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弄影鐵青著臉掛了電話,宋觀浪帶著笑來到她身旁。
「怎么了?從沒見你發(fā)過這么大脾氣。」他問。
「悠悠要結婚了,你把紅包準備好。」蘇弄影沒好氣道,之后又喝光了杯里的咖啡 ,才準備要再倒,杯子已經讓宋觀浪搶先一步取走。
「別再喝了,咖啡跟酒一樣,喝多了對身體不好!顾麛R下杯子,站在她身后以恰 到好處的力道為她按摩!赣朴埔Y婚是好事啊,你為什么不開心?」
「才不是好事。」閉上眼睛,蘇弄影發(fā)出享受的輕嘆,然后將今天從早到剛才所受 到的騷擾與驚嚇大略說給宋觀浪聽。「那個笨女人被一個壓根兒就稱不上認識的男人給 睡了,簡直要氣死我!問她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她居然說她不是很清楚,然后似乎她『身 上』的男人醒了,她就把電話給掛了!
「別氣,別氣。」宋觀浪揉捏著她的肩。「我再也不理她了。」
宋觀浪微笑,他這個個性獨特的女友總是這么說,卻又每每做不到。
「悠悠要結婚的事是開玩笑的吧?」他問。
「我是打算來個抓奸在床,然后逼著那男的娶她,那個笨女人現(xiàn)在變成了『浪蕩』
的笨女人,要把她嫁出去只怕是難如登天了。」
「抓奸?浪蕩?你用的詞匯也太聳動了吧?」宋觀浪修長的手指移往她的太陽穴。
「現(xiàn)在怎么辦?悠悠那里不要緊嗎?」
「要不要緊很難說,問題是我連她在哪里都不知道,又能怎么樣呢?」蘇弄影仰頭 看他。「要報警嗎?會不會太夸張了點?」
宋觀浪想了想道:「無憑無據,警方也不見得會受理!
「所以我才頭大。」蘇弄影嘆氣。
「不如再等一等,也許悠悠會再跟你聯(lián)絡!
「她最好一輩子都別再跟我聯(lián)絡!顾斡^浪微笑。
「你不過是嘴硬罷了!顾f。
蘇弄影抬頭白了他一眼,卻被他趁機偷著了個吻。
「結婚吧,弄影!顾斡^浪懇求道!改莻男人不過和悠悠同睡了一晚就可以娶她 ,我們都一起睡了這么久──」
他話沒說完便悶哼了聲,因為蘇弄影的手肘不怎么留情地撞上了他的腹部。
***
高崎朔沒睜開眼睛就知道自己身下有個女人,他原本完全放松的身軀因此而變得緊 繃。
他有女人,和她們在床上恣意歡愛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他從不留宿任何一個女 人家里,更不會將她們帶回自己的住處。他會在女人身旁睡著,這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 來才會發(fā)生的事情。
高崎朔一再回想,但是一點用處也沒有,他就是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找了女人,而 如果不睜開眼睛,他根本連自己找了哪一個女人都不知道。
該死!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躺在他身下的又是哪個貪婪的女人?
高崎朔倏地睜開眼睛,盯著秦悠悠看,良久后以極冷的聲音問:「你是什么東西?
」「我?」秦悠悠喘口氣!肝沂侨艘!」她說。
高崎朔瞇起眼睛。
「誰讓你進來的?」居然能進他的住處,而且還爬上他的床,這女人可不簡單。
秦悠悠聞言,詫異地眨眨眼。
「你──是你帶我回來的,你忘了嗎?」她說。高崎朔嗤笑一聲。
「要說謊也編個象樣點的,我怎么會帶你這樣的女人回來?」
「我這樣的──」秦悠悠皺眉。「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這男人的話聽起來有點 熟……對了,像弄影,肯定是在挖苦她。
「什么意思你還不明白嗎?」高崎朔撐起身子,又把她給徹底打量了一番。
「那就說清楚點吧,我對未成年的高中女生沒什么興趣,就算是喝個爛醉也──」
他忽然停了下來,有個模糊的畫面閃過高崎朔隱隱作痛的腦袋。
酒?難不成他真喝醉了?
不會的,高崎朔隨即否決了這個可能性。前天晚上他雖和好友聊了一整夜,但絕對 是滴酒未沾,又如何會醉呢?
他起身坐好,發(fā)覺頭痛加劇,不好的預感就這么竄了出來。
頭痛、作嘔、對之前的事情毫無印象,這……這怎么都像是宿醉的癥狀。問題是, 他究竟見鬼的什么時候喝了酒?
「喂!」見他久久不語,秦悠悠忍不住開口道:「你用不著自責,我不是什么高中 女生!
「什么?」高崎朔嚷,隨即捧著太陽穴低吟!改闶菄猩?」
即使是秦悠悠也感覺自已受到了侮辱。她雖然個子小了點,胸部平了點,樣子不夠 成熟嫵媚,但和國中生絕對是有距離的,如果她被誤認為是國中生,那么她的高中三年 、專校三年,還有離開學校這些年到哪兒去了呢?平空消失了嗎?
「你太過分了,我才不是國中生!」高崎朔閉上眼睛。
「天!別告訴我你其實是小學生。」
這……這真是奇恥大辱!秦悠悠深吸了口氣,正想強烈表達她的不滿,一旁的電話 鈐刺耳地響起了。
「該死!」高崎朔邊咒罵邊抓起話筒,秦悠悠只得暫時壓下滿心的怨氣,爬下床上 廁所去了。被那家伙困在身下一整個晚上,她──她好急!
終于排出多余水分的秦悠悠松了口氣。她坐在馬桶上左右張望,發(fā)現(xiàn)這浴室竟然比 她租來的小房子還要大上一些。
她是即將流落街頭的可憐弱女子,那家伙卻坐擁這么大個浴室,這世界實在太不公 平了。
秦悠悠邊嘀咕邊簡單梳洗了下,整了整及肩的直發(fā)后又回到有著張大床的臥室里。
高崎朔已經掛斷電話,此時正閉著眼睛坐在單人沙發(fā)上,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
看著這樣的他,秦悠悠方才在浴室里刻意培養(yǎng)出來的怒意竟莫名消失了。
可是為什么呢?她不懂。這男人說她是國小學生那,她應該很生氣很生氣的不是嗎 ?
盯著那張刀鑿般完美的男性臉龐,秦悠悠有些癡了。她眨了眨眼,視線像被釘住似 的,就是無法從沙發(fā)上的身影拉開。
這世界果然不公平。有她這種被誤認為是小學生的女人,也有躺在那里動也不動就 像張圖畫的男人;而漂亮的人,就算做錯了事也很容易就被原諒吧?她不也這么輕易就 饒過他了嗎?
真是好看的男人啊,她不由得想,即使是臉色有些鐵青還是個美人。
「你看什么?」高崎朔忽然張開眼睛并冷聲問,這才讓秦悠悠回過神來。
她眨眨眼后回答:「我在看你。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美?」
高崎朔瞪了她一眼當作回答,之后起身走進浴室。
被瞪了一眼的秦悠悠有些納悶。她明明是在夸贊他,卻好象惹他生氣了。沒有人說 過他美嗎?難道她的審美觀跟別人不同?
高崎朔很快又走出浴室回到房里,洗過臉后的他雖然稱不上臉色極佳,但總算是精 神了些。
他從冰箱里取出兩瓶礦泉水,將其中一瓶扔給秦悠悠,她沒接著,只得趴下身子到 床下去找。
「你說是我?guī)慊貋淼模俊骨赜朴坡N起屁股找水時聽見他問的話,下意識點頭,卻 撞上了床板,疼得眼淚都冒出來了。
「是啊,是你自己硬要帶我回來的,現(xiàn)在卻這么問!骨赜朴迫嗳囝^頂上的腫包, 看了看在沙發(fā)上蹺起長腿的高崎朔,然后扭開礦泉水喝了起來。
高崎朔盯著秦悠悠看,半晌后再次開口:「那么你倒是說說看,我究竟帶你這個小 學生回來做什么呢?」
***
陽明山一棟高級別墅里,由美國回臺度假的大導演長岡皇子正摟著嬌妻坐在舒適的 長沙發(fā)上。桌上擱著飲料、水果和爆米花,電視里播放著長岡皇子頗為喜歡的影集,但 他的心思卻似乎沒放在上頭。
在他懷中的紫兒發(fā)現(xiàn)了這點,于是以遙控器關掉了電視。
「在想什么嗎?」她仰起頭微笑間。
長岡皇子回過神來,低頭輕吻妻子的額頭。
「在想高崎。」他回以微笑。「我剛剛和他通過電話,他似乎心情不佳。」
「哦?你開始關心朋友了?」紫兒眨眨大眼睛問。長岡皇子狂笑兩聲。
「沒那回事,我只是好奇!顾f!负闷妫俊棺蟽翰唤獾匕櫰鹈。
「一定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埂高?高崎先生出事了嗎?」
「別緊張,那家伙跟咱們沒什么關系。」
紫兒一聽,責難地看了老公一眼。
「你怎么能這么說呢?高崎先生勉強也算是我們倆的媒人啊,何況他還是你相交多 年的老朋友。」
見向來柔順的妻子不開心了,長岡皇子忙摟緊她安撫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這 不就在關心他嗎?」
「看起來倒像是幸災樂禍呢!
「真的這么像嗎?」長岡皇子又是一陣笑,在看見妻子皺起了眉才咳了幾聲停下來 。
「朋友有難,虧你還笑得出來!
「你說高崎朔那家伙?他有沒有難還不知道,純粹是我的猜測而已!
「究竟是怎么回事。俊埂钙鋵嵰矝]什么……」
「我想聽。」紫兒輕柔卻堅定地說。
長岡大導演對妻子的寵溺程度可以說和他所導的電影齊名,這會兒老婆都這么說了 ,他豈有不從之理?
「好,好,我這就說!
「來,先喝點冰涼的花茶吧,老公。」紫兒微笑著將杯子遞給他。
長岡皇子低頭深深偷了個吻,之后才接過杯子并開口道:「前天緯濂不是約了高崎 給我們接風嗎?你因為害喜留在家里,我們三個就找了家西餐廳用餐,之后就到緯濂那 里坐坐!
紫兒點點頭說:「我記得你隔天早上才回來,怎么?那天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也沒有發(fā)生什么事,不過就是喝茶閑聊,倒是高崎那家伙心情好象不怎么好,一 直悶不吭聲嗑著瓜子!
「哦?高崎先生心情不好嗎?」長岡皇子哈哈笑了兩聲。
「聽說有個不怕死的模特兒偷拍了他的裸照,還寄給某大雜志,氣得高崎幾乎要爆 血管了!顾f。
「裸……裸照?」紫兒瞪大了眼睛。
「是啊,背面全裸,屁股都看見一半呢!」長岡皇子說著,忍不住又是一陣笑。
「太過分了,那模特兒為什么要做這種事呢?」
「她是高崎的『前任』女伴,這么說你就明白了吧?」紫兒皺眉。
「我才不明白呢,既然曾經相愛,又為什么要這么傷害高崎先生?」她問。
「相愛?高崎才不愛她,那家伙根本沒愛過任何女人!埂高?」
「你可別想歪了,他也沒愛過任何『男人』。」
紫兒松了口氣,但依舊不解。
「如果高崎先生不愛她,為什么要跟她交往呢?」
長岡皇子點點妻子的鼻尖。「我真愛你的單純!顾崧曊f。
「你其實是在笑我笨吧?」紫兒撅起嘴。
「妳不笨,妳是我的天使。」長岡皇子笑著捏捏她的鼻尖!副康氖歉咂椋凸 了女人的可怕,這回可得到教訓了。」
「還說不是幸災樂禍!棺蟽喊琢怂谎邸
這回長岡皇子干脆大方承認了:「沒辦法,這就是我跟高崎相處的模式!
紫兒嘆息,她這老公有時候還真像個孩子,都已經三十多歲,馬上就要當爸爸了耶 。
「然后呢?」她只得再問。
「然后緯濂開始安慰高崎,我閑著沒事就調了酒端到客廳,我們三個就這么邊喝邊 聊,一直到天亮!
「你們喝了一整晚嗎?」長岡皇子點頭。
「雖然只是調酒,勁道也挺強的,我和緯濂都有些醉了,高崎卻毫無醉意的站起來 表示要先離開。」
「高崎先生酒量這么好?」
「才怪呢。稍微清醒后我們才想起他根本不能喝酒,調酒時我沒想到,結果高崎可 能把它當果汁喝了,而且還喝了不少。」
「這……我不懂,你說高崎先生不能喝酒是什么意思?」聽了半天,她這老公究竟 在說什么。
「那家伙是標準的一杯醉,只要喝了點含酒精成分的東西就會變了個人!
「你剛才不是才說高崎先生根本毫無醉意嗎?」
「這就是那家伙可怕的地方,喝得越多,看起來就越冷靜!
「這樣不是很好嗎?,越喝越清醒!
「清醒個鬼,根本就是醉死了!
紫兒有些頭疼,她根本聽不懂老公所說的話。
「你一會兒說他冷靜,一會兒又說他醉了,這到底是──」
「我知道,我知道,把你給搞胡涂了對不對?」長岡皇子拍拍妻子。「別急,聽我 說嘛,急壞了咱們的寶寶可怎么辦才好?」
「那你就說得簡單點。 棺蟽罕г沟。
「很簡單嘛,就是高崎那家伙酒品太好,別人喝多了是話多又大舌頭,他老兄喝了 酒卻是一派斯文模樣,看起來反倒更冷靜沉著,誰都想不到他根本就是醉死過去了!
「咦?越喝越沉著嗎?」「只是表象,是錯覺!
好不容易弄懂了老公的意思,紫兒眨眨靈活的大眼睛錯愕道:「居然有這種怪事?
我簡直不敢相信!」
「所以高崎幾乎不在人前喝酒,這秘密大概也只有我和緯濂知道吧,不過那畢竟已 經是那么久以前的事了,我們三個離開學校后各忙各的,少有機會碰面,這事早就被拋 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這樣捉弄高崎先生不大好吧?讓他喝這么多酒,萬一出了什么事──」
「我是無心的,你老公再無聊也不會這么玩高崎,雖然那家伙喝了酒之后要比平常 可愛多了!
「你這么說自己的朋友太不厚道了!
「紫兒啊紫兒,你不要這么關心高崎那家伙嘛!我不是已經打過電話了嗎?雖然那 家伙語氣有些奇怪,但總算是安然無事在家睡大頭覺,所以我們就別再討論他的事情了 好不好?瞧瞧,我們居然為他浪費了這么多時間!归L岡皇子皺眉表示他的不滿。
「反正我們也閑閑的沒有事做啊!棺蟽何⑿Φ馈
「那就來找點有意義的事做吧,」長岡皇子抱著妻子站了起來!冈蹅兓胤块g去找 ,一定能找到很有趣的消遣!
***
晚餐時門鈐突然響起,蘇弄影皺起了眉。
「我去開門。」宋觀浪說著就要站起來,蘇弄影則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
「等等,我有不好的預感!顾f。
宋觀浪有些納悶,但隨即意會了過來。「是悠悠?」
蘇弄影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帶著抹淺到極點的笑意。
「你總算是有點長進,學得了那么一點我的特異功能。」她說。
宋觀浪笑著揉她的頭發(fā)!竸e把好朋友說得像瘟疫似的!
「她比瘟疫還可怕,你又不是不知道!
「悠悠很可愛啊,這時代已經找不到像她這么單純的女孩子了!
蘇弄影給了他一個白眼。
「那么我是既狡猾又小心眼的女孩了?」她問。
「不!」宋觀浪慌忙搖著手!笡]這回事,我不是這個意思──」
「算了,也許你跟那個蠢女人才是最相配的!
「弄影!」宋觀浪臉都白了!改阍诤f什么?我跟悠悠怎么可能──你明明知道 我只喜歡你一個人──」他想解釋卻語無倫次,只是緊緊抓往她的手。
蘇弄影抬頭盯著他,數秒后朝他吐出粉紅色的小舌頭。
「騙你的,誰要你在我面前大力夸獎其它女人!顾f。
宋觀浪楞住了,但臉色總算逐漸恢復了正常。
「你──」他苦著臉嘆息!改悴灰獓樜,我年紀越來越大了,心臟也越來越衰弱 ……」
更急促的門鈐聲傳來,其中還夾雜著悠悠的呼喊:「替我開門啊!弄影,你可別裝 作不在家,我不會相信的,我會一直等到你開門!」
蘇弄影挑了挑眉,輕嘆一聲對宋觀浪說:「那家伙也許又要來白吃白住了,你多包 涵。」
「她不是已經找到工作了?」宋觀浪問。
「可能嗎?我實在很懷疑!固K弄影又輕嘆,繼續(xù)吃她的晚飯。
「那我去開門了。」「不讓她進來也不行吧?」
「鄰居也許會抗議!
「說不定還會報警呢!固K弄影替自己盛了碗湯!改敲淳吐闊┠闳ラ_門吧!顾 說。
宋觀浪于是笑著去開了門。
「你好啊,宋大哥。」秦悠悠邊脫鞋邊打招呼,然后直接沖進屋里找到了坐在飯桌 前的蘇弄影。
「弄影!妳猜,妳快猜!」她在蘇弄影面前雀躍地跳著,弄得蘇弄影有些頭昏,剛 吃下去的東西差點吐了出來。
「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固K弄影說道,而這話不僅讓秦悠悠瞠目結舌, 連剛關上門回到餐廳的宋觀浪都詫異不已。
剛才不是才說悠悠是來白吃白住的嗎?怎么才一眨眼弄影的說法又變了?
「你好厲害,弄影,我想什么你真的都知道耶!」秦悠悠以慣有的崇拜眼神看著蘇 弄影。
一進門就又蹦又跳的,不知道才有鬼呢。
蘇弄影在心里嘀咕著,又見一旁的宋觀浪也是一臉的茫然神情,不禁搖了搖頭。
「吃過飯了沒?」蘇弄影干脆問,她其實并不是那么想聽這女人談她的新工作,畢 竟同樣的事她已經聽了不下數十次。
「還沒,我大概興奮過度了,一點都不覺得餓!
「那就別吃吧!固K弄影一句話,讓剛替秦悠悠取了碗筷來的宋觀浪又楞住了。
「不過我還是吃一點!骨赜朴啤笓屵^」宋觀浪手中的碗筷。「我就要開始工作了 ,應該要儲備一些體力!顾f著,盛了飯就吃了起來,完全忘了自己剛剛才說過「一 點都不覺得餓」這么句話。
蘇弄影示意宋觀浪也坐下吃飯,并決定安安靜靜吃完這頓晚餐,等飯后到了客廳, 手里有了咖啡,也許她會有多些耐性來傾聽好友談論她那個以怪異手法得到的最新工作 。
。
喝掉近一壺的咖啡,聽完了秦悠悠的敘述,蘇弄影也大概弄懂了整個狀況。
「這么說來你是決定要去上班了?做管家?」最后她捧著咖啡杯問坐在對面猛吃蛋 糕的秦悠悠。
「當然要去了!」秦悠悠吞下口中的飯后甜點后嚷道:「月薪四萬耶!是我做過的 工作里薪水最高的。」
「難不成你煎煎蛋餅也想一個月領四萬元?」
完全聽不出好友的調侃,秦悠悠眉開眼笑繼續(xù)說:「最重要的是還包住耶!這么快 就找到住的地方,我簡直不敢相信。你也知道我向來都不怎么幸運的!
「你真的認為那個人──就是你的新老板,可以信任?」
「我這不是毫發(fā)無傷回來了嗎?」秦悠悠喝下紅茶,心滿意足的打了個嗝!冈僬f 我也沒那么笨,我說要留那里的電話住址給朋友,他也答應了,只說不能把朋友帶進他 家里。對了,一直都是宋大哥負責洗碗的嗎?你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宋大哥又不是吃 軟飯的──」
「名字呢?」蘇弄影開口打斷她。「咦?」
「你家老爺的名字!埂甘裁次壹依蠣?人家是個年輕帥哥!
「好,我改個口,你家少爺的名字呢?」
「名字。喀榍赜朴平g盡腦汁想著!高?我沒什么印象耶!」
「你該不會根本就忘了間吧?」
「這……我沒想到要問這個,之前我也沒問過蛋餅店老板叫什么名字啊。」
「情況不同。」蘇弄影告訴她:「你這個新工作危險性很高,會出什么意外很難說 ….」
「等等!弄影,我……我是去做管家,管家耶!又不是要去救火或緝拿槍擊要犯… .」
「管家就不會被強暴、被奸殺嗎?」
「咦?」秦悠悠跳了起來!刚娴膯?弄影,管家很容易被強暴或奸殺嗎?」
「如果是你的話,機率應該挺高的。」
「怎么會!我又不是那種妖艷型的!骨赜朴评倧膹N房出來的宋觀浪。
「你說呢?宋大哥,我是屬于嬌艷美麗引人遐思的那一型呢?還是清純可愛惹人疼 惜的那一型?」
「你是笨得會讓人吐血的那一型!固K弄影毫不留情道!缚傊憧彀涯慵疑贍數 大名給問出來,哪天警察真找上門來了,我至少可以提供點線索幫助破案!
「好了,弄影,何必這么嚇悠悠呢?」宋觀浪笑著對哭喪著臉的秦悠悠說:「恭喜 妳找到工作了,要好好加油喔。」「嗯!骨赜朴七@才笑著點點頭。
「兩個白癡!固K弄影嘆息道,決定不再為這蠢女人的安危費半點心思,她自個兒 的稿子還有一大半沒著落呢,哪來閑工夫在大廳里喝咖啡看鬧?
「我還有事要忙,你們兩個慢慢聊吧!顾酉逻@么兩句話就進房去了。
秦悠悠看著好友的背影消失在書房門后,她眨了眨眼,半晌后轉頭對宋觀浪說:「 宋大哥,你覺不覺得我跟你其實是同一種人?」
「哦?」宋觀浪露出詫異的微笑!肝覀兪悄囊环N人呢?」
「這個嘛……」秦悠悠蹙眉!鸽m然現(xiàn)在還無法歸類,不過我肯定我們絕對是不簡 單的人物。你說,宋大哥,有哪個普通人類可以忍受弄影這種怪里怪氣的人呢?而我們 竟然可以跟她同住一個屋檐下,這夠了不起吧?」
宋觀浪一陣錯愕,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