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蘭不認識這個女人,但是這個女人分明是認識她的。她在校門口被堵上,然后跟著這女人來到了學(xué)校附近的冰店。
「我是毛萱萍。」她自我介紹。
「妳姓毛?那妳和毛副教授是……」
「我是他的妹妹!
「妳好,我是--」
「我知道妳是路小蘭,我自然做了些調(diào)查才找上妳的,要不然妳以為我是隨隨便便就出現(xiàn)的嗎?」毛萱萍有些倚老賣老的意味。
「調(diào)查?!」
「妳喜歡我哥?」毛萱萍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钙鋵嵾@沒有什么,妳快二十歲了,應(yīng)該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妳找我的目的是什么?」路小蘭也直接問。
「我要幫妳!」
「幫我?」
「我也要妳幫我。」毛萱萍接著說:「我們各取所需、互相幫忙;對妳好,對我也好,我們目標是一致的,這樣妳懂了嗎?」
「不懂!
「我先告訴妳我的計劃……」毛萱萍于是說出了她的打算,并沙盤推演了數(shù)次。
路小蘭愈聽眼睛睜得愈大,她以為這是在連續(xù)劇中才會出現(xiàn)的情節(jié),現(xiàn)在卻是活生生的要上演,但前提是,如果她答應(yīng)配合演出的話。
「怎么樣?妳覺得有沒有漏洞?」毛萱萍看這女孩挺機伶、挺聰慧的,所以想聽聽她的意見。
「妳為什么要這樣對自己的哥哥?」路小蘭心中有很大的疑問。
「因為他不聽勸!
「不聽什么勸?」
「路小蘭,妳不必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反正我哥現(xiàn)在交往的女人,我們家都很不喜歡,為了讓他們分開,我不得不出狠招。我只有一個哥哥,我不要一個我討厭的女人進我們毛家!」毛萱萍大概說道。
「他真的有所愛?」路小蘭失落的垂下肩。
「但他們不會在一起!」
「因為妳要拆散他們?」
「因為他們不該在一起!姑嫫嘉⑿τ钟行臋C的看著她!肝覍幙晌腋鐜Щ丶业氖菉,妳單純、年輕、清新、可愛,雖然年紀小了我哥一截,但不過小十一歲又不是二十一歲!
路小蘭的表情復(fù)雜。
「妳很有機會的!」
「但是……」
「妳還在猶豫?!我以為妳喜歡我哥!姑嫫捡R上用激將法。「妳沒有膽子嗎?」
「毛品海……妳哥會恨死我的。」
「他不會恨妳,頂多氣妳一下,然后他會原諒妳,發(fā)現(xiàn)妳比那個女人更配他、更適合他,他現(xiàn)在是鬼迷心竅!姑嫫挤浅娪驳谋硎。
「我覺得不妥!
「只是假的!
「但是……」
「路小蘭,不要叫我對自己的判斷力起疑。我第一眼看到妳就發(fā)現(xiàn)妳與眾不同,妳不是那種普通、平凡的女生,妳不會辜負我的期待的!姑嫫家荒樀臒峤j(luò)!负臀液献靼!」
「毛姊,妳是他的妹妹,他可能不會怨妳、怪妳,但我……我有點怕!孤沸√m仍遲疑著。
「妳會怕?」
「毛品海可以不喜歡我,但是我不能也不想搞到他恨我一輩子,畢竟拆散一對有情人--」
「那個女人只是要我哥的錢!」
「妳確定嗎?」
「她是為了錢才又回到我哥身邊,本來她都已經(jīng)拍拍屁股走人,妳應(yīng)該知道我哥好一陣子沒有女人在身邊吧?」毛萱萍繼續(xù)鼓吹。
「對!那時他一直說他沒有女朋友!孤沸√m心動了。
「所以……」毛萱萍心中喊了聲賓果。
「我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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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自助餐店工作很辛苦,但是供應(yīng)兩餐,并且所做的事只是洗菜、切菜、洗碗、收拾桌面,而且還有超過三萬元的薪水,雖然講出去不是多體面、多光榮的一個差事,但夏倩瑜做了。
下午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是為了晚餐作準備。傅琳琳和白亞絲來到這里時,看到了正坐在店門口洗碗的夏倩瑜,兩人的眼珠子差一點掉出來。
「倩瑜……」傅琳琳扶著自己的肚子,生怕自己因為太吃驚而動了胎氣。
「妳們竟找到這里了!」夏倩瑜坦然的面對好友們。
「妳……」白亞絲生氣!笂厼槭裁匆髻v自己?真的沒有其他工作了嗎?」
「亞絲,被人一個月花二十萬包養(yǎng),那才叫作賤自己!瓜馁昏ろ敾厝。
「毛品海是妳的男朋友,那不算包養(yǎng)!
「我現(xiàn)在心安理得,行嗎?」
「但是……」傅琳琳看不下去。
「三萬元薪水,又可以吃兩頓,還可以包剩菜回去,甚至不必用到大腦、不必在職場上勾心斗角,雖然回家后會累到癱在床上爬不起來,可是精神是愉快、滿足的。」夏倩瑜發(fā)自內(nèi)心道。
「毛品海知道嗎?」傅琳琳雞婆的問。
「他不需要知道。」
「你們真的完了?」
「真的完了!
「一定是妳把他逼瘋了!」
「琳琳、亞絲,如果妳們是我的好朋友,就請妳們支持我!顾呄赐脒呎f:「我四肢健全、身體健康,我很喜歡這個工作!
「但妳在家搞不好連一個碗都不曾自己洗過!
「我一個人住,當然自己洗碗。」
「妳知道我的意思!」
「亞絲,我不是金絲雀,也不是那種只能過舒服日子的女人。這工作若不是我敞,也會由另一個女人來做,我的命難道比其他人好、比其他人高貴嗎?」夏倩瑜平淡的說。
「仇磊那邊--」傅琳琳想要幫忙。
「我不想到大企業(yè)上班!
「那么倪徹--」
「亞絲,妳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我喜歡現(xiàn)在的自在!瓜馁昏ふ娴挠蟹N以前沒有的從容與淡泊。
「那顆七彩幸運石呢?」白亞絲有些莫名其妙的怒氣!冈诤芏嗳松砩隙检`,在琳琳和我的身上也靈,我不信到了妳這邊就不靈。妳一定是沒有弄對方法,哪里做錯了!
「那顆石頭早不知被我塞到哪了。」夏倩瑜自嘲。
「妳看!」傅琳琳馬上說:「就是因為妳沒有收好,妳沒有妥善保存,所以才會落到這個地步!
「琳琳……」夏倩瑜搖頭。
「妳現(xiàn)在回家把那顆七彩車運石好好的珍藏,說不定情況會大逆轉(zhuǎn)!拱讈喗z熱心道。
「亞絲,之前妳最不信這套的!
「但看看我現(xiàn)在的幸福!
「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努力,不是靠一顆石頭!」把洗好的碗放到了一邊,夏倩瑜又拿來一堆臟盤子。等這些都洗完,她大概腰也直不起來了,幸好筷子是免洗筷,她可以省一點事。
「對!那妳爭取、努力了嗎?」傅琳琳質(zhì)問。
「妳何苦逼我?我的真命天子只是還沒有出現(xiàn)!瓜馁昏さ氖忠恢鞭彰南粗P子,像是在發(fā)泄她心中的怨、心中的火。
「毛品海就是!」白亞絲喊著。
「他不是!
「他是!」妳真以為還會有男人比他對妳更好嗎?白亞絲真想用力的擰她一把。
夏倩瑜選擇沉默,這時說再多也沒有任何助益。她和毛品海是撕破了臉,他也真的沒有再打電話給她、再來找她,兩人似乎……真的劃下了休止符,她必須面對這事實。
「倩瑜,妳清醒一點嘛!」傅琳琳快要氣到早產(chǎn),她的肚子好像真有些隱隱作痛了。
「我很清醒!
「妳真的不在乎失去毛品海?」白亞絲準備接受這事實。「妳不后悔?」
「事實已擺在眼前!
「好!」白亞絲豁出去了!肝医心邚亻_始幫妳物色對象,妳的真命天子或許是個醫(yī)生!
「亞絲……」夏倩瑜嘆氣。
「要相親是不是?」傅琳琳輸人不輸陣的接著說:「仇磊也有一堆單身的企業(yè)家好友,雖然有些是因為離婚才恢復(fù)單身,但離婚不是錯也不是罪過,或許正因失去過才更懂得如何維護下一段婚姻!
「妳們……」
「琳琳,」白亞絲望著好友!改俏覀冮_始進行,單周妳安排,雙周交給我。」
「妳們來真的?!」
「反正妳和毛品海已經(jīng)吹了,我們接手是很自然的事!拱讈喗z顯得興致勃勃。「倪徹一堆未婚的醫(yī)生同事常要我?guī)退麄冋依掀,我都說沒有適合的人選,現(xiàn)在有妳這個大美人肯來投入相親市場……」
「亞絲,妳瘋了!」夏倩瑜忍不住罵。
「妳一定會很紅。」
「妳那是人肉市場嗎?」傅琳琳微諷道:「別忘了還有我這邊的企業(yè)家!
「那我們拚吧!看倩瑜最后選了誰介紹的對象!
「好,我和妳拚了。」
「妳們……」夏倩瑜一哼。「真的都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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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路小蘭說要來別墅找自己時,毛品海是很意外的。一來他才剛搬的家,路小蘭怎么會知道地址?二來路小蘭有找他的理由嗎?聽她的語氣,完全沒有平日的灑脫和活潑。
然而不能不讓她來,別說她曾是他的學(xué)生,光是她帶著求援的口吻,他就不能將她拒于門外了。
路小蘭沒有心情欣賞他的別墅及他的品味。上次來的時候鬧烘烘的,一堆人在慶祝他喬遷新居;這次來,屋子是安寧且舒適的,他將他的別墅布置得很有人味,如果她不是把了錯,她會有心情好好的參觀一下的。
替她倒了杯葡萄汁,毛品海在她的對面坐下,目光帶著關(guān)心與探詢。
「妳怎么知道這里?」
「我……」她不曾如此吞吞吐吐過。
「妳怎樣,說出來啊!」
「我……」相信一張照片可以抵得過千言萬語,所以路小蘭從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了幾張照片,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毛品海彎身向前,本來他不是很注意,但當他視線掃過照片,再定下神一看,他馬上怔住了,然后是不能置信的表情。
「我……我是不是做錯了?」路小蘭囁嚅的說。
拿起照片,毛品海一看再看,確定不是自己眼花,照片里的人的確是他和路小蘭,他倆光著肩頭,身上蓋了一件被子,一起躺在他的大床上,他的手擁著她的肩,她的頭則靠在他的胸膛上,兩人似乎都睡得很熱。
他嚴厲的抬起頭看著她,幸好他不是有暴力傾向的男人,不然這會他一定會狠狠修理她。
「誰拍的?」
「我不能說!」路小蘭還挺講義氣的,她沒有打算拱出毛萱萍,她會來自首純粹是因為良心不安。
「妳怎么有辦法拍到這種照片?」
「我……」
「誰幫妳的?」他的口氣愈來愈兇惡。
「我承認我錯了,所以我才會來,只是想讓你知道有這樣的照片!顾齼(nèi)疚極了。
「路小蘭,妳可以解釋清楚的!」他拍桌!敢詩叺穆斆鳌⒅巧,妳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妳沒有那么笨、那么容易被利用,告訴我!不然我會叫妳后悔妳曾當過我的學(xué)生!
仍是充滿罪惡感的眼神,路小蘭不語。
「我們什么都沒做,對不對?」毛品海很有把握的問,確信自己不會那么糊涂。
「沒有發(fā)生任何事!顾姓J。
「那為什么我們會躺在一起?」
「你……被下藥,」
「下藥?!」他震驚的瞠大眼。除了喬遷那天請了一堆親朋好友,他并沒有再招待過誰,這件事顯然就是發(fā)生在那一天,他敢肯定。
「我們只是脫光了你的上半身,然后我穿了件小可愛,在被子底下……」她全招了。
「這么做的意義何在?」他大吼的問。
「我、我不能說!
毛品海當不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如果不是毛萱萍,還有誰會這么無聊、這么惡劣、這么想要拆散他和夏倩瑜?問題是她白費力氣、枉做小人了,因為他和夏倩瑜早已經(jīng)鬧翻了。
「路小蘭,我不想再逼問和妳聯(lián)手的人是誰,但是妳會同意做這種事,我真的對妳很失望。」他難掩眼中的沮喪和苦澀。
「我是一時昏了頭!孤沸√m馬上叫。
「妳明明有腦袋的!」
「但那女人只是要你的錢,她是為了錢才回到你身邊,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再為她付出,不值得的!孤沸√m流下了眼淚。
「妳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毛品海冷峻著臉!笂吀鼪]有資格以為妳是在替天行道!
「我……」
「妳可以走了!
「你會怪我嗎?」她擔(dān)心又委屈的問。
「我會。」
她的臉色一白,強忍住在他面前崩潰的那種絕望。「我不是有意這么做的,我對你--」
「妳幼稚、無知!」毛品海搶答。
「你一定要這么殘酷嗎?」
「妳一定要這么愚蠢嗎?」
「我只是……」不爭氣的淚水又流下了她的臉頰!敢詾槲易隽藢Φ氖!
「設(shè)計別人、陷害別人,這叫對的事?!」毛品海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教出這樣的學(xué)生!肝蚁M麏吇厝ツ芎煤玫姆词 ⒑煤玫臋z討,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什么是應(yīng)該、什么是不應(yīng)該!」
「你……不原諒我嗎?」
「原諒?」他搖頭冷笑。
「我自己來向你招認一切了!
「路小蘭,我已經(jīng)完全知道是誰搞的鬼,只是不知道妳會成為共把,對我的妹妹,我已經(jīng)放棄任何的希望,但是毀了妳,這才是我痛心的,這些照片如果流出去,對妳有任何好處嗎?」毛品海問。
「我完全沒有想到……」她感到害怕又震驚!肝覜]有去想后果!
「那么妳就等著吃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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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出了問題。明明就不是拿菜刀的料,夏倩瑜用力一切,銳利的刀鋒劃過了她的三根手指頭,頓時鮮血染紅了豬肉和砧板。
自助餐店的老板見狀立刻將她送醫(yī),因為她流出來的血量著實有些嚇人。
夏倩瑜強忍著沒有昏倒,她感到有些虛弱、有些頭暈。因為手指頭已被老板用干凈的毛巾包住,她看不到那血肉模糊的景象,但是看到了染紅一片的白毛巾,她還是會心跳加快。
特別要老板送她去倪徹服務(wù)的醫(yī)院,然后指名叫倪徹來幫她縫合,這會她只信任他。而也在看到他的身影時,她才放心昏倒……
不知道經(jīng)過了多久,她緩緩的醒過來,來自手指頭的疼痛令她皺眉,她知道自己躺在一張病床上,這里好像是急診室,但她又似乎離其他的急診病人有些距離,她所處的空間是隱密的。
正想開口叫護士時,毛品海的身影竟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中,她只好瞪著他。
「醒了?」毛品海的語氣不冷下熱。
「誰通知你的?」
「白亞絲!
「你不必來的!瓜馁昏ぞ髲姷钠策^頭!赴讈喗z就是太閑、吃飽了沒有事做。」
「妳身邊應(yīng)該還有錢!姑泛Y|(zhì)問。
「你要我等到坐吃山空那一天才出來工作嗎?」她語氣很沖的說:「而且干你屁事!」
「倩瑜,妳即使去麥當勞打工也比到自助餐店工作好!顾滩蛔(shù)落。
「我剛好討厭吃漢堡和薯條!」
「妳只是想要我日子難過!
「哼!你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好不好?」
「倩瑜,妳這是何苦呢?」毛品海突然拿起她裹著紗布,縫了數(shù)十針的三根手指頭,他心痛又心疼!溉绻麏叴中拇笠獾陌炎约赫麄手掌都砍斷呢?妳有沒有想過這可能?」
「你少嚇人了!」她冒出冷汗!肝抑皇窃谇腥獾臅r候稍稍分了神。」
「妳差一點需要輸血!
「才沒那么嚴重。」
「幸好是倪徹幫妳做縫合!
「我當然要找他!
「倩瑜,我到底該拿妳怎么辦?」毛品海真希望受傷,流血的人是他,這樣他反而可以講話大聲、理直氣壯!笂叺降滓以趺醋?我真的快要被妳搞到神經(jīng)失常,精神分裂!
哪怕會痛死,她還是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她的眼中不帶任何的感情!该泛,其實你不必理亞絲、根本不用來,我們已經(jīng)一刀兩斷了!
「那是氣話!」他咆哮。
「誰跟你說氣話!
「我沒有不要妳的意思!
「是我不要你!」她糾正他。
「妳明明了解我的。」
「錯!是我『自以為』我了解你!
「如果我向妳道歉呢?」毛品海一副自己能屈能伸的男子氣概!敢磺卸际俏业腻e,我要妳再回到我的身邊,我不能沒有妳!
夏倩瑜的傷口當然還痛,但是她的心卻突然不再痛了,像是被人打了一針強心劑,整個人活了過來似的。他要她!他不能沒有她,最后的贏家果真還是她。
「你遲了!」可她沒有打算讓自己這么容易就被他再「買」回。
「遲了?」
「琳琳、亞絲都要幫我介紹對象,」夏倩瑜沾沾自喜!杆齻冋f我的條件很好,不必擔(dān)心沒有人要!
「妳在開玩笑!」
「開玩笑?」她的下巴抬得老高。「毛品海,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有魅力的,不然你是智障啊?一直要我回到你身邊!
毛品海狠瞪著她,沒有想到她都受了傷,且才縫了針、剛昏倒醒來,現(xiàn)在竟然又那么可惡、那么囂張。
「夏倩瑜,開出妳的條件,妳要我怎么做妳才肯再回到我的身邊?」他讓了一步。
「你應(yīng)該先問我想不想再回你的身邊!顾诮趟撛趺凑f她才會高興。
「妳想不想再回--」
「不想!顾苯泳芙^。
「夏倩瑜!」如果他們這會不是在急診室,如果她不是一只手已受傷,他真的會把她按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狠揍她一頓屁股。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如此生氣,即使再頑劣、再調(diào)皮、再不受教的學(xué)生都不可能把他逼到失控邊緣,但她做到了。
「我想休息了!顾龑λ轮鹂土。
「妳需要人照顧!
「我不需要!」她揮了揮自己完好的另一只手!肝矣植皇请p手都受傷、都廢了。」
「妳一定要這么固執(zhí)嗎?」
「我爭一口氣!
「妳遲早要吃苦頭,」他想到了路小蘭。「妳們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隨你說,反正你贏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