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到用餐廳堂時,藤井衡整個人呆滯住了。
怎么會那么多人?這不是一般的家庭集會嗎?怎么變成了場面盛大的家族集會?連姑姑大伯等一票人也來湊熱鬧!
他故裝鎮(zhèn)定地拉著黎筱喬到靠右邊的榻榻米跪坐而下,他知道,會擺出這么一個場面一定是父親的意思,那代表,他還有一場硬戰(zhàn)要打。
藤井家目前最具影響力的,是在第二十九代的這一輩,也就是藤井衡他們。
藤井衡有個親生哥哥,就是目前跪坐在對面,和他長得有幾分相像的英俊男子藤井夜,而在他身邊落坐的,是他的妻子龍千芮,當(dāng)她看向黎筱喬時,毫不矯揉造作地朝她甜美一笑,讓黎筱喬也不禁傻了眼。
美人的笑果然跟普通人不一樣,夠驚艷!
藤井衡的父親那一代有兩個兄弟加上一個小妹,也就是衡的姑姑,看得出來當(dāng)年的她一定是個風(fēng)華絕代的大美人,雖說歲月還是在她身上留下了點(diǎn)痕跡,但還是氣質(zhì)不減。
場面盛大的一場宴席,卻很有規(guī)矩的吃得安靜無聲,看得黎筱喬更是覺得怪異,不過她怎么能破壞規(guī)炬,當(dāng)然也就入境隨俗。
這個飯局過了約一小時,等餐點(diǎn)變成餐后的小點(diǎn)心時,聲音才慢慢出現(xiàn),親戚們開始問候著身邊親人,近來狀況是否安康?
不過,出現(xiàn)小巧可愛的點(diǎn)心霜降水洋羹后,黎筱喬的心神就全繞在它身上,滿足地品嘗著那甜而不膩的味道。
年度的家族集會中,一個漂亮的陌生女孩子出現(xiàn)在藤井衡的身邊,而他又異常的用關(guān)愛的眼神望著她,不免惹來許多好奇的目光。
“衡,你在臺灣的事業(yè)近況如何?”
他的大伯坐在大堂的正中央,始終沉默不語的他首度開口說話,他對藤井衡的重視程度不亞于藤井衡的父親。
“托大伯的福,現(xiàn)在經(jīng)營得不錯,正有意繼續(xù)向外再度拓展其他國家分公司。”
藤井衡斂起平日高傲輕狂的口氣,不卑不亢地以柔和嗓音回答,宛如古時文人雅士般氣度非凡,連黎筱喬都看傻了眼。
雖說她有些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但是光看著藤井衡風(fēng)度翩翩的氣質(zhì),她的心跳瞬時漏了一拍,暫時忘了呼吸是怎么一回事。
“身邊的女孩是你帶回來的?”大伯雙手捧著茶碗,細(xì)品了茶香,接著不著痕跡地問道。
“是的!彼卮鸬煤敛华q豫,因?yàn)樗呀?jīng)靜待多時。
“帶來宗家的目的,應(yīng)該不單純吧?”
“是的,她叫黎筱喬,是臺灣人,也是我未來妻子的人選,我正有意將她介紹給各位長輩們!彼钠綒夂偷妮p吐,卻惹來許多人發(fā)出極大的驚嘆聲。
然這句話,她聽得懂。
號稱日劇女王的她,最愛看的日劇片段,就是男主角跟女主角告白,要不就是男主角將女主角介紹給父母時。
現(xiàn)在,她正體會這種感動……根本就沒有想像中那么好!果然只有騙人的愛情肥皂劇里的女主角做得到。
“衡,你在說什么……”黎筱喬強(qiáng)裝微笑,一邊緊扯著藤井衡的長袖,要他別鬧了,他的親戚們看起來似乎不好惹。
“她是臺灣人,也是我們公司的設(shè)計助理,我正有意要培植她。”
“衡,你知道要嫁進(jìn)藤井家的人,身世背景也是我們考慮的條件!备赣H藤井玄冷不防開口道。
“我的心意已決,她是我這輩子唯一愛上的女子。”
語言這個東西,真的很奇妙。
當(dāng)那些語言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時,就算你再怎么仔細(xì)聽,還是會聽不出個所以然,所以聽英文歌時需要附歌詞,看HBO時需要字幕,也許就是這個原因。
和自己有關(guān)的,就完全不同了,她可以從別人身上的表情去了解一切,清楚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不!正確的來說,應(yīng)該是他們的口氣告訴了她,他們在說什么。
這讓人坐立難安的飯局,讓她整整跪坐了三個小時,站起來時腿都軟了。
他們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衡卻拉著她往偏涼的庭院走去,冷得她直哆嗦。入夜后的氣溫降得更低,雖說還沒到會下雪的程度,但也跟臺灣來了個強(qiáng)烈冷氣團(tuán)時差不多了。
平時只會聒噪地對她頤指氣使的大嘴公,這時卻沉寂的安靜無聲,因此她也不敢多說話。
忽然,他冷不防地抱住她,將她摟得死緊,讓她喘不過氣來。
“衡,你抱太緊,我好難過……”是她的錯覺嗎?她怎么感覺這樣的擁抱有種決然的氣勢?
“衡……”她試著輕聲呼喚。
他不回答,不過她知道他在聽她說話。
“你帶我來日本,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他窩在她頸項(xiàng)吹了幾口氣,感覺像在說話似的,不過她什么也沒聽懂,只覺一陣酥麻拂過。
“我們回去休息了好不好?我好冷喔……”黎筱喬連聲輕呼,聲音輕柔的像棉花糖。
他送她回到了臥室,也跟著她走進(jìn)來,直到她出聲:
“衡,你可以回你的房間了,我想我應(yīng)該可以了……”
唰──叩!
一扇木門被他反手沉沉關(guān)上,還在門閂上了鎖,這一切動作做得如此自然,不過在黎筱喬的眼中看來就是疑惑,不曉得他想干什么?
“衡,你怎么了?”
“那群死老頭不答應(yīng)我想娶你的事。”沉默許久的藤井衡終于開口說話,和剛才風(fēng)度翩翩的模樣又截然不同。
怎么搞的。窟@家伙有雙重人格嗎?怎么說起話來還有兩種分別咧!
“我知道啊!還好他們沒答應(yīng)……”她喃喃自語地說道,一旁的他卻射出了銳利的森寒眸光。
“你說什么?你不希望他們答應(yīng)我們的交往嗎?”
“我們有在交往嗎?”咦?她怎么不知道?
此話一出,就像引爆了地雷,他倏地將她壓向墻面。
這時她才完全接收到他快殺人的眼神和氣勢,嚇得膽小如鼠的她舞動著雪白細(xì)臂,直扯謊: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說……他們沒答應(yīng)是他們太笨了……不是不是,是因?yàn)槲覘l件太差……這樣也不對,是因?yàn)椤怼?br />
話沒說完,她的唇瞬間被他封了住,柔軟的身子被他緊拉進(jìn)他壯碩的胸懷中,兩人交纏得難分難舍。
待他放過她時,她已經(jīng)喘到無力地趴在他身上,一張小臉嫣紅不已,唇上的唇蜜也被他吃去一大半,那腫脹的唇瓣鮮紅依舊不減,模樣煞是誘人。
藤井衡滿意地看著他的作品,性感的唇撇起一抹邪魅,深闇卻分明的眼眸電得她直發(fā)顫。
“我就讓那些老頭想反悔都不行!”
“。?”
她還沒機(jī)會回應(yīng),整個人就被打橫抱起,放在已鋪妥的被鋪中,嬌小的身軀被錮禁在他火熱的胸膛內(nèi),連稍微起身都嫌困難。
“衡,等一下!你想干什么?”她本能地推拒著他的胸懷,水亮眸子瞪得大大地望著他,但接收到的卻是他更熾烈的目光,她慌得只好低頭。
“我想干什么,你應(yīng)該清楚。”
他的大手不規(guī)矩的伸入她后方,解開她腰際上的腰帶,忽地抽開,丟至一旁的楊榻米,整件和服隨著柔和曼妙的曲線稍稍滑開,直接受到?jīng)_擊的,就是罪魁禍?zhǔn)椎乃?br />
藤井衡抽了口氣,縱使之前每晚抱著她睡,但終究沒有接受到這樣的感官刺激,身下那股難以抑制的脹痛折磨著他。
“衡……”她一雙楚楚可憐的水瞳瞅住他,眼底布滿了害怕與擔(dān)憂。
“你美得讓人難以自制……”
黎筱喬慌得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許多,原本還想落跑的她,只得先顧著該如何護(hù)住自己胸前泄漏的春光,推拒他的兩手轉(zhuǎn)向抓住快失守的和服衣襟。
不過在這舉動還沒成功之前!他卻先她一步的一手制住她的雙腕,拉至她頭上,這般大動作的拉扯讓衣襟更為之大敞。
“!不要看──”由于穿和服時并沒有穿內(nèi)衣,當(dāng)?shù)仙木I緞拉開時,嬌艷的胴體完全呈現(xiàn),白里透紅的冰肌玉膚在月光映照下,更引人遐思。
她的掙動反而讓他起了征服的欲望,他俯身吮吻著,引起她不由自主的輕顫和呻吟。
“衡……別這樣……”
她不住嬌喘著,思緒一片空白,只能感受他帶給她的快感。
他在她身上烙下多處吻痕之后,忽然起身,褪下他一身的累贅,露出結(jié)實(shí)分明的肌理,古銅色的肌膚沐浴在月色之下更顯俊美挺拔。
“你……你……”
“怎么?好看嗎?”
“等一下!我還沒準(zhǔn)備好……”
藤井衡不慌不忙地壓上她,在她頸項(xiàng)上細(xì)烙下一連串瑰麗吻痕,火熱的掌更加放肆的在她身上游移,為了要更快挑起她的熱情。
她忍不住這般高漲的歡愉,呻吟出聲,也挑起他不能再等下去的欲望。他強(qiáng)而有力的手,攬住她不盈一握的細(xì)腰。
“我以為你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不過,我可能等不了……”
他進(jìn)入她雙腿之間,一個悍然挺進(jìn),結(jié)束了兩人之間曖昧不明的關(guān)系,她落淚輕泣,他憐惜細(xì)吻,律動為寒天中的兩人加溫,整間房間充斥低聲喘息的旖旎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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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井衡一整個夜里就像只精力用不盡的野獸,不斷向她索求,直到她求饒和威脅他要放聲尖叫的份上,他才肯安然睡去。
但是,縱使累得精疲力盡,她的雙眼就是怎么也閉不上,睜眼凝睇著睡熟的枕邊人,俊逸的臉龐帶著一抹滿足的笑,有著平日難得見到的孩子般的純真。
她細(xì)撫過他的發(fā)絲,覺得原來他的頭發(fā)并不像她看到的那么剛硬,就像他的人一樣,外表拒人于千里之外,內(nèi)心卻是柔細(xì)得讓人不易發(fā)現(xiàn)。
黎筱喬低下身來,輕吻他額頭后,換上她平常的衣裳,打算在這美好的早晨,四處走走看看。
黎筱喬走過了好幾座大院,直到了另一邊的庭院,赫然發(fā)現(xiàn)一抹翩然倩影出現(xiàn)在湖邊,素手一撒,飼料點(diǎn)點(diǎn)散入湖面,湖里的魚兒爭相覓食,畫面美得如詩如畫。
她定睛一看,眼前浮現(xiàn)一張明皙動人臉蛋,正是衡的嫂嫂,藤井夜的妻子龍千芮。
龍千芮也注意到她,旋身回眸一笑,“你也起得那么早,睡不慣嗎?”
“你會說中文?”黎筱喬杏眸圓睜。
“我也是臺灣人,不過我八歲時就到日本來了。”她不減笑意,“你還沒回答我呢!”
“沒有,只是起來想四處走走逛逛!彼m笑,但是眼神卻黯淡無光。
“你跟衡說過了嗎?”龍千芮向她身邊望了望,卻不見半個人影。
“如果我跟他說了,他根本就不會讓我出來。”他現(xiàn)在可能只會想把她抓進(jìn)被窩暖被吧!
“從昨天他看你的眼神就說明了一切,他一定很重視你!
“我知道!边@也是她憂心的一點(diǎn)。
“難道你不是?”龍千芮直言快語地問。
“不!但是,我不想造成他和家人之間的紛爭!彼y過地緊咬住唇,“我不想當(dāng)罪人……”
“罪人?”龍千芮美麗的眉往上一挑,“你認(rèn)為爸爸會因?yàn)槟愕纳硎,而不答?yīng)你和他之間的事?”
她不語,只是微微點(diǎn)頭,表示回應(yīng)。
“去吧!”她又把心神放在喂魚上面,悠然地撒著魚飼料,“如果你和他之間的羈絆就只有如此,那還不如早點(diǎn)分開好!
這句話,深深地扎入黎筱喬的心。
“筱喬小姐。”
“嗯?”
“我這樣說也許重了點(diǎn),但是身世并不是什么問題,自己對自家和自己的信心,才能領(lǐng)人走向光明的路,你明白嗎?”
“對自家和自己的……信心?”
“回去吧!你沒跟他說就到處亂跑,我相信他現(xiàn)在一定發(fā)瘋似的在找你了!背鏊饺匕愕哪樀把鲆荒▌尤宋⑿,龍千芮催促她。
她說得果然沒錯。
等她好不容易憑著自己的記憶走回她住的地方時,立即聽到了如雷震動般的吼嚷。
“黎筱喬,你快給我出來!”
一早醒過來發(fā)現(xiàn)枕邊的人兒突然消失,藤井衡隨便披了件衣服,便在冷得凍人的早晨,抓狂般的四處找尋。
她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天底下大概只有她有幸看到他這副滑稽樣。
銀鈴般的笑聲也引起他的注意,猛然抬頭的他,瞥見心愛的人就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一把怒氣沖上來,卻怎么也找不到出口發(fā)泄,反而有股心酸感從胸臆間溢出。
“你跑到哪里去了?”
為了掩飾自身的激動,他大聲喝道,不知他越是這樣做,那股氣就越是想找到出口,酸澀感快要從眼眶奔出。
“對不起……”她走向他,圈住他的腰際,一顆頭埋入他的胸懷,緊緊地抱住他。
“不要離開我!币还蓮(qiáng)勁的力道擁上她,力量從環(huán)抱在她嬌軀上的手臂傳出,但在那股力量間,卻感覺得到溫暖的呵護(hù)。
“衡?你生氣嗎?”兩只美眸骨碌碌地轉(zhuǎn)啊轉(zhuǎn),不過被抱得死緊的她,卻無法看到他的表情。
“廢話。”一起床看見自己的心愛人兒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差點(diǎn)沒把他們住的松閣都給翻過來了。
“衡,我不會再逃避了……”
他的眸子異常瞪大,稍稍拉開兩人距離,與攬?jiān)趹阎械募讶藢σ曋,“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她無辜的表情又再次出現(xiàn),怯懦地說:“對于我們的事情,我不會再逃避了!
“真的嗎?”喜出望外的情緒從他眼中流露。
她用力地點(diǎn)點(diǎn)頭。
“這是真的嗎?”
黎筱喬又更用力地點(diǎn)著頭,還不忘威脅道:“我的第一次都?xì)г谀闶稚狭耍愀艺f不要,我現(xiàn)在就去找廚房的菜刀來幫你切腹!”
“你想謀殺親夫。俊边!這小妮子被他練得膽子越來越大了,還挺愛玩捋虎須的游戲。
“哼,有何不可?如果你真的像我講的這樣,我就……。∧愀墒裁?”
黎筱喬連忙驚呼,她整個人被他打橫抱起,抬頭一望他的表情,那壞壞的笑容讓她有很不好的預(yù)感。
眼波傳遞著邪魅的傻笑,他輕啄她水嫩的粉唇,發(fā)現(xiàn)她無論何時嘗起來,都是美味,“那簡單!我就繼續(xù)在你身上標(biāo)注幾個正字標(biāo)記,讓許多人都知道你是屬于我的!”
“咦?你該不會想要那個……”
“很好,你愈來愈了解我了,那我們就回房去吧!”
“不要!現(xiàn)在是早上耶!哪有人早上……”
“我喜歡就好……”說著他已經(jīng)走向臥室去,步伐快得讓她害怕。
“不可以……嗚……”
甜美檀口被他早一步封住,止住一切的回應(yīng),直到內(nèi)院臥寢隱隱逸出數(shù)聲嬌吟,為清晨的溫度加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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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后,兩人用完飯,也來到了長青齋里,為了見藤井衡的父親。
藤井玄知道,他的兒子是個只要對某事執(zhí)著就會努力不懈的人,所以對于他的要求會面,他一點(diǎn)都不意外。
三人落坐后,藤井玄把握機(jī)會就近瞧透了黎筱喬。老實(shí)說,對于自己兒子喜歡什么樣的女人,他的確是不了解,尤其藤井衡更是難猜,因?yàn)樗麖奈匆娝麑ε擞腥魏闻d趣。
然而,現(xiàn)今在他眼前的女孩子,卻是他想要照顧的人!
“你說你叫什么名字?”低沉威嚴(yán)的嗓音逸出,讓黎筱喬緊張得不得了,不過還好藤井玄精通多國語言,所以在應(yīng)對上還不會有問題。
“我叫黎筱喬。”
“筱喬,你有信心可以輔佐衡的事業(yè)嗎?他要的是一個能夠輔佐他、幫助他事業(yè)成長的妻子,你能夠勝任嗎?”
“輔……輔佐他?”聞言,她又驚又慌。
“爸爸,你不要為難筱喬!”藤井衡搶一步說道。
“衡,我沒有要你說話。”藤井玄冷然依舊,眼神一瞬也不瞬地直視著表情茫然的黎筱喬。
“可是跟筱喬說這些,她也不懂!
“筱喬,再問你一個問題。”藤井玄無視于藤井衡的攔阻,繼續(xù)提問:“筱喬,你愛他嗎?”
“這是什么爛問題,那是當(dāng)然的!對不對?筱喬……”藤井衡滿心期待地回頭,卻看見她一臉的淚水。
心里一急,眼睛便像拴不緊的水龍頭,淚珠撲簌簌地掉下,她無法克制地掩面而泣,“我不能……我沒有辦法輔佐他……”
黎筱喬倏地站起來,往身后大門奔去。
見她離去,藤井衡欲追去,但卻被藤井玄給喚住──
“衡,你不需要擔(dān)心!
“為什么不用擔(dān)心?要是她……”
“她不會有事的,只是需要一點(diǎn)時間去思考!碧倬L嘆一氣,“衡,你太粗心了,你必須知道我們是個大家庭,如果要嫁進(jìn)這里,一定會有很大的壓力,你只想著自己,有沒有想過她能否承受?”
聞言,藤井衡像是被敲了一棍般。他自小以來無視家族的規(guī)條儀式,放浪不羈的他也自由慣了,只想著要與她組織一個家庭,壓根兒忘了他身后龐大的家族勢力。
“我沒想過!彼察o下來,沉靜地思考著。
“放心吧!相信她很快就會有答案了。”藤井玄朗聲大笑,“她若答應(yīng)結(jié)婚那有何不可?有人肯嫁給你,我就偷笑了!
臉上三條線的藤井衡,真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