下所有財產(chǎn)來打賭,這變態(tài)男人一下關(guān)燈、一下開燈的,肯定是為了整她。都還沒開口說話,他就已經(jīng)出狠招了,那她接下來的刑罰……唉,她還真不敢想象。  

  不過胡榛蓂也真厲害,身處在這種可以媲美攝影棚聚光燈的超亮燈光下,竟然不見他有半分的不適應(yīng),難道他是個怪物嗎?想著想著,她竟然還噗嗤地笑出聲來。  

  聽到她銀鈴般的笑聲,胡榛蓂的臉色更加陰沉,心情也更壞,就連瞪視她的雙眼也越來越兇惡。  

  察覺到他的火冒三丈,何寧蓱這才頓時醒悟,連忙精神一振,臉色一斂,溫柔可人地走到他身前跪坐下來,拉著他的手,柔聲問道:“榛蓂,聽說你從今天早上到現(xiàn)在什么都還沒吃過,你現(xiàn)在肚子一定很餓吧?你想吃點什么,我去替你弄!  

  “哼!”胡榛蓂猛然抽回手,仍是悶不吭聲地瞪著她。  

  她連忙又握住他的手,陪笑道:“榛蓂,我烤牛排給你吃,好不好?”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不是說好了來假扮未婚妻的嗎?什么弄到現(xiàn)在,她得蹲在這兒跟他陪笑道歉?她心里雖然這么抱怨,卻沒勇氣在胡榛蓂面前爆發(fā)出來。  

  “你今天一天死到哪去了?”胡榛蓂對她的示好視而不見,不由分說地就往她臉頰上擰了下去,氣呼呼地劈頭就問。  

  何寧蓱吃痛地捂著小臉,輕聲囁嚅道:“我……昨晚我在小沙發(fā)上睡得很不舒服,所以就趁著美芳今天早上去上課的時候,跟她借了房間,到她那兒小睡一會兒!  

  “小睡了一會兒?”胡榛蓂柔聲重復(fù)一次她的話。  

  她連忙陪笑點頭,“是啊!边@到底是什么世界啊?連睡個覺都犯法嗎?  

  他的臉色突然一變,惡狠狠地朝她吼道:“你是豬。脑缟狭c不到,睡到晚上六點!以后,你這叫小睡了一會兒?你該死的是哪國的計算法?”  

  “我……”何寧蓱被他吼得耳朵轟隆隆響,險些失聰。  

  “美芳是誰?”他突如其來地又問了。  

  “她是……她是……對了!她是林媽的女兒,就是上回我替她做小點心的女孩,你忘了嗎?”她被他嚇得魂不附體,差點反應(yīng)不過來。  

  她不提還好,一提之下,新仇加舊恨……胡榛蓂輕輕一笑,倏地站起身,揪著她的襯衫衣領(lǐng),粗魯?shù)膶⑺鹕,他的臉緊貼著她的,陰沉道:“我是沒讓你睡嗎?  

  你竟像逃難的人似地,一早跑到別人房里去睡。怎么著,你對我有什么怨言嗎?”  

  “沒……有!碧彀!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睡個覺都犯法!還有,他臉皮也未免太厚了吧!竟然把趕她到小沙發(fā)上去睡的事全忘得一乾二凈。  

  “沒有!”他冷哼一聲!澳悄阋淮笤缗艿糇龊谓忉?”  

  “我……我……呃……”她支吾了半天,就是沒勇氣說出事實,更沒勇氣與他對質(zhì),揭發(fā)他的無恥。  

  他威脅地瞇起眼睛,臉更貼近她的,破口罵道:“你再呃呃看,看我不斃了你,我就不姓胡!”  

  “我……”見到他必殺的目光不停殺向她,何寧蓱連忙轉(zhuǎn)移話題,“你找我有什么事?”  

  胡榛蓂哼了一聲,不答反問:“你說呢?”事實上,他也不知道干嘛找她,只知道一大早見不著她,心情很不爽!耙艺f?”她又沒有超能力,哪會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八成又想整她了。  

  她立刻臉色一改,嬌柔地眨著一雙美目,輕聲撒嬌道:“我也不知道耶。榛蓂,我們坐下來,好不好?”腳騰空的滋味并不好受,她這人一向奉行“腳踏實地”。  

  胡榛蓂又瞪了她一眼,這才抱著她在躺椅上坐下。  

  她的纖纖細(xì)指指向躺椅對面的沙發(fā),“榛蓂,我坐那就可以了。”要奪門而出會比較方便。  

  “別想!”說著,他把她禁錮得更緊了。  

  “那……”算了!他要讓她坐他腿上,她就坐,反正待會兒腳麻的人又不是她。  

  “你找我干嘛?”  

  “找你……”對喔!想了半天他還是想不出什么找她。“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  

  她剛才一進來的時候不是問了嗎?何寧蓱忍下送他一記白眼的沖動!澳阍趺纯梢砸徽於疾怀詵|西呢?”餓死活該!餓死最好!  

  很滿意她的反應(yīng),胡榛蓂微微一笑,然后佯裝一臉委屈地直瞅著她瞧,“還不都是你害的。”  

  “我害的?”她指著自己的鼻尖,詫異地問。  

  “沒錯!”胡榛蓂指責(zé)地瞪了她一眼!拔抑怀缘脩T你煮的東西,今天一整天你跑得不見人影,不是想餓死我是什么?”  

  天!何寧蓱錯愕地張著嘴,一雙大眼張得又圓又大地瞪著他。  

  這家伙瘋了,真的瘋了!她也不過他煮過幾頓飯而已,他竟然就吃不慣別人做的東西,那還沒遇到她之前,他都吃些什么?他怎么還沒餓死?  

  見她半天不說話,只是猛盯著他瞧,胡榛蓂用力推推她,問道:“你干嘛?”  

  “沒什么!”她一回過神,連忙用力搖搖頭,生怕他看出她心里頭的思緒。  

  嗚……她好想回家喔!她應(yīng)該不孝一點,忘了對母親的承諾,收不收回手鐲又如何,說到底,不過是個手鐲而已嘛!也許她剛才應(yīng)該接受胡道倫的鑰匙,到非洲躲一陣子才是。  

  “沒有!”他冷哼一聲。“那你一大早跑掉做何解釋?”  

  見她眼珠子轉(zhuǎn)呀轉(zhuǎn)的,似乎在盤算什么,胡榛蓂狐疑地挑了挑眉,無聲無息地貼近她的臉,“在想什么?”  

  “啊……”何寧蓱驚叫出聲,被他突如其來的特寫俊臉嚇得差點魂不附體。  

  “在想什么?”他又問。  

  “沒……沒有。”她緊張地扯扯嘴角,勉強露出一抹笑容。  

  他深深地瞅著她瞧了一會兒,突然說道:“我肚子餓了!”  

  “喔,我馬上去幫你準(zhǔn)備!  

  “等一下!”  

  “還有什么吩咐嗎?”這男人把她當(dāng)成什么。∶炕爻詡東西都要挑三撿四的。  

  這只姓胡的死豬!等地擺脫他之后,她絕對要開個舞會慶祝。  

  “牛排!你剛才說要替我烤牛排!彼涡缘乜粗  

  “牛排……”她頭一低,既無奈又認(rèn)命地同道:“我知道了!”  

  嗚……她真的好想回家喔,她到底要到什么時候才能擺脫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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