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右司和倚念荷的佳期就定在三個月后的一六月十一日,而倚念荷將會是一個最漂亮的六月新娘。
聽到紀右司和倚念荷決定攜手共度自首的消息,最高興的人大概是非紀左司莫屬了,他這個客串的愛神終于是完成任務了,也許他該拿串鞭炮來放才對。
興奮的心情令紀左司忍不住想引吭高歌一曲,誰知狄霏的一句話,卻馬上令他自云端摔落到谷底。
“你還不算成功。”
“怎么說?”
“右司和念荷還沒結婚,而且歹徒也還沒抓到,你的責任仍未完!钡姻ξ氐馈
原來他還得兼差。】磥硭真命苦,而且外加勞碌命,難道天底下的好運全教右司一個人給占盡了?這不公乎,一點也不公平!紀左司苦著一張臉,他就不能過過一些好日子嗎?
“不然,你也可以找個女人結婚算了!钡姻岢鏊慕ㄗh,“那么你就可以不用再繼續你的愛神工作。”這是惟一的方法。
紀左司甘拜下風,不論狄靠怎么說,他都是在劫難逃了,可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愛神工作就沖動地結下婚,否則,將來后悔可就太遲了。
“小軒跟小愛呢?”紀左司已經好久沒看到那兩個小鬼頭,遂詢問道。
“他們回外婆家去玩一陣子。”
他被騙了!紀左司懊惱地爬了爬頭發,“你欺騙我!”
“別計較那么多了!钡姻室獗苤鼐洼p地說,“你也希望右司早日娶妻生子嘛!
紀左司不以為然地咕噥道:“他娶不娶妻、生不生子和我有什么關系?”
“你可是他的哥哥耶!”
“我也只不過大了他幾分鐘!奔o左司嘆了口氣,早知道他就當弟弟好了,當初在媽媽肚子里的時候,他干嘛要跑第一呢?
“長兄如父,你當然該替右司設想一切。”狄霏知道紀左司和紀右司自小便失去雙親,而由她的公公跟婆婆一手扶養長大。
“是,遵命!奔o左司應允,如果再不答應,不知狄霏還會搬出多少大道理來砸他,他可不想被她鏗鏘有力的字句砸出滿頭皰來--成為釋迦牟尼二代。
狄霏滿意地拍拍屁股走人,反正,她已經把問題丟給左司了。
※ ※ ※
紀左司又準備開車四處去閑逛了,反正,他現在也是不務正業嘛!
見一輛黑色的賓士擋在路中央,紀左司緩緩地踩了剎車,心里不禁嘀咕著,這人是怎么考到駕照的?難道他不知道路中央是不能停車子的?該死!
紀左司打開車門,準備上前去和駕駛人理論,但才到車子旁時,暗黑色的窗戶緩緩開啟,車內一只貨真價實的手槍正對準他。
“上車吧!”
紀左司感到莫名其妙,這是綁架嗎?如果是,那為什么歹徒會選上他來作人質呢?
他不以為自己的身價很高,而且相信歹徒所作的調查一定有誤,不過,此時被槍指著,紀左司除了依言行事一途,也沒別的方法了。
“你去把他的車子開回來。”車內男子語氣威嚴地命令著另一個人。
紀左司只好打開黑色賓士的車門,依言地坐進車子內,他不知道現在的綁匪這么窮,居然連他的愛車也要綁架?
車內坐著兩名持槍男子,一個是駕駛,一個則坐在后座,連那個去駕駛他的車的人剛好有三名。
“我能知道發生什么事了嗎?為什么我必須上車?而你們要帶我到哪兒去?”紀左司直視墨鏡后的眸子問。
戴墨鏡的男子心下一驚,他的一雙綠色眸子似乎可以透過墨鏡直視自己的眼睛,瞧他一副安然自在的模樣,似乎一點也不害怕。
“待會兒你就明白了!
紀左司干脆靠向椅背閉目養神,反正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果,人家可是惜言如金的,所以他也懶得去多費口舌了。
當車子熄火之后,紀左司才睜開眼睛瞄了一下四周,看來這一群綁匪好像挺富有的,那干嘛還綁架他呢?
“請下車吧!我們大哥正在里面恭候大駕!
紀左司疑惑地低下頭鉆出車子外,咦!他的耳朵有沒有聽錯?他們居然是請他下車,而不是一腳把他自車上踹下去,這倒奇了。
戴墨鏡的男子不知在何時已經把槍收起來,他擺了個手勢道:“請。
此時此刻紀左司還是沒有說不的權利,只好不停地察看周圍的情形,敢情他是入了賊窩不成?到底是什么人要見他?又是為了什么事?
紀左司的心中一點頭緒也沒有,一個黑社會的大哥竟要見他?黑社會大哥?是不是嚼了一口檳榔,滿臉橫肉操著一口粗語而且外加三字經的人?電影上都是這么演的。
紀左司穿過中庭來到客廳,客廳內是有個人沒錯,但跟他所想像出來的形象可差了十萬八千里。
客廳內的那名男子有著雕像般完美的五官,修長、結實的身材,舉手投足之間有股不容忽視的魅力,如果硬要挑出一個缺點的話,那恐怕就是他眉宇之間有股霸氣揮之不去,如果換個場景,他也許會是個無憂的風流消公子。
“夜哥,紀先生請來了!
“你下去吧!”關夜希擺了個手。
“是”
紀左司又有疑問他們怎么知道他姓紀?
“請坐!标P夜希的口氣中有一股不容置駁的氣勢。
紀左司點了點頭,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你一定很奇怪,為什么我要見你,對嗎?”關夜希靠在椅背上替面前的男子說出心中的疑問。
紀左司坦承不諱地點點頭。
“你或許不認識我,但我卻已經注意你很久了!标P夜希沉吟了一下,決定開門見山地和他談,“我是關夜希,關晨希是舍妹。”
紀左司有點懂又不太懂,這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我也知道你現在和念荷,還有舍妹三人共住在一個屋檐下!
紀左司恍然大悟,原來關夜希將他誤認為右司了,不過,他倒想聽聽關夜希到底要和右司談些什么?
“如果你有意追我妹妹的話,那么我希望你和念荷要保持距離,反之亦同!标P夜希冷冷地說,言下之意是指他意欲一箭雙雕。
紀左司正準備開口反駁之際,一個女孩沖了進來。
“大哥,你怎么可以這樣?”
阿杰跟在關晨希身后,無奈地道:“我攔不住她!
“我明白。”關夜希理解地道。
關晨希就知道,難怪她總覺得外面的那一輛藍色保時捷十分眼熟,很像是左司的車,果然就看到他的人正在這里。
“你怎么有空回來?”關夜希露出一抹安撫似的笑容。
“正好瞧見你在逼問人家,是嗎?”關晨希怒道,這教她以后該如何面對左司呢?
“我哪有逼問他,我們只是在談天而已。”關夜希攤開雙手道。
紀左司此時不得不開口了,雖然是他們把他強“請”到這兒來,不過,他可沒被嚴刑逼供。
“晨希,我們是在聊天沒錯!”
“真的?”關晨希仍不相信。
“真的。”紀左司十分肯定地回答她。
“好吧!我就相信你們一次。”關晨希認真地說。
“你今天沒工作了嗎?”關夜希插口道。
“沒錯,大哥,我跟你介紹,他是紀左司。”關晨希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大哥一定認錯人了。
“紀左司?不是紀右司?”他們全都搞錯人了,關夜希露出一抹充滿歉意的微笑。
“我們是雙胞胎!奔o左司回以一笑,他早就知道了,更何況被人家錯認的事對他而言也猶如家常便飯一般了,更何況這關夜希雖然是黑社會老大,卻不是不可理喻的人。
“晨希,去煮兩杯你拿手的咖啡來讓我們嘗嘗如何?”關夜希瞅著妹妹道。
“好啊!”說完,關晨希像陣風似的卷進了廚房。
“我很抱歉給你添了那么多的麻煩!标P夜希誠懇地道。
“別介意,但是,我必須跟你聲明一件事,右司已決定在六月和念荷結婚,我相信他是不會腳踏兩條船的。”雖然這麻煩是紀右司帶給他的,但是,紀左司卻不能不為弟弟辯解,誰教自己是哥哥呢!
“原來是我誤會了,實在很對不起,但是,晨希是我惟一的親人了,我不得不謹慎地來保護她!
“我明白!
此時,關晨希端著三杯還冒著熱氣的香醇咖啡走來,“嘗嘗看!
“謝謝!奔o左司端起其中一杯輕啜了一口,“很好喝。”
關夜希笑道:“我還是沾了你的光呢!”
“怎么說?”紀左司不解。
“她平時可不輕易展露她的手藝的,今天要不是有你在,恐怕我這個當哥哥的還喝不到她煮的咖啡呢!”
“大哥,你別亂說。”關晨希紅著臉否認,“不然,以后我天天煮給你喝好了,不過,要是睡不著覺時,可別怪我哦!”天地良心,她可從沒對左司有過不良企圖,雖然他長得是很帥,但她還不打算交男朋友。
不過,經大哥這么一提,她倒也不介意把左司列為她以后男朋友的第一人選。
突然阿杰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他靠近關夜希的耳旁小聲地說了一些話。
關夜希斂了笑容,站起身道:“你們聊聊,我有事必須去處理一下。”
“打擾了這么久,我也該走了,謝謝你們的招待!奔o左司起身道。
“有空的話不妨來找我聊聊天。”關夜希挺欣賞紀左司不凡的氣概。
“一定!
紀左司轉身準備離去之際,關晨希出聲叫住了他。
“還有事嗎?”
“你會去念荷那兒嗎?”關晨希說。
“會。”
“那麻煩你告訴她,林姐有事找她和右司。”
“我會替你轉達的,再見!
※ ※ ※
紀左司開著車子直奔倚念荷的住處,右司和念荷的婚期就定在六月十一日,他們似乎也該搬回家去住了,畢竟結婚可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豈可等閑視之,得好好地籌劃才行。
在T市住了兩三年,紀左司最大的收獲就是駕駛技術,他相信自己的駕駛技術好的足以媲美世界級的賽車選手。
不一會兒,他便已立在大門前,隨即伸手按了門鈴。
“哈啾!”
門一開,紀左司一個閃避不及被噴了滿臉“豆花”。
“這是歡迎客人的方式嗎?”紀左司掏出手拍抹了抹臉。
倚念荷紅著鼻子直打噴嚏,“對……哈啾……不起,哈啾!”
“感冒了?”
“大概吧!”倚念荷反手關上門,輕描淡寫地道,她可不想再把臭事再說一遍。
“看醫生了嗎?”佳期將近,紀左司可不希望倚念荷病倒了,到時候婚禮上少了新娘子是會鬧笑話的。
“看了!币心詈晌宋亲,想打噴嚏卻又打不出來,實在是很難受。
“念荷,是誰來了?”紀右司從廚房里端著一碗姜湯走出來。
“你哥哥--我。”紀左司替倚念荷回了話,唉!看來老婆是比手足重要了。
紀右司把姜湯端到倚念荷面前,連哄帶騙地道:“乖乖地把這碗姜湯喝了吧!我放了很多糖了!
紀左司頓時心中一股醋意竄升,喲!還沒結婚右司都已經洗手作羹湯了,要是結了婚,那他不就得做牛做馬了?
“好辣。”倚念荷喝了一口,便不想再喝,“我不要喝了,好不好嘛!”
“不行!奔o右司堅決地道。
“不然,我端回房里喝了。”只要一端回房里,倚念荷一定馬上倒掉,那鬼玩意兒還真是辣得不像話,若真要她喝完的話,怕不頭頂冒煙了。
紀右司哪會看不透她的主意,他笑著說:“不然我喂你好了!
“怎么喂?”倚念荷可不信他真有法子能讓她順從地喝完那一碗姜湯。
紀右司不慌不忙地說:“以口對口了!”
看著這一幕,紀左司翻了翻白眼,這小子學得倒挺快的。
倚念荷漲紅了臉,“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喝就行了!蹦嵌鄟G臉!
紀右司親眼盯著她把那碗姜湯全數喝下肚子里去,才滿意地收回碗。
“怎么會感冒呢?”紀左司關心地問。
“小荷她……”
“別說!币心詈纱蠼幸宦暎柚辜o右司繼續說下去。
紀左司將目光移向倚念荷,好奇地問:“為什么不能說?”念荷那一副緊張的模樣更引起他的好奇心。
“說出來你會笑我的!币心詈稍G訥地道。
“好吧!我不笑你,這總可以說了吧!”紀左司保證地道。
“右司,你說吧!”倚念荷嘟著嘴。
紀右司一想到那時的情景,就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誰會相信竟然是因為拍了一支泳裝廣告才會感冒!
“那支廣告片中有一幕是念荷在泳池中戲水的場景,為了她,廠商還特地租了一個溫水游泳池,而光是要說服念荷下水,我就不知花費了多少時間和口水,也沒有人知道念荷是旱鴨子,結果念荷因此喝了好幾口水,最后還是我下水去把她抱了上來!
紀左司聽完弟弟的敘述后,他好笑地道:“既然知道你自己不諳水性,為什么還要接泳裝廣告呢?”
“我哪知道要下水!币心詈梢荒樜卣f。
“這么說來是廠商的錯了!”紀左司打趣地道。
“本來就是嘛!”
泳裝和泳池、海邊本就是相關的,何須再言明?不過,紀左司識相地沒反駁她的話,“對了,晨希要我轉告你們,林姐有事找你們,難道她沒有你Call機的號碼嗎?”
“我關機了!奔o右司道,他哪知道林姐這么準,偏選他關機的時間找他,“我去打電話給林姐,看看有什么事!
紀左司望向窗外,輕聲地對倚念荷道:“右司沒欺侮你吧?”
“沒有!
“給他一點時間,他會向你表白心意的!奔o左司淡淡地道,“真心能改變一切!
倚念荷望著紀左司的側臉,雖然左司哥時常會流露出一股淡漠,但,他似乎比誰都看清事實的真相,“你和右司好像哦!”她仔細地瞧著紀左司。
從小她就和他們兄弟倆朝夕相處,分辨他們似乎早已成為本能,而且從不曾認錯。
“怎么,你今天才發現我和右司長得很像。俊奔o左司戲謔地問。
倚念荷甜甜地一笑,“我的意思是如果右司真的無可救藥的話,嫁給你會是個不錯的決定!
紀左司大吃一驚,“你……”
“嗯!”倚念荷挑眉等著他的下文。
“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有何不可?”
紀左司腦中念頭一轉,故意放大音量道:“如果你不怕他傷心的話,我也不反對!
“怕誰傷心?”紀右司問道。
燙手山芋又回到她的手上,倚念荷連忙否認,“沒有!”
紀右司懷疑地看著哥哥,似乎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倚念荷怕紀右司再繼續追問下去,她趕緊轉移話題,“林姐找我們有什么事?”
“她說六月份有一場服裝發表會,設計師是剛自法國進修回來的葛子敬,他約我們下個星期一見面!
倚念荷暗忖道,六月份?那不正是他們要結婚的時候嗎?不知道是否會那般巧地撞上了他們結婚的那一天?
紀右司湊上臉,輕聲地說:“別擔心,六月十一日那天你一定會嫁給我!
“誰在擔心這個了!”倚念荷嬌嗔地白了他一眼,口是心非地說,他怎么突然變得會讀她的心思了?不過,她才不會承認她的確是在擔心那件事。
紀左司欣慰地看著這一切,右司和念荷能夠相處得這般融洽,他真的很高興,愛情這東西真教人又愛又怕!不過,他不知自己是否還有勇氣去找尋、接受愛情,在經過那樣一次的傷害之后。
但是,他由衷地希望右司幸福。
※ ※ ※
在一個露天的咖啡座里,兩名極為出色的美女引起路人的佇足欣賞及頻頻回首,而當事者卻毫無所覺。
“怎么沒看見右司?”關晨希一見到倚念荷就劈頭問道。
“他?我好不容易才偷溜出來,哪會讓他跟來!币心詈扇圆环判牡厮南聫埻,“對了,你一定要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關晨希端起咖啡嘗了一口。
“圓我說的謊啊!”
“那還不簡單!标P晨希輕笑一聲,就自皮包中拿出紙跟筆來。
“你要干什么?”
“寫信啊!”
“你是說……”倚念荷恍然大悟,她怎么沒想到這個法子,如此一來無聊男子的恐嚇事件就告一段落了。
關晨希伏在桌上振筆疾書,不一會兒,就已經完成了,她把信遞給倚念荷。
倚念荷仔細地閱讀那一封信,笑顏逐開。
“如何?”關晨希是明知故問,光看念荷臉上掩不住的笑意,她就該明白,念荷是十分滿意的。
“太棒了,你真是我的救星!币心詈杉拥卣f。
“少拍馬屁,改天請我大吃一頓才是真的!
“沒問題!
關晨希把那一張信折疊好放人皮包內,就見不遠處有數名女學生朝她們走來,這大概就是成名后遺癥之一--走在街上都會有人認出你來。
“能不能請你們幫我們簽個名?”其中一名鼓起勇氣問。
“當然可以!标P晨希微微地一笑。
“你們本人比照片更漂亮!
“謝謝!标P晨希心知肚明,即使她們未曾上妝,天生的麗質仍會讓她們散發出閃閃動人的光彩。
驀然,關晨希訝異地看著前方。
倚念荷隨著她的目光望去,就看到紀右司捧著一束康乃馨緩緩地走來,雖然他身著再平常不過的家居服,但是希臘神抵般俊美出色的外表,直教人不想注意他也難。
瞧那群女學生全都看呆了,恐怕愿意倒貼他的女性也大有人在,畢竟,像他這般出色的男子并不多見。
“送給你。”紀右司優雅地道。
“謝謝!币心詈珊芨吲d紀右司送花給自己,而且每一次看見他,她總會想起他逼婚時的情景,禁不住地臉紅心跳,全身燥熱,“你怎么來了?”
“我怕我可愛的未婚妻被拐,所以了!只好寸步不離地跟著!奔o右司深情地凝視著倚念荷。
關晨希把這一幕全看在眼里,也許真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任何人都能一眼就瞧出他們對彼此的情感,卻只有當事的兩人仍未理解出來,不過,相信總有一天他們會明白的。
關晨希清了清喉嚨,故意大聲道:“唉!有些人有了老婆就不要朋友了,沒花也就算了,居然連個招呼也不打,真是太無情了!
紀右司豈會不知道關晨希話中指的正是他,“沒辦法,老婆比較重要嘛!”他擁著倚念荷的香肩笑道,老婆可是要共度一生,白頭偕老的。
“算了。”關晨希擺了擺手,決定大人不計小人過,“我不妨礙你們了,拜!
“你要去哪兒?”倚念荷問了一句。
“約會。”關晨希的聲音自微風中飄了過來,她的人卻一溜煙地跑了,把時間留給他們。
不過,那一群不識相的女學生仍駐留原地。
“他是你的男朋友嗎?”
“他……”
紀右司正恨不得昭告天下,念荷是他的未婚妻,便擅自替她作了回答,“我是她的未婚夫!
“你也是模特兒嗎?”一個女學生發問,以他這等外貌、身材,不從事模特兒這行業似乎有點暴殄天物。
“偶爾兼差罷了!奔o右司笑道。
倚念荷哪會瞧不出那群女學生對紀右司的愛慕,雖說她不至于會吃那種飛醋,但,卻也感到有些不是滋味。
“你們全都叫菲利浦嗎?”紀右司突然冒出一句,他心中真是十分郁悶,難道她們不知道情人是最需要時間培養感情的嗎?
“當然不是!迸畬W生們全都異口同聲地否認后笑成一團。
待她們全都離去之后,倚念荷臉紅地道:“你剛剛怎么可以那樣說!”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奔o右司一臉無辜地道,“她們真是電燈泡嘛!”對他來說,只要是妨礙他和念荷相處的人便是不受歡迎的。
倚念荷心中甜蜜蜜地,右司哥是在乎她的,那么她是不是能存一絲希望,他可能是喜歡她的?
“你喜歡我嗎?”
紀右司一愕,“當然啦!不然,我怎么會想和你結婚呢?”他以為念荷該懂他的,不然,他何苦去逼婚呢?又怎么會想要她呢?她對他而言是惟一的。
倚念荷偎近紀右司身旁,只要還有一絲絲的希望在,她就不會放棄,而且相信有一天他會愛上自己的。
若不是婚期已定,紀右司恐怕是待不下去了,他要倚念荷完完全全成為他的女人,但是,他會等到結婚的那一天。
※ ※ ※
天色漸漸地暗了,人潮也漸漸多了,一對金童玉女般的情侶并肩漫步于街道上,形成一幅美麗的圖畫。
他們仁足在一面電視墻前,電視熒幕上正好播放著慕雅孟和倚念荷合作的那一支廣告片,只見倚念荷低著頭,仿佛是怕被正仁足觀賞的行人認出來。
“他們兩人真是相配!庇腥苏f。
“可不是嘛!也許他倆會因為這次合作而迸出火花來!
倚念荷扯扯紀右司的衣角,小聲道:“我們走吧!”
紀右司溫柔地握住她的手,兩人相偕離開。
這就是倚念荷不愿成名的原因,她不想自己的生活、感情、交友成為報紙上的新聞,人人茶余飯后的話題。
“你可想過要到哪兒去度蜜月?”
倚念荷搖搖頭,她其實很想告訴他,只要有他陪伴在身旁,不論到何處去,她都會很快樂的,但她并沒開口。
“真的沒有?”
“好吧!那么蜜月的行程就由我來決定了。”
雖說紀右司就快要娶得美人歸了,但是,他的心中仍有一個疑問,卻偏偏問不出口,那就是--念荷的心中到底是戀著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