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哼著輕快的曲調(diào),黎筱喬提著去超級市場買回來的生鮮蔬果,走在回家的路上,腦海中已開始運轉(zhuǎn)思考著等會兒的菜單。
從住進他家到現(xiàn)在,已近兩個月,她也習慣了現(xiàn)在的生活模式,不過有時她甚至覺得,自己不像是在幫傭,反而像是……
他的妻子!?
記得前不久,她只不過跟送快遞的服務(wù)員聊了一下,他便跑出來,一臉老子不爽的樣子把她給抓進去,快遞人員還問他:“藤井總裁,您結(jié)婚了嗎?難道這位是藤井夫人……”
“關(guān)你什么事?再不趕快走,我會直接打到總公司告訴你們老板,你在工作時間偷懶……”
咻──聞言,那快遞員立刻飛也似的爬上駕駛座,猛踩油門加速逃離。
難不成他是在吃醋嗎?
天。∷降自谙胧裁窗。
想到這里,黎筱喬羞紅著一張?zhí)O果臉,踏著輕快的腳步走著,突地,幾道身影朝她走近,擋住了她的去路,她疑惑地抬頭一看,美麗的眸子登時放大。
是以前常會在她募款時調(diào)戲她的那些人!
“呦──怎么那么巧?好久沒見你在馬路口當募款小天使了,原來你還活得好好的!”
那時看見她出車禍被撞倒在地上時,他們還有一點內(nèi)疚,不過現(xiàn)在佳人好好的站在他們面前,那代表她應(yīng)該沒什么事。
“這還不是你們害的,如果你們那時候不過來,我就不會被撞了!”還欠了一筆債呢!
“看在你害得大爺我們?yōu)槟愠寄合、提心吊膽的份上,今天,你就陪我們玩一玩吧!?br />
說著,他們團團圍住她,不讓她有任何逃跑的機會,并把她手中的兩袋蔬果扔至一旁。
她慌張的想阻止,卻徒勞無功,纖細的手也被他們抓了住。
“你們干什么?快放開我!”被抓住雙手的黎筱喬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無論她如何用力扯,就是掙脫不開。
“救命啊──”
眼看著就要被他們一伙人帶上?吭谝慌缘钠囍校怕暣蠛,盼能引起路人的注意。
不過,不巧的是,這附近是豪華名宅林立的高級住宅區(qū),行人根本少得可憐。
“吵死了,拿個東西把她嘴巴塞住吧!”
“如果你敢塞住她的嘴就試試看!”
咦?她沒聽錯嗎?
抬頭一看,不!沒別人!往后一瞧,那臺似曾相識的名貴跑車忽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怎么越看越像被她撞壞車燈的那臺銀灰色保時捷Carrera GT咧?
“衡──”她眼睛一亮,看著車中的藤井衡。
他今天收到保時捷代理廠的通知說,他的車已經(jīng)修好運回臺灣,于是趁著黎筱喬去買菜的空檔把車給開回來,沒想到路上竟然會看見被欺負的她,他不禁怒火中燒。
“哪里冒出來的混蛋?還開保時捷!”帶頭的混混睨著眼看著眼前這不知哪殺出來的程咬金。
“我開什么車,干你什么事?”
藤井衡倨傲的態(tài)度惹惱了他們,看著他右手包著石膏,他們便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廢了一只手還敢裝模作樣耍酷?不給你一點教訓,我看你是不會聽話的,兄弟們,上!”
黎筱喬心里一驚。她都忘了他正受著傷!
不過,下一秒,情勢有了巨大的轉(zhuǎn)折,藤井衡冷視著撲過來的幾道人影,易如反掌地錮住第一個接近他的人揮過來的拳頭,反手一扭,勁道全出,那人當場右手呈現(xiàn)嚴重脫臼狀態(tài)。
“啊啊啊啊──”慘叫聲不絕于耳,第一個人倒地不起地痛哭哀號。
“看來你們有個人跟我的狀況差不多了!彼∫莸哪橗嫀е荒ㄐ镑鹊男σ猓@股氣勁,更是重重打擊混混們的士氣。
“可惡!找死嗎?”第二、第三個人過來,一個被他俐落狠絕的回旋踢給踹至一旁墻上,另一個則被他一拳下勾的重擊,打得直貼地面去。
“不好意思,我是左撇子,對我來說,左手比右手厲害!彼寥坏赜媚_踩住想反擊的混混,居高臨下地說道。
“小心啊……”黎筱喬還來不及驚呼,最后一個混混便趁機從車上拿出金屬球棒,狠狠地從他身后揮舞而下。
藤井衡以迅捷的速度伸起右手的石膏模,向上一頂,一個重擊之下,手上的石膏裂成好幾片。
“衡!”黎筱喬驚喊出聲,擔心的淚水奪眶而出,恨透自己什么忙也幫不上。
忽爾,他動了動右手原被包纏而住的手指,轉(zhuǎn)動著許久未能好好活動的手腕,發(fā)出嘎茲嘎茲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原來……我的手真的復原得還不錯,真是謝謝你們啊……”藤井衡厲眸森寒一瞪,鎖住惶恐的他們,“敢動筱喬一根寒毛,我要你們付出相當?shù)拇鷥r!”
他們深知幾個人聯(lián)合起來也不是藤井衡的對手,便互相攙扶,狼狽不堪地逃至不遠處的車子,倉促駛離。
“衡!”黎筱喬撲向他的懷中緊抱住他,淚珠撲簌簌掉下,“笨蛋……我快擔心死了,要是你出事了怎么辦?怎么辦?嗚……”
看著在他懷里嚎啕大哭的她,他疼惜地俯身回應(yīng)著她的擁抱,慶幸自己趕回來的時機剛剛好,才能救到這惹人疼愛的寶貝。
“可是你的手被打到了,很痛很痛吧?”方才她聽到好幾聲響聲,嚇得她渾身不對勁。
“不會,它早就好了,哪里會痛?”他愛憐地抱著她,和方才殺氣騰騰的模樣判若兩人。
“好了?那太好了……什么?”
見黎筱喬忽然離開他的胸懷,仰視著他,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他疑惑地問她:“怎么啦?”
“你的手好了?”
他閃過一絲驚愕,糟糕!那群該死的混蛋害他泄露秘密了!
“筱喬,這是我剛剛才發(fā)現(xiàn)……”俊俏的臉夾雜著一抹尷尬,若不是那干人等已逃之夭夭,他會馬上藉著測試保時捷Carrera GT性能之由,沖上前去取他們性命。
“剛剛才發(fā)現(xiàn)?你騙人,你明明說它早就好了,別以為我沒聽到!”嗚……她好可憐喔!看來已經(jīng)做了好幾天的白工了。
見她這副模樣,藤井衡再度使出最蠻橫也是最好用的一招──左肩一扛,右手一拉,黎筱喬就在來不及反抗之下,被Carrera GT給載了回家。
他會罷休嗎?當然不會。
一疊厚厚的圖稿紙本扔至她的面前,她一臉疑惑地望著那疊稿紙,當然不陌生眼前的東西,只是不懂他的用意。
“從明天起,你就跟我回到公司去上班,但是你的部門換了,我要你當我的助理。”藤井衡不慌不亂地用PDA進入公司機密內(nèi)部,進行人事調(diào)動。
就算不這樣做,總有一天,她也會爬到她應(yīng)有的位置,除非……
“你說你做設(shè)計助理幾年了?”
“兩年多了!彼従彽氐。
“兩年多了……”他重復著,深感不解。如果依她的實力,到現(xiàn)在還未升遷,這是不可能的事啊!
“等一等……為什么我要換部門呢?”
她在她的部門待得很快樂!雖然每天有做不完的工作,但是這是她的興趣,再也沒有什么比興趣和工作結(jié)合更好的了。
雖然他的眼神瞪得挺嚇人的,不過這跟她未來的快樂有關(guān)耶!她怎么可以卻步呢?
“你以為我跟你的家人的約定,都是開玩笑的嗎?”
“?”她不懂。
“我要把你培養(yǎng)成塞維納的明日之星,你不會忘了吧?難道你認為你的家人們,真的有健忘到忘了我所承諾的話?”他藤井衡是說到做到的人,這是他人生的原則。
“可是……”櫻桃小嘴不滿的嘟噥。
“每天要交十張的設(shè)計圖稿給我批閱。”他眉頭皺也不皺地丟了個大功課。
“但是我……”她不甘心地再度追問上去。
“還有,每天搜集各種不同的建筑風格的資料!狈_企畫案第一頁,他又加給她一項重擔。
“可是我想……”想搬回家!
但,想說的話來不及逸出,他霸氣的吻阻止了她的一切回應(yīng)。
唉……依現(xiàn)況看來,對付這個遲鈍小美人,他還要下點重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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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藤井衡回到公司上班后,每天除了有看不完的公文,還有簽不完的簽呈,就連可憐新官上任的小特助也得粉墨登場,幫他分擔一些公事。
但是,他絕對是忽略了一點,她只在建筑設(shè)計方面有天分,至于其他──
“黎筱喬!”
一聲吼聲震斷了她所有的思緒,嚇得她手上的原子筆也滾落地面。她乖乖地走近羅剎面前負荊請罪,無辜至極的表情寫著「我錯了”。
不過,他不管了,從上班到現(xiàn)在,為了她那副可憐樣,他已經(jīng)N度忍住自己的怒火,這次,他不得不開罵了。
“你看看,目錄上這套建筑書籍的價碼到底是多少?”他丟了份目錄給她看。
她低下頭來仔細端詳,數(shù)了數(shù)價錢之后,非常有自信地回道:
“三百萬!”沒錯沒錯!六個零嘛!
藤井衡吞忍著一股即將爆發(fā)出來的怒氣,“你倒是說說看,十本一套的建筑書籍會要價三百萬嗎?我倒要看看誰敢寫一套書賣我三百萬,我會要他把書給我吃下去!”
“嗯?可是明明就是這樣寫的……”
“你難道不曉得小數(shù)點后面的零只有裝飾的作用?請從小數(shù)點前開始算起好嗎?”藤井衡差點撲倒在地。拜托,他已經(jīng)夠累了,不要再拿這女人的愚蠢來折磨他!
“哦……”這次她很仔細的算了算,“那這套書是……三萬元,我沒說錯吧?”
“是的,沒錯,你終于開竅啦?去把這張你多送人的鈔票給我改回來,要不然,我就直接抓你到床上還債!”
“什么?”黎筱喬紅透了一張鵝蛋臉,吃驚地道。
這家伙怎么最近說話越來越囂張?
走出總裁辦公室,她搔著跟數(shù)學不結(jié)緣的后腦勺走到她的位置。
因為被調(diào)到了公司樞紐,所以她的位置也跟著三級跳,從小小的辦公桌變成超大間的辦公室。
黎筱喬作夢都沒想到她會有這么大一間的辦公室,當淑媚和如茵聽到她要搬到頂樓時,傻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當然,更別說她住在總裁家當女傭快兩、三個月了,她們要是知道,一定當場暈倒。
不過說也奇怪,她雖然職稱為總裁助理,但是她的工作除了現(xiàn)在手中拉里拉雜的報價單,和煮咖啡之外,其他什么都沒有,只好在窮極無聊時做做藤井衡給她的每日作業(yè)。
莫非這個單位是一個很清閑的單位?
黎筱喬悄悄地拉開門向外一探,哇咧!秘書姊姊的桌子上的文件,已經(jīng)堆得像山一樣高了,再看另一頭的執(zhí)行助理,她從早上到現(xiàn)在,手邊的工作更是一項也沒停過。
還是同樣的疑問,為什么她那么閑。
“總裁,我是李秘書。”
“進來!彼^抬也不抬,專注地審視著手邊的室內(nèi)設(shè)計圖。
“您要我調(diào)閱有關(guān)室內(nèi)設(shè)計部門的升遷資料,和一些過往推呈上來的設(shè)計圖,我都已經(jīng)整理好了。”
“給我就好!
他拿過資料,并把設(shè)計圖一張張攤開來審視一番。
一般來說,設(shè)計師都會在作品的下方或是背面簽上自己的名字,這幾天下來,他不斷的看著以往室內(nèi)設(shè)計部的設(shè)計圖,然,都沒有一個和黎筱喬的設(shè)計風格相似,唯有一人的作品例外……
“李秘書,這個人是誰?”他銳利的眸子鎖住設(shè)計圖角落一個華麗的簽字。
“她是室內(nèi)設(shè)計部門的總設(shè)計師,所有的設(shè)計圖要往上呈,都必須經(jīng)過她!
“她也管理部門里人員的升遷?”他的英眸精明微挑,斜睨著桌上另一本內(nèi)部人員資料。
“是有這個權(quán)力,根據(jù)以往的資料來看,人員的升遷通常會由總設(shè)計師推薦,再呈上來審核是否核準!
“要是不推薦,也就不會升等啰?”他了然地攤開雙手,微笑問道。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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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以前的設(shè)計圖,為什么?”
他要她端進兩杯咖啡進來,卻發(fā)現(xiàn)辦公室里頭一個客人也沒有。
“我想知道,你實力不錯,為什么經(jīng)過兩年卻沒有升遷?”香醇咖啡入喉,工作整天的疲勞全部一掃而空。
“那是因為我的能力不夠……”
“筱喬。”他止住了她對自己的否定,“相信我,你是最好的設(shè)計師!
“衡……”
“有人竊取了你的才華,阻礙了你的路。我會替你除掉阻礙你的人……”他的口氣變得森冷無比,仿佛要將那人吞吃入腹。
“不要!衡……”黎筱喬側(cè)身過來,面有難色地瞅住他,“不要為了我去傷害任何人好嗎?我過得很好,也不覺得自己被欺侮。再者,我也不希望有人因為我而失去他們的夢想和事業(yè),就算有人阻礙我也沒有關(guān)系,你不要去傷害他們,好不好?”
藤井衡愣住了,在商場上廝殺斗爭是再尋常不過的事,而眼前的美人兒卻心地純真得像張潔白的紙,寧愿犧牲自己,也不愿他人受到傷害。
“筱喬,你知道我多喜歡你這一點嗎?”
他順勢將她一舉抱上他的辦公桌,深邃的五官對上她,如鷹般充滿企圖心的眸子,更是不放過地鎖住她水亮無辜的大眼,盯得她連呼吸都忘了。
“?你說我嗎?”
雖說常常近距離接觸之下,她早已習以為常,但是一察覺眼前狂傲不羈的男人所散發(fā)的男性氣息直逼著她來,她還是忍不住將熱氣化為朵朵紅暈,貼在她粉嫩的頰邊。
見著她小鹿亂撞的反應(yīng)之后,藤井衡揚起邪氣的一笑,壞心眼地更逼近她,害她不得不往后傾,毫無威脅性的兩只小手,推拒著他近在咫尺的英挺胸膛。
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動作多羞人。?
“你、你不要再靠過來了啦!”她害羞地撇頭喊道,殊不知那股令人酥軟無力的嬌嗔,只會讓男人更有勇往直前的沖動。
他輕而易舉地將她的頭扳向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耳畔低回,健美結(jié)實的英挺身軀放膽地完全貼近她。
“你在害羞?”粗實的大掌撫向她布丁似的柔軟臉蛋,引來她不由自主的輕顫。
“我、我哪有!?”她急忙否認,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泄露了一切。
“沒有?”
“對,沒有……”
這話也說得超沒說服力,含羞帶怯的美眸不停眨啊眨的,對藤井衡而言,簡直就像叫他急起直沖一樣。
他真的……好想要她,就算這邊是辦公室也不減興致,那股沖動反而還有往上竄升的趨勢。
“筱喬,我想做一件事!
黎筱喬還來不及思考,下一秒,小巧的嘴兒便已被他迅速封住,一路勢如破竹的攻下細白雪嫩的頸項,烙下點點紅暈。
“啊……”
雪頸麻癢的觸感讓她櫻桃小嘴逸出了呻吟,她無助地低喘著氣,卻愛透了他霸氣的吻,直到察覺到一只手不規(guī)矩的伸入她裙內(nèi),她才從昏昏沉沉的迷醉中,清醒過來。
“等等!不可以……”
“為什么?”他仍不放棄的繼續(xù)攻占她的香甜。
“因為……我們沒有經(jīng)過父母的同意,所以……”
“在你父母親把你交給我時,早就算是同意了!”她難道沒看到她自己爹娘聽到她要住進他家時的眼神嗎?就好像他們巴不得立刻把她給一腳踢進他家似的。
“才不是呢!哪有人這樣。俊
叩叩──
非常煞風景的敲門聲突地響起,藤井衡一張俊顏繃得死緊,但還是不肯放過懷里嬌柔喘息的人兒。
他顧不得門外有人,只想順著身體的欲念,占據(jù)她的一切柔美。
“總裁,這里有必須親筆簽收的急件!”
“……”繼續(xù)、繼續(xù),別管她!
“總裁?”
“……”
“總裁,我要進去啰?”
“呃?”他忽然清醒過來,雙眸忽地瞪大。
他的秘書若進來,那不就……
砰!
天外飛來一腳,踹上他俊俏的臉龐,他整個人滾到桌下,這時,門也隨之開啟──
“咦?總裁呢?”
李秘書一進來,只看見黎筱喬在整理衣服和微亂的秀發(fā),卻沒有見到藤井衡的身影。
“總裁?他……”黎筱喬笑得一臉尷尬,怎樣也不敢說她把藤井衡給……
“我在這里。”
桌下傳出一陣陰森恐怖的聲音,直逼她們的耳梢,惹得兩人不禁打冷顫。
“總裁,你的左臉怎么……”黑了一塊?
“沒什么,只是有只老鼠跑進來,我想抓它時撞到桌子的!
藤井衡慢條斯理地爬了起來,惱火的怨懟眸子射向離他不遠的罪魁禍首。
這家伙竟然在他欲火焚身的時候,抬起誘人的纖細美腿往他臉上一踹,還附贈一雙細跟高跟鞋的印子,留在臉上作紀念。
“是這樣!好厲害的老鼠啊!”
場面變得十分尷尬,秘書大概知道真相,卻不敢吐實,只不過那腳踢得還真是準!剛好對上他左臉正中央。
“是啊!的確很、厲、害,我真想親手殺了那只臭老鼠!
藤井衡從頭到尾始終死盯住笑得一臉太平的她,盯得她渾身不自在地直發(fā)顫,恨不得有個洞讓她鉆進去。
“李秘書,信件給我,你可以出去了!
“是!崩蠲貢呦蚯胺畔滦偶,順便給了她一個好自為之的同情眼神,便悄然退去,她可不想加入這一觸即發(fā)的戰(zhàn)爭。
“總裁,我先告退!
“我知道了!
藤井衡下意識地伸手抽閱著今天送上來寄給他的郵件,發(fā)現(xiàn)一封用高級雪銅紙制的信封,右下角印著熟悉的鳳舞圖騰。是從日本寄來的國際信件!
俊容泛起一抹迷人的微笑,他動作俐落地用拆信刀劃過一口,抽出一張燙金的卡片,上頭是藤井家獨一無二的圖樣,從古至今未曾變過。
掃過內(nèi)容的藤井衡,思緒頓時轉(zhuǎn)了個圈,一個不壞的主意在他心中升起,悄然地深植他的心。
待李秘書走掉之后,她見他專心地看著信,抓著手中自己負責的資料,也想趁機溜出去。
“你要是敢走就給我試試看!”
黎筱喬當場站在原地不動,靜候太上皇的圣旨御令下來。
“筱喬!
他從后頭摟住她的腰,微撼的她不小心將幾張報價單散落一地,不過他卻不讓她有機會去撿它,細吻著她細致的雪頸偷香。
“你怎么了……”她嬌軀微顫的領(lǐng)受這一切,呃……他不是要打她嗎?怎么他的處罰方式這么奇怪。
“陪我到日本一趟。”他說得跟去西門町逛一圈一樣輕松,她卻傻到下巴差點沒送給大地。
“出國哪有那么輕松?再說,你也沒說陪你到日本去做什么。
他微偏著頭想了一下。這該怎么說才好呢?“開會吧!”
“開會。俊
“對,沒錯!
“你應(yīng)該找你的秘書一起去吧?”她資歷還不夠,如果跟去開會沒幫上什么忙,那不就讓他很沒面子?
“只要有你就夠了!彼床灰娚砗舐冻鲆荒ㄉ畛列σ獾乃。
沒錯,這場會議,他的身邊只需要她的存在。
幾天后,藤井衡真的只把黎筱喬給帶到日本,其他人一個也沒跟。
她可緊張死了,因為只有她一個跟來而已,要命的是,坐在她身邊的這位老大,絕不可能會好心到幫她錄音或抄寫會議記錄,所以她只能認分地做好萬全準備,其他的,就交給上帝處理吧!
“唉……”低頭喟嘆的她,柔細滑順的秀發(fā)如云瀑般垂泄而下,掩不住佳人那股輕柔淡愁。
“怎么了?搭飛機不舒服?”他撫過她的粉額,一切正常。
“我好擔心這場會議我會表現(xiàn)不好,畢竟我沒有太多的經(jīng)驗,要是他們又說我聽不懂的語言,那不就……”不就糟糕了?
“你放心!彼兆∷氖,釋出令人溫暖的柔情,“還有我在。
他怎么會讓她受到一點委屈呢?
聞言,她霎時停滯住一切的動作,水翦明眸瞅著讓她安心的俊顏。
誰敢相信在兩個月前,兩人就跟冤家一樣,一個狂要債,一個任人宰割?
“衡,你讓我有點感動……”
“只有一點?”他不滿地擰眉睨著她。
“不,很多點!”她趕緊否認,免得這家伙待會在飛機上跟她玩上一把餓虎撲羊的游戲,這會要她羞愧得想直接跳傘離開算了。
見心愛的人羞怯不已的嬌憐模樣,他忍不住地湊向前去偷香一個,順手摟她個滿懷。礙于這邊氣氛不好、座椅舒適度極差,他才隱去想直接將她抱上腿來的想法。
到了東京成田機場,藤井家的專屬座車早在藤井衡下機前就來到,藤井衡帶著黎筱喬,很快地來到了藤井家族的宗家。
那是一座相當傳統(tǒng)的日式建筑,從建筑的設(shè)計和梁木雕刻來看,這絕對是曾威震一時的風云建筑作品。
因季節(jié)入秋的關(guān)系,樹上的葉片不時枯萎凋零,唯獨紅透的楓葉綻出獨特的美。
“衡少爺好!歡迎回來!
壯觀大門旁,兩排人排得整整齊齊,恭敬地迎接他們來到。
沒見過那么大的場面,黎筱喬不禁自認卑微地縮了縮身子,然在她做這動作時,卻被藤井衡粗壯有力的手臂給緊摟住,給予她支持的力量。
她仰起芙蓉般清麗容顏,無意對上了他燦爛的微笑。
“別怕,我說過會保護你的!
“這里是哪里?我們不是要去開會嗎?”來到陌生國度,什么也聽不懂的她,升起一抹疑慮。
“沒錯,我們要開會的地方就在這里,這里是我們藤井家族的宗家,也就是藤井家的起源之地,我從小生長的地方!
藤井衡沒有跟她直說,事實上,這幾天是藤井家一年一度的家庭集會,所以無論他們處于世界各地,都要在這重要的時刻趕回來參加。
藤井衡也不例外,不管公事有多忙碌,他還是得回到宗家來,進行些無啥意義的噓寒問暖,只不過,今年他卻是例外的將黎筱喬帶回來了。
撇開傭人疑惑的眼光不說,已經(jīng)歸國的其他親戚,看見他身邊的女人也有些微辭,他很清楚這樣的一個舉動的意義為何。
他要將筱喬正式介紹給父親和大哥,告訴他們自己已決定好,未來要和他長相左右的終生伴侶,就是懷中的小女人。
之前對女人的傲慢態(tài)度,使得名媛淑女難以接近的藤井衡,曾讓長輩們傷透腦筋,不知該拿他怎么辦才好,甚至一度認為他可能這輩子不是打光棍,就是娶愛車為妻。
不過,黎筱喬的出現(xiàn)卻讓他唯我獨尊的世界里,起了微妙的變化,她單純天真的赤子之心,軟化了他對世事不屑一顧的剛硬,春風和煦的溫暖微笑,日漸入侵他倨傲的心靈深處。
曾幾何時,她變得這等重要?
“拿去!碧倬膺f了一個厚重的盒子給她。
“這是什么?”用絲綢包裹的盒子,讓她不自覺好奇里頭的東西。
“打開來看看不就得了?”他覺得好笑,想看就拆!
有了他的鼓勵,黎筱喬便放心地打開盒子,躍入眼簾的,是一襲絹秀動人的絲綢,上頭還繡了幾只栩栩如生的蝴蝶,依樣子看來,這應(yīng)該是和服才對。
“好漂亮……不過這要干什么。俊
藤井衡差點沒暈倒,要不就先打昏她再說,把衣服給她難道是要她純欣賞嗎?他可沒那閑情逸致。
“這是我要和服師傅替你做的,待會洗過澡之后,你得穿它出來!
“我要穿?為什么?”
“為了待會開會用!彼麘械酶忉屇敲炊,干脆直接講重點。
“開會?”她微凝黛眉,“在這里?”
他親匿地吻了她一記,“是這里沒錯,我們的家庭集會!
啊啊?
沒有多余時間讓她驚訝,在沐浴后,她被迫換上了他送她的和服站在他眼前,淡妝輕抹,綰高了美麗的發(fā)絲,櫻色水唇輕啟,不著痕跡地綴出她的柔媚婉約,仿佛想跟他說什么……
“去你的!”
哇咧!?他的小天使竟然對他說粗話,他可真的是怎么都料不到。
“有沒有搞錯?你什么也沒說就把我?guī)У竭@里,害我以為你要開什么國際大會議,所以擔心得要死,結(jié)果竟然是個家族會議。你家開會干我啥事?”
“我怕你半途跳機!
要是他在臺灣就實話實說,她絕對不會跟來,要是在飛機上說,她肯定滿腦子想著如何帶著逃生衣玩跳傘游戲,既然如此,那他只能選擇這時吐實。
“氣夠了嗎?”
“還沒!”她恨恨地回應(yīng),還是一字字咬牙逸出,聽得出來她挺氣的。
“那你繼續(xù)氣吧!換我去洗了!彼f完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留下一個人獨自發(fā)呆的黎筱喬。
逃走嗎?別鬧了,這里是日本,雖然她勉強聽得懂一些日語,但是靠這種三腳貓功夫,逃出去還不見得找得到路回家。
管他什么穿和服要優(yōu)雅,她破壞形象地一腳踢開她準備好久的記錄用具。
都是那家伙害她的!
可是,他帶她來到他的家來,到底是要做什么?
思索許久想不出個所以然,她把神游四方的思緒轉(zhuǎn)回眼前,定睛一看,一顆大頭出現(xiàn)在她眼前。
“哇啊啊啊──”她嚇到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地往后倒,藤井衡反應(yīng)快地馬上抱住她,免得她撞暈了頭,他可就玩完了。
被扶起之后,黎筱喬嚇壞了,不滿地在他胸口又敲又打,“你干嘛突然出現(xiàn)又不出聲?你不知道這樣會嚇到我嗎?”
“誰叫你一臉發(fā)癡的直瞪著前方,不走近點看,我還以為你靈魂出竅咧!”
清醒了一點,黎筱喬這下才清楚看到他身上的穿著,是傳統(tǒng)的日式男性禮服。
縱使他這人是多么充滿現(xiàn)代感的都會型男子,但是當這樣的裝扮套上他,卻顯得翩然俊雅、英俊挺拔,跟平常不可一世的他,感覺上起碼差了十萬八千里。
漂亮的眼眸朝她一瞥,忽然出現(xiàn)不耐煩的表情,“你到底還要看多久?”
被他一個呼喝,她也終于清醒過來,輕拍發(fā)僵的臉頰直搖頭。
“冷嗎?”他撫上她微涼的額頭,感覺她的溫度。
剛?cè)肭锏娜毡,天氣還是比臺灣的冬天冷上許多。
她搖搖頭,手卻被他拉起,直往外走。
“怎么了?”
“我們的會議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