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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愛情未爆彈 第八章
作者:楊紫玉
   
  柏永笑奇怪地拾起公文夾,起身后察覺身邊這兩人正凝神對望,就介紹著--

  “這是我秘書柯小姐,這一位是嚴(yán)先生,大武嚴(yán)家第三代的青年才俊!罢f完看了下手上的名片,又驚奇地說:“你們一個是臺大化工博士,一個是臺大企管碩士,說不定還有碰過面呢,對不對?“

  “沒有……應(yīng)該沒有……“柯雪心面色蒼白,倉皇地看著眼前的嚴(yán)意恒,她沒想到他今天會來,更不知道他今天來此的動機。

  “是沒有!眹(yán)意恒閃爍地一笑。“傳聞柏董的秘書美艷超群,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想來是您的得力助手!

  說不出話,柯雪心覺得喉中干渴至極,弄不清嚴(yán)意恒來的目的,心情就像緊繃在網(wǎng)絲上,而他詭秘的嘴角,仿佛稍一牽動,就可以造成殺傷力。

  “是呀!她比我優(yōu)秀多了,總經(jīng)理應(yīng)該由她來當(dāng)?shù)!卑赜佬﹂_著玩笑,“你們一個專攻精化,一個博通管理,藥廠要是給你們經(jīng)營一定可以合作得很好。不像我,根本就是擺好看的!

  擺著你不可能會好看的!嚴(yán)意恒暗嗤著,又含義深遠(yuǎn)地望著柯雪心:“是呀!我們一定會合作得很好!

  柯雪心沒聽出那話里另有它指,只是看著柏永笑眼神中隱含的自卑,禁不住薄怒地道:“你又在亂說話了!

  “事實就是這樣。”柏永笑撇撇嘴角,滿不在乎地與她對望。

  你們兩個!可以注意一下我的存在嗎?嚴(yán)意恒眼中射出兩道冷光,忿恨至極地看著眼前兩人。柏永笑的漠視也還罷了,竟然連柯雪心也忘了他存在!此刻他倆相對的神情,讓嚴(yán)意恒猶如一個局外人一般,更令他覺得把柯雪心放在這里太久,和這些人太過親近,似乎并不是明智之舉……

  “我回去了!笨卵┬南虬赜佬φf道,臨走時憂心地看了嚴(yán)意恒一眼,眼神似乎在乞求,乞求他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低哼一聲,嚴(yán)意恒看出她的心意,心想讓她待在這兒安逸的環(huán)境里,已經(jīng)使她變成一位怯懦的女子,實在沒意料她的程度不過如此。

  “十點到了,現(xiàn)在開會吧。”

  柏永笑坐至首位,開始今天的臨時董事會。他現(xiàn)在這種會開多了,就算大哥柏永真沒派助手來壓陣,也是可以含糊帶過的。嚴(yán)意恒則坐在末位,冷靜地看著室內(nèi)可友可敵的股東們,心中自是另有盤算……

  “大家都沒有異議嗎?”柏永笑問了最后一個提案,探詢的眼光從各個股東臉上掃去,最后至嚴(yán)意恒的臉上時,只見他點頭淡淡一笑,看來是全體無異議通過。柏永笑輕輕地將卷宗一關(guān):“那就這么決定了,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謝謝大家……對了,嚴(yán)先生,我向你請教一些事情好嗎?”

  嚴(yán)意恒點點頭,神情泰然自若,緊接著柏永笑興沖沖地來到他身旁坐下。

  “我們先關(guān)門好嗎?”嚴(yán)意恒提議道。

  “好呀,好呀!”柏永笑又去鎖上了門,心想這人還真是體貼,考慮到董事長還要向別人請教,那可能會有點見笑。

  “小寺藥廠有什么問題嗎?”嚴(yán)意恒微笑著,身子向前傾,以肢體語言表示出真誠的關(guān)心。

  “是這樣的,兩個月前藥廠在試新藥的時候,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好像藥太猛了一點,每個人都內(nèi)出血急救,還好救回來了?墒窍s傳了出去,別人對我們的藥沒信心,業(yè)績就滑下來很多。”柏永笑詳細(xì)地道,直覺眼前這相貌堂堂的男子,必能提供有效的建議。

  “怎么會發(fā)生這種意外呢?對形象真是影響太大了!眹(yán)意恒故作深思貌,肚里卻是暗暗好笑。

  “是呀,我們也調(diào)查過,應(yīng)該是有人故意跟藥廠作對,可是線索太奇怪了,怎么也查不出來誰是敵人?又是怎么弄的?”柏永笑搖了搖頭,總覺得有人用自己的密碼,在廠長的辦公室修改機密資料,這事實在是渾不可解。

  “那以后可要小心點,說不定眼前的人,就是你的敵人哦!眹(yán)意恒臉上是皮笑肉不笑。

  柏永笑聽了不禁哈哈一笑,拍一拍嚴(yán)意恒的臂膀!澳阏鎼壅f笑!”

  嚴(yán)意恒牽起嘴角,繼續(xù)問著:“所以你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怎么提升銷售量,好解決這次的危機,是不是?”

  “就是這樣!卑赜佬β牭眠B連點頭。

  嚴(yán)意恒閉起雙眼,雙手交抱,似乎是沉吟著心中的線索,忽然又見他若有所思地重點下頭,半睜開眼,一臉篤定,但卻自言自語地道:“嗯……有辦法了,這么一來不但可以拉高制藥,說不定還可以開發(fā)出幾條樣品線,人家說危機就是轉(zhuǎn)機,這可也要時機剛好!闭f著點頭連連。

  聽了他的話,柏永笑頓時樂不可支,心癢難搔,急忙問道:“什么方法這么好?”

  嚴(yán)意恒神秘地一笑!熬桶囟J(rèn)為,這次業(yè)績會下滑,是什么原因?”

  “嗯……就是人家懷疑我們的產(chǎn)品,總覺得有點怪怪的,醫(yī)生也怕開了我們的藥,以后出問題會惹麻煩……”柏永笑抱著胸,沉思地喃喃。

  你就不會說“商譽”受損嗎?嚴(yán)意恒差點吼了出來--心中大叫--怎么給我這樣的對手!老天你惡整我呀!強捺住翻騰的怒潮,卻仍氣息急促。

  “就是大眾對你的廠牌信心不足,所以影響銷售量,對吧?”

  “這樣說也是可以啦……”

  “好……”嚴(yán)意恒再調(diào)整了下呼吸!叭绻≈∷轮扑,會讓大家沒信心的話,那要如何?”

  “哦……”柏永笑一臉恍然大悟,“那我就干脆印大武制藥,這樣大家就不知道了!”

  你這死家伙想破壞我家祖業(yè)呀!嚴(yán)意恒拽住他的領(lǐng)口,差點就想用力提起。

  “你……你這條領(lǐng)帶不錯--不是!現(xiàn)在很多醫(yī)院用藥業(yè)界都知道小寺大武已經(jīng)合并,所以換成大武也沒有用,要讓產(chǎn)品暢通無阻的話,就要用一個新的品牌名!

  柏永笑聽了鎖起眉頭,“是有道理,不過,這好像很麻煩耶!”

  “的確是很麻煩!”聽他附和著自己預(yù)設(shè)好的邏輯,嚴(yán)意恒眼中精光一射,就好像看見小白球擊上果嶺,只差一桿就可以進(jìn)洞。便問道:“不知道柏董有沒有聽過八粥制藥?”

  “嗯……有印象,幾年前還滿有名的,現(xiàn)在比較少聽到了!

  嚴(yán)意恒微微一笑!芭c其開發(fā)新的品牌重新開始,倒不如買下一個已經(jīng)建立好有名聲的舊商標(biāo)。你應(yīng)該知道,八粥制藥以前有許多出名的產(chǎn)品,只要買下它,就等于擁有許多已經(jīng)鋪好的銷售通道!

  柏永笑搔搔下巴。“聽起來倒是不錯。”

  此時嚴(yán)意恒將聲音放低,現(xiàn)了種神秘加緊張的表情!笆聦嵣线@機緣也真是非常湊巧,八粥制藥要轉(zhuǎn)讓的事,根本就還沒有公開,我和八粥董事長熟,所以他會偷偷告訴我這個消息,如果柏董有這個意思的話,我可以中間幫你們聯(lián)絡(luò)!

  “這個……我還要找人商量一下。”柏永笑抓抓頭發(fā),心中猶豫不決。

  “千萬不能!”嚴(yán)意恒一臉驚慌!澳闱f不能找別人說,這事一公開,知道的廠商多了,大家都來搶,到時候你真要得到八粥制藥,至少也得多花六七成的資金,千萬千萬不說!

  柏永笑頓覺為難!澳悄阒酪I下八粥,要花多少錢嗎?”

  “大約二十億!

  “二十億!”柏永笑怪叫了一聲,才又趕緊掩住自己的嘴,繼續(xù)含糊地道:“那差不多等于小寺加大武全部的資本,真的要買的話,還得跟銀行抵押貸款呢!

  “但之后的利益卻是不可限量!眹(yán)意恒慫恿地說:“兩三年間就可還本,到時整個榔頭企業(yè)資金突破五十億,和你兩個哥哥經(jīng)營的大型企業(yè)相比,可是一點都不遜色的哦!”

  “這個……”柏永笑一時遲疑難決!澳阍趺粗牢腋绺绲氖?”

  “當(dāng)然知道,早就聽聞柏氏一門英杰,個個都是商場的猛將,做起生意勇敢果斷,小小二十億的八粥,相信你兩個哥哥都不會輕易放過的。”

  似乎從他的話中感到了無形的壓力,柏永笑痛苦地敲了敲額頭,終于牙一咬,狠下了心!澳蔷吐闊┠銕臀腋酥嗟亩麻L聯(lián)絡(luò)一下!

  咕嚕咕嚕咕!怠⑦、叩叩叩!嚴(yán)意恒覺得仿佛聽到了推球進(jìn)洞的聲音。強忍心中的狂喜,又裝出為難的神色:“這件事要快點,最好一個禮拜內(nèi)把約簽好,不然到時消息一泄漏出去,八粥就沒那么輕易得手了!

  “好……這就麻煩你了!卑赜佬﹄y得下如此重大的決定,總覺得心情慌亂不已。

  “就沖著柏董的面子,我會盡快將轉(zhuǎn)讓的契約帶來給你過目,到時就可一并簽約!眹(yán)意恒起身再握了握他的手,一臉嚴(yán)肅,宛若身負(fù)重任。

  “謝謝!卑赜佬(zhí)意要送那高偉的身形出大門。難得見到初會的生人,就如此為自己盡心盡力,眼淚不禁稍許涌出,充分說明了感激之心。

  “不會!”微微一笑,嚴(yán)意恒頭也不回地大步邁出。

  真是個好人呀!柏永笑暗暗贊賞,又想到若是此事順利,到時不只解救了這次人體實驗失敗的危機,更可將整

  個榔頭企業(yè)壯大兩倍。想來周遭每天人都會很高興的,臉上的笑容就藏不住了……

  “你在笑什么?剛才嚴(yán)先生跟你說了什么?”柯雪心在他進(jìn)辦公室前追問著,對于嚴(yán)意恒來此的意圖仍是無法放心。

  柏永笑揚了揚眉,神氣又神秘地說:“這是秘密!

  密你個頭啦!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柯雪心冷瞪他一眼,看來只有問問意恒他才會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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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天下班,柯雪心坐專車回了宿舍,便迫不及待地上樓進(jìn)門,才正想撥電話給嚴(yán)意恒時,這鈴聲卻搶先響了起來。

  “喂?”柯雪心不安地接起。

  “時間正好,走,晚上我?guī)闳ヒ娨恍┤恕!?br />
  “意恒?要去哪?見什么人?”柯雪心又說出一串的問號。

  “去了就知道,你現(xiàn)在打扮得好一點,五分鐘后下樓來,到對面過兩條巷子,我人在這里!

  嚴(yán)意恒說完后不待回話,直接將電話切斷,只留下茫然不解的柯雪心。但她稍怔了一下,還是依照指示,換上一件白色羊毛外套--柏永笑借給她的,迎著這冬日十二月的冷風(fēng),在夜幕初升的灰黑中,略微瑟縮地前進(jìn)。

  在剛點起的街燈下,那深綠色的積架倒是不太顯眼,柯雪心見到嚴(yán)意恒在駕駛座的身影后,心情才覺得溫暖起來,輕拉開門坐了進(jìn)去,卻聽他以著不滿的口氣道:“怎么穿這樣?”

  “不好嗎?”柯雪心看了下自己的穿著,黑長褲、灰棉衫,外罩一件白外套,這一向符合自己的衣著風(fēng)格,實在不知是哪里不妥。

  “你不是學(xué)生,也不是學(xué)校里的助教,今天要帶你見的也不是教授,還穿這樣?算了!以后要成熟一點!”無奈地嗤口氣,嚴(yán)意恒才踩了油門上路。

  被訓(xùn)得有些委屈,柯雪心本想立即問出的話,不自覺地縮入口來,隔了許久見他神色平緩,才敢柔聲探詢:“你今天和柏永笑談了些什么?”

  嚴(yán)意恒聽了一笑,笑得有些許猙獰。

  “哈!我叫他跳進(jìn)我挖好的坑,他說好!”

  “什么坑?”柯雪心一聽,不覺得蹙起眉宇。

  “其實他倒是滿在意公司的,問我要如何提升業(yè)績,那就給他建議啦!叫他并從前老牌子的藥廠,買它的品牌來銷貨,他聽得滿樂的,大概會想辦法去抵押個二十億吧。問題是那個公司都快搬空了,根本不值五億,而且兩合伙人這幾年為了產(chǎn)權(quán)的問題,官司還打個不停,這個賣了,那個也不會甘心放棄。我還真想早點看到當(dāng)他知道花大錢買個破公司,臉上會是什么表情?哈哈!這痦子還乖,叫他千萬別去問人,他大概也會聽吧。哈哈哈!”嚴(yán)意恒此刻真是狂喜難禁,沒想到今天會說服得如此容易。

  柯雪心頭一凝,忽然覺得全身發(fā)冷,想不到柏永笑到時會有什么慘,卻直覺那不是她所樂見的。

  “今天見到那個痦子,才知道他白癡得可以,也虧你忍受得了那么久!

  “是啊……”柯雪心別過臉對著窗外,輕輕吐出附和的語句,但那話連自己一聽也立即難以呼吸。

  “別擔(dān)心,這種生活我們再過一陣子,就馬上可以解脫了!”嚴(yán)意恒得意地用掌在方向盤上打出節(jié)奏,腳底加重了些油門。

  “要解脫了嗎……”柯雪心喃喃低語。

  “怎么?難道你還留戀嗎?”嚴(yán)意恒輕笑出聲。

  “不會,應(yīng)該不會……”會留戀的大概只有……柯雪心從身上羊毛衫數(shù)起,還有他遙望星空的背影、他生澀的吻技,一件、兩件、三件,到后來,十指不太夠用了。

  嚴(yán)意恒斜了她一眼,見她思索出神,捻指算數(shù),十指輪了一遍又一遍,不禁又輕嘆了一聲,不明白這女人怎會愈顯愈沒有精神。

  飛快的車速,載著交談不多的兩人,來到今晚的聚餐的地點,柯雪心抬頭往那餐廳的抬牌一看,不禁疑惑地轉(zhuǎn)過頭向嚴(yán)意恒:“這地方是你選的嗎?”

  “是呀,有什么問題?”嚴(yán)意恒揚揚眉,便牽起柯雪心往內(nèi)走去。

  “沒有……”柯雪心低垂雙眼搖了搖頭,可以想見的,這是家海鮮店,待會兒會有滿桌的生猛海產(chǎn),魚或是河蟹……

  “你等一下臉色要好看一點,別這樣冷冷冰冰的,以后我們事業(yè)要發(fā)展,還得人家大力幫忙,知道嗎?”嚴(yán)意恒叮囑著。學(xué)生時代她愈是冰雪難侵,就愈對她奉若神明,如今社會歷練多了,反而覺得她的態(tài)度頗不上道。

  柯雪心點點頭,心里還是有些無法接受:連最大的敵人柏永笑都得習(xí)慣她的臉色,為什么要對一些生人示好?就在黯然無語之際,聽到一陣人聲喧嘩,跟著嚴(yán)意恒站起身來,迎接一群走近的男子。來人中的兩位年輕男子,嘴笑眼不笑,顯得心機頗深;另一個是五十多的中年人,身材瘦小,尖嘴猴腮,而走在中央的老者,更是目光邪銳,滿臉橫肉,惡霸得讓人感到窒息,柯雪心不安地向嚴(yán)意恒望了下,只見他也是立即揚起了笑臉,但卻親切得有些過分,一想到近來他所接近的都是這類不善之輩,頓時讓人感到憂心忡忡。

  “嚴(yán)先生,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八粥制藥的吳董,這位就是我們大老板曾董!逼渲幸幻贻p男子,走近時立即引見著。

  嚴(yán)意恒對那瘦小的男子稍稍握手致意,便滿臉堆笑地對那老者說:“久仰大名!平常只有在電視上才看得到光勵曾董的尊容,今天能夠請曾董來,真是小弟最大的榮幸!闭f時熱烈地握著那老者的手,直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肺。

  曾董點頭一笑!澳睦铮瑖(yán)先生也是青年才俊呀!彪S即他的目光飄到柯雪心身上,那已被肥肉擠得精細(xì)的眼睛再瞇,含意深遠(yuǎn)地問道:“這位是?”

  柯雪心被他看得心頭一跳,卻跟見到柏永真的感覺差了十萬八千里;兩人的差別是一個極正,一個極邪。此時那魔精的眼光射來,仿佛讓人感到衣不蔽體。

  “這位就是我提到過的,我特別安排在柏永笑身邊的神秘人柯小姐,上次能拿到密碼,也就是她的功勞!

  嚴(yán)意恒馬上介紹。

  “哦?柯小姐的手段真是高明呀!”曾董邪邪一笑,故作禮貌地握手致意,但一握入她那雪白的手掌,再也不舍放手離開。

  嚴(yán)意恒見到臉色微微一變,但那神態(tài)也只是一瞬之間,立刻又聽他堆歡地說:“不要站著談話吧。我看大家都餓了,趕快坐下來喝酒吃菜,這家的海產(chǎn)特別新鮮,坐,坐!”連連招呼著眾人入座,卻在有意無意之間,將柯雪心安排在曾董身旁相陪。

  一道道的生魚熟蝦送上桌來,柯雪心卻是極少動筷。席間嚴(yán)意恒同著眾人高談的空當(dāng),曾董便向她稱贊道:“嚴(yán)先生真是設(shè)想周到,找來一個美麗的伏兵,不然我看我們的計劃要成功,還不是那么容易吧?呵呵!”

  是呀!這是我的功勞--柯雪心只能回以淡淡而苦澀地一笑,才聽坐在身邊的嚴(yán)意恒說了:“當(dāng)然當(dāng)然!她的功用可大了。不過最后我們把榔頭整個拿下,讓柏永笑知道他的秘書就是我們的間諜時,可得好好把他的表情錄下來,那才是最大的功勞。哈哈!”

  一陣哄笑映著柯雪心蒼白的臉色,她不敢想象到他會是什么樣的臉?只怕她也無顏去面對……

  “聽說柏永笑對女人有特別的愛好,是不是有這么回事?”曾董問著柯雪心,對于他能坐擁如此美艷的女秘書,臉上既疑且羨。

  “嗯……”柯雪心漠然地點了下頭。

  “哦……那他是不是會對你這樣?”曾董說著伸出粗肥的右手,摟了摟柯雪心的肩,接著又伸出粗糙的左手往她的大腿揉去。“還是……這個樣子?”

  柯雪心霎時忿怒難當(dāng),正要揮手將他重重推開之時,忽然感到嚴(yán)意恒在旁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千萬不要妄動。柯雪心看著他隱忍的神色,全身的暖意瞬間退去,她不忍地閉起眼來,但實在無法接受那非禮的輕薄,便緩慢而堅定地將曾董的雙手拉開。

  “不會,他絕對不會這樣!

  被她扳得手有些疼痛,曾董更覺心癢難搔,才想展開第二波的攻勢時,卻被她搶先說道:“對不起,我肚子不太舒服,想去洗手間一下。”

  “剛好,我也想去洗一下手,大家別客氣,盡量用。”嚴(yán)意恒一臉笑容地站起,客套了會兒才轉(zhuǎn)身走去。

  柯雪心俯在洗手臺上嘔了一陣,方才吃的兩口菜此時都吐了出來,但那雙侵犯的手,在身體留下的惡心感還是揮之不去,更無法釋懷的,是嚴(yán)意恒要她忍住的神情……

  想著想著,一陣鼻酸,霎時又紅了眼眶。

  嚴(yán)意恒在門外候了陣,就在臉色已要不耐的之際,見她低頭走了出來,便口氣略顯不耐煩地道:“怎么進(jìn)去那么久?”

  柯雪心凄涼地抬起頭來,直瞅著他的雙眼低咽地道:“我是你的女朋友,你怎么可以讓他這樣子對我?”

  嚴(yán)意恒將她深深擁在懷中,心中也是一陣難過!皩Σ黄!別氣了好嗎?我也是為我們的未來著想!

  貼在他的胸膛,柯雪心卻怔怔地?zé)o法同意他的說法!拔覀兊?還是你的?你讓他這樣子對我,我還有未來嗎?”

  “對不起!”嚴(yán)意恒緊抱著她發(fā)寒的身軀,“但是我們現(xiàn)在全靠他大力幫忙,一得罪他,就什么也沒有了!

  “什么都沒有?”柯雪心一把將他推開,“你哪里懂什么叫什么都沒有?”說時一行清淚滾落下來。

  嘖的一聲,嚴(yán)意恒不耐地?fù)P起了頭!澳阌幸稽c分寸好不好?讓人家摸一兩下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太過分我自然會阻止他,你也不要清高得像圣女一樣!”

  想不到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柯雪心頓時喉嚨一緊,淚也停了,只剩下心里滴血的聲音。

  “走啦!站在這里干什么?別讓客人等太久,很沒禮貌的!”

  嚴(yán)意恒斥責(zé)完將頭一別,讓她在身后靜靜跟著。

  “哦,都回來了,我們剛才聊到哪?”

  曾董見柯雪心在身旁靜靜坐下,又滿臉笑意,緩緩地伸出手去,但才伸出一半,就聽到她極輕極緩地說:“你再碰我一下,我就殺了你。”

  被這冰冷至極的話一嚇,連橫行商場的曾董也不禁一怔。“哈……哈!剛才都是開玩笑的,柯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呵,呵……”

  嚴(yán)意恒橫了她一眼,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今天跟那個柏永笑談過了,他這人呆頭呆腦的,一下子就全信了,吳董過兩天將文件準(zhǔn)備好,馬上就可以讓他將整個公司賠上。”

  “真是太好了,我也懶得跟我那合伙人告下去,拿個五億,我就可以安心去加拿大養(yǎng)老了!”吳董得意地笑笑。

  “是為我們將來的勝利干杯!”

  嚴(yán)意恒高高將酒杯舉起,眾人一齊歡呼應(yīng)合,飲干了這杯再談了陣,今天的筵席終于散場。嚴(yán)意恒對著離去的曾董、吳董頻頻鞠躬哈腰,就連目送著他們的車屁股離去之際,還是那副畢恭畢敬。

  柯雪心看著他那張?zhí)搨蔚淖炷槪闹杏可弦魂嚥蝗讨,?shù)月前那名不可一世的男子,今天成了什么樣子?待轎車轉(zhuǎn)過街角之后,只聽他冷冷地道:“你今天讓我很沒面子!

  眼神藏著無盡的哀怨,柯雪心直視著他那冷峻的臉孔。一切話語卻都哽在了喉頭,因為她知道只要她一反擊,就會中傷兩人的感情。

  “你為什么不能為大局著想?你這么不上道,對我們有什么好處?”嚴(yán)意恒繼續(xù)不饒人地說。

  柯雪心將頭別在一旁,再次紅了眼眶,但也只有低聲回應(yīng):“對不起……”

  “算了!”嚴(yán)意恒領(lǐng)頭向停在一旁的車子走去!笆俏也缓茫裉觳粦(yīng)該帶你來的!

  已經(jīng)無力再去辯駁什么,柯雪心輕揩去眼眶中的淚,默然坐進(jìn)車內(nèi),讓他一路以著不滿的臉孔,將自己的心覆上一層又一層的寒冰。就在將近宿舍之際,又聽得他冷冷地問了一句:

  “到底柏永笑有沒有對你毛手毛腳?老實告訴我!”急速轉(zhuǎn)過頭來,柯雪心看著他那難以形容的表情,霎時忿怒難當(dāng),終于在他停車之后爆發(fā)出來。

  “我倒希望你能跟柏永笑學(xué)一學(xué),什么叫做尊敬!”

  “你這話什么意思?”嚴(yán)意恒怒喊著,卻只見她毫不回頭地下車離去。

  柯雪心悲涼地回到房間,在床上無力地俯倒,就讓眼淚隨著氣苦的心情涌出,在枕上暈成漣漪。

  “雪心!有吃的哦……”難過了會,門外突然傳來樓友的招呼聲,雖然柯雪心想置之不理,但那人仍不死心,再加大了聲音喊:“雪心!你在洗澡還是睡覺?趕快出來,哦,不然就都冷掉了……”

  盡管惱怒不已,但柯雪心卻不想聽她繼續(xù)羅嗦,擦干淚水來開了門,只見樓友笑瞇瞇的,提了一大袋的面線。

  “我們在外面碰到總經(jīng)理,剛好他在吃面線,所以就順便讓他請客嘍!”樓友說完了打開袋口,在里面搜尋著。“吶,這一袋是你的!

  柯雪心雖然心情低落卻還是奇怪,為何要特別挑一袋給她?見到手中那碗面線綁著黃線,跟其它綁著紅繩有所不同,才沙啞地問了:“為什么我的不一樣?”

  “哦,這是總經(jīng)理說的,他說你不吃海鮮,這一碗特別只挑大腸,不要蝦仔,所以你的跟別人的不一樣?墒俏也挥浀媚阏f過不吃海鮮呀,他是不是記錯了?”

  聽了心頭一驚,柯雪心也不記得自己特別提過,只有喃喃不解:“我是不吃海鮮,可是我……應(yīng)該沒有說過!

  另一位樓友便來打岔:“他說上次大家一起吃火鍋的時候,你有提到,我還笑他亂講,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這一提醒才想起自己是曾說了一句,但也只有一句,卻沒想到柏永笑竟會記得如此清晰!就在坐回梳妝臺之時,胸中不禁充塞著傷感與窩心,沒想到最關(guān)懷自己的人,竟然是預(yù)謀要陷害的敵人!想起柏永笑雖不會對自己言明,卻常常默默的對自己表露出關(guān)心,柯雪心吃著這碗面線時,滲了點落下的淚滴……

  * ***

  “總經(jīng)理,請喝茶!

  柏永笑將眼梢稍微抬起,又看見柯雪心臉上溫溫的笑意,總覺得怪怪的,這跟以前一貫的冰冷,或是企圖膩死人的笑容都有所不同,更可怕的是,她如此和善的情形已經(jīng)維持了三四天。盡管此時才算享受了應(yīng)有的尊敬,但他還是不敢置信,要是柯雪心繼續(xù)以著冷漠的態(tài)度對他,他還會感到比較合理安心。

  “有什么要吩咐的嗎?”柯雪心柔順地問道。

  “沒有!都沒有!”柏永笑趕緊搖了搖頭,見她欠身離去,才在她將出門之際臨時想起:“等一下……你陪我去簽個約好嗎?”

  “好!笨卵┬墓е(jǐn)答應(yīng),但心中也隱隱一震。昨天他提到要將這個時段空下,但沒提到是要去簽約,看來他今天是要去合并八粥制藥。眼看意恒他的計謀就要成功了,也許……再過一陣子,兩人都可以擺脫目前的生活,一想到這般前景,應(yīng)該要很快樂的,但……

  “那現(xiàn)在走吧!

  柏永笑收拾起應(yīng)帶的物品,同她一塊下了樓,到約定好的十五樓會議廳,等待對方的到來。

  嚴(yán)意恒同著那位吳董一走進(jìn)門口,立即熱切地向柏永笑介紹:“柏董,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八粥制藥的吳董事長!蓖瑫r看見他身旁有些局促不安的柯雪心,雖然稍覺意外,但這卻對形勢更加有利,向著她詭奇地一笑,保持了適當(dāng)?shù)哪吧?br />
  “兩位請坐。麻煩柯小姐去倒茶好嗎?”柏永笑招呼著。

  “好!笨卵┬妮p應(yīng),卻馬上聽得嚴(yán)意恒說:“我也來幫忙好了!

  兩人先后進(jìn)入茶水間,一待離開別人的視線,嚴(yán)意恒便輕輕將她擁入懷內(nèi),在她耳邊溫存低語。

  “前幾天的事情我想了很久,才發(fā)現(xiàn)真的是我的不對,你原諒我好嗎?別生氣了!

  這許久不曾見的溫柔,此刻又在耳旁低喃,柯雪心剎那間一陣心酸,不禁撫了撫他結(jié)實的手膀,回以同樣輕柔的話語。

  “我早就不生氣了!

  “那好,待會兒你幫忙把柏永笑搞定。不久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過正常的生活了,高不高興?”

  “高興……”柯雪心又是一陣心動——這不就是她陷入這場戰(zhàn)爭最想獲得的結(jié)果嗎?

  “好了,別讓他們等太久,該我們上場了。”

  柏永笑待他們兩人回位,馬上不解地搔著頭說:“柯小姐,正好你來幫我看一下合約,都是英文,看不懂!

  “哦,好!笨卵┬牟唤(jīng)意地抬起眼來,看到嚴(yán)意恒的眼里似乎閃過一絲狡獪的光芒,看來這是刻意安排的。

  柯雪心約略看過大致的內(nèi)容,這份長達(dá)十二頁的收購案,幾乎就是十片銅板,片片都往柏永笑身上砍,稍懂法律的人都知道這是一面倒的約束牽帛,如果寫成中文的話,就連柏永笑也會捧腹大笑。看來嚴(yán)意恒是算準(zhǔn)了他英文程度極差,就算要找人翻譯,請他的秘書來是理所必然。

  趁柯雪心瀏覽之際,嚴(yán)意恒笑談著分散柏永笑的注意力,“柏董平時做些什么休閑消遣?”

  “我呀?”柏永笑想了想說:“不是看看漫畫,打打電動,就是去郊外山上走走,我還滿喜歡大自然的!

  大自然喜歡你嗎?嚴(yán)意恒暗嘲著,但也只是微笑地道:“柏董真是童心未泯,我都沒想到要做這些活動。”事實上是不屑做。

  “哪里?”柏永笑不好意思地搔搔頭,“你們這些有才識的人,忙工作都來不及了,自然是不會跟我一樣!

  “我們的工作怎么跟柏董相提并論呢?想將來柏董合并八粥后,業(yè)績必定是蒸蒸日上,財源廣進(jìn)。”

  “能這樣子是最好啦,可是也說不定,因為別人弄得成功的事,到我手上都會失敗搞砸!卑赜佬Ψ纲嚨卣f。

  嚴(yán)意恒在心中冷笑:“哦?商場上的興衰成敗,的確是很難意料,假設(shè)柏董將來商場失意,到時會做何打算?”

  “嗯……”柏永笑沉吟了會兒,“大概就回嘉義吧。找塊地,一個人種菜到老死為止!

  那翻動文件雪白的手,霎時停止了動作,柯雪心抬起頭向柏永笑凝望,忽然全身一陣?yán)湟。她知道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如果輸了爺爺下的這場豪賭,他又不覺醒,就再沒有立足之地,而他一輩子將埋沒在那平淡的田園間,一輩子,一個人,一蹶不起……

  “看好了嗎?柯小姐,條件不錯吧!眹(yán)意恒見她凝神思索,眼眉帶憂,不禁含笑提醒。

  “……就差最后一頁!笨卵┬膫}皇應(yīng)著,假裝看看文件,心中卻又不禁憂心,柏永笑接下了爺爺?shù)馁注,至今都還沒算真正站起,難道就讓他受這個打擊,而終生一蹶不振嗎?

  剎那之間,同柏永笑夜談的情景又在腦海里演了一遍,一個善良的人,一個對自己默默關(guān)心的人,她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受人家坑害嗎?忽覺心中一陣不忍,柯雪心腦中紛亂異常,一時遲疑不定……

  “怎么?應(yīng)該看好了吧。”嚴(yán)意恒微笑地說,但已有些催促之意。

  再看了柏永笑一眼,只見他對自己抬了抬頭,那詢問的神情似乎表露了無限的信任。

  他是對自己這么信任呀!一想到這里,柯雪心再也無法狠心,便偷偷拿支原子筆到桌下來,臉上同時擠出微笑,假裝看后點點頭,向身旁的柏永笑說:

  “很好!這份合約都沒有問題,尤其你看這一條,對我們的權(quán)益很有保障,你看……”

  柏永笑見她將合約湊過來,卻又不逐字翻譯,怎么看得懂嘛!只見這時她拿著原子筆在名上輕點,點著點著卻暗指著自己拿文件的掌心,順著往那一瞧,見她手掌上歪歪斜斜地寫著兩行字--不要簽約,相信我!

  柯雪心見他露出狐疑的眼神,便堅定地點點頭。而柏永笑見她眼里一片誠摯,相信了她,便也點頭同意。此時對面的嚴(yán)意恒及吳董觀察他們兩人的眼神,不禁心頭大樂,彼此有默契地在桌底握了下手,相互點了點頭,心想終于搞定……

  “看來這份合約是不錯的!卑赜佬δ闷鸷霞s來作勢要簽,卻又說:“不過我一向沒有實權(quán),大哥叫我拿合約回去瞧瞧,等他一同意,我們就立刻簽約!

  “你跟你大哥說了?”嚴(yán)意恒頓時感到驚愕氣急,“你不是同意這是機密,絕不跟外人提的?”

  “是呀!可我大哥又不是外人,再說他不同意,我哪敢作決定呀?”柏永笑打定主意,要將大哥咬得牢牢的,也不管他正在臺北打噴嚏。

  “柏董,你掌管這家近千人的榔頭企業(yè)可不是兒戲,難道非得事事跟你哥哥請益嗎?”嚴(yán)意恒冷硬地說。

  “別生氣,如果我?guī)Ш霞s給大哥看了滿意,明天就可以簽了嘛!不差一天吧?”柏永笑裝可憐地道。

  嚴(yán)意恒還要指責(zé)時,在旁的吳董按住了他。

  “是不差一天。但是沒法讓柏董帶走合約,因為如果你這時不簽,我們下午就可以找到買主,可還有許多人等著買我的公司!

  “好吧……”柏永笑一臉沉痛地站起身來,“又不給我大哥看,也連一天也不能等,可能我們沒緣吧!闭f完唉聲嘆氣,搖搖頭走出門。

  眼見其他二人眼中的怒火,柯雪心也接著忿恨地道:“該死的柏永笑!為什么不簽合約?就是有人這么該死!”

  嚴(yán)意恒同意地望著柯雪心,見她咬牙切齒還連連搓著手,卻不知她正在掩蓋證據(jù)……

  “別氣了,是很可惜,不過我們還有別套計劃。”嚴(yán)意恒安慰道。

  “是嗎?”柯雪心斜瞅了他一眼,心中又是一陣擔(dān)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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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你不讓我簽約,我想一定有問題,就拜托永真幫我查,沒想到八粥連五億都不值,聽說還有一堆官司要打,真是好險。好險沒簽約,可是我愈想愈不對,為什么--你不讓我簽?”下午柏永笑一接到大哥的回電,便將柯雪心招進(jìn)來說了。

  柯雪心聽了一驚,沒想到為了救他,會讓自己露了馬腳,不禁支吾道:“因為我……因為我直覺上感到怪怪的…”

  “直覺?”柏永笑露出懷疑的眼神!罢娴闹皇侵庇X嗎?”

  “可能我偶然看過八粥的新聞,雖然主意識忘了,可是潛意識還記得,所以和認(rèn)知一沖突,就會感覺不對……”柯雪心開始亂掰了。

  “哦--”柏永笑看了看她的表情,又說:“沒想到那個嚴(yán)意恒會算計我,差點要栽在他手上。我已經(jīng)請永豪派人去查他在搞什么鬼,應(yīng)該很快就有結(jié)果。”

  完了,聽了臉色刷白,柯雪心腦中一陣暈眩,要是追查出她和嚴(yán)意恒的關(guān)系,那她存在于此地的企圖,實在不用第二句話說明……

  “早上謝謝你,你救了我一命!”柏永笑感激地道。

  柯雪心搖了搖頭,眼中卻隱含凄楚,心中悲涼地想--你以后就會想殺了我……

  就要出門之際,聽得柏永笑喃喃地說:“又沒得罪人,為什么要坑我?奇怪!”

  接下來她是過得終日緊張不安,柯雪心看到柏永笑表露任何神情,見他接起任何一通電話,都像他察覺自己身份一般,不時緊張得手心冒汗,心跳總在一百以上。而如此倉皇和恐懼,已經(jīng)讓她整夜無法入睡,連著兩天都陷入了輾轉(zhuǎn)反側(cè)失眠,好不容易第三天的凌晨才能夠稍稍合眼,但這一覺卻是在惡夢之中醒來的。坐起擦擦額上的冷汗,發(fā)覺房內(nèi)已是日陽斜照,看看時間,已然遲到了些,匆忙地準(zhǔn)備趕往公司之際,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當(dāng)”地一聲,柯雪心搭電梯到了十六層,一踏進(jìn)門口,全辦公室忽然靜默了下來,連她走路的腳步聲都清晰可聞?粗娙藦埻哪樋,寫滿了對她奇異的神色,柯雪心心里一驚,知道再無僥幸,沉重地向位置走去時,許瑩玉竟也坐在秘書的位置上,臉上顯現(xiàn)出驚訝的神色,似乎對她來充滿了疑惑不解?卵┬暮眍^一梗,緩緩?fù)崎_總經(jīng)理辦公室的門,來到他的桌前。

  無言地看著柏永笑,見他正低頭振筆疾書,一會兒眼睛稍微一抬,確認(rèn)了來人是誰后,又低下頭繼續(xù)寫著,口里漠然地道:“你不用再來這里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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