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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美女 第四章
作者:丁千柔
   
  在地上看起來輕柔潔白的云,身處其中時,卻只感到一片迷失的朦朧。  

  宮律無意識聽著飛機降落前的預(yù)告,思緒恍恍惚惚的飄向十年前,那時的她坐的是  經(jīng)濟艙,可心中充滿了探索世界的興奮和期待;而今她坐的雖然是頭等艙,可那樣的心  情卻早巳不再,有的只是一股酸澀和心痛到極點後剩下的空虛。  

  過往時分,今時今日;一種旅程,兩樣心情。  

  身下傳來的震動喚回她的思緒,她不自覺的輕吸一口氣,自嘲的發(fā)覺自己的雙手竟  有些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她本來以為這十年已足夠把她的心訓(xùn)練得夠堅硬了,沒想到一  踏上這片土地,她才驚覺她錯了。  

  即使過了十年,即使是過往記憶,這兒曾發(fā)生過的事物卻一樣能傷害她。  

  「小姐,你還好嗎?」  

  宮律看著自己微抖的雙手,又看向一臉關(guān)心的空服員,她暗暗平息心中的慌亂,回  給空服員一個沒事的微笑。  

  「沒事,或許只是對瞬間的壓力時差有些不習(xí)慣罷了!  

  她提起隨身帶的小包包,跟著所剩不多的旅客下了飛機。  

  她抬頭打量一眼設(shè)計得十分明亮而有型的關(guān)西機場,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一下子  全涌上了心頭。  

  她一直覺得日本是一個很極端的國家,那麼多的傳統(tǒng)、那麼多的現(xiàn)代,可奇怪的是  ,卻沒有任何沖突感,彷佛這才是它最原始的樣子。  

  才出境,領(lǐng)了行李,她朝著販售Harruka快車車票的窗口走去,兩個穿黑西裝的男  人突然擋在她的面前。  

  「有事嗎?」宮律用流利的日語詢問。  

  「是龍原先生派我們來接方小姐去本家,他已經(jīng)將一切都安排好了!棺筇倜鏌o表  情的說。  

  他是派人調(diào)查過宮律這個女人,也看過她的照片,可是近距離直接的面對面,他才  明白為什麼龍原濤會對她如此念念不忘。  

  這女人美得令人心驚,她的美不能一眼就讓人看透,而是一如黑夜般寧靜的存在,  神秘得教人在不知不覺中沉淪,終而無法自拔。  

  這樣的女人,要男人不愛上她,很難;這樣的女人,男人要掌控她,也很難!覆  用了,我想自己在京都走走看看,替我謝謝龍原先生的好意!箤m律搖搖頭。她早就料  到不管她說不說她搭哪一天的飛機,他也一定有辦法知道她來日本的時間。  

  龍原濤是個控制性很強的男人,這或許是他位高權(quán)重養(yǎng)成的習(xí)慣,可是,他必須學(xué)  習(xí)尊重別人的意思。  

  「請方小姐別為難我們!棺筇侔櫰鹈碱^。以龍原濤的身份地位,哪一個女人對他  的話不是言聽計從?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一點也不為所動。  

  一個權(quán)利地位無法打動的女人是可敬的,但也是一種麻煩。  

  「那你們這樣豈不是也在為難我嗎?」宮律的聲音雖輕,但話中明顯透露著不可侵  犯的意味。  

  宮律身為一個法官,一舉手、一投足自有一股讓人不敢違抗的氣勢,她只是平靜的  掃了一眼,就讓左藤有些狼狽的說不出話。  

  「對不起!」在他還沒來得及想出該做何反應(yīng)時,一句道歉就這麼滑出他的口。  

  以他在龍原企業(yè)中的地位,能聽得到他口中道歉的人寥寥可數(shù),而眼前的這個女人  竟然只是一句話、一個眼神就壓過了他的氣勢……宮律是個有分寸的人,她也明白受人  之托的無奈,她不是看不出眼前這地位看來頗高的男人的敵意,想是要他來接她也十分  的無奈吧!「你不必向我道歉,我不想為難你,可你也別為難我,如何?」  

  「方小姐的意思是?」左藤知道自己已先在氣勢上輸了人,決定權(quán)自是落在對方的  身上。  

  「我的行李你帶回去交差,等我事情辦好,自然會去找我的行李。」宮律將身後的  行李交給他。  

  「這……「左藤看了看手中的行李,臉上的表情有點沉重。  

  「別擔心,幫我轉(zhuǎn)一句話給他,他聽了自然不會怪你!  

  「什麼話?」  

  「我是屬於我自己的!  

  宮律輕輕一笑,一旋身,像只彩蝶般朗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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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京都車站下了車,陌生的車站大廳令她一時錯愕,旋即她才想起,這該是當年還  在施工,而在一九九七年才啟用的新車站大樓。  

  這是一個很後現(xiàn)代的建筑,灰白色系的外墻、濃濃的金屬味道,加上有棱有角的鏡  面玻璃建材,乾凈而利落,讓人不得不佩服京都人特有的審美觀。  

  一抬頭,京都的舊地標——京都塔,它的身影正好映在京都車站的玻璃墻面上,那  新與舊之間的相互呼應(yīng)讓人不勝欷吁時空的流轉(zhuǎn)。  

  出了車站,公車、汽車、招呼往來客人的計程車絡(luò)繹不絕的來去,宮律搖頭回絕了  計程車司機的招呼,逕自沿著銀杏夾道的烏通丸緩緩而行。  

  —路上經(jīng)過了幾家賣線香的店,那沉香、白檀、丁字、桂皮、茴香等種種材料的香  味吸引住她的注意,那種薰人欲醉,卻又如此平和的香味仍一如她的記憶。  

  店里有一個角落是在賣香囊的,小小的香囊用細紅線綴住,精巧得令人愛不釋手,  而其中散發(fā)的淡淡香味,似乎把深山的寧靜帶在人的身邊。宮律挑了幾個買下後,又踏  上了京都的街道。  

  京都的街道乾凈而安靜,她只是靜靜的漫步,彷佛時光又回到從前。只是走著走著  ,她來到東本愿寺。  

  東本愿寺是凈土真宗寺廟,一如京都許多的古寺,它有著雄偉的建筑、幽靜的庭園  、高聳參天的大樹,和秋風(fēng)楓葉舞的尊貴氣派。  

  大殿內(nèi)傳來師父的誦經(jīng)聲,一陣陣的經(jīng)文仿若古老而綿長的樂章,從幾百年前至今  仍重復(fù)著相同的虔敬氛圍。  

  宮律輕靠在御影堂外的欄桿上,抬頭看著頭上已然轉(zhuǎn)紅片片飛落的楓葉,像是漫天  峽蝶輕翩點點旋落而下。  

  你將手掌攤平,如果有一片完整的楓葉會停在你掌中,你就能擁有一段至死不渝的  愛情。  

  記憶中的聲音不期然的跳出,彷佛林中古剎的鐘聲,在她的耳邊不停的回蕩。不自  覺的,她伸出手攤放,但如雨般的落葉總在她指尖縫里朗然而去。  

  一段至死不渝的愛情嗎?她諷刺的笑著。  

  照相機的閃光驀地驚醒她!她皺起眉頭望向那您意擾她清靜的始作俑者,這一看,  她的臉在剎那間失了色,那過往的酸、甜、苦、澀……一下子全都奔回她的心中。  

  「浪?!」她驚喘出聲。  

  不可能!浪云早就不在了,他十年前就不在了,怎麼可能一如以往的站在她的面前  ?  

  等一下!她要自己先定下神來。眼前的男人不過是個長得有些像浪云的人罷了,而  她會有這樣的錯覺,或許只是她在久違了十年的京都,一下子受到太多的回憶沖擊,而  一時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吧!  

  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紊亂的思緒就這麼平靜下來。  

  她再一次仔細打量眼前的男人,她發(fā)現(xiàn)他大約只有二十出頭,和當年的浪云差不多  的年紀——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是浪云!  

  又是一陣閃光,宮律連忙舉起手擋住。  

  「你不知道這樣做是很失禮的事嗎?」  

  松田浪只是被這楓下美人的景色給吸引住了,不自覺的拿起照相機就拍,而等他看  清眼前的女人時,那按著快門的手更舍不得放了。  

  美麗的女人他看得太多,通常美麗的女人對自己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像是經(jīng)過精密  的計算,美則美矣,卻少了那麼一點難以捉摸的神秘氣息。但眼前的女人就有那種迷離  的神秘感,這讓她的美更顯得絕色。  

  「你既然認得我,那我們也就不算是陌生人了!  

  他笑得率性。  

  松田浪在日本的攝影界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攝影師,雖然他不認得眼前的女人,但對  她認得自己倒也不覺得奇怪。  

  「我認得你?」宮律有些疑惑,除了他身上那隱約和浪云相似的影子,她不認為自  己會認得眼前的男人。  

  「你不認得我?那你口中的浪……」松田浪輕皺起眉頭,他想起了她在乍看到他時  那迷惑震驚的神色,想是她把他錯認為另一個和他一樣,名字里有個「浪」  

  字的人了。  

  「我叫松田浪,我長得像他?」  

  「什麼?」宮律被他這麼直接的詢問嚇了一跳,眼前的男人不僅外貌和浪云相似,  就連性子也有幾分相同,說起話來直率得近乎唐突,但就是教人無法討厭他。  

  「那個叫浪或者是浪什麼的男人。」他一點也不隱藏他語氣中的刺探意味。  

  「也許吧!至少我錯認了,不是嗎?」她轉(zhuǎn)身就走。  

  宮律不想和他牽扯太多,她不是看不出他充滿興趣的眼光,但她并無心於此,在她  的生命中,一個浪云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別走!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松田浪一把抓住她的手。  

  宮律立刻撥開他的手,用一種極不贊同的眼光看著他!高有事嗎?」  

  松田浪一向是個恣意妄為的男子,一如許多新世代的年輕人,想到什麼就放手去做  ,很少顧慮他人的想法,但眼前女人的一個眼神,卻教他自覺冒失,臉上也微微的紅赧  。  

  「至少把你的姓名和聯(lián)絡(luò)方式給我,我好把照片洗出來以後寄一組給你!顾商锢  不死心的說。  

  宮律看見他臉上的執(zhí)著,她微咬了咬下唇,好半晌,像是下定了決心。  

  「如果你請我吃冰,我就告訴你。」她指著遠處的冰淇淋攤子。  

  「你說真的?」松田浪像是抽到大獎般笑開了臉。  

  「嗯!」宮律輕點了頭。  

  松田浪發(fā)出一聲歡呼,整個人像箭一般的沖射出去,一會兒就跑得老遠。  

  宮律看他走得夠遠了,便起身準備離開,只是她不免想到他等一下回來看到這兒空  空如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她聳聳肩,反正她也沒有吃他請的冰,雙方契約不成立,她自然也沒有告知他的義  務(wù),不是嗎?  

  只是話說回來,她這樣做真的有點惡劣就是了。  

  原來人的心是很容易受到環(huán)境的影響,她才剛踏上日本的土地,就變得會欺負人了  。  

  她從包包中拿出一個剛剛買的小香囊,小心的系在欄桿上,就當是她對自己不太厚  道的做法的一點歉意好了,然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風(fēng)一吹,一片楓葉不經(jīng)意的纏上紅線,伴著香囊不停的旋轉(zhuǎn)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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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只有行李?」龍原濤輕聲問著左藤。  

  他的聲音太過輕柔,輕柔得聽不出他話中的喜怒,他只是定定的看著左藤,靜靜的  等他給他一個更好的回答。  

  左藤低下頭,「方小姐要我轉(zhuǎn)告一句話!  

  「她說了什麼?」  

  龍原濤的急切讓左藤更明白宮律的影響力,他只是不明白,龍原濤要到什麼時候才  會看清他對她絕不僅僅只是一種占有。  

  「『我是我自己的』,這是她要我轉(zhuǎn)告的話!  

  龍原濤輕輕震了一下,在一陣靜默後,他竟然輕笑出聲,而後還愈笑愈狂,大有欲  罷不能的樣子。  

  「你下去吧!」龍原濤作個手勢,要所有的人離開。  

  他一聽就知道這是宮律給他的回答——她是她自己的——所以,她有絕對自主的權(quán)  力來決定自己的來去。  

  也許是笑累了,那笑中的挫敗感讓他心頭一陣煩亂。他不該為了這種小事而亂了心  緒,她把行李留下來,至少表示她一定會來到這兒,他只要有點耐心就一定會等到她。  

  偏偏他似乎一遇上她就失去了他那引以為做的冷靜,一個聰明的獵人會在一旁靜靜  的守著目標,然後來個出其不意,再一舉成擒。  

  這以往一直是他擅長運用的一點,所以,他會有「暗皇」的稱號,因為他深沉得一  如黑夜般令人難測。  

  可一對上宮律這個女人,什麼自制和冷靜全被他拋到腦後;一對上她,他連在血管  中竄流的血液全都化成她的名字,熱切的呼喚他需要她。  

  如果說他不明白自己心中的煩亂是為何而來,那就是在欺騙自己,因為,他非常清  楚自己心中那不平常的煩亂就是為了她的難以掌握而起。  

  雖然,他對她宣戰(zhàn)時是如此的信心滿滿,可是,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握有的勝算竟是如此  空泛。那一夜他曾感到的熱情似乎像是一場黑夜的惡作劇,當白天來臨時,就如夜霧般  無聲息的化去,再也找不到一絲蹤跡。  

  她的冷淡令他心慌,他似乎怎麼也突破不了那圍繞在她沉睡城堡四周的層層荊棘,  更別說接近她、得到她了。  

  他不該怪左藤沒有帶回她,他早該知道,一個像她這樣可以在面對一群記者時以氣  勢壓過眾人的女子,絕不是一個可以輕易任人駕馭的女人,除非是她自己想要,不然很  少有人可以命令她做什麼。  

  要不是為了見到那「紅葉﹒雪櫻」圖上那個女人的臉孔,他也不會在今天必須飛往  棲龍島,而不能親自到機場接她。  

  可令人泄氣的是,那找到的三片拼圖雖然證明是「紅葉﹒雪櫻」沒錯,但是令他氣  結(jié)的是,現(xiàn)在獨缺的最後一片拼圖,竟然無巧不巧的正是那個女人的臉部。  

  他原本對龍原之鑰的興趣就不大,他只打算看那圖上的女人一眼,填上他腦海中那  找不到出口的記憶,然後從此就不再去管它,那什麼龍原之鑰、什麼龍原家的寶藏,就  讓它永遠的埋在棲龍島上。  

  可現(xiàn)下他如果想看到那個女人的臉孔,就勢必非找到最後的一片「紅葉﹒雪櫻」不  可。他知道自己想見圖上的那個女人已到了偏執(zhí)的地步,但他就是有一種非見她不可的  感覺。  

  早知道這一趟棲龍島會毫無所獲,他還不如去機場親自截下她,因為除了「紅葉﹒  雪櫻」上的那個女人外,現(xiàn)在他最想見的人就是她。  

  要是她知道她對他的心情竟有這般的影響力,不知道她會有什麼樣的感覺?他倒轉(zhuǎn)  著桌上的沙漏,看著雪白的沙在瓶中如絲線般的下落,而時間就這麼點點滴滴的流逝。  

  他知道他可以派人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找出她的行蹤,并且不顧她意愿的將她帶回他的  身邊,只是這樣做……可笑呵!他乃是堂堂龍原家的族長,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的喜怒  而猶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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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律只靠著問人便不費工夫的來到龍原本家的大門外。  

  龍原家真不愧是四大家族之首,光由這一望而不見邊際的圍墻,就足以讓人感受到  這個家族磅礡的氣勢。  

  在她還沒伸手碰到大門前,那兩扇黑檀似的厚重大門就自動的分開,出現(xiàn)在她眼前  的是偌大舟游式的池泉庭園,宣誓了龍原家悠久的歷史。因為只有平安時代初期,宮庭  和貴族才有大片的土地可供造園,是以庭園才有可供小舟游園的舟游式設(shè)計。  

  只一眼,她就明白龍原濤的強勢是由何而來,身在這樣的世界中,如果不夠堅強,  早被淹沒了。  

  原本她以為這麼大的一個地方,就算要等人通報也需要一段時間,於是她信步在前  園走走看看,品味著這難得的美景。  

  突然,身後一個力道出現(xiàn),宮律直覺的想閃開,卻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入一個厚實的懷中  ,她想掙開,可那如鋼鐵一般圈住她的雙臂似乎不愿退讓。  

  「我該知道身為執(zhí)法天使的一員和午夜女神的你,身手一定也不尋常。」龍原濤無  視其他人驚異的眼光,執(zhí)意將她攬在他的懷中。  

  「你這話是抬舉我還是諷刺我?」宮律低聲道。  

  她被他這突來的舉動給驚嚇到,卻又掙不出他的掌握,四周好奇的眼光更是看得她  有些心浮氣躁,雙頰也不由得微微紅赧。  

  見著他朝思暮想的人兒,看到她難得的情緒波動,縱然她是因氣憤而緋紅了芙蓉面  ,可對龍原濤來說,就連她的怒氣也是這般牽動他的心。  

  在沒見到她前,他還可以騙自己,他對她的感覺只不個是一夜歡愛後殘余的美好作  祟;他還可以騙自己,事隔這些日子,或許再見到她時,他會明白自己對她的需要只是  錯覺而已。  

  可是在此刻,他就只有一個想法——無論如何他是不可能放手的了!  

  「這事要是傳出去,龍原家的面子將置於何地?」  

  一個聽得出有些年紀卻仍然嬌美的聲音在宮律的背後響起。  

  「姑姑,我想龍原家不會因為我的舉動有任何的損傷!过堅瓭謇实穆曇粼趯m律  的頭頂上響起。  

  在來日本前,擅長電腦的方羽律就先幫宮律搜集了一份有關(guān)龍原家的資料,所以,  她這一聽就明白了那兩人的關(guān)系,如果她猜得沒有錯,她身後的那個女人應(yīng)該是龍原靜  月。  

  「放開我!你不要面子我還想做人哪!」宮律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趁著他分神的  同時,閃出他的懷中。  

  「她是什麼人?」龍原靜月的聲音不大,但聽得出語氣中的不屑。  

  「我的女人!」  

  他的話讓宮律才舒展的眉頭又輕皺了起來,「龍原先生,我說過了,我是我自己的  ,如果你不能明白這一點,看來我接受你的邀請便是魯莽了!顾渎曊f。  

  「你敢!」龍原濤的怒火在她說出要離開的話語的瞬間進發(fā)出來,他伸手定住她的  肩,讓她正面看到他眼中不容輕視的怒意。  

  這該死的女人,她難道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可是龍原家的族長,更是掌握半個  世界武器交易的男人哪!成為他的女人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到的,而她竟然不屑一顧。  

  「你認為我敢不敢?」她面無表情的把問題丟回給他。  

  龍原濤的怒火是少見的,但也因為少見,狂怒的情緒加上他原有的氣勢,很少有人  看了會不為之心驚,可是面對他的怒火,宮官律的表現(xiàn)卻更為平靜,彷佛木頭娃娃一般  ,動也不動的看著他。  

  龍原濤和宮律兩人就這樣無聲的以眼神較量,誰也不肯多退讓一分,而靜默的氣息  漸漸的在兩人之間凝滯。  

  終於,龍原濤先搖頭,輕嘆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你真的是我看過最倔強的女人  了!  

  「我才不是……」宮律變了臉,倔強?!他把她說的好像是個賭氣的小孩!  

  「好,我道歉!」  

  只一會兒,龍原濤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而剛剛的怒火就像是從來不曾出現(xiàn)過一  般的煙消云散,只見他俊美的臉上浮現(xiàn)少見而令人心跳的微笑。  

  「這樣好了,姑姑,我重新介紹一下,她將會成為我的女人。」龍原濤的說法換湯  不換藥,反正她都是他的。  

  「她是哪里人?出身何處?如果你還記得自己是龍原家的族長,就該知道你的妻子  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勝任的!过堅o月提醒他。  

  看龍原濤對宮律的表現(xiàn),她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在心頭升起。她大哥當年就用這種相  同的目光注視著那個幾乎將龍原家毀於一旦的女人!為了龍原家著想,她必須在一切成  定局前,把這個女人趕出龍原家。  

  「姑姑,就像你說的,龍原家的族長是我,我要選擇哪個女人也是我的事!过堅  濤的聲音又輕又柔,但其中的危險意味令人不寒而栗。  

  「你們似乎忘了我也在這兒,你們龍原家要做什麼是你們的事,別把我扯進來!  宮律忍不住開口。  

  說真的,她算是開了眼界,他們還其是有夠自我的,她什麼話都還沒有說,這兩個  人就可以為了她能不能成為他的女人而起沖突,難道他們真以為地球是繞著他們轉(zhuǎn)的嗎  ?  

  他們到底有沒有想過,她也有說不的權(quán)力。  

  「果然沒有教養(yǎng),你不知道和別人說話要看著對方嗎?」龍原靜月打定主意不喜歡  這個「禍水」。  

  難得生氣的宮律也冒火了,她一把拍開龍原濤壓在她肩上的手,轉(zhuǎn)身瞪視著龍原靜  月,「我的教養(yǎng)不比你龍原家的差,至少我不會當面用話侮辱人!  

  「你!」  

  龍原靜月的臉一下子泛白,她看著宮律的樣子就像是見到鬼了一樣,不僅如此,她  還連連退了好幾步,她的反應(yīng)之大,讓宮律也嚇了一跳。  

  「你還好吧?」宮律擔心的向她伸出手。  

  她一向是個不愛和人沖突的人,也許是今天她的心情本就不平靜,再加上龍原濤似  乎以擾亂她為樂的處處撩撥她,才讓她一下子壓制不住自己的性子。  

  龍原靜月一看到宮律向她靠過來,驚慌的又連連退了好幾步,那個樣子就像是宮律  會吃了她一般。  

  「你別過來!」她驚吼出聲。  

  「對不起,我剛剛說的話是不太恰當!箤m律為她自己的魯莽道歉,她不知道自己  的一句話也能把人嚇成這個樣子。  

  『你……走開!你如果聰明的話,就快點離開這兒,為什麼過去的不讓它過去?我  付的代價還不夠嗎?」龍原靜月喊完就拔足離去,彷佛身後有惡鬼追趕一般。  

  風(fēng)一掃,滿園的落葉在龍原濤和宮律兩人之間疑惑的打轉(zhuǎn)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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