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早上沒啥事,所以大家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現在紀右司正咬著一片吐司走到門外去拿報紙,卻意外地發現一封倚念荷的信,信封上沒有郵戳,顯示出這封信是有人親自送達的。
難道會是那名無聊男子的信?
紀右司有股沖動地想將手中的信拆開來一窺究竟,但,礙于個人的隱私權,他終究還是沒將信拆開,如果真如他所想,是那無聊男子的杰作,那么即使自己不說,念荷也會讓他看的。
紀右司走回大廳,揚揚手中的那一封信道:“念荷,有你的信!
“我的?”一定是那些仰慕者或是喜歡她的朋友!倚念荷直覺上這么地認為,她早已將關晨希寫好的那封信給忘了。
“而且是親自送達的哦!”紀右司強調。
倚念荷腦中倏地閃過一個念頭,連忙伸手接了過來,并且立即打開來看。
“誰寫來的信?”
“恐怕將會有另一個受害者出現了!币心詈陕冻鰬n慮的表情把信遞給紀右司,因為她必須讓紀右司深信不疑才行。
紀右司看完了那一封信之后,心中有股奇怪的感覺,但是,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到底奇怪在哪里?
“怎么了?”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倚念荷心虛地問,他不會看出破綻了吧!
“沒什么。”紀右司隨手將信扔在桌上,“讓那小子逃過了一劫,不然,要是被我逮到,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聽到這話,倚念荷馬上重重地松了口氣。
“下午和葛子敬的約沒忘記吧?”紀右司提醒她。
“當然記得。”倚念荷喝了口果汁,葛子敬,一個美麗且有才華的服裝設計師,她們對彼此都十分贊賞,倚念荷很高興和她有再度合作的機會。
“你和他熟嗎?”紀右司以為葛子敬是個男的。
“誰?
“葛子敬!奔o右司埋首在報紙里,頭也不抬地問,天知道他根本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普通朋友而已,不過,我挺欣賞她的!币心詈烧\實地說出心中對葛子敬的感覺。
紀右司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這個葛子敬該不會就是念荷心中的那個人吧?“我們就要結婚了。”他沒來由得冒出這么一句。
倚念荷莫名其妙地看著紀右司,她又沒得老人癡呆癥,干嘛無緣無故地提醒她結婚的事?
“你……”紀右司遲疑了一會兒,終于抬起頭來問道:“你喜歡那個葛子敬嗎?”
倚念荷想不通他為什么這么問,不過,她仍回答道:“她人不錯!
紀右司有些惱怒,為什么他就不能直截了當地告訴念荷,說他不許她再喜歡別的男人?不過,他倒想見見這個叫葛子敬的男人,看看他到底有何吸引念荷的地方;但是,念荷是他的,誰也別想從他的身邊搶走念荷,即使是葛子敬。
此時,關晨希突然打著呵欠開門出來,“咦!你們都起來啦?”瞧她那一副吃驚的模樣,就好像看見魚在天空飛似的。
“當然啦!豬小妹!币心詈赊揶淼。
“咱們是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誰!标P晨希啐了她一句。
倚念荷飽含深意地在紀右司背后朝關晨希做了個OK的手勢,也許以后她會自個兒向右司哥坦承這一切,但是,不會是現在。
“你們不是要去見葛子敬嗎?”關晨希又打了個呵欠。
“是!待會就要走了。”倚念荷拿了片吐司抹上花生醬后遞給關晨希。
“謝謝!标P晨希咬了一口慢慢地咀嚼,然后就邊打瞌睡了。
紀右司這次倒是大開眼界了,想不到這世上竟然還有人能邊吃邊睡!不曉得她會不會噎著?
“晨希、晨希!”他急急喊道。
關晨希醒了過來,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太累了!
“昨晚做了什么偷雞摸狗的事?”紀右司笑問。
“本姑娘不做偷雞摸狗的事!标P晨希將手中的吐司放在碟子里,站直身打算再回房去補個美容覺,“我要回房去睡覺了,待會你們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關上。”語畢,她便自顧自地回房去了。
“她還真會睡!”
“她一向如此。”倚念荷和關晨希當了這么久的室友,她怎么會不知道關晨希是個很注重睡眠的人,一天非得睡到八小時以上不可。
紀右司抬頭看了一下墻上的鐘,“我們該走了!痹谶@個交通混亂的T市,不論到何處都得提早個半小時出門,不然,下場就是塞車塞得七葷八素,結果仍是遲到了。
“你想擎天會來嗎?”倚念荷突然問道。
“應該會到才是,如果沒有重大事情絆住他的話。”紀右司也希望他會來。
倚擎天是人狼族的先知,如果他認同紀右司和倚念荷的這樁婚姻,那會令紀右司更有信心;不過,目前最要緊的是解決葛子敬所造成的威脅。
※ ※ ※
紀右司同倚念荷推開門走進摩西の店。
一名女服務生迎了上來,“請問幾位?”
“我們和葛子敬有約!币心詈烧f。
“請跟我來,她們在五號座!闭f完,就帶頭先走了。
紀右司只瞧見林姐和一名艷光照人的小姐并坐,他可沒看到葛子敬的人影。
“看來那葛大設計師的架子還挺大的!彼粣偟氐馈
“哦!怎么說?”倚念荷停下腳步,想聽聽他這么說的理由。
“他約了我們,而本人居然沒到!
倚念荷聽得滿頭霧水,葛子敬不正坐在林姐身旁嗎?難道他有老花眼了?
“她就坐在林姐的身旁!币心詈勺屑毜貙徱暭o右司的眼睛,翠綠色的眸子清澈得令人心動。
“他……是人妖?”紀右司聞言大吃一驚,一個揚名國際的服裝設計師居然是人妖!
思及此,他不由得又多看了那個艷光照人的“女人”一眼,太可惜了,這樣一個出色的人竟是人妖!
倚念荷低聲呼喊,“別亂說話。”一抬頭就瞧見林姐正朝他們揮了揮手,便急忙扯著紀右司的衣袖壓低音量道:“她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誰跟你說過葛子敬是男人來著了?”
紀右司仔細一想,倒也是真如念荷所言,從一開始他就主觀地認定葛子敬是個男人,幸好還沒鬧出笑話來!“你也沒告訴我葛子敬是女人!”
“我哪知道你這么遜,居然連鼎鼎大名的名設計師也不認識,走吧!她們一定覺得很奇怪,我們兩個干嘛還站在這兒不過去!
果然,他們才一坐下,林姐就開口問了,“你們剛才在做什么?”
“我們……”倚念荷訥訥地開口道,就見紀右司瞪了她一眼,似在警告她不許將剛才的事說出來,便甜甜一笑道:“我們只是有些意見不合罷了。”
葛子敬眼神銳利地掃過眼前這個俊美的男子,這男子有著極好的條件,如雕刻般的五官、貴族般的氣質,結實的體格似乎蘊藏著不為人知的精力。
就是他!葛子敬正苦于找不著適當的人選來擔任這一次發表會的男主角,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早知如此,她就提前和念荷見面不就萬事OK了!
“你可愿意擔任我這場發表會的男主角?”葛子敬可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的意思,相信他們將會是一個完美的組合。
“他愿意!
倚念荷的話一出口,立即招來三雙眼睛的注視,頓時漲紅了一張俏臉,她似乎太急躁了一點,但是,這可是右司哥第一次有機會能和她一同登臺,她怎能輕易放過?而且,若她不早先應允的話,說不定右司哥那蠢蛋會一口拒絕。
葛子敬突然恍然大悟,原來是情侶,難怪總覺得他們十分相配!
葛子敬沒有多問,她一點也不浪費時間,立即導人正題,“這一次的發表會是我充實自己之后的再度出發……”
說來也許有些可笑,葛子敬的婚姻并不美滿,拖了將近三年仍是落了個離婚的下場,而她此次設計的服飾卻是一系列男女兼具的婚紗禮服;有人問她是以何種心情來設計這一系列的禮服,她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因為這個問題她自己也找不著答案。
談了一會后,紀右司和倚念荷卻很不幸地發現了一點,發表會和他們的婚禮居然是同一天,這下“代志大條”了!他倆相視苦笑,這也許是天意吧!
現在倚家上上下下全都為他們的婚禮而忙碌著,紀右司不想也不要把婚禮延期,因為那代表著他又得多等上一段時間才能過洞房花燭夜,因為他許下的一句承諾;如果真把婚禮延期的話,那他鐵定捱不到那一天了一在那之前,他一定會因欲火焚身而亡。
“怎么辦?”
“先回家再說吧!也許敬辰會有好主意!奔o右司只能這么說了,多一個人幫忙想法子也是好的,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嘛!
※ ※ ※
倚敬辰聽完他們的敘述后,并沒有多大的反應,仍是慢條斯理地在插他的花。
“拜托,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插花!”紀右司氣得搶走他手上的花。
倚敬辰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其實你們忘了很重要的一點。”
“哪一點?”倚念荷和紀右司異口同聲地說。
“其實只要稍微轉動腦子一下,你們就會知道發表會和婚宴事實上是不會相沖突的!币芯闯降靥嵝训。
見倚念荷和紀右司兩人仍是一無所知,倚敬辰嘆了口氣,他那聰明的妹妹到哪去了?看來低智商是會傳染的。
“時間!時間上根本就不會有沖突的地方。”不得已,倚敬辰只好開門見山地指出重點,“你們只注意到婚禮和發表會是同一天,卻忘了發表會是在下午,而婚禮卻是在早上舉行的!
“啊!”他們兩人同時驚叫了一聲。
“想到了吧!”倚敬辰一臉我很厲害吧的樣子斜睨著他們。
紀右司和倚念荷全都松了一口氣,但也忍不住大笑起來,原來他們全被自己的緊張擺了一道。
接下來的這一段日子,紀右司和倚念荷可忙得晝夜不分,像顆陀螺似的轉個不停,拍照排練、婚禮的事,還有七八月份的工作全都趕在五月底以前完成,這么一折騰下來,把他們兩個累得不成人樣了……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為了他們的終身大事和蜜月旅行。
而婚禮的伴娘理所當然是由關晨希來擔任,而伴郎就是紀左司,為此,他還抱怨個沒完沒了;對于可愛的花童,當然是非小軒、小愛莫屬了。
※ ※ ※
六月十一日
因為答應要來替紀右司和倚念荷主持婚禮,倚擎天提早來到教堂外,就看到教堂外徘徊著不少的媒體記者,顯然念荷要結婚的消息已經走漏了,倚擎天看了看表,該不會他們連婚禮也要遲到吧!
狄霏自教堂內瞥見倚擎天的身影,她拎著裙子奔到他身后道:“快進去吧!大家都在等你!
“你們全到了?”
“沒錯,走吧!”
狄霏領著倚擎天走進教堂內,椅子上全都坐滿了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喜歡倚念荷的朋友。
當一對新人牽著手走進禮堂時,閃光燈頓時此起彼落。
眾人皆不解倚念荷為何要在事業可以有一番大作為時披上婚紗?何以為他們主持婚禮的竟是一名年輕的小伙子?而且難得一見的,新郎和伴郎居然長得一模一樣,這倒令人有些真假莫辨了,到底哪一個才是新郎?
在倚擎天面前站定,紀右司握著倚念荷的手低聲道:“現在你還可以反悔……”他不得不問,如果她在乎他的話……
倚念荷搖搖頭,她不會在此時反悔的,因為她愛右司哥,因為她舍不得傷害他,即使他仍不愛她。
倚擎天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看紀右司,然后又望向倚念荷,這兩個新人在玩什么把戲?怎么交換個戒指要這么久?
紀右司輕柔地將婚戒套進倚念荷纖細的手指中,并低頭吻了她的手,哺哺道:“我愛你。”
倚念荷怔住了,她剛剛聽見什么了?右司哥親口說他愛她嗎?有些不敢置信地瞪著紀右司,他真的說了“我愛你”這句話,天知道她等這天等了多久!
倚念荷激動地撲進紀右司懷里道:“我也愛你。”
倚擎天翻了翻白眼,他們一點也不尊重他這個證婚人兼主婚人。
他清了清喉嚨道:“我現在宣布你們已經成為正式的夫妻了。”
紀右司吻去倚念荷臉上的淚珠,“別哭,我會心疼的。”
“你到底吻不吻新娘?”倚擎天忍不住出聲問道,現在只欠缺一個印證誓言的親吻而已,而右司偏偏在那窮蘑菇。
“當然要……”紀右司的尾聲消失在一個纏綿的吻里。
教堂里立即響起震天的掌聲。
小軒抓著桌上的麥克風不放,然后用他童稚的聲音道:“男生親女生,羞羞臉!
倚廷洛拿走兒子手上的麥克風笑道:“姑姑結婚了!
“我也要結婚!毙≤幰慌商煺娴氐馈
“哦?”倚廷洛好奇地看著兒子。
“結婚親親!
倚廷洛有些哭笑不得,看來小軒還真是早熟!他可得好好注意小軒才行。
此時,紀右司一把將倚念荷抱起,“今生今世我倆注定是要廝守終生的;昔日因我的不解風情而讓你吃了不少苦,但是從今天起我會加倍補償你的!
倚念荷摟著紀右司的脖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這可是你自個兒說的,不許你反悔哦!”
“當然!
倚念荷瞧見手中的捧花時,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她瞄準倚擎天,然后把手中的捧花輕輕地拋向他。
倚擎天捧著花束目瞪口呆,這恐怕會是有史以來的第一遭,主婚人兼證婚人居然接到新娘捧花!
教堂里傳出女孩們嘰嘰喳喳的聲音,接新娘捧花的人會是下一個走進禮堂的人;而倚擎天出眾的外表和從容不迫的態度足以擄獲許多少女的芳心,從任何一方面來說,他都是一個最佳的丈夫人選。
這丫頭就只會陷害我!倚擎天察覺到女孩們傾慕的眼光時,不禁打了個哆嗦,唉!前途無“亮”!
倚敬辰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他的字典里沒有“雪中送炭”四個字,他最擅長的就是--火上加油。
倚敬辰站在麥克風前大聲地道:“接到捧花的人叫倚擎天,現年二十九歲,未婚,沒有女朋友!
倚擎天恨得牙癢癢的,這小子真沒道義,居然落井下石!
艾杰明拍拍他的肩膀,“別害羞,男人當婚,女大當嫁,這是人生必經的過程!
“我……”倚擎天已經氣得頭昏眼花了,他可不認為他的全身上下找得出半根害羞的骨頭。
該死!倚擎天飛也似的逃離那間教堂,他不明白,為什么善良的人總是被人欺侮?他和敬辰的梁子可結大了。
※ ※ ※
一九九六年葛子敬新款婚紗發表會
葛子敬煩躁地在后臺更衣室內來回踱步著,眼看時間就快到了,而男女主角卻仍是不見蹤跡,這該如何是好?
如果他們真的來不及的話,也只好讓后補的人上場,至少秀場不會唱空城計。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響起,眾人的注意力全都轉向門口,就見倚念荷和紀右司兩人氣喘吁吁地出現在門口,而他們身上穿的正是結婚禮服。
“你們總算趕上了!备鹱泳创蟠蟮厮闪丝跉,“快去換衣月吧!”
話聲一落,倚念荷和紀右司便被兩群人簇擁著去換衣服上妝了,霎時,整個更衣室熱鬧非凡。
在走上伸展臺的前一刻,紀右司低聲問:“有沒有人偷摸你?”
“什么?”倚念荷一怔。
“有人乘機摸我耶!”紀右司正經八百地說。
倚念荷啼笑皆非地道:“人家是在幫你更衣,摸到你是在所難免的事,別大驚小怪了!彼犃寺犚魳,催促道:“走吧!該我們了。”
此次的發表會以歌舞劇的方式演出,不同于一般傳統式的服裝發表會,模特兒們有更多的表演空間,各憑本事走出自信,舞出魅力,襯托出衣服的美,引發消費者的購買欲,完成一場完美的演出。
在第一幕結束時,紀右司瞧見有個戴帽子的男子在人群中動了動帽沿朝他和倚念荷致意,在帽子被頂高的剎那間,就看見來人竟是慕雅孟?他好大膽子,居然敢出現在這發表會現場,難道他不怕引起騷動而脫不了身?
倚念荷一邊脫下身上的禮服,一邊揚聲問:“你剛剛在看什么,看得那樣專注?”
紀右司遲疑了一下,他總不能在這兒大聲說出慕雅孟這個名字,便換了個方式說:“小孟來了!
“小孟?”倚念荷重復了一次,然后訝異地張大眼睛,“他來了?”倚念荷以為他沒空的。
“沒錯,就在臺下!
紀右司無可奈何地任化妝師為他補妝,他一點也不喜歡在臉上涂涂抹抹的,認為那只有女性才需要。
“各位,上場了!备鹱泳磁牧伺氖终疲@場秀所造成的震撼和效果,比她預期中的情形更好。
“我們好像結了很多次婚似的!奔o右司挑著倚念荷的腰,沒頭沒腦地冒出這么一句話來,“所以啦!我們是生生世世都要做夫妻的,誰也不能分開我們!
倚念荷心中也這么希望。
閃光燈此起彼落,款款以蕾絲為主的婚紗禮服展現出各種不同的風情,每個女人一生只有一次披上婚紗的機會,總得好好裝扮一下,留下最美好的回憶。
前臺響起如雷般的掌聲,許多記者及上流的社會人士全都涌進后臺來了。
紀右司卻早已拉著倚念荷偷偷溜走了。
“麻煩到機場。”他對司機說。
“我們要去哪?”倚念荷不解。
“度蜜月了!”
“這么快?我們不先回家去嗎?”倚念荷猜不出他的葫蘆里賣些什么藥。
紀右司正要開口回答,卻冷不防地司機先生來個緊急剎車,他和倚念荷差點摔到前座去。
“對不起,有一只狗突然出來,你們沒事吧?”司機先生帶著歉意地問。
“沒事。”
司機先生看了他們一眼,穿著結婚禮服去機場?這好像奇怪了點。
紀右司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遂傾身過去,輕聲道:“我們是要私奔到國外去。”開個玩笑無傷大雅嘛!
“私!”司機先生回過頭來,笑道:“穿著結婚禮服私奔真浪漫!不是嗎?”
紀右司一本正經地點頭。
“真愛得來不易,你得好好珍惜人家!彼緳C先生說。
“我會的。”紀右司回道,這是真的,他一定會好好珍惜念荷的,而且還會讓她生一堆孩子,人多才熱鬧嘛!
倚念荷囁嚅地道:“我必須向你坦承一件事!彼胱屪约盒陌惨恍,“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無聊男子騷擾我!
“我知道。”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著過晨希寫的信之后。”紀右司不以為意地說,因為知道了這一切,所以他更該愛她、疼她,“那一封無聊男子的信是晨希的筆跡!
“我以為……你不會怪我吧!”她垂下眼瞼不敢直視他。
“我很生氣。”紀右司忍住笑道,“罰你……”
“罰我什么?”倚念荷更是不敢拍起頭來,害怕下一句是要求離婚,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就不該說的。
“罰你為我生堆可愛的寶寶吧!”
“你……”倚念荷猛地抬起頭來,卻望見紀右司帶著笑意的綠眸,她不依地捶了捶他,“你怎么可以騙我!讓我擔心了那么久!
“你覺得我們生幾個寶寶好呢?”
“我不知道啦!”倚念荷紅著臉回答。
不一會兒便到機場,紀右司下車付了車費后,便攬著倚念荷的肩走進機場,他們的新生活從此刻開始,也許很快就會有小寶貝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