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痞子、色狼、登徒子,
那個……爛天使,
他居然侵犯了她的唇,
而她……竟覺得如沐春風!
晨光從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下凡,而且一待就是這麼久!
和魔鬼獄闐的交手使他元氣大傷,他感到身子好累,但卻比不上心靈上所受到的重創。他覺得對自己非常失望。
因為,他誠實地報上自己的身分,卻沒想到沒有一個人肯相信,更令他氣結的是,這些人不但真心的不相信他,還各個打從心底笑話他。
為什麼?
他撫摸著身上的繃帶,那上面傳來刺鼻的藥水味,讓他非常不習慣,而只要他一動,肋骨及肌肉便會牽扯出隱約的疼痛,讓他幾乎痛不欲生。
他好想回到天堂,那些同伴們的臉孔是那麼的可愛,當他從云端觀賞朝霞暮色的景致是那麼的令人心曠神怡,還有天堂里朗誦詩歌經文的合音是那麼的美妙、寧靜、安祥……他好想念天堂!
由於思鄉情濃,他的步伐隨著心思而驅動,穿過一個又一個房間,他無意識地拾階往頂樓陽臺走去。
和在半夜中仍嘈雜喧鬧的地面比起來,天空顯得多麼安靜!
晨光就這么盤腿坐下,呆望著一片無垠的黑暗……
※ ※ ※
好不容易結束了一整天的店務,琥珀踩著略嫌疲倦的步伐爬上二樓,在打開電燈開關時,她突然有一種感覺--
他不在屋內。
「還真的呢!」一一找過每個房間,琥珀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直覺滿靈的,或許這就是她和他「心有靈犀一點通」吧?
呸呸呸!誰跟他心有靈犀啦?琥珀在心中暗暗叨念著,伸手往頸後發酸、發疼的肌肉揉捏著,并將發髻松下,紆解秀發的緊繃感。
按照這種情形看來,晨光此刻應該是在陽臺上吧?但是……
「他在上面做什麼呢?」她喃喃自問,但隨即想到,也許他是想一個人獨處,那就隨他去吧!
拿起乾凈的衣物,琥珀走進浴室。
淋浴後,琥珀穿著質料柔軟的睡衣走出浴室,還是沒有看見晨光的身影,他還待在陽臺上是嗎?
「都十二點了!」她找到他的睡衣,明白他是光著上半身待在陽臺上。
他他他……是蠢了、癡了、呆了、傻了嗎?
著涼了她絕對不負責,琥珀恨恨的心中暗忖。
抓起一本時裝雜志充當睡前讀物,琥珀卻一直無法放輕松,她左右輾轉,口中忍不住罵起人來。
可惡!
她……居然在擔心他!
而這種滋味還真是……他媽的難受耶!
想想她活到了二十八歲,曾經為誰擔過心了?怎麼會偏偏為了一個「天使」而破了例呢?
不!這并不是什麼好現象。
真的!
※ ※ ※ ※ ※
「穿上!」琥珀怏怏的將一件上衣拋到他的頭上。
晨光拉下衣服,驚訝地看著琥珀不快的神態。
「你在生氣嗎?」他關心的問:「怎麼了?」
「哪--有?」琥珀挺不自在的別過頭,「沒事就早點回屋里去,傷都還沒好就跑出來吹風,就算現在是夏天,也很容易著涼,你不知道嗎?」她口氣不佳的說道。
「你在關心我?」晨光突覺心中有一股暖流通過,感覺難受的心口彷佛得到平撫。
「見鬼了!」琥珀像被蜜蜂螫到似的跳了起來,打死不承認的樣子。「我只是不希望你再給我添麻煩罷了!顾室膺x傷人的話說。
呵呵!晨光在內心偷笑,覺得她那副言不由衷的著惱樣更是可愛極了,於是,他緩慢地露土一抹笑顏,真誠的說:「謝謝。」
彷佛驚覺被他看出什麼,琥珀故作驕傲的哼了一聲,轉頭離去。
哦喔!她覺得好尷尬喔!
晨光一時忘卻了心中的感傷,笑著披上衣服,他明白接下來的日子可能會非常的多采多姿。
突然間,他覺得回天堂及尋找「圣杖」的任務似乎變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一種奇異的感情因子已經偷偷的在這位天使的心房播種,之後就只能靜待它的萌芽了。
※ ※ ※ ※ ※ ※ ※
「你們說的是真的嗎?」指尖頗有節奏的敲打著墻面,司馬炎塵狐疑的看著眼前的報告書。
「真的!顾氖窒乱唤z不茍的回應。
在這條黑沖的「哨子」們都對這名少年主子極為敬佩,只因他的確具有叱時風云的領導能力。
「好!我知道了!顾麑蟾鏁胄睊煸谏砩系墓拿洉,順便拍了兩下。
「我們該怎麼做?」「哨子」們恭請司馬炎塵下令。
「什麼消息都別回應!箤!他決定暫時先別打草驚蛇!高B對方打個噴嚏,咱們也不能拿面紙出來擦,懂嗎?交代下去,若有人探消息,連個屁都不能響,違者將重罰!
「是!
※ ※ ※ ※ ※
琥珀的店近來變得非常熱鬧,許多鶯鶯燕燕來吃一頓飯,總得耗上個把小時……每個人能拖就拖的舍不得離開,拜托!她又不是開法式料理餐廳,吃頓飯還得培養氣氛嗎?她恨恨的想。浪 漫 一 生 Noriko P掃描
「嗨!晨光,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喲!」
這是第N道嬌滴滴的招呼聲進了店里,那嗓音甜膩得都快滴出蜜來。
盡管在廚房忙得像臺多頭火車,但是,琥珀仍忍不住豎起耳朵偷聽。
什麼叫做好久不見,她明明昨天才來「報到」過呢!
也難怪琥珀會氣得跳腳,因為,她開始覺得自己賣的不是飯,也不是她向來自豪的廚藝,而是在賣「肉」,而那塊肉就是正在跑堂的那塊活色生香的超級大帥哥。
這對她來講,真的算得上是一種侮辱耶!
「晨光,坐下來休息一下吧!瞧你滿頭大汗的!
啥?滿頭大汗!這話還有天理嗎?琥珀在廚房內聽得差點拿起菜刀殺了出去。
她這個老板好歹也算是「誰知盤中飧,粒粒皆辛苦」的忠實執行者,這群眼睛沾到蛤肉的女人怎麼就從來沒有這樣安慰過她?
「晨光,這是我替你買的新衣服,來來來!試試看合不合身?你總不能、水遠只穿那套臟兮兮的衣服吧?」
琥珀聽了,忍不住向上翻了個白眼。
拜托!在餐廳里做事本來就會沾染油膩咩!更何況他的工作服、之所以臟兮兮,完全是因為他自己不小心打翻了菜才弄臟的,她都還沒有跟他算盤碗的賠償費呢!
「晨光--」
「晨光--」
嬌滴滴的嗲聲此起彼落的不停叫著,聽得琥珀差點忍不住沖出去,告訴那群花癡春天早就過去了,現在已經是夏天,別再叫春了。
「你沒事吧?」才一踏入廚房,晨光就結結實實地被琥珀那一臉大便瞼給嚇到!哥陜?」
「當然沒事!
說也奇怪,打一開始晨光就如是的叫她,他「琥珀兒」長、「琥珀兒」短的,任她再三提醒他別用這種嗯心的名稱呼喚她都沒有用,最後只好隨他去,如今,她想抗議也為時已晚。
琥珀不肯對自己承認的是,其實「琥珀兒」這嗯心的稱呼聽起來還……甜得順耳,頗讓她產生受人嬌寵的感受,讓她覺得自己好小、好小。
可是,想到他每天大受女性顧客歡迎的「盛況」,琥珀又情不自禁微噘起豐潤的唇瓣,不依地生起氣來。
「你在生什麼氣?」晨光看穿她的言不由衷,不肯放松的追問。
而他真的非常不喜歡看見她氣嘟嘟的模樣,盡管那模樣很可愛,但他……不忍心她被氣壞了。
「沒有什麼,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氣!顾挪粫蛩钩兴诔源啄兀∷皇恰
「但是--」
「拿去!牛脯燴飯好了。」她硬是不給他時間羅唆,逼他上工。
沒錯,晨光已經和她共同生活一個禮拜了。
不過,她可不是在養小白臉,而是請了一個跑堂、小二……不不不!那是古早人的用語,她是請了一個職員,一個幫她端菜、抹桌椅,外加掃地跑腿的小弟,一個拿時薪的超齡工讀生。
琥珀覺得她這個老板已經算不錯了,在這種經濟不景氣的年頭,她還讓他包吃包住呢!
再說!他「上工」的第一天,便摔破了她兩個湯碗、三個餐盤、七根湯匙,還有N個玻璃杯……嗚!她才是損失慘重耶!
「大少爺,你真的沒有拿過掃把嗎?」不會吧?沒看過豬走路,好歹也吃過豬肉吧!見他笨手笨腳的動作,琥珀索性蹲往地上瞧了老半天,終於確定了這個偉大的結論。
「是!」晨光也蹲下身,把掃把倒過來湊到眼前仔細的瞧!肝抑罀甙咽鞘颤N東西,可是,從沒有親眼見過耶!」
琥珀一聽,差點當場氣得吐血,「你嘛幫幫忙,你居然敢說你沒見過掃把?就算你沒掃過地,總見過別人拿吧?」他到底是哪里來的大少爺。
「因為天堂很乾凈,不需要打掃.」若是在以前,他哪會去想這種問題?而且,他好像也從來沒有看過哪個天使做過這種事嘛! 浪 漫 一 生 feilian校對
「好好好!我知道了。」琥珀發現她真的是敗給他了,唉!反正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碰上這個老是自稱是天使的他,她早就沒轍了。
她憋了一肚子的鳥氣,好不容易熬到店里的休息時間,她帶著晨光第一次一塊兒到市場買材料,她心想,這樣可以叫這位超齡工讀生幫忙扛東西。
就在她好不容易找齊要買的東西,準備打道回府,回頭一瞧,就看見晨光和人正哈拉得熱絡。
「!琥珀兒,你買好了嗎?」晨光急忙迎上去,伸手就想幫忙提東西。
「嗯!」琥珀將東西交給他,懷疑的看了一眼那個正在和他交談的矮小猥瑣男人,他們是何時認識的?
「!這位就是太太嗎?真是個漂亮的美人!」矮小男人巴了上來,臉上露出一個諂媚又意淫的笑容,讓她一看就嗯心。
晨光綻出真誠的笑容,「你回來得正好,我正要問你,可不可以先借我一些錢,我好捐給這位先生!
什什什……麼?!琥珀瞪大眼,全然不客氣地盯著那個矮小的男人,「你是什麼鬼東西?」
「琥珀兒--」晨光不覺訝然的叫了一聲,琥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客氣呢?
「他是愛心之家的人,正在為他們收容的孤兒改建新屋,所以在找人募款,我們要有錢出錢、有力出力,這樣才可以幫助他們呀!」晨光根本搞不清楚實際的狀況,只沖著一股被人說服的熱心,試著要傳染給琥珀。
「是這樣。 古!這種說辭拿來騙三歲的小孩都嫌難了些,誰會相信?這個晨光真的是◎#?%&……他善良得無可救藥了。
「對啦對啦!太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且,大家都只出一點點錢,不多啦!」男人以為就要水到渠成,繼續鼓著三寸不爛之舌再接再厲。
琥珀不怒反笑,「要捐多少錢?」
「這樣,」男人笑嘻嘻地比出五根手指頭!肝迨f就夠了!
而晨光也好死不死的對貨幣這種東西一點概念也沒有,居然還很大方的猛點頭,「五十萬就五十萬--」卻被琥珀用眼睛白的地方看了一眼。
「這樣?」琥珀甜甜的模仿那矮小男人的口吻,「是哦!如果要我「捐」你五十萬,我還不如把錢丟到水溝去,至少還會起好大一陣水花呢!」
「你!」矮小男人沒料到琥珀不像晨光這般好騙,而且被她麻辣的口吻激起了本性,一時忘了偽裝的慈眉善目,猙獰地舉起手掌。
「你想做什麼?」晨光早一步擋在琥珀面前。
已經有所準備的琥珀微詫地看了晨光一眼,她向來都是自己保護自己的,現在突然被人保護的感覺……好怪!也好……甜蜜。
「你們--你們真不要瞼,沒有愛心,你們會不得好死的。」知道再也討不到好處,矮小男人撕破臉地放下話,一邊以極快的速度開溜了。
無視於一些已經停下腳步并對他們指指點點的路人,晨光只是呆呆地看著矮小男人跑掉的方向。
「怎麼會這樣?」他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人類的世界,真的好復雜難懂!
「怎麼不會這樣?」琥珀沒有好氣地哼著,「這種敗類可多得呢!他們假藉慈善或宗教名目斂財,甚至假造肢體上的殘缺來乞討,其實他們各個身體壯得像條牛似的,你也更是的,怎麼那麼好騙?」
晨光艱澀地開口,「我……我是真的以為他要幫那些孤兒的忙,我……以為我真的可以出一點力!顾幸活w善良的心,總是忍不住想幫世人做點事。
琥珀要幫他洗腦,告訴他他的出發點是對的,但方向可就大錯特錯了,不過,看見晨光難過的樣子,她也念不下去了。
「你……沒事吧?」琥珀試探地看看他的表情,乾咳幾聲,「剛才的事別放在心上喔!那個人渣的所作所為并不代表全人類,懂吧?」
「不懂!」晨光突然覺得頭好痛,難道人類的問題都是這麼復雜嗎?「我一直以為,人心基本上還是很善良才對!
「沒錯!」琥珀突然示意他往前看。
原來前面路口的天橋處,有一位老先生正蹣跚地準備爬上階梯,手中還撐著一枝拐杖,此時,有一位年輕人跑了過來,主動地幫忙扶著老先生上橋。
「一樣米養百樣人喔!」琥珀言盡於此。
慢慢的,晨光臉上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他想,他是懂得她的安慰之詞的。
※ ※ ※ ※ ※ ※ ※
一個忙碌的中午。
工作已經上軌道的晨光正忙著收拾碗盤,琥珀從爐灶前面彌漫的熱煙里抬頭,看著他勤快的身影。
彷佛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似的,晨光也有默契地望向她。
「琥珀姊!挂痪浜艉按蚱屏怂腻谙。
「嗯?發生什麼事了?」琥珀不禁詫異的望著一臉沉重的司馬炎塵,奇怪地看他收斂了平日吊兒郎當的痞子樣,一副正經八百的欲言又止。
「現在有人四處在找你,」習慣從後門進出的司馬炎塵一開口便直截了當點出重點,「一個……名叫張萬千的人,你認得嗎?他是「千萬」財團的董事長!
琥珀俏妍的粉臉驟然刷白了!
她突然虛軟的晃了晃,跌坐到一旁的圓椅上。
※ ※ ※ ※
大概……
從來沒有人見過琥珀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吧?
司馬炎塵很快將後門關好,繞進廚房,來到琥珀眼前,高瘦的他,臉上滿是擔憂地蹲跪下來,雙手平放在她削瘦的肩膀上。
「他們……找來了……不……」平時自信而飛揚的美麗眼眸頓失焦距,取而代之的是恐懼及畏縮的神采,而且徹底彌漫了她的眼眶,接著,淚水竟撲簌簌地滑下臉龐。 www.xunlove.com制作
「不!他找不到你的,我保證!顾抉R炎塵大聲說道,想令她放心,可她卻一點也沒有安全感。
「琥珀兒?」捧著成堆的油臟碗盤,晨光走進廚房,錯愕地看著司馬炎塵輕摟著琥珀的畫面,瞬間他的心中泛起一陣雞皮疙瘩,一股酸酸澀澀的感覺浮上心頭,而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有如此反應?
「沒事!圭瓴幌胱尦抗饪吹剿奁某髴B,於是她賭氣的道:「不要看!」
可是,晨光已搶先了一步,將她捂著臉的手掌移開。
「你在哭!」他的眸中充滿憐惜與驚詫,不舍地看著她。
「我沒哭!圭暝邙喿幼煊。
「別哭了!顾氖种篙p輕揩去她的淚,卻反而讓她哭得更兇。
靜靜看著這一幕,靜靜的暫退至一旁且不動聲色的司馬炎塵,沉思地看看琥珀與晨光。
他曾派遣所有人手,動用「哨子」的情報網去追查晨光的真實身分,但卻一無所獲。
沒道埋啊!司馬炎塵敢打包票,只要是雙腳踏在臺灣這塊寶島上的人,他便能從他的出生年月日,乃至一天吃了幾碗飯,連吃飯配的菜色都能調查得清清楚楚,因為,他深信「凡走過必留下痕跡」這句名言,他可不是省油的燈!
可是,晨光卻讓他輝煌的紀錄有了污點,因此,他覺得……有沒有可能這個人根本沒有「走」過……
晨光根本沒有注意到司馬炎塵,只是心焦的想讓琥珀停止哭泣。
有了!
晨光的雙眼一亮,他拉她站起來,將她摟到懷中,低頭便堵住她的唇。
哇噢!司馬炎塵情不自禁吹出一記響亮的口哨,眼睛也瞪得老大,一點也不愿放過這種讓靈魂之窗「休養生息」的機會。
琥珀并不是沒和男人打過「!,只不過她從沒想過……沒想過……
他的唇很輕、很柔、很謹慎、很小心,甚至可以說是太規矩了些,那是一記很純粹的「吻」,唇瓣與唇瓣只做了平面的接觸,沒有更進一步的需索。
但,這就夠了,那種平淡如白開水的觸感竟酥酥麻麻地電擊了她,琥珀感到全身每一寸的肌膚.從頭頂到腳趾,似乎全都被水銀燙炙滾過,令她的血液沸騰不已。
琥珀努力的保持外表的平靜,拒絕接受那股從心中突涌而起的脆弱,她用力的掙出晨光的懷抱,沖動地舉起手.「你該死的究竟在干什麼?」琥珀盯著他那頁誠而溫柔的笑容,竟忍不住懷疑自己是否打得下手?
「我這是在安慰你呀!」晨光居然還有膽量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我是從電視上學來的,很有效呢!你看,你不哭了吧?」YA!我成功了,電視果然滿有用的。
「噢!電視!圭甑拇_是不想哭了,因為,她的怒火正蓄勢待發,「那你還記不記得電視上演過,當一個男人突然隨隨便便的吻一個女人,接下來的劇情會怎麼發展?」 浪漫 一生Noriko P掃
「好像是--」他認真的搖頭晃腦思索起來。
「啪!」地一聲,沒等到他想起來,一記鐵沙掌已經摑上晨光的左邊臉頰,打得他倒退一步。
「哼!」臉兒仍泛紅的琥珀高高的昂起頭,丟下背後愕愣的晨光,不可一世的走了出去。
「是……因為我做得不夠好嗎?」晨光非常非常困惑地看向那名彷佛快懲不住想大笑的司馬炎塵,希望他能為他解惑。
「不!完全不會!顾抉R炎塵走過來拍了一下晨光的肩膀,另一手則搓揉著憋笑憋得發疼的肚子,保證道:「你做得太妙了,天使老兄。」
※ ※ ※ ※
那個痞子、登徒子、色狼!
那個……那個爛天使!
那個……性感的天使。
琥珀迎著徐徐的夜風,一邊在心中暗罵晨光的大膽行徑,一邊則想藉此吹褪臉頰上的紅暈。
她身上穿著一件下擺長至大腿的藍格子襯衫,外加一件藏青色的七分褲,長長的秀發披在纖瘦的身上,偶爾會隨著氣流的撩撥而飛揚。
晨光--
她念著這個名字,心中忍不住泛上一股甜蜜的感覺,讓她俏臉掛上一抹笑意。
以往她每回聽到有關張家的消息,都會郁卒一整天,并不停的以酒精去麻醉自己,拒絕再去回想那段己不如人的卑賤感覺。
但這回沒有,晨光怪異、突兀卻又可愛的舉止成功地阻斷了以往那份沮喪的怒氣……哦!對,她還打了他一巴掌……
琥珀要笑不笑地搖搖頭,他的確是「侵犯」了她,但是那種純潔天真的「侵犯」,還真是史無前例呢!
想來就讓人忍不住失笑,一個二十七歲的大男人居然連親吻都不會,看來她得好好的調教他一番才是。
咦?她……調教他?
「拜托!」她對自己居然會動這種不純真的念頭而感到羞愧不已,卻也覺得……
期待!
她真的是十分的期待耶!
她并不是世紀末的豪放女,見一個男人捉一個;見兩個抓一雙地拖上床……可是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她……居然懷念起一個男人的懷抱與親吻。
「琥珀兒!
唉!她還以為是幻聽,但是轉過身,卻真的看見晨光朝自己走來。
「你來這里做什麼?」琥珀粗魯的回應,企圖掩飾她不應有的心悸。
「我是來道歉的,」晨光說得一板一眼,滿臉充滿了愧疚之意,「我很抱歉強吻了你,那是不對的!
她撇撇嘴,心中立刻明白了。
「是那個臭小子要你來的,對不對?」她惡狠狠的興師問罪。
「誰?」晨光原本還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概!對!顾浪谡f誰了。「就是司馬炎塵那孩子要我來的!
「那孩子?」琥珀饒富興味地看著他,「我還是頭一次看見有人膽敢把阿塵當小孩子看。奇怪,他沒有對你抗議過嗎?」
「有!」晨光點頭道:「不過他真的還是個小孩子嘛!事實上,每個人都是天父的孩子,應當都得到喜樂平安!
「說得跟真的一樣!古叮∷謥砹。
「這本來就是真的嘛!」雖然明知琥珀不相信他更是天使,不過晨光依舊誠實的回答。
「我說,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天使,」她睥睨他手臂上痊愈得差不多的傷口,「你只不過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蹺家大少爺,一時貪圖新鮮才溜出來玩!
「我不--」他張口想反駁。
「你差不多也鬧夠了吧?該回家了,少爺。」
也許這番諷刺的話令人有些難堪,但她真的是為了他好,至少她沒有像某些人在他背後恥笑他,認為他是賴上琥珀這里可以吃白食的好康所在。
盡管他們這條黑街有司馬炎塵及石榴玉那種聰慧堅毅的年輕優秀份子,但大多數的人仍和她一樣,早就被這陰暗的臭水溝染得同流合污,且時間久了,也就懶得翻身,日子也就一天天的過去了。
可是,晨光不屬於這里。
他太乾凈了,他絕不可能會想要一個像她這種不潔的女人……
晨光聞言不笑了,他露出沉重的表情,問出他滿腹的疑問!笧槭颤N你們大家都不相信我真是天使?這會今天父非常的傷心!
「圣誕老公公都沒有送禮物給咱們了,上帝又能拿我們怎麼樣?」琥珀將手中的「一番麒麟」咕嚕嚕的一口喝光。
「在這個世界上活得愈久,便有愈多令人傷痛的傷口,會刺得你不會去相信那種可笑的玩意兒!圭暧f愈鉆牛角尖。
「為什麼?」塵世間的人的想法好奇怪喔!
「因為,那樣只會讓自己更難受!埂概荆 顾昧X罐捏扁。
「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他想替她消極的想法洗腦。
「算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圭昕桃廪D移話題,「你先前好像說要找什麼東西來著?」
「「圣杖」!钩抗獾溃蝗挥X得這項任務似乎變得好遙遠。
他迷惑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發現自己可以一直這樣的看著她,而將其他的事全都忘得一乾二凈。
「那是什麼東西?」哇!聽起來挺嚴肅的。
「是天父的精神象徵!怪v到這件事,晨光整個人全都「豎立」了起來,差點讓她以為他要起立唱國歌哩!「當年,天父先將『圣杖』交給摩西,讓他代替天父對埃及人及它虔誠的子民顯示神跡,分開紅海,阻絕了追兵,救了猶太人。」
「對,埃及王子是這么演的!顾罱趴催^這部由「夢工廠」拍出來的卡通大作。
「啥?」晨光沒聽清楚。
「沒事,你快繼續說,然後呢?」
「然後「圣杖」便被收回到天堂里,一直到現在,天父及長老們做出決議,要將「圣杖」再度送到人間,贈予世上最大的主教堂,希望『圣杖』的力量能賜予世人喜悅和樂!钩抗鉂M臉圣潔的說道。
「哼!」他媽的!她就是很惡意的對他那閃亮而虔誠的表情看得不、順、眼極了!
「看來你是「信耶穌,得永生」的信徒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