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毛萱萍看到哥哥殺人般的眼神時(shí),就知道事跡大概敗露了,所以她總是待在她爸、媽的身邊,除非必要,絕不離開他們一步。反正她哥只是回來吃飯,晚一點(diǎn)就會離開,到時(shí)她就安全了。
但是毛品海并不如她所想的那么溫和。當(dāng)著父母的面,他扯著妹妹的手臂,把她拉到了家中的陽臺,好像如果得不到他想要的結(jié)果,他很可能直接把她推下去。
「萱萍,我很懷疑我們倆是不是親手足!顾敛谎陲椦壑械呐。
「我可以解釋……」
「我等著!」
「那……只是惡作劇!姑嫫纪频靡磺䞍,撇清所有的不良動機(jī)。
「妳把那種行為叫做惡作。!」毛品海實(shí)在很想給她一個耳光。
「我不會害你的。」她強(qiáng)調(diào)。
「那路小蘭怎么辦?」
「她又沒有損失什么。」
很難想象自己的妹妹會這么惡劣、這么工于心計(jì),他本來還以為她只是比較小心眼、心胸狹窄了些,但很顯然他錯了。
「底片呢?」他怒問。
「我不知塞哪了!顾b傻的回了句。
「給我找出來!」
「那也要給我一點(diǎn)時(shí)間!
「萱萍,我和倩瑜已經(jīng)分了,所以妳不必再動歪腦筋,不必再費(fèi)心使壞!姑泛5莱。
「你們分了?」毛萱萍不太信。
「要我找夏倩瑜來當(dāng)面向妳證明嗎?」
「但你們……」
「所以妳放過我、饒了我吧!」毛品海冷冷的說:「我可以原諒?qiáng)呉淮,可以給妳一次機(jī)會,但如果妳一錯再錯,就別怪我不想理我唯一的妹妹!
「夏倩瑜真的甘心放了你?」毛萱萍一臉的狐疑。「你們不是在要我吧?」
「我的話就說到這里!姑泛T俳o她一個嚴(yán)厲的瞪視!肝沂悄腥藷o所謂,但如果那樣的照片流出去,不知道內(nèi)情的人會怎么看路小蘭?她是無辜的,妳沒有理由傷害她!
「她喜歡你。」毛萱萍笑道。
「那不是真正的愛!
「我也挺喜歡那女生!」
「可惜妳沒有一個夠大的兒子可以娶她來當(dāng)媳婦。萱萍,夠了,妳沒有資格也沒有權(quán)利去干涉別人的人生!姑泛W詈笳Z重心長的說。
「聽到了!姑嫫挤笱艿囊痪。
「妳最好聽進(jìn)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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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蘭第一次上夜店,她是跟著她姊姊和姊姊的一群朋友來的,結(jié)果想去舞池跳舞的去了,想和漂亮女人搭訕的也走了,想和帥哥認(rèn)識的也離了座,總之偌大的一個包廂里就只剩她一人。
端著自己的冰可樂,她來到了吧臺,起碼這里熱鬧些,不像她一個人在包廂理,感到好冷清又好寂寞,好像自己是沒有人要的流浪狗。她現(xiàn)在需要的是熱鬧、喧嘩、同伴,好讓她不被自暴自棄給折磨死。
她真的好想一頭撞死……
侯中克不知道坐在吧臺的那個女生是否成年了,她看起來和在夜店里混的女人不同,既不世故又不野性,感覺脆弱又無助,她好像不該在這里出現(xiàn)。
帶著自己的威士忌,他亦來到了吧臺,并且自然的坐到了她身邊空的高腳椅上。
路小蘭瞄了他一眼,然后馬上別開臉。太帥的男人通常沒有真心,尤其這家伙一副都會雅痞的調(diào)調(diào)兒,她不想惹麻煩。
「妳喝什么?」侯中克指了指她的杯子,態(tài)度瀟灑又直接。
「可樂!顾龥]有看他。
「妳成年了吧?」他嘲弄道。
「沒成年可以進(jìn)來這里嗎?」
「有些未成年的人的確會混進(jìn)來!
「但我快二十歲了,我看起來沒有那么嫩吧?」路小蘭轉(zhuǎn)頭看他。「如果我像未成年少女,那你過來干什么?」
「妳認(rèn)為我過來干什么?」他逗起她來。
「搭訕!」
「小妹妹,我不是要過來搭訕,只是看妳一個人好像有些孤單,如果真的要搭訕,相信我,我會找成熟一點(diǎn)、世故一點(diǎn),看起來完全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的女人!顾@么說似乎有點(diǎn)瞧不起她的意思,可是他并沒有說錯。
「所以我看起來不夠成熟?」路小蘭沉著臉問。
「生嫩!
「不夠世故?」
「乳臭未干!
「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小女生,如果妳知道自己該做什么,那么妳該是去華納威秀看電影、誠品買書,或是臺北一○一購物、逛街,妳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他真把她當(dāng)小女孩看待了。
「又一個把我當(dāng)成小孩子的男人!」路小蘭恨恨的表示,好像全世界的男人都得罪她似的。
「又一個?」侯中克不是很清楚她在說什么,只知道她很生氣、很不爽。
「我已經(jīng)長大了!顾哪樕腿粷q紅。
「喂!我沒有別的意思!
「不要小看我!」她又說。
「當(dāng)然!顾皇峭φJ(rèn)真的口吻。
「你不相信我『經(jīng)驗(yàn)豐富』?」路小蘭撒謊,開始大放厭詞!覆灰晃业耐獗斫o騙了!
「什么『經(jīng)驗(yàn)』豐富?」侯中克偏著頭看她,這女孩明明看起來涉世未深的。
「你知道的!」她朝他眨眼。
「我有沒有看錯?!」侯中克換了口氣!笂吤髅骶筒幌袷悄欠N女人!
「人都有很多面,在什么人面前該展現(xiàn)哪一面,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我真的這么保守、這么老土、這么生澀,怎么會想來夜店?你看走眼了!」路小蘭大膽道。
侯中克看著她,并不完全相信。
「你一個人來?」路小蘭突然問。
「還有一些客戶!
「我是一個人!顾衷偃鲋e。
「小女孩……」
「不要叫我小女孩!」路小蘭從來沒有中過邪,也不知道中邪會是什么樣子,但是這會她卻伸出了手指滑過他的下嘴唇,像在挑逗他、引誘他似的。
這不在侯中克的預(yù)期之中,也不是他的目的及企圖,他對小女生沒有邪念,但眼前的她在突然之間好像變成了一個女人。
「我是不是沒有弄懂?」他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指。「妳是什么意思?」
「告訴你我不是小女孩!顾穆曇舴湃、放嗲了。
「所以呢?」
「你說呢?」
「不管我有什么提議,妳都會點(diǎn)頭?」
「你的提議是什么?」她甜甜的問,一想到毛品海的指責(zé)、失望、不悅,她就想真的壞給他看、糟給他看,她不在乎了!改阋靼字v出來,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怎么想。」
「開房間?」他試探。
「好。 顾齑稹
本來以為自己會得到兩個耳光,但這個小女孩居然沒有拒絕他。是不是他真的看錯了?這年頭外表并不可靠,且人真的是有很多面,而她現(xiàn)在想讓他看到她比較開放的那一面。
「妳真的有經(jīng)驗(yàn)?」
「放心,我不會要你娶我的。」路小蘭給他一個媚眼!肝页缟凶杂!」
「我也是!顾麑λ恍Γ僮晕医榻B。「侯中克!
「路小蘭!共耪f完就有些反悔。她干么要報(bào)上自己的真名呢?
「那定吧!」他拿走她手上的可樂!肝覀冞等什么?別浪費(fèi)時(shí)光了!
「正合我意。」路小蘭說,反正她的處境還能再糟到哪里?她已經(jīng)被毛品海說得一文不值了,那么,真墮落一下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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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倪徹絕不可能像眼前的這個婦產(chǎn)科醫(yī)生這么乏味、這么無趣,不然白亞絲早紅杏出墻了。
吃了一個多小時(shí)的飯,夏倩瑜也聽了一個多小時(shí)有關(guān)婦科疾病、生產(chǎn)、剖腹及女性較容易得到的癌癥那方面的資訊,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出來吃飯還是來上課的。如果不是倪徹和白亞絲的盛情感人,不然她真想落跑,想讓自己化做一道輕煙消散不見。
「夏小姐,妳多久上一趟婦科做檢查?」汪建民非常專業(yè)的問。
「我……」夏倩瑜不知怎么回答。
「那么多久做一次子宮頸抹片?」
「我……很久沒有做了!
「妳該每年都做一次抹片檢查,這是最起碼也最基本保護(hù)自己的方法。」他侃侃而談!笂呏恢烂磕暧卸嗌賸D女得到子宮頸癌?」
「我不知道!顾淹低荡蛄藗哈欠。
「臺灣很多婦女不把健康當(dāng)回事,常常拖到問題很嚴(yán)重了才找醫(yī)生。我還曾接觸過陰道已完全潰爛的婦女--」
「我們能不能談別的?」夏倩瑜有點(diǎn)想吐。「我是說我們正在吃飯!
「不好意思!」汪建民朝她尷尬一笑!肝也辉撾x開醫(yī)院了還扯這些!
「其實(shí)你的專業(yè)知識讓我很受用,可是我們能不能改天再聊這些?」她婉轉(zhuǎn)的說。
「亞絲說妳現(xiàn)在待業(yè)中。」他馬上換話題。
「對!」
「現(xiàn)在工作不好找。」
「需要多試試!
「其實(shí)妳只要睜大眼,挑個好老公就可以了。據(jù)我所知亞絲還想念法律研究所,真不知道她那么拚是想拚給誰看?」倪徹曾開玩笑說,如果亞絲再不懷孕,他就要考慮借腹生子了!雇艚褡砸詾橛哪。
「他敢嗎?」
「我想……不敢吧--」
「那就是玩笑了!瓜馁昏ふ馈
「夏小姐,妳和亞絲同年,妳們是同學(xué),妳現(xiàn)在會不會急著想結(jié)婚?」汪建民一副他隨時(shí)可以陪她走進(jìn)禮堂的姿態(tài)。「我也老大不小了,家里的人也一直催我快點(diǎn)成家!
「呃……」她只能微笑。
「我以后想出來自己開業(yè)!
「很好。 顾龖(yīng)了一句。
「當(dāng)婦產(chǎn)科醫(yī)生很賺的!购孟衽滤恢溃忠淮螐(qiáng)調(diào)。
「哦!」她還能回答什么?
「我對老婆的要求沒有多高,基本的漂亮、大學(xué)學(xué)歷,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以上,皮膚白皙,個性溫柔、大方、孝順,我想妳都具備了!顾麑λ軡M意,甚至想立刻向她求婚。
「我沒那么好!怪灰换氐郊遥欢ㄒR上打電話給白亞絲和倪徹。
「我是不要求處女啦,現(xiàn)在這年代嘛!」他干笑!改腥俗詈脛e想娶一個處女新娘!
夏倩瑜只能陪笑。
「妳對妳未來的丈夫有什么要求?」汪建民展現(xiàn)公平風(fēng)度的問她。
「隨便!」她漫應(yīng)。
「隨便?」
「我是說我的要求也不高!顾胪卵。
「妳客氣了!顾Φ糜行┙腥说刮缚!副热鐘呄M粋月能賺多少錢?能不能讓妳住豪宅、買名牌?可不可以讓妳在姊妹淘中很有面子、很有虛榮感?」
「你認(rèn)為我要的是這個?」
「很多女人要的就是這個。」
夏倩瑜發(fā)現(xiàn)話不投機(jī)真是半句都嫌多。這個婦產(chǎn)科醫(yī)生真的有點(diǎn)討人厭,雖然長相還可以,身高還OK,職業(yè)也不差,但是他的談吐真會叫人給他不及格的分?jǐn)?shù)。
「我要的東西很普通也很簡單,只是一個愛我的男人,一個可以遮風(fēng)避雨的屋子,穩(wěn)定平實(shí)的生活就可以了。」她還是說出了她的條件。
「妳一定是愛情小說看多了!」他馬上嘲笑的說了句。
「我是真的這么想!
「那妳太會幻想了!
「你……」夏倩瑜的脾氣已經(jīng)快上來了。「我們可以買單了嗎?我有點(diǎn)累了!
「但我還想請妳看場電影,我只有今晚有空!
「那就不必勉強(qiáng)!
「我想和妳多培養(yǎng)感情。」
「汪大夫,我覺得……」她不想浪費(fèi)彼此的時(shí)間!肝覀兛赡懿皇呛芎线m,」
「但是亞絲說--」
「她不是我!
「可能只是第一次見面,」他第一眼就很喜歡她,覺得她有個性又有些辣,他最受不了那種像從十九世紀(jì)來的古板女人!傅任覀円娏说诙、第三次、第四次……」
「再說好嗎?」她迅速的插進(jìn)話!肝艺娴睦哿恕!
「也好,不必急于一時(shí),亞絲認(rèn)為我勝算很大!
「我要宰了她……」夏倩瑜低喃。
「妳說什么?」他沒聽清楚。
「今晚很『愉快』,謝謝你!」她真的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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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建民硬要送夏倩瑜回家,而且很堅(jiān)持要陪她上去,并且想替她檢查門窗,看是否有歹徒或是壞人闖入。他似乎以為請她吃了一頓大餐之后就可以得到進(jìn)入她香閨的門票。
「這里就可以了!顾陔娞莸拈T口前和他僵持著!肝覀冞@里一向安全!
「那我可以去上個廁所嗎?」
「警衛(wèi)室的后面就有洗手間。」
「但是我--」
「她已經(jīng)說了洗手間在哪!」毛品海走了過來,一切就這么的巧。
「你是……」汪建民狐疑的看著他。
「他是--」
「我是倩瑜的男人!」毛品海馬上伸出手去摟著夏倩瑜的肩,好像兩人真有那么親密似的。「我知道我們在冷戰(zhàn),我知道妳在生我的氣,但是公然把外面的男人帶回家來,不對吧?」
「毛品!瓜馁昏げ桓蚁嘈潘麜f出這樣的話,好像她有多么不貞,多么淫蕩似的。
「妳的手傷才剛好,就這么待不住家里嗎?」
「亞絲介紹的。」她給了毛品海一個很假、很不真誠的笑容!讣热荒銢]有拿出真心來,又怎么可以怪我三心二意!」
汪建民不了解情況,但他決定做個稱職的旁觀者。
「倩瑜,妳不要浪費(fèi)別人的時(shí)間了!
「這不叫浪費(fèi),這叫給自己機(jī)會!
「又不會有結(jié)果!」
「你怎么知道?」汪建民忍不住插嘴。
「先生怎么稱呼?」毛品?粗@個看似嚴(yán)肅而且有些貧乏的男人,有沒有錢是一回事,但若給人乏善可陳的感覺可就不好。
「汪建民,我是個婦產(chǎn)科醫(yī)生。」
「婦產(chǎn)科……」毛品?聪蛳馁昏ぁ!笂呎嫦牒退煌?真的會把他列入考慮?倩瑜,人可以錯一次,初犯會得到別人的諒解,但如果同樣的錯犯了一次又一次,那就是妳活該了!
「毛品海!」夏倩瑜大吼他的名字。
「汪先生,你真的可以先離開了,剩下的由我來接手!姑泛(qiáng)悍的表示。
「夏倩瑜,妳說呢?」汪建民尊重的問。
「你先回去吧!」
「我會再約妳!雇艚襁算有點(diǎn)氣魄和膽識!傅任译娫挘
「汪建民……」夏倩瑜愣了下。
「我沒有被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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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沒被嚇到,但是毛品海卻是非常、非常的介意。他知道她的個性,說不定她真的會負(fù)氣嫁給那個婦產(chǎn)科醫(yī)生。
夏倩瑜踢掉了高跟鞋,徑自回臥室換衣服。她知道毛品海跟了進(jìn)來,也大方的在他的面前脫下衣服。而明知他一定會有反應(yīng),但她就是存心這么「折磨」他。
「如果你敢上前碰我一下,我一定告你強(qiáng)暴!顾硨χf。
毛品海收回了步伐,知道這就是她厲害的地方,也知道如果要打意志戰(zhàn),他的確不是她的對手,所以他安靜、忍耐的等她換好家居服。
收起了一個得意的笑之后,夏倩瑜才轉(zhuǎn)身面對他,不友善而且冷傲。
「你還有什么事呢?」
「妳的手都好了吧?」
「只留下一些不太明顯的疤,倪徹的確厲害,拆線時(shí)我甚至沒有什么感覺!惯@話題她可以很平靜的回答他。
「妳不會再回那家自助餐店吧?」
「老板也不敢要我了!顾恍Α
「我要妳!」毛品海脫口而出。
夏倩瑜收斂起笑容。其實(shí)會弄到今天這個地步,她也不知道該怪誰,本來她是有心要回到他身邊,但他投資發(fā)了一筆財(cái),使得事情更加復(fù)雜;而他又花錢買她的身體,把整個情況弄得更糟。
「毛品海,『要』是一種很動物的本能和反應(yīng),有天我會變老、變丑,我的身材會走樣,那時(shí)你還要我嗎?」她微笑以對。
他該說一些話,但是他不想說。
「你會陪我一起變老、變丑嗎?」
「夏倩瑜,妳不適合說感性的話!
「你是說我在你的面前只會張牙舞爪?」
「既然我來了,我們就再研究看看是不是還有別的方式、別的路可以走!姑泛(shí)際的表示。
「我們又再次分手了,」她非說不可。「毛品海,已經(jīng)又分了一次!」
「那就再復(fù)合一次!」
「你當(dāng)這樣好玩嗎?」
當(dāng)然不好玩,毛品海的心里也厭惡透了。他要的不多,但是……麻煩的是她!他真的是很好說話,只要她給他愛、給他他想要的,他就滿足了,他只是這樣的一個男人。
「那如果我提出結(jié)婚呢?」
夏倩瑜咬了下唇,沒有立刻回答。她想到了傅琳琳和白亞絲的幸福、甜蜜,想到了她們和另一半的相戀過程,但她的情形不同,而且毛家的人都討厭她,如果毛萱萍沒有騙她,這樣即使她點(diǎn)頭嫁他,她真的會擁有和亞絲、琳琳一樣的幸福嗎?
片刻之后,她搖頭。
「妳聽清楚了嗎?我提出的是結(jié)婚!」毛品海音量增強(qiáng),很不能接受她搖頭的答案。
「我拒絕。」
「妳真的這么驕傲、目中無人?」
「你有沒有先回家和你的家人商量一下?結(jié)婚不是兩個人的事,」她的態(tài)度平靜。「說不定他們另有想法。」
「要結(jié)婚的人是我!」
「我不要做一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毛品海,有些人沒有緣份就是沒有緣份!顾叩搅丝蛷d,指了指門。「回家!」
「妳不是真的這么想!
「我是!」
「妳只是想要更多吧?」毛品海又想錯了方向,他并不知道妹妹找過她。「如果我把我的一半財(cái)富給妳呢?妳會改變心意嗎?」
「我又不是拜金女郎!」她大吼。
「三億元,」他用金錢誘惑她,試煉她、考驗(yàn)她!笂吙梢杂腥齼|元!」
「沒想到我在你心中的評價(jià)這么低!
「六億元呢?零頭我留下,其他的全給妳。」他不信她能抗拒這一筆財(cái)富,任何女人都不能抵擋這樣的誘惑。
「毛品海,我會叫警察!」
「妳知道我說到做到!
「我不要!
「六億元,只要和我結(jié)婚就有!
夏倩瑜一個轉(zhuǎn)身,伸手就是要給他一個耳光,而且是非常狠、非常沒有感情的一耳光。
但是毛品海的動作還是快了她一步,他的頭一閃,然后抓著她的手腕,帶著笑地看她。
「妳還是這么暴力!」
「破鏡難圓、覆水難收,就當(dāng)我沒有那個命,沒有得到六億元的命。等下你走出我家的那扇門之后,我們就沒有任何的關(guān)聯(lián)!」她抽回了自己的手,反倒面容平靜。
「真要這樣?」他狠聲道。
「這樣對我們才好。」
「妳真的是這意思?」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