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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待遇 第三章
作者:陳美琳
   
  雖說秦悠悠搬進(jìn)了占地超過百坪且裝潢氣派的豪宅,卻被分派住在堆滿雜物的儲  藏室里。  

  「我沒想過會有個(gè)管家住進(jìn)來。」這是她家「少爺」的說法。  

  看著幾乎毫無容身之地的房間,秦悠悠也曾苦著臉問:「這……難道沒有客房……  」  

  「客房是給客人住的不是嗎?不滿意的話就趁行李還沒打開前快點(diǎn)滾吧。」她家「  少爺」毫不留情道,教秦悠悠立刻閉上了嘴。  

  他好象迫不及待要趕她走,秦悠悠有這種感覺。但是為什么呢?是他自個(gè)兒說要雇  用她的啊,至少看看她的工作能力再說嘛。  

  她花了半天的時(shí)間在堆滿紙箱的房里清出了一小塊空間,就這么窩了下來。幸好她  的行李不多,這儲藏室整理過后和她之前花幾千元租來的房間相比還略略大了點(diǎn),最重  要的是這里是免費(fèi)的,她該知足了。  

  這么一想,秦悠悠的心情馬上又飛揚(yáng)了起來!新的工作、新的往處、新的開始,她  覺得渾身都充滿干勁。  

  好!現(xiàn)在就去跟「少爺」問清楚她的工作性質(zhì)及責(zé)任范圍吧。  

  秦悠悠興匆匆地出了房間,黑白色調(diào)的大廳里卻不見雇主的人影,她在屋里繞了一  回,連洗手間都找過了,這才不得不面對自己被獨(dú)自留在這屋里的事實(shí),一股寂寞感襲  上心頭。  

  什么時(shí)候出門的呢?多少也該跟她說一聲嘛。  

  她嘆了口氣,攤在黑色的皮沙發(fā)里,心想這新的開始好象不是那么順利,一切都跟  她想象的不一樣。  

  那天,也就是她的冰淇淋沾上他襯衫的時(shí)候,他明明是微笑著問她要不要為他工作  的;他的笑好迷人,帶著點(diǎn)溫柔、帶著點(diǎn)魅惑,她都看傻眼了,覺得一顆心好象要跳出  胸口。  

  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說從那次以后就沒有再見過他的笑容了。當(dāng)他和她談工作的事、當(dāng)  她提著行李來敲他的門,他都一副很厭惡她的樣子。她做錯(cuò)了什么嗎?秦悠悠怎么想都  找不到答案。  

  看看墻上的鐘,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diǎn)四十分了,她可是連早餐都沒有吃就提著行李過來  了,這會兒又因?yàn)檎矸块g錯(cuò)過了午飯,餓了兩餐,也難怪她餓得肚子咕嚕咕嚕直叫。  

  話說回來,「少爺」究竟是什么意思?話都不說一句就出門去了,留下她一個(gè)人在  這陌生的地方自生白滅,難不成存心餓死她好省點(diǎn)事?  

  秦悠悠越想越覺得就是這么回事。打她一進(jìn)門,他那張漂亮的臉上就寫滿了不耐和  輕蔑,看來她家「少爺」似乎很后悔雇用了她這個(gè)管家。  

  后悔?秦悠悠打了個(gè)冷顫,她骨瘦如柴餓死街頭的畫面突然浮現(xiàn)腦中。  

  不行、不行啊!「少爺」可不能后悔,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工作,也有了棲身之所,  而且都已經(jīng)昭告各界好友了,如果只待個(gè)兩三天又被掃地出門,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秦悠悠倏地站起來,卻覺得一陣頭昏目眩,于是又倒回沙發(fā)上。  

  啊,她好餓!再不吃點(diǎn)東西,她連站都站不住了。  

  秦悠悠想起自己還有一點(diǎn)錢,但她沒有鑰匙,出了這個(gè)門也許就回不來了,但不能  出去的話,那……就只有在這兒找吃的了。  

  她隨即轉(zhuǎn)頭向廚房的方向看去,瞬間就將目標(biāo)鎖定在正前方的黑色三層冰箱上。  

  ***  

  午后的一場雷雨稍稍紓解了盛夏的高溫,市區(qū)的一間咖啡廳里走進(jìn)一位戴著眼鏡的  斯文男子,引起在座幾位女性顧客的側(cè)目。  

  「今天是什么幸運(yùn)日,居然可以一連看見兩個(gè)帥哥。」一位二十多歲的女子低聲對  坐在對面的同伴說,兩人還偷偷瞄了角落靠窗的位子一眼。  

  「而且他們是一起的耶!太幸運(yùn)了。」另一個(gè)女子低喊,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樣?要不要過去搭訕?」「不好吧?好丟臉喔。」  

  「說的也是,我可沒主動跟男孩子搭訕過!  

  「那你還提那什么餿主意!」  

  「貨色太好了嘛,這么有型的男人臺灣已經(jīng)找不到了,機(jī)會稍縱即逝耶,難不成你  以為人家會先過來找我們說話?」  

  「別作夢了,我們又不是什么絕世美女!  

  兩個(gè)女人互看了一眼,同時(shí)長長嘆了口氣。  

  再看看角落位子上的兩個(gè)男人,一個(gè)正板著臉喝著咖啡,一個(gè)正微笑著將公文包擱  在一旁,兩人對周遭那些「心型」的視線若非毫無所知就是毫不在意,完全是一派的自  在。  

  「對不起,有點(diǎn)事耽擱了。」宋緯濂笑著說。  

  高崎朔放下咖啡看了看表!肝乙呀(jīng)等了半個(gè)小時(shí)!顾淅涞馈  

  「所以我不是道歉了嗎?」宋緯濂轉(zhuǎn)頭對女侍者說:「麻煩給我冰咖啡,謝謝。」  

  「究竟有什么事不方便在電話里說,要你特地把我找出來?」高崎朔不耐問道。  

  「約老朋友喝個(gè)茶也沒什么大不了嘛。」「你明明說有重要的事!  

  「說約你喝茶你肯定不會來吧?」宋緯濂笑了笑。「別生氣,我真的有點(diǎn)事找你,  就是那天讓你喝了酒,我越想越覺得不安……」  

  「我很好,一點(diǎn)事也沒有。」高崎朔沒好氣道。  

  「是啊,見了你我總算放心了!顾尉曞ヒ琅f是一臉笑容!刚媸遣缓靡馑,朔,  太久沒有碰面,我跟殿下都忘了你不能碰酒精之類的東西!  

  「這──」高崎朔鐵青著臉咳了兩聲!敢矝]那么嚴(yán)重啦,這事就別再提了。」  

  宋緯濂聞言一怔,半晌后才開口問:「你看起來有點(diǎn)怪,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高崎朔讓咖啡給嗆著了,開始劇烈咳嗽。  

  「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事吧?」宋緯濂像是由此得到印證,于是以一種充滿興味的表情  盯著高崎朔。  

  「哪有什么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坐在你眼前嗎?」高崎朔擱下咖啡杯,取了桌上的  紙巾擦拭嘴角。  

  「別故作鎮(zhèn)定了,我認(rèn)識你又不是三天兩天的事。」宋緯濂轉(zhuǎn)頭對送來飲料的侍者  道謝,視線隨即又回到高崎朔臉上。  

  「我說,朔,會出事我跟殿下也有點(diǎn)責(zé)任,你不說出來讓我們也幫幫忙嗎?」  

  高崎朔看了宋緯濂一眼。  

  「幫忙?你大概不曉得自己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吧?」他說。  

  「怎么會呢?」宋緯濂笑得瞇起了眼睛!肝沂裁磿r(shí)候都是這種表情,你不要誤會  了!  

  高崎朔冷哼了聲,一張臉簡直臭到了極點(diǎn)。  

  宋緯濂越看越覺有趣,喝著冰咖啡的嘴角忍不住揚(yáng)起一抹笑。  

  「要不要找殿下過來一起商量?」他耍壞道:「雖然你跟他水火不容,一碰面就斗  嘴,不過殿下他畢竟也挺有辦法的,如果有什么事解決不了──」  

  「閉嘴!別在我面前提起那家伙的名字!贡魂欠Q為「殿下」的長岡皇子早打過電  話給他,美其名是關(guān)心并道歉,事實(shí)上就跟這姓宋的一樣,都是來調(diào)侃他的。  

  「不告訴殿下。俊顾尉曞バχc(diǎn)頭!改敲茨闶菦Q定只把事情告訴我了?」  

  「我這么說過了嗎?」高崎朔挑起眉。  

  「我洗耳恭聽,你就慢慢說,說清楚點(diǎn)!顾尉曞ビ淇斓暮戎嬃。「炎熱的夏日  午后,能和老朋友在咖啡廳里閑聊,這可是很久以來都沒有過的享受了。你說是不是啊  ?朔。」  

 。  

  「咦?你說你找了個(gè)管家?」宋緯濂將滑落鼻梁的眼鏡往上推了推。「因?yàn)楹榷嗔?nbsp; 雞尾酒,不知不覺中就帶了個(gè)管家回去?朔,你說笑的吧?」  

  「你看我有那么好的興致嗎?」高崎朔扯扯頭發(fā)!刚娌辉撟屗粝聛恚乙磺逍  過來就應(yīng)該趕她走的。」  

  「這么一來就得向她解釋你出爾反爾的原因,你一定不想這么做,所以──」  

  「我做什么事都用不著跟任何人解釋!垢咂樗芬а啦旱土寺曇簟  

  「好,好,不解釋就不解釋!顾尉曞バΦ溃骸竵碚f說你的管家吧,她是什么樣的  女孩子?」  

  高崎朔臉色鐵青。「又瘦又小又干癟,看起來像國小剛畢業(yè)!顾f。  

  「?雇用童工不太好吧?」宋緯濂皺著眉道。  

  「真是童工還好些,偏偏那女人長得像童工,卻偏偏已經(jīng)二十多歲了。」  

  宋緯濂哈哈笑了。  

  「難怪你脾氣這么大,如果今天你撿個(gè)妖艷美人回去做管家,說不定還會感激我跟  殿下呢,是不是?」  

  高崎朔白了他一眼,繼而輕嘆道:「我也沒怪你跟殿下,是我自己心情不好喝多了  。」  

  「那件事解決了嗎?你的裸照……」「別憋著,想笑就笑吧!  

  「抱歉!顾尉曞タ攘丝取!覆贿^說真的,朔,我跟殿下都覺得你實(shí)在是寶刀未老  ,如果重出江湖,一些男模特兒哪還有得混!你仔細(xì)看過那本雜志沒有?姿勢一流,整  個(gè)背到臀部都──」  

  「你想試試用鼻子喝咖啡嗎?」高崎朔不待他說完話便冷聲警告。  

  「不,不,我可沒那么厲害的本事。」宋緯濂忙揮手。別人他就不敢說,這高崎朔  若真被惹火了,拿咖啡替他洗臉也不無可能,再慘點(diǎn)說不定還是杯熱咖啡。  

  「那就別再提我不想聽的事,我已經(jīng)夠煩的了。」高崎朔說著又嘆氣。  

  「情況其實(shí)也沒有這么槽不是嗎?裸照的事也慢慢在沉淀中,而那個(gè)管家……雖然  你好象并不需要什么管家,不過既然你不想食言,那就讓她待個(gè)一陣子也無妨不是嗎?」  

  「我一個(gè)人住慣了!垢咂樗钒欀。  

  「這倒也是,連我跟殿下都沒上你那兒打擾過呢!  

  「所以了,要我跟一個(gè)只見過兩次面的小女孩一起生活,光想就讓我頭痛死了!  

  「不能讓她另外找地方住嗎?」  

  「當(dāng)初說好包住的!垢咂樗吩较刖驮绞懿涣俗约,什么東西不好撿,居然撿了個(gè)  人回來。  

  「那就暫時(shí)忍耐了,之后再找個(gè)理由辭退她,事情就解決了啊。」  

  「說得倒簡單!垢咂樗粪止。  

  「你別想得太復(fù)雜就行了嘛!顾尉曞ズ呛切χ咂樗穭t撇過頭去,懶得再多看  這個(gè)光會傻笑的朋友一眼。  

 。  

  走進(jìn)自己家門,高崎朔聞道一股奇怪的味道,接著就看見新聘來的管家正背對著他  坐在大廳里。  

  有人進(jìn)屋里來都渾然不覺,這管家顯然連看門都無法勝任,養(yǎng)條狗或許還比她機(jī)靈  。  

  他不悅地咳了聲,就見那女人倏地起身并轉(zhuǎn)過頭來,嘴角還掛著根面條。  

  「少──少爺!」秦悠悠奮力吞下口中的食物!改慊貋砹耍俊挂?yàn)橛行┮×耍?nbsp; 她邊說邊拍著自己原本就屬平坦的胸。  

  「我是回來了,你又是在搞什么鬼?」高崎朔挑起眉問。  

  「我在吃午餐。」秦悠悠抓起旁邊的杯子吞了些水,一口氣總算是順過來了!笡]  有等你很對不起,少爺,不過我真的快餓昏了,你又不在──」  

  「好了,好了!」見她一副犯了殺頭罪的表情,高崎朔不耐地?fù)]揮手!赋詵|西就  吃東西,用不著說這么多。」  

  「你不怪我?少爺!骨赜朴莆房s地問!溉丝傄燥埖。」  

  「但我吃的是面!垢咂樗范⒅肷魏蟮溃骸肝疫是原諒你。」「你真好,少  爺!骨赜朴聘屑げ灰。  

  高崎朔在她旁邊的沙發(fā)坐下,壓根兒就不明白那句「你真好」是什么意思。  

  「坐下來吃你的東西吧!顾f!干贍斈?餓不餓?」  

  「我吃過了。」  

  秦悠悠于是坐下來繼續(xù)吃她的午餐,高崎朔則是在百般無聊時(shí)無意間瞄了那碗面一  眼。  

  「哪里買的面?看起來好怪!顾S口問。  

  「我自己煮的!骨赜朴铺痤^。「少爺,你怪我擅自取用你私人的面條嗎?」  

  高崎朔因?yàn)樗之惖挠迷~而楞了楞,隨即道:「我不記得什么時(shí)候買過面條!顾  從沒在家里煮過東西,瓦斯?fàn)t不過是用來燒開水泡茶的。  

  「我本來想到外頭去買的,但你沒給我鑰匙,我怕出去就進(jìn)不來了,所以只好自己  煮。你不知道,少爺,我找遍了廚房,花了半個(gè)小時(shí)才找到這半包面條!  

  「哦?你運(yùn)氣還真好!顾趺匆蚕氩黄疬@一、兩年來曾經(jīng)買過面條,不過更久之  前他就記不得了。  

  「真的耶!」秦悠悠以為自己受到了夸獎,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說:「而且冰箱里既沒有雞  蛋也沒有青菜,廚房里甚至連鹽巴或醬油都找不到,幸虧我在少爺?shù)脑∈依镎业揭粋(gè)鋼  杯,否則面根本就煮不成了。」  

  高崎朔這才記起家里似乎也沒有鍋?zhàn),但隨即臉又沉了下來。  

  該死!這女人竟然敢進(jìn)他的房間,還把他的漱口杯拿來煮面,他那個(gè)從法國帶回來的鋼制漱口杯!  

  「什么調(diào)味料都沒有,還煮什么面?」他壓下怒意冷冷地問。  

  「我也知道這么煮出來的面條一定很難吃,」秦悠悠笑著從那先是被當(dāng)成鍋?zhàn)尤缓?nbsp; 又被當(dāng)成面碗的鋼杯里夾起幾片綠色的葉子!杆,你瞧,我把少爺種在陽臺的蔥摘來用了,這么一來,雖然面條還是沒有味道,但多少可以增加一點(diǎn)香氣!  

  「哦?」高崎朔深吸了一口氣!改鞘[……味道還好吧?」他問。  

  秦悠悠皺起眉道:「香味不是很濃,我想蔥還是不應(yīng)該種在花盆里!顾f著又津  津有味的喝起剩下的面湯。  

  高崎朔瞇起眼睛,既想大喊又想殺人。  

  這個(gè)舉世無雙的低智商女人,把他的漱口杯放在瓦斯?fàn)t上烤也就算了,還把緯濂送給他那盆價(jià)值數(shù)萬元的蘭花切成了蔥未拿去煮面!簡直要?dú)馑浪耍?nbsp; 

  他那么細(xì)心照料的「小蘭兒」,來不及開花就這么被摧殘了,不僅被當(dāng)成便宜的青  蔥,還被加在沒味道的過期面條里進(jìn)了蠢女人的肚子,這口氣叫他怎么咽得下!?  

  雖說是他自己帶回來這個(gè)禍害,但現(xiàn)在新仇舊恨加在一塊兒,教他氣得胃都疼了。  

  他絕不放過她,在趕走她之前一定要讓她吃些苦頭!  

  蔥還是不應(yīng)該種在花盆里。  

  一想起那蠢女人說過的話,高崎朔刀般凌厲的目光又砍向正打著飽嗝的秦悠悠。  

 。  

  麥當(dāng)勞的漢堡從天上不停掉下來,秦悠悠拿了水桶臉盆去接,卻怎么都接不完。除  了自個(gè)兒吃還可以賣錢,用不著餓肚子也不怕房東趕,。√腋A,萬歲!萬歲!  

  秦悠悠呵呵傻笑,抱著枕頭睡得不知道有多滿足,但隨即就讓碰碰碰的敲門聲驚醒  ,被漢堡淹沒的美夢也碎了一地。  

  天還黑著呢,誰這么早來敲她門啊?  

  她揉著眼睛起身拉開門,門外站著僅著一件睡褲的高崎朔。  

  「你抱著枕頭流著口水打算上哪兒去?」他問。  

  「我──」秦悠悠抹了抹嘴角!肝铱纯凑l找我,沒要上哪兒去!  

  「不就是我找你嗎?」高崎朔微笑道。  

  「少──少爺找我。俊骨赜朴朴秩嗳嘌劬,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家少爺好象會發(fā)  光似的。  

  「是啊,有點(diǎn)事要你幫忙。」  

  「幫忙?現(xiàn)在嗎?」秦悠悠眨眨眼,一臉迷糊。高崎朔點(diǎn)點(diǎn)頭對她說:「妳放下枕  頭跟我來!  

  「是。」雖然不明所以,秦悠悠還是將枕頭扔回房里跟在高崎朔身后。  

  不過她好困!整理房間把她給累壞了,找東西煮面條吃更是折騰,這少爺也真怪  ,什么事不能等天亮了再說,非要三更半夜做?  

  打了兩個(gè)呵欠,秦悠悠忽然發(fā)覺自己已置身高崎朔房里。這房間她曾進(jìn)來過兩回,  第一次她被壓在少爺身下很不舒服地睡了一覺,第二次則是進(jìn)來找煮面條的鍋具。  

  咦?少爺今天不是才交代過絕對不可以再擅自進(jìn)他房間嗎?  

  秦悠悠幾個(gè)大步退回了門外,還被門檻絆了一跤。  

  「你在蘑菇什么?還不進(jìn)來!」高崎朔不耐的聲音從昏暗中傳來。  

  「進(jìn)去?我可以嗎?」她還在遲疑。「我讓你進(jìn)來你就進(jìn)來。」  

  「那──我可要進(jìn)來了!骨赜朴菩⌒囊硪淼靥みM(jìn)房里,心想少爺會不會故意在地  板上擱了捕鼠器。  

  房里只亮著一盞小小的床頭燈,她使勁睜大了眼睛,總算是看見了高崎朔。  

  她家少爺正趴睡在大床上,赤裸的背部令她不自覺往前又靠近了幾步。  

  「少爺……」她吞了吞口水,盯著那咖啡色的誘人皮膚,完全忘了接下來要說什么  。  

  「你坐到床上來。」床上的人忽然開口,秦悠悠伸出去的手忙又縮了回來。  

  好險(xiǎn)!差點(diǎn)又要出模了。  

  「你……說什么?少爺!顾龁枺曇粲行╊澏丁  

  「我叫你坐到床上來。」「嘎?」「別張著嘴,快坐上來。」  

  。”硨χ贾浪龔堉,少爺也有特異功能不成?  

  秦悠悠喃喃嘀咕著,但還是依言爬上了床。  

  「少爺究竟要我?guī)褪裁疵δ兀俊顾H粏,眼睛直盯著那片赤裸,最后干脆趴下來看個(gè)仔細(xì)。  

  「我怎么都睡不好,你替我好好按摩一下背部吧!垢咂樗返馈  

  「按──按摩?」  

  「怎么?不肯啊?讓你做按摩女郎委屈了你?」高崎朔心里正冷笑著。  

  破口大罵吧,蠢女人,然后帶著你的骨氣跟行李滾出這里。  

  「不!」秦悠悠果真嚷道。  

  來了,來了,果然沒錯(cuò),即使是蠢女人也不能忍受被當(dāng)成按摩女郎。  

  「一點(diǎn)都不委屈。」秦悠悠趴在床上慎重地行了禮。「謝謝少爺成全,我這就替你按摩了。」  

 。  

  秦悠悠的手顫抖地?fù)嵘细咂樗饭饣谋常滩蛔“l(fā)出感動的嘆息。  

  。±咸觳鼇韺λ媸遣诲e(cuò),讓她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找到工作不說,這么帥的人不僅看得到還摸得著,簡直什么好事都讓她碰上了,她覺得好幸福、好幸福阿!  

  不過話說回來,她這樣子……沒關(guān)系嗎?都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還迷戀其它男人的裸背,這豈不是……這豈不是蕩婦的行為?  

  秦悠悠想著心一驚,手倒是半點(diǎn)也沒停下來地摸個(gè)不停。  

  「我是讓你按摩,不是搔癢!垢咂樗防淅涞卣f,聽見頭頂傳來喃喃的道歉聲卻反覺一陣氣惱。  

  他真搞不懂這蠢女人,居然真的跨到他身上就這么亂摸一通,她究竟有沒有點(diǎn)尊嚴(yán)  啊?難道為了掙幾個(gè)錢就什么事都能做嗎?  

  還有,她那雙手是怎么回事?光是碰上他的背就讓他渾身一陣顫僳,活像觸了電似的,竟教他胯下一陣蠢蠢欲動。  

  該死!他又不是久不近女色的小毛頭,為一個(gè)既無姿色又無腦子的丫頭心動是何道  理?要讓殿下或緯濂知道了,豈不要讓他們笑話到地老天荒?  

  忽然一陣呻吟傳來,半晌后高崎朔才發(fā)覺那陶醉的聲音竟是出自自己的口中。  

  驚得他立即緊緊閉上了嘴。  

  沒想到她的按摩技巧這么好,穴位抓得準(zhǔn),力道也拿捏得恰到好處,對這方面極度  挑剔的他盡管不悅,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她的功力。  

  因?yàn)楣ぷ鞯年P(guān)系,他的背和手經(jīng)常感覺酸痛,尤其是遇上天氣驟變,疼得他走起路  來像個(gè)老爺爺不說,脾氣更是壞到令眾人回避的地步。  

  為此他幾乎每個(gè)星期都會找人來按摩一次,有時(shí)候是盲胞,有時(shí)候是美容師,都是  人家介紹的有名專家,但是這么多年以來,就是這個(gè)他無意間撿回來的小笨女最能抓著  他的痛處,這……怎么都教人難以接受不是嗎?  

  「你……」高崎朔清了清喉嚨道:「你以前學(xué)過按摩嗎?」  

  「嗯,學(xué)過。 骨赜朴苹卮,雙手一點(diǎn)不覺累地繼續(xù)動作著。  

  「為什么會去學(xué)這個(gè)?」高崎朔接著問,身體在她規(guī)律的按壓下逐漸放松。  

  「沒有為什么,是學(xué)校教的嘛!  

  「學(xué)校教你們按摩?」好怪啊,高崎朔想。  

  「很怪是不是?但我們學(xué)校就盡教些怪東西呢。」「哪個(gè)學(xué)校?」  

  「玫瑰!埂该倒澹磕鞘腔ò?」高崎朔有些恍惚問道。  

  「私立玫瑰女子?茖W(xué)校,你沒聽說過嗎?我們學(xué)校好象還挺有名的耶。」  

  「其實(shí)我在國內(nèi)的時(shí)間并不多。」  

  「原來是這樣!骨赜朴泣c(diǎn)頭。「可以把手伸直放好嗎?少爺,你的肩膀很僵硬,  整條筋都得仔細(xì)抓一抓才行!  

  高崎朔依言將手伸直。  

  「別叫我少爺,太可笑了!顾f著嘆了口氣,完全沉浸在她的雙手魔力中。  

  「那么我該怎么稱呼你呢?少爺!  

  「這……」該讓她稱呼他什么呢?此時(shí)高崎朔也說不上來,事實(shí)上他的腦袋正處于  無法思考的狀態(tài)!杆懔耍S你吧!  

  咦?他變得好相處了,為什么?秦悠悠有些納悶,但還是開心的笑了。  

  「少爺,可以給我生活費(fèi)嗎?」她問!高有請告訴我附近哪里有超市,我得去買  點(diǎn)日用品,家里什么都沒有,不管是打掃或煮飯燒菜都很不方便。」  

  「好,錢我會拿給你,不過煮飯就不用了,我習(xí)慣在外頭吃!  

  「?」秦悠悠的失望完全表露在語氣中。「不用煮飯嗎?我在學(xué)校的烹飪成績不  錯(cuò)耶!  

  一想到她的烹飪技術(shù)或許就和她的按摩技巧一樣好,高崎朔馬上就讓步了。  

  「你會吃吧?,少爺,不管是中國、日本還是意大利的料理我都會做喔!  

  高崎朔的唾液有些分泌過度,于是他轉(zhuǎn)頭朝另一個(gè)方向趴好。  

  「下面一點(diǎn),接近臀部的地方有點(diǎn)酸……」他還沒說完,她的手已經(jīng)按住了重點(diǎn),  令他再度呻吟出聲。  

  就這樣,秦悠悠住進(jìn)來的首日清晨,高崎朔終于在她高超的按摩技巧下沉沉睡去,  把「小蘭兒」的「切身」之仇給徹底忘了個(gè)一乾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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