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簡陋的醫院內,一名英俊得要命的男子穿著白色的醫生制服自手術室內走出來,抬手拭去額際的汗水。
一群家屬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醫生,病人的情形如何?"
"手術十分成功。"那名英俊醫生--倚仲君微笑道。
"謝謝!謝謝!"家屬紛紛感激涕零地道謝著。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當醫生的職責。"倚仲君拔掉手上的透明手套微微笑道,說完他穿過人群走回醫生的休息室。
他放松全身窩進皮椅之中,一晃眼他也已經在此地服務近五年了,不少人曾問過他,以他此等優秀的學歷和實習成績為何愿意來此偏僻的地方服務?他猶記得自己只是淡淡地一笑沒有回答。
為什么呢?他自己也說不上來,他沒有讓家人知道他的落腳處,怕的就是他們會反對,所以他便一聲不響地跑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來。
若要說這兒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那么大概是原住民純樸的天性,純真的笑靨吧。
倚仲君將修長的腿伸置在桌子上,距離下次手術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他尚可先打個盹……
恍恍惚惚中,他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他四下看了看,他怎么會來到這個地方?
"仲君!仲君!"突然有人在叫他。
"誰在叫我?"倚仲君循聲望去。
"是我。"
"擎天?"
"沒錯,看來你還沒喪失記憶嘛!"倚擎天戲謔地道,"我可是特地來找你的。"
"找我?"倚仲君淡淡地揚了揚眉,"有何貴干?"
"這么酷?喂!喂!你至少也尊重我一下嘛!我可是人狼一族的先知耶!"倚擎天有些離題了。
"是,是!請說明來意吧!先知。"倚仲君佯裝正經地說。
"我來這兒是想告訴你幾件事的,首先廷洛和念荷都已經結婚了。"倚擎天說,這靈魂出竅可是很費精神的。
"代我向他們道賀。"倚仲君說,仍是一臉淡淡的表情。
"OK,然后你當叔叔了……"
"麻煩說重點。"倚仲君打斷他的話。
"王上要通緝你了。"倚擎天幸災樂禍地道,"誰教你一溜就是五年,連個屁話也沒交代,如果不是我替你擔保,王上早就派人出來捉你回去。"
"原來你還是我的恩人呀!"如果此刻大哥他們還在月夜島上,那么他還有時間收拾一下然后"落跑"。
"那當然。"倚擎天可一點也不謙虛,他仿佛看穿了倚仲君的思緒,"別想"落跑",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我還沒告訴你。"
"什么事?"倚仲君白了他一眼,這家伙沒事生得這么聰明干么?
"此刻我們正在來此地的半途中。"倚擎天好整以暇地說,"你是跑不掉的,我可是先知耶!要是讓你溜走,我'倚擎天'三個字就可以倒著寫了。"
"你們……"倚仲君瞠目結舌,"全在臺灣?"
"答對啦!"倚擎天笑得十分開心,"反正你準備歡迎我們吧!"
該死!看來他是無路可逃了,"好吧!"倚仲君無奈地攤開雙手道:"我恭迎你們的大駕便是。"
價擎天滿意地道:"我們待會見羅!"
"倚醫生,倚醫生。"
一陣叫喚聲令倚仲君自睡夢中醒了過來,"嗯?"
MISS王紅著臉道:"再過十五分鐘就要動手術了。"
剛才她趁倚仲君在熟睡之中偷偷地看了他好久,發現他的眉毛微微上揚就像武俠小說寫的劍眉一樣,而且他的睫毛好密好長比女孩子還漂亮,鼻子又高又挺,兩片薄薄的嘴唇呈粉紅色,讓人忍不住地想親吻他,難怪他是這所醫院內每一個護士的夢中情人,白馬王子。
"我知道了,謝謝你。"倚仲君淡淡地說。
"不客氣。"MISS王有些懊惱,剛剛她應該鼓起勇氣偷吻他一下的,反正他在睡覺不會知道的,真是的,白白錯失一個大好機會。
倚仲君伸了個懶腰,一回頭,卻發現MISS王仍站在原地,"還有事嗎?"
"呃……沒有。"MISS王漲紅臉離開醫師休息室。
倚仲君覺得有點莫名其妙,MISS王干么臉紅?
難道他剛剛睡覺流口水了嗎?
思及此,倚仲君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嘴角,沒有!還是拉鏈沒拉?他低頭檢視了一下,也沒有。≌嫫婀。
倚仲君甩了甩頭,大哥他們真的全都前來找他了嗎?找他有什么事呢!不會是想抓他回去吧?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如果可能,他會逃得遠遠的,但是他還得幫病人動手術,而且不論他跑到哪里,擎天都會找到他的。
倚仲君甩甩頭,決定不再多想了,準備妥當地朝手術室走去,進入手術室里,拿著手術刀,聚精會神地劃下第一刀,這只是個小手術罷了,就算閉著眼睛他也會做,只不過沒有病人敢試一試,突然,倚仲君蹙著眉頭,這名女病人腹部的脂肪也未免太多了吧!他居然找不到她的輸卵管!
等倚仲君終于完成一個小小的結扎手術之后,他已是滿身大汗了,他這才發覺自己比平常多花了半小時,交代護士一些瑣碎的事情后,他才走出了手術室。
誰知倚仲君才一走出手術室便當場傻了眼,只見倚廷洛、倚敬辰、倚擎天、紀左司全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你們……你們……"
"怎么?不認得我們了?"倚敬辰笑嘻嘻地道。
"你們很閑嘛!"恢復鎮定的倚仲君開口道。
倚敬辰不以為然地道:"二哥,你這么說可就傷人了,我們可都是百忙之中抽空前來探望你
的。"
"哦!是嗎?"倚仲君漫不經心地道,他可不相信。
"那當然,我特地取消和女朋友的約會來這兒耶!"倚敬辰似假似真地胡謅一通,"這一次若不是擎天說你在這兒,我還真當你被閻王抓去當女婿了。"
"去你的,你自己去當吧!"倚仲君道,這小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仲君。"在旁的倚廷洛喚道。
"大哥,好久不見了,大嫂可好?"倚仲君問。
"她很好,你一直在這兒服務?"倚廷洛打量了一下醫院的一切。
"嗯!"倚仲君點點頭。
"你住哪兒?"倚廷洛又問。
倚仲君指著醫院大門對面的一座山道:"翻過那一座山就是了。"
"一切都還習慣嗎?"倚廷洛挑著倚仲君的肩膀,他無法想象仲君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
雖然仲君并非是嬌生慣養的少爺,但至少也不曾過過這種清苦的生活,他很高興仲君有這等懸壺濟世的抱負。
"還好,只不過事事都要自己動手。"其實有許多女孩子愿意免費替他做家事,只是他一概拒絕,"等我一下,我把東西收拾好就帶你們到我住的地方去。"
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醫院門口已經集了不少的人了,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在這個窮鄉僻壤只要有稍微風吹草動就會引來人群圍觀,更何況是兩輛法拉利同時出現在這兒,而且四名高大,英俊的男子的出現更令此地的住民驚艷。
倚仲君脫下醫生制服的白色袍子,提起自己的醫藥箱就準備離去,"走吧!"他看了倚廷洛他門一眼。
"我們的車子就在外面,你是要坐誰的車?"倚敬辰朝倚仲君努了努嘴。
"我自己騎車。"倚仲君說。
"那我讓你載吧!"倚敬辰道。
倚擎天捉住倚敬辰的衣領將他拉了回來,"小子,你得當我的司機。"他好不容易才逮著這個機會讓敬辰當他的私人司機,他才不會輕易讓敬辰逃過。
"當就當吧!反正又死不了人。"倚敬辰撇撇嘴,邊走出醫院大門邊道,而其它人也跟著走出來。
倚仲君發動他的哈雷,"我帶路。"他的機車便像矢箭似地急射而出。
倚敬辰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上駕駛座。
"開車要專心。"倚擎天知道他心里正在想啥,故意叮嚀他。
"少羅唆。"敬辰一臉不服氣的表情。
"少爺,認命吧!誰教你猜拳猜輸了呢!"倚擎天一臉得意地打開車門。
剛才出發前他們兩個用猜拳來決定誰是司機!這種低智商的方法也只有他們兩個會用了,在旁的倚廷洛和紀左司聞言皆不禁搖頭。
倚敬辰不懷好意地瞥了倚擎天一眼,待會看他怎么整這家伙!
倚擎天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小子該不會又在打什么壞主意了吧?倏地,他的腦海中靈光一閃,"糟糕"兩字還來不及說出口,車子已經急馳而出,果然沒錯,倚敬辰知道他最怕開快車,鐵定不會白白放他一馬,他最好準備一個塑膠袋。
倚敬辰以時速八十公里飛馳在山道上,倚擎天緊緊抓著車窗上的把手不放,臉色十分蒼白地瞪著前方,他的一顆心就快要由嘴巴跳出來了,死敬辰,臭敬辰,一點風度也沒有。
倚擎天強忍住惡心的感覺,誰教他的弱點被敬辰知道了!如果他有心臟病的話,怕不早已一命嗚呼哀哉了,他看得心驚膽跳,最后只好把眼睛閉上,這小子一點手足之情也沒有,居然這般迫害他!主!請保佑我,我還年輕而且未曾娶妻生子,千萬別讓我命喪于此,倚擎天專注地在心中祈禱著。
仿佛過了一世紀那么久,車速終于放緩最后完全停止,倚擎天松了口氣,不過他的下一個動作卻是沖出車外大吐特吐一番。
"擎天,你還好吧?"倚仲君關心地審視著倚擎天的臉色,"要不要我替你瞧瞧?"
"不用了,我只是胃有點不舒服罷了。"倚擎天說得痛苦。
在旁的倚敬辰笑道:"擎天會……"
"倚敬辰你再不閉上你的鳥嘴,你就準備當新郎倌吧!"倚擎天死命地瞪著倚敬辰,他的秘密怎么可以公開?一個大男人居然害怕開快車,而且還會暈車!這若出未,那他倚擎天還混得下去嗎?
倚敬辰聞言果然乖乖地閉上嘴,他一點也不懷疑倚擎天的話,只要倚擎天以他先知的身分提示他該娶何人為妻,那么他就只有等著圓房的份!
紀左司好奇地看看臉色蒼白得像個鬼似的倚擎天,然后又看看突然閉嘴不言的倚敬辰,"你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沒事,沒事。"倚敬辰連忙答道,他可不敢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如果擎天找了個男人來當他的老婆,那他這一生豈不是完了?不由得,敬辰打了個寒顫。
看倚敬辰這副德行,倚擎天滿意地揚起嘴角,這還差不多。
倚廷洛跟在倚仲君的身后走進屋內,他很訝異,仲君居然沒有鎖門?!
"這兒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好偷。"倚仲君瞧見倚廷浴質疑的目光時解釋道,更重要的一點是,這里的村民也不會來光顧他的家,因為他救活了許多人的命,村民視他若神祗,而且附注一點,村民一向安貧樂道,此地甚少出現小偷。
倚仲君的住處非常簡陋,客廳除了桌子,椅子和書架以外便別無長物了,書架上擺的全是有關醫學的原文書。
倚仲君給每個人倒了杯茶,"你們來找我是為了什么?"他環視了眾人一眼,最后把視線停留在倚廷洛身上,他希望倚廷洛能給他一個答案。
"只是看看你過得好不好。"倚廷洛答道。
"我很好,"倚仲君盯著倚廷洛良久,忍不住地問道:"你們并不是來抓我回去的?"
"干么抓你回去?"倚廷洛反問。
這下子倚仲君被問倒了,對呀!他們干么要抓他回去?他又沒有犯了島規,也不曾為非作歹。
"不過……"倚廷洛突然開口。
"不過什么?"倚仲君緊張地問。
"你今年也已經三十一歲了,難道不該娶個妻子了嗎?"倚廷洛問。
原來這一行四人浩浩蕩蕩地前來找他,為的就是要催他趕緊結婚!這未免也太隆重了吧!"結婚這檔子事是急不來的。"倚仲君攤開雙手,神情頗為無奈地道:"我總不能自己一個人上教堂結婚吧!"
"你可有心儀的女孩子?"倚廷洛問。
"沒有。"倚仲君回答得可干脆,"我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去交女朋友?"
"你該不會喜歡男人吧?"倚敬辰突然插口道。
話才一說出口,一支小巧可愛的飛刀正不偏不倚地削下倚敬辰一小綹的頭發后,沒入墻壁之中。
敬辰一愕,隨即哇哇大叫道:"二哥,你怎么可以削掉我美麗的秀發?!"
"你別那么聯噪行不行?"倚仲君把玩著手里的另一把小巧可愛的飛刀。
他……他居然罵他聒噪?!倚敬辰這次可是真的深受打擊了,只見他可憐兮兮地蹲在墻角,自言自語地道:"我要跟媽咪說你們都欺侮我。"
倚仲君搖頭失笑,這小子的個性一點都沒變,"敬辰,廁所在后面。"
"你管我!"倚敬辰悶哼。"現在外面有很多小姐在偷看,你的姿勢很不雅觀,恐怕有損你完美的形象哦!"倚仲君憋著笑道。
"真的?"倚敬辰趕緊站起身來,故作優閑地背著雙手審視書架上的書,并且偷偷地往窗外一瞄。
倚仲君見狀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二哥,你騙我!"一見外頭沒人,倚敬辰馬上大聲地指責道。
倚仲君不否認,"不過你剛才的姿勢真的很難看,嘖!嘖!活像在蹲廁所似的。"
"我喜歡蹲廁所,可以嗎?"倚敬辰沒好氣地說。
"當然可以。"倚仲君攤開手笑道。
"別鬧了,你們兩個。"倚廷洛正色道:"仲君,爸媽大概在下個月十日會回到家,到時候你會趕回來吧?"
"當然。"倚仲君答道,他離家太久了,是該回去一趟了,"時寒呢?"
"沒人知道他的下落。"倚廷洛嘆了口氣,時寒受的傷令他自己有殛端的改變,就連人狼族的先知--擎天也察覺不出他的下落。
"他太癡了。"此時,倚擎天也忍不住地嘆道,他不禁想起倚時寒的往事……
時寒在十八歲時愛上一名女子,那時他還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少年,某一天他和女友相約在公園見面,偏偏他卻臨時有事無法赴約,而且也聯絡不上她,不料她卻因此遇上一群不良少年而慘遭輪暴身亡。
這種事并非任何人所愿意的,而時寒將一切的錯歸究于自己,他恨天,恨地,恨那群不良少年,最最恨的卻是他自己,如果他當晚前去赴約的話,那么一切的悲劇都可以避免……從此,時寒便由一個愛笑的陽光少年變成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至今仍沒有任何有關于他的消息。
"等他想通了,他自然會回來。"收起思緒,擎天的臉色已經漸漸地恢復正常。
"敬辰,你在做什么?"倚仲君發現敬辰又蹲在地上了,而且低著頭不知在做什么。
"撿我的秀發。"倚敬辰邊檢邊道:"這可是無價之寶耶!"
"神經!"倚仲君搖了搖頭,他真是服了敬辰。
驀地,倚敬辰站起身來,雙手毫不客氣地在倚件君身上摸索一番。
"你做什么?"倚仲君拍開倚敬辰的手。
"你身上還有飛刀嗎?"倚敬辰問。
"問這個干么?"倚仲君不答反問。
"好奇而已啊!"倚敬辰上下打量倚仲君一番他到底把飛刀藏在哪里?
"有,而且為數不少。"倚仲君道。
他這個醫生恐怕是與眾不同,而且是獨一無二的,不論何時何地他的身上總有好幾把飛刀,卻沒有人知道他將之藏在何處,他的刀能救命也能置人于死地。
"時候不早了,你們就委屈一下,吃我煮的飯菜吧!"倚仲君又說。
"你……你……會做菜。"紀左司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大。
"那當然。"倚仲君好笑地望著紀左司道:"不然!我豈不是早餓死了。"
"二哥,你是我的偶像!"倚敬辰不要臉地喊道。
"不必拍馬屁,待會兒你負責洗碗。"倚仲君乘機派了個工作給他,這就叫做拍馬屁拍到馬腿上。
不過,倚敬辰的原則一向是要死也得拉個墊背的,"我一個人洗不完的。"
倚擎天本來是幸災樂禍地斜睨著倚敬辰,聞言他的臉色又一變,他鐵定又會被敬辰拖下水。
"好吧!那……擎天你幫他吧!"倚仲君道。
倚擎天的臉馬上垮了下來,果然不出他所料,跟敬辰這種人當兄弟,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
倚廷洛已經習慣了倚擎天和倚敬辰的三天一小斗、五天一大斗,大概是他們兩個人的八字不合吧!
倚仲君走向廚房。
"可要我幫你?"紀左司在他后面出聲問著。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倚仲君笑道。
約莫半個小時后,廚房里便傳出了陣陣令人垂涎的香味,看來倚仲君的改變不可謂不大。
"左司,你來幫我端出去吧!"倚仲君的聲音自廚房傳出。
當所有的菜都端上桌之后,眾人皆愣住了,雖然只有五菜一湯,雖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雖然不是名菜,但是每一樣菜都色香味俱全得令人垂涎三尺。
"吃飯了。"仲君道。
眾人沒反應,只愣愣地傻看著桌上的佳肴。
倚仲君只好大叫:"吃飯了!"他就知道他們一定不信他能煮得一手好菜,如今事實勝于雄辯。
"你嫁給我吧!"紀左司有感而發,現在能煮得一手好菜的女人已經不多了。更何況是個男人,仲君應該當女人才對。
倚仲君一愕,原本不茍言笑的左司竟然也會開起玩笑來了,這五年之中,他恐怕是錯過許多事了。
"怎么樣?"紀左司邊吃邊問,想不到仲君的手藝這么好。
倚仲君被他問得莫名其妙,"什么怎么樣?"
"嫁給我吧!"紀左司說,他仍沒放棄。
仲君聞言差點被嘴里的那一口飯給噎死,"閉上你的嘴,吃飯吧!"
"閉上嘴怎么吃飯?"紀左司一臉無辜地說。
"我是教你別再說一些令人消化不良的話,又沒教你不準吃飯。"倚仲君一臉沒轍的表情,沒想到左司竟被同化至此,他倒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有此能耐?他的大嫂是個什么樣的女子?
倚仲君的視線一直停在倚廷洛的臉上而不自覺。
倚廷洛笑道:"別一直盯著我看,我已經是有婦之夫了,你還是嫁給左司好了。"
這次倚仲君是真的噎著了,不過是被他自己的口水噎著,"咳!咳!咳……"
倚廷洛拍拍他的背,"你還好吧?"
"我沒事。"倚仲君順過氣道。
一旁的倚敬辰自始至終都埋頭苦干,不曾抬起頭來,倚擎天亦同。
吃完飯后,倚敬辰和倚擎天便乖乖地到廚房把碗洗好。
"你們該不會打算今晚要下山吧?"倚仲君突然問。
"怎么了?"倚廷洛并未否認。
"晚上的山路并不好走,你們還是明天一早再離開吧!"倚仲君提議道。
"你這兒并沒有多余的床鋪。"倚廷洛提出事實。
倚仲君想了一下才道:"不過醫院里有。"言下之意是要他們去睡病房。
"我沒生病干么睡病房?"倚敬辰吃飯后有力找碴了!
倚仲君覺得早知如此,就該讓敬辰餓昏算了,"不然你睡地上好了。"
"你們的病房又沒有冷氣。"倚敬辰雞蛋里挑骨頭。
如果不是他在醫院里服務,人家院方還不見得愿意讓他們去借住一晚呢!"要冷氣是吧?"倚仲君笑得有些奇怪。
"嗯!"倚敬辰點頭。
"有一個地方十分符合你的要求。"倚仲君一臉詭異地說。
"哪里?"敬辰好奇地問。
"太平間。"倚仲君露出奸詐的笑容。
什么?!教他去睡太平間?!倚敬辰尷尬地道:
"那兒是死人在睡的。"他堂堂一個男子漢大丈夫什么都不怕,就是怕--鬼。
"把你自己當成死人不就得了。"倚仲君良心建議道。
絕招!眾人除了倚敬辰外,皆無不贊道。
NO!NO!NO!他寧愿當自己是病人,至少還有救,當死人?那豈不是Game over了,"我還是睡病房好了。"
搞定啦!倚仲君在心里偷笑地想。